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那視頻怎麼回事？”
出道多年，周砚身上的緋聞其實不少。之前和倪璇一起合作了電影，也有人說兩人因戲生情什麼的，但那會也就少部分營銷號在提，也沒照片沒視頻。
但這會有些不一樣。
所以在看到視頻的剎那，有不少粉絲是懵的。
她們都在想，這不會是真的吧。
周砚都還沒來得及看，他道：“不意外應該是在對戲。”
除了對戲外，周砚就算是在片場和黃依萱的接觸也少之又少，甚至可以約等為零。
林凱：“行，我知道了。”
他咕哝：“我還想休息呢，這狗仔真不做人。”
周砚：“……”
他也想休息。
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大門，有點想進去的衝動。他不知道許稚意有沒有看到新聞，換個說法是，他不知道許稚意有沒有在生氣。
雖然周砚覺得她偶爾吃吃醋挺好的，但醋吃多了傷身，他舍不得。
在大家討論最火熱，甚至還有人罵周砚時，周砚工作室及時給出了言簡意赅的回應。
[周砚工作室V：假的，在對戲。]
除此之外，周砚工作室直接對造謠的狗仔和大呼周砚粉絲塌房，還汙蔑說他本人一點都不幹淨的博主，發出律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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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應這方面，周砚工作室向來比其他工作室要迅速一些。
看到聲明，粉絲放心了。
但也有人質疑，你跟其他人對戲怎麼沒笑的那麼開心，怎麼到黃依萱這裡就分外不同了。
看到這消息，有唯粉冒出頭，反駁說那是因為你沒看過周砚跟許稚意對戲，那才是真正的開心，現在這裡是他掛上的面具，是他進了劇裡角色，而非周砚本人。
和許稚意對戲，他整個人感覺都不一樣。
這一點，唯粉就算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他能藏住所有，但他藏不住自己時刻注意對方的那雙眼睛。即便是刻意遮掩，也總會露餡。
這也是為什麼會有人說，在你想知道一個問題答案時，一定要看對方眼睛，眼睛從不欺騙你。
-
許稚意剛拍完，蒲歡吧手機給她，順便給她簡單的概括了一下網上發生的事。
聽完，許稚意沉默幾秒說：“這麼快？”
蒲歡被她驚訝的語氣噎住，哭笑不得道：“你這話聽著，怎麼還有點遺憾？”
許稚意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她看著周砚工作室給的回應，很是凡爾賽地說：“唉，他工作室回應太及時，吃醋機會都不給我，我都沒辦法跟周砚生氣算賬。”
“……”
第二十四章 [VIP]
無緣無故, 蒲歡嘴巴裡又塞滿了狗糧。
她無語凝噎半晌，瞅著凡爾賽過分的人，小聲：“姐, 你還想跟周老師算賬？”
許稚意眉梢稍揚, 點著手機屏幕：“不行？”
蒲歡想了想, 行行行。
女人想跟男人算賬，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她正想著, 許稚意還有點兒小得意說：“再說，這是我們的情趣, 你不懂了吧。”
蒲歡面無表情看她，“姐。”
“啊？”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辭職。”她不想再吃狗糧, 更不想被“歧視”單身了。
許稚意：“……”
她抿了下唇，小聲：“對不起。”
她伸手，拉了拉蒲歡的衣服：“別生氣了啊，姐晚上請你吃飯。”
蒲歡看她拉自己衣服的動作，忍住笑。
外人都說，許稚意清清冷冷的, 不好靠近, 思想也過分成熟，可實際上, 她偶爾的一些舉動特別可愛。
整個人反差極其明顯。
她除了在事業上稍顯執拗外，在其他地方都幼稚的像個小孩。跟周砚在一起是這樣，跟盛檀在一起也是，小學生似的你來我往, 特別特別可愛。
“你笑了。”
許稚意一秒收回手, “實在不行我給你物色優質男青年, 你不要鄭元也行, 我給你物色個弟弟怎麼樣？”
蒲歡：“……可以。”
交易達成。
把手機重新塞給蒲歡，許稚意去換了衣服。
這會棚內因周砚工作室的回應，又再次熱了起來。許稚意在換衣間換衣服時，還聽到大家說周砚真牛，對集團千金也毫不留情，該否認就否認，而且回應永遠那麼迅速。
聽著這些，許稚意忍俊不禁。
不明真正的吃瓜群眾就是這樣，他們沒時間去確認一件事情的真假，你爆出來了，他們就吃瓜討論，你澄清了，他們還是吃瓜討論。
總而言之，隻有最有力的回應，才能短暫地說服一部分人相信。
周砚在這方面，向來做的很好。
-
換好衣服，許稚意跟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婉拒了李總晚飯的邀請，領著蒲歡離開。
走到停車場時，許稚意讓蒲歡先上車，自己繞到了駕駛座那邊。
她抬手，屈著手指叩了叩車窗。
周砚剛把網上的事處理好，這會在跟周渺渺打電話。
周渺渺因為他視頻的事，氣衝衝跑來質問他。
他敷衍地應付了她幾句，周渺渺還非常不爽。
“哥，你變了。”
她幽幽道：“你再也不是那個把妹妹捧在手心裡寵著的哥哥了。”
周砚：“確實。”
剛應完，他看到許稚意從另一側走來，周砚輕勾了下唇，正想結束跟周渺渺對話，先聽到了叩響車窗的聲音。
他降下車窗，和站在車外的人對上目光。
許稚意還沒來得及說話，先聽到了他手機那端傳出的尖叫聲，“你還承認！！！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捧在手心裡的妹妹了。”
“……”
周砚無語半晌，抓著許稚意伸出的手指，坦蕩應著：“嗯。”
周渺渺僵住，“誰？”
周砚：“你偶像。”
這個答案，讓周渺渺無語。
她輕哼：“那行吧，那勉為其難可以接受。”她轉開話題問：“剛剛是不是我偶像喊你。”
周砚看在旁邊等自己的人，“嗯。”
周渺渺眼睛一亮，“我想跟我偶像說話。”
她很喜歡許稚意，不單單是因為她是自己親哥的女朋友，在兩人還沒交往之前，周渺渺就是許稚意的顏粉兼影迷。
周砚第一回 拍電影的時候，她去探過一次班。
跟許稚意見過面後，她回家念叨了一周——為什麼有人可以長成這樣啊，為什麼啊，她到底怎麼長的。
周砚：“我問問她。”
接收到男朋友的眼神，許稚意已經猜出了對面是誰，“渺渺？”
周砚頷首，“她想跟你說話。”
許稚意睇他一眼，小聲：“她是你搬來的救兵嗎？”
周砚不解。
他什麼時候需要救兵了。
許稚意：“網上視頻。”
“……”
周砚無言，輕笑道：“生氣了？”
許稚意接過他手機，傲嬌道：“是，待會跟你算賬。”
話落，拿到耳畔的手機那邊傳來周渺渺激動聲音：“稚意姐！要不我現在掛電話，讓你現在就跟我哥算賬怎麼樣。”
許稚意撲哧一笑，走到一側上車，“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周渺渺：“那也行。”
她嘿嘿笑，“想我了嗎？”
許稚意彎唇，“想了，在那邊怎麼樣，還適應嗎？”
周渺渺是留學黨，跟他們有六小時的時差。
周渺渺：“不適應。”
她哭唧唧地說：“稚意姐，我想吃老幹媽。”
許稚意撲哧一笑：“什麼？”
“老幹媽。”周渺渺很是委屈地說：“好久沒吃了。”
許稚意彎唇：“讓你哥給你寄。”
周渺渺嘆了口氣，哎喲了聲：“不指望他了，他眼裡心裡都沒有我這個妹妹，隻有你這個妹妹了。”
聽她逗趣的話，許稚意忍俊不禁。
兩人聊了兩句，周渺渺小聲：“稚意姐，網上的事你一定要好好跟我哥算賬啊。”
許稚意揚眉：“為什麼？”
周渺渺：“他竟然能被人拍到這種視頻，我看微博還有好多人說你們be的，這我不允許的。”
許稚意輕笑：“行。”
她跟回頭看向自己的男人對視著，唇角上翹道：“放心，我肯定跟你哥好好算賬。”
周渺渺：“不要對他太客氣。”
“好。”
掛了電話，許稚意把手機還給周砚。
周砚接過，垂睫看她，“你跟周渺渺——”
許稚意挑釁地看他，揚了揚下巴，一臉傲嬌：“怎麼？”
周砚揉了揉太陽穴，頭疼：“沒怎麼，想怎麼跟我算賬？”
許稚意正要說，餘光掃到豎起耳朵的蒲歡。
她清了清嗓，一本正經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周砚：“……”
旁邊的蒲歡恨不得搖著許稚意的肩膀問，姐現在說現在說，我可以聽的，我就喜歡看戲。
隻可惜，她不敢。
-
周砚和黃依萱的視頻，沸沸揚揚被人提起，頃刻間被周砚這邊否認後落幕。
但網上，還是有不少闲來無事的人在茶餘飯後提起，在疑惑。
周砚合作了那麼多女演員男演員，之前有人說他有緋聞也沒爆出視頻，那這回為什麼會有視頻呢？
無風不起浪對不對。
他肯定是有什麼貓膩，不然狗仔也拍不到。
回去路上，許稚意用小號刷了刷進了和周砚黃依萱有關的話題裡，津津有味看著。
說實話，要不是她知道周砚，也了解周砚，就網上這一系列分析和蛛絲馬跡來看，她真的會忍不住懷疑——周砚和黃依萱是不是真有點什麼。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把假的說成真的，明明兩個人也沒太多交集，很多事也都是巧合，可他們就能掰扯成“命中注定”。
把蒲歡先送回家，周砚和許稚意也回了一趟家。
這會時間還早，兩人打算晚點再去山裡看星星。
進屋換好鞋，許稚意轉頭看向後邊的人。
周砚把門關上，彎腰換上鞋，許稚意還在看他。
兩人站在門後。
一高一低對視。
對著許稚意打量的眼神，周砚垂眸俯身，鼻息間氣息落在她臉頰，微微有些痒。
“看我做什麼？”
許稚意目光從下而上，落在他臉上。
周砚眼睫很長，鼻梁高挺，五官立體，是標準的劍眉星目長相，說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也不誇張。
更重要的是，他一大男人，皮膚好的過分。
許稚意沒忍住，抬手戳了戳他下巴：“看周師傅怎麼長的。”
周砚揚眉，“嗯？”
許稚意嘟囔，“長得確實不錯。”
周砚：“……”
許稚意伸出手指，戳著他嘴唇道：“難怪這麼招女孩子喜歡。”
周砚微頓，沉沉一笑問：“招你喜歡了嗎？”
許稚意剜他一眼，口不對心說：“沒有。”
“沒有？”
這個答案，周砚倒是有些意外的。
許稚意：“對啊。”
她抬了抬下巴，一臉高傲：“就是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