我同阿公歸京時,正是暮春,陰雨綿綿,阿公騎在他養的老灰驢背上,手裏撐的青油紙傘是我們唯一的一把傘。 我連件蓑衣也無,隻一頂鬥笠,衣服早就濕了。 「阿翁,你不是總說心疼我嗎?不若你下得驢來,叫它馱著行李?」 阿翁瞧了一眼我背上巨大的包袱,微微瞇著眼,捋了捋胡須,笑得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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