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周裕蕭結婚四十周年,他帶回來一個女人,說是他年輕時在鄉下的妻子。 女人白發蒼蒼,又黑又瘦,躲在他身後。 我態度堅決,絕不讓女人進門。 周裕蕭說:「這是我的糟糠妻,我不能棄她不顧。」 兒子說:「媽,人家苦等了大半輩子,你一個退休教師,怎麼一點也不通情達理?」 我成了全家怒目而視的對象。 於是我收拾好衣物,獨自去了養老院。 兩個月後,那個女人站在養老院門口,操著濃重的口音問: 「妹子,這地兒好住嗎?我也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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