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墜落

第77章

字數:3296

發佈時間:2024-11-12 15:28:57

宋晚栀被他笑得莫名臉燙,停了幾秒,她訕訕地要縮回去。


“別動,”江肆懶撩起眼,“上來。”


宋晚栀一懵:“上哪?”


江肆失笑:“床或者我?”


“?”宋晚栀:“!”


宋晚栀幾乎第一秒就想跳下病床,然後轉身向反方向跑掉。


江肆卻不緊不慢地出聲了:“難道要等我拉你?也可以,就是一旦扯到傷口,嗯。”


“……”


某人威脅得理直氣壯。


宋晚栀慢慢紅了臉頰,但還試圖想喚起他的良知:“江肆。”


“嗯。”


“你知道我遇到過的所有人加起來,做過的最不知羞恥的事情裡,前三件都——”


“都是我做的?”江肆懶洋洋搶答,然後朝宋晚栀勾起個松散的笑,“那怎麼行,在栀子的花期裡我怎麼也要佔滿前十。”


宋晚栀:“…………”


自信點,你能佔一百。


“再不照做,我就隻好自己動手了。”江肆似笑非笑地提醒。

Advertisement


“!”


那天中午陽光明媚燦爛,灑滿了病房。


護士推門進來時,剛邁出一步,就看見單人病房的正中間,穿著一身條紋病號服的男生懶散地靠在支起的病床前。而紅透了臉頰跨.坐在病床中間的女孩正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肩,手指將病號服攥得很緊,女孩長發垂在身後,被男生沒被束縛的那隻手全然攏著,他迫著她後頸微仰起來,吻得克制又難耐。


·


江肆出院那天,去公安局配合做了調查訊問。


不久後就出了結果,判定為正當防衛,無須單獨立案。


轉眼夏日又將至,江肆的傷也徹底痊愈,隻剩一道兩三公分的疤痕。


宋晚栀臉皮至今也還是薄得沒什麼“長進”,但唯獨在這條疤上,她從不避諱,在江肆住院出院之後,每隔幾天,她就會神色特別嚴肅地把江肆弄到某個沒人的地方,要他掀起衣服給她看看疤痕愈合的狀況。


江肆依著本性,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調戲機會,但是從中間某次就再也沒敢了——那天他玩笑地說要她親它一下,心理上一定愈合得更快,原本江肆說完就等著看小朋友臉紅的,事實上栀子也確實臉紅了,但紅成那樣,她也竟然真的就攥著他上衣要去吻那疤痕。


結果就是那天江副主席差點從學校窗戶跳出去,臉都青了才相當有原則地隻把女孩氣悶地壓在角落裡親了好久,並且在那之後再也沒敢開這個玩笑。


五月末,江肆在校外不遠置辦的新房終於可以入住了,就向宋晚栀提起了同居邀請。


慘遭拒絕。


不過江肆“搬家”後的那個周末,宋晚栀還是帶著禮物過去了一趟。


禮物是一對杯子,她在陶土課上親手做的,小心地包起來裝進了盒子裡。然後那個周六,宋晚栀仍是穿著一身夏天的長裙,按著江肆給她的地址,她拿著門卡坐上入戶電梯,進到江肆新家的房門外。


宋晚栀沒有直接用鑰匙進門,而是敲了敲門。


上午十點,按照信息框裡的聊天,昨晚實驗室熬夜了的江肆這會剛衝完澡。


果然,大約十幾秒後,穿著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江肆就湿著漆黑的碎發,出現在門後。


那人桃花眼裡還松斂著點困意,卻又被笑攪得細碎,就靠門望著她:“我就知道,你是要過來才跟我探聽信息。”


宋晚栀剛要拎起手袋:“這個,是我給你做的杯——”


“來就來,帶什麼禮物。”江肆輕挑眉,那異常“客氣”的口吻弄得宋晚栀心尖一跳。


可惜這次都沒等到警鈴拉響。江肆俯身過來,宋晚栀隻覺得眼前一花,重心驀地一空——她整個人被江肆打橫抱了起來。


“江肆…!”宋晚栀回過神,“你幹嘛?”


江肆笑著抱她進門:“當然是拆我的禮物。”


“你的禮物是這個。”宋晚栀懷裡還抱著杯子,怕它摔碎。


“我抱著什麼,什麼就是我的禮物,”江肆笑著側過身,“禮物,關門。”


宋晚栀抱著杯子不敢掙扎:“你放下我,自己關。”


“不關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進出電梯看見,我也不介意。”


宋晚栀:“!”


女孩立刻伸出一隻胳膊,勾著門把手關上了。


江肆自然隻是鬧她。


把人放到玄關的鞋櫃旁,接了她手裡的禮物,專門繞進客廳放好,然後江肆才走回來,去拿鞋櫃上早給她準備好的情侶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裝袋剛拆開。


江肆一邊拿出來一邊在宋晚栀腿前蹲下。


宋晚栀慌忙往後一躲:“我自己穿。”


“為什麼,”江肆嗓音啞啞地笑著逗她,“我偏——”


話聲停得突然。


江肆手裡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幾秒就扔下了,他皺著眉伸手過去,勾住了女孩還想往後躲的左腿腳踝。


他掀起她長裙的裙擺。


一條紅色的荊棘文身,纏繞攀附過女孩雪白勻停的小腿。


像澀白的足踝生出豔紅的花。


“——”


江肆眼皮狠狠跳了下。


他握得微緊,就著蹲在她身前的姿勢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宋晚栀不安地往回縮了縮足尖:“你住院那時候就已經文上了,隻是,冬天和春天穿得多,沒有給你看到。”


江肆啞著聲喊她:“栀子。”


“唔?”宋晚栀聽他語氣似乎還算平靜,就小心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多少有點,不知死活。”


“?”


宋晚栀還沒來得及不滿他的用詞,就再次體驗了一下幾分鍾前重心騰空的感覺。


這次來得更突然,江肆的情緒似乎嚇人,從她仰視的角度都能看到他凌厲的下颌線繃得厲害。宋晚栀掙扎的心思被她自己心虛地按下,她不安地一邊被迫參觀了這個房間從玄關到臥室的陌生格局,一邊試圖解釋:“我覺得你那天說的對,這是,這是那個,一種告白形式——嗚!”


沒來得及說完。


宋晚栀被放上臥室低矮松軟的長床。


幾米外陽光晃眼,隔著玻璃門的陽臺上,一排綠葉白苞的栀子花。


江肆自上而下地俯著她,眸子比外面太陽曬著的枝葉底下的陰翳還要漆黑深沉,像能吞人。


“再給你一句話的機會。”江肆低望著她。


宋晚栀正嗅著空氣中隱隱的栀子香,有點出神,聞言她下意識地從陽臺上轉回來:“栀子花受不住夏季強光的,要不要搬進——”


話聲未落,江肆吻了下來。


而被他扣壓的裙尾也被拂起,紅色的荊棘文身再次在光下攀上雪白。


江肆迫著她折起腿,同時抬眼。


“我當初怎麼說的?”


宋晚栀正處於一種被完全掌控的驚慌裡,但江肆的話或者文身上微灼似的溫度還是勾回了那段沉沒的回憶。


[你要是敢去文身,不管刺在哪兒,我一定每天親過它一遍,一寸都不落下。]


宋晚栀嚇得眼睫一顫:“你,你敢。”


她抬腿就想抵開他。


江肆單手接住,氣得啞然笑了:“行,栀子就好好看著,我到底敢不敢。”


“——!”


夏日的蟬鳴總是聒噪,仿佛能遮蓋過太陽底下的一切。


穿室的風吹過拂動的裙,吹得日光搖曳。


風最後掠上陽臺。


那一排蔥翠的枝葉間,雪白的栀子含苞欲綻。


百.度.搜.,最快追,更新.最快


(救救我吧...)


第53章


P市的春天總是短暫得離奇, 夾在冬夏之間,興許某天早上多睡了會兒懶覺,它就趁你在夢鄉裡時一晃過去了。


從10度以下到30度以上, 快得比溫度計攀升的時間都短。


於是入夏之初,校會宣傳部才迎來了他們遲來的“春遊”活動——


爬山。


“小學春遊爬山, 中學春遊爬山,上了大學, 春遊竟然還要爬山啊。”一同往校外走的宣傳部眾人裡, 有大一幹事嘀嘀咕咕地抱怨著。


“爬山怎麼了?”前排的元浩豎著耳朵聽見,扭頭,“鍛煉身體,陶冶情操, 多好?”


大一幹事癟了癟嘴:“關鍵是爬不動。”


“你看看你們, 明明是校會裡最年輕的新鮮血液, 怎麼能一點青春活力都沒有呢?”元浩隨手一指,示意向隻剩下幾步距離的校門口,“再看看你們江學長,一把年紀了,昨晚還在實驗室熬了半個通宵,困得跟狗一樣,不還是來陪你們春遊了?”


“——?”


幾米外, 江肆那個懶洋洋的哈欠中途停了, 半耷著的桃花眼支了支, 困得發懶的嗓音低低啞啞的:“…一把年紀,跟狗一樣?”


元浩面不紅氣不喘地轉回去:“這是兩種修辭手法, 誇張,比喻。”


“哦, ”江肆似笑非笑地招了招手,“那你過來,我也讓你跟狗一樣。”


元浩立刻賤著笑躲:“別別,學弟學妹們看著呢,江學長注意形象。”


“……”


江肆本來也懶得和元浩動手,垂回去後他視線一撩,就落到整個宣傳部眾人的後方——


垂著長馬尾的女孩正側背著身,和旁邊的男生說些什麼。


看都沒看過來一眼。


如老醋灌頂,江肆那點困意瞬間就消去了大半。


他抬手將元浩拽回來,問:“之前怎麼沒見過,那是你們部的?”


元浩瞟過去:“不是,辦公室的。這次春遊不主要就是那個校會風範展覽的宣傳照嗎,晚栀學妹是負責人,估計正跟辦公室安排過來的那個幹事商量呢。”


沒聽見江肆說話,元浩笑眯眯地問:“怎麼了江大主席,吃醋啊?”


江肆:“我是醋性那麼大的人嗎?”


元浩剛想嘲諷他兩句。


江肆懶洋洋地銜上:“我是。”


沒等元浩嘴角抽完給什麼反應,江肆已經抬起長腿,朝那邊走過去了。


旁邊有部員迅速替了江肆的位置,探頭到元浩身邊:“元部長,你錯了。”


“我錯什麼了?”元浩扭頭。


“江學長哪是陪我們來春遊的?”來人朝某人的目標方向示意,“很明顯來陪女朋友嘛。”


“去去,就你八卦。”


辦公室的男幹事是在某個交談的空隙裡,突然感覺頭頂一片陰影籠罩下來的。

暢銷精選

哄酒
哄酒 我生了一個怪病。初來癸水後,我便同大姐姐一般有了奶 水。可大姐姐才生了巧兒,而我雲英未嫁......那日瓊林宴,我突覺胸口濡湿。匆忙離宴,卻被探花郎堵住去路。
王爺,起床上班了(番外)
王爺,起床上班了(番外)
硬漢影帝捂緊他的戀愛腦
硬漢影帝捂緊他的戀愛腦 選秀時,節目組要求我們找人拉票。我找了前任影帝。電話 剛接通,他就冷言冷語: 「鬧完了?鬧完滾回來。」我被群 嘲舔狗,誰知下一秒,劇情大反轉!
知眠
知眠 路邊偶遇一隻小刺蝟,忍不住 rua 了它軟軟嫩嫩的屁股。第 二天,我卻被警官逮捕了。
烏龍崽崽
烏龍崽崽 購物時誤觸了影帝前男友的親密付。誰知他以為我帶球跑,瘋狂轟炸
重生後我滅他滿門
重生後我滅他滿門 "前夫和我離婚後,我去探望女兒。 不想卻慘遭前公公毒打。 他把我打得顱內大出血,沒等撐到醫院我就死在了急救車上。 再睜眼,我回到了正準備和前夫領離婚證時。 把手裡的離婚協議往他臉上一拍。 我含笑對工作人員道歉。 「我倆感情好著呢,隻是拌了幾句嘴,這婚不離了!」"
惡毒女配超級擺爛
惡毒女配超級擺爛
潮汐
潮汐 戀愛兩年,我一直以為周懷川家境貧寒。直到我為他生病的妹妹籌錢,摔下舞臺。 從此再也不能跳舞。 他恢復周家太子爺的身份,鋪了滿城玫瑰向我求婚。「我隻想測試一下,你是不是什麼情況下都能愛我。」 「恭喜你,通過了我的測試。」 婚後第三年。 周懷川將衣衫不整的我和他死對頭堵在臥室門口。 他眼睛紅得快要滴血:「為什麼?」 「我隻想測試一下,你是不是什麼情況下都能愛我。」 我將睡裙往上扯了扯,蓋住鮮紅的吻痕,「很遺憾,你沒通過我的測試。」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