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種狀態當然要請假了,青晨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起床,手腳都沒有力氣。
害羞的情緒減緩一些之後,青晨也順勢靠在了辰池的懷裡,他強健炙熱的胸膛給予了青晨最大的安全感,就仿佛是最安全的港灣。
“不想睡了。”青晨說,“昨天下午本來就睡了那麼久。”
要不是昨晚被辰池折騰的那麼累,她估計晚上都會失眠。
“那就不睡,餓了沒有,我給你煮吃的?”
青晨突然有些貪戀此刻辰池身上的溫度,便說:“等會兒吧,現在還不餓。”
她現在隻想要這樣和辰池呆在一起,即使隻是聽著他的心跳聲,都是滿足的。
像是看出青晨的意思,辰池的嘴唇在青晨肩胛骨上輕輕印下一吻:“那我一會兒叫外賣?”
“好啊。”青晨沒有意見。
他們就這樣在床上膩歪了許久,辰池從不會無所事事的浪費時間,但因為是和青晨一起,別說隻是浪費時間了,即使讓他花錢去浪費他都願意。
等他們起床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中午,青晨穿衣服的空蕩還被辰池上下其手吃了一番豆腐,導致等穿好衣服,青晨的臉頰又紅成了胭脂色。
“我覺得我要讓你離我遠一點。”青晨咬著牙威脅道。
辰池輕輕挑眉:“你覺得有用嗎?”
“……”
辰池叫了外賣,青晨嘗了第一口就知道是辰池帶她去過的某家私房餐廳,味道絕對不是那些小飯館能夠比擬的。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青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辰池:“夏小天的事情……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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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池目光裡閃過冷光:“她現在被關起來了。”
夏小天的下場絕對不隻是被告汙蔑誹謗罪那麼簡單,她涉嫌了綁架和故意傷害罪,幾個罪責一起判罰,再加上證據確鑿又態度惡劣,不知道要被判多少年。
青晨想起自己昨天經歷的驚魂過程,還有些心驚膽戰:“還好你來了……”
還好他來了。
辰池想的也是,還好他昨天及時趕到了,沒有讓夏小天真的對青晨做出無法挽回的傷害。
這個事情也給辰池敲響了警鍾,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防止青晨以後還會受到類似的傷害。
“說起來,昨天鄭諾也在的吧,他……”青晨這時候終於想起了一些昨天的畫面,雖然當時辰池捂住了她的眼睛,但是低落在她臉上的鮮血溫熱,她能夠感受到。
辰池注視著青晨的眼眸:“鄭諾做的事情是在救你,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所以他當時是拿了槍吧……他怎麼會有……”而且鄭諾一槍打中目標的手段,也不像是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辰池臉上閃過一絲笑,如果要和青晨解釋起來,又會是很長的話題了。
更何況,一把槍而已,別說是鄭諾了,他們那些圈子裡的人誰拿不到?有些規矩隻是統治階級用作管理的必要條件,對於上層階級和權貴人士來說,那些規矩並沒有任何作用,他們都可以有資格蔑視那些規矩,甚至能夠在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制定規矩。
“你應該知道,雖然槍支管理很嚴,但並不是拿不到的,就好像褚寧昭那樣身份的人,常常暴露在危險之下,他總需要一些手段保護自己。”
辰池這麼說,青晨就明白了。
“那鄭諾在電視臺開槍,不會有事兒吧?”青晨不由擔心的問了一句,畢竟鄭諾那也是在救她。
而且這種事情還是很敏感的,青晨才會有些擔心。
辰池滿是醋意的說了一句:“你隻要關心我就好了。”
至於鄭諾怎麼樣,管他的呢……
青晨吐吐舌,好歹鄭諾也是幫了她,她也不能表現的太無情了。
“放心吧,鄭諾不會有什麼事情,他會解決的。”辰池之所以不在乎,也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鄭諾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就受到影響。
鄭諾的身份不能輕易被人知道,但即使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用了槍,也沒有任何關系。
辰池並不覺得這是件大事兒。
而實際上也如他所想的那樣,昨天鄭諾拖著夏小天走了以後,先是將人送去了醫院,然後順便報了警,警察一邊去電視臺裡調查,一邊去了醫院。
鄭諾出於幫忙幫到底的原則,畢竟那一槍是他開的,警察去調查的時候也會發現門上的強痕,他在這裡隨著調查要方便一些。
夏小天的手上被擊穿了一個大洞,她疼的都快要失去知覺了,面對鄭諾,卻是一點兒也不害怕的模樣。
在送夏小天去醫院之前,鄭諾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你就不後悔?”
夏小天卻是眼神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
鄭諾嘖嘖兩聲:“有你這麼一個學生,辰池才是夠倒霉的。”
“你們都不懂!”夏小天突然情緒爆發,衝著鄭諾大聲吼道:“辰教授那麼好,那個青晨根本就配不上他!青晨還離過婚,她憑什麼和辰教授在一起!”
鄭諾滿不在乎的笑了:“她離婚沒有,和你又有什麼關系?”
夏小天渾身顫抖著:“她配不上辰教授……配不上辰教授!”
即使到了這樣的狀態裡,她仍舊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而且情緒還格外的激動。
因為激動加上失血過多,夏小天的臉色格外蒼白,神情裡藏著幾分瘋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可怕。
鄭諾冷笑了一聲,這姑娘算是自己把自己毀了。
而在到了醫院的時候,鄭諾在醫生把夏小天帶進手術室之前,附耳對她說:“對了,再告訴你個事情,你知道青晨是和誰離婚的嗎?就是你的辰教授。”
夏小天瞳孔放大,不敢相信鄭諾對她說的話。
但鄭諾也沒有了和她解釋的心情,他還有去應付馬上到來的警察。
夏小天還在做手術的時候,鄭諾就靠在外邊的休息椅上,警察來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他。
“嫌疑人在哪裡?”一個眉眼很年輕的警察看見鄭諾,便問他。
鄭諾單手靠在椅背上,神情懶散的抬了抬下巴,用下巴颏指了指手術室:“裡面呢。”
來的幾個警察都已經從同事哪裡得知了案發現場的事情,再加上目擊者的供述,他們基本都了解了當時發生了什麼。
這讓他們不由的覺得事情還不隻是綁架和故意殺人案那麼簡單了,關鍵是現場的槍擊痕跡,讓整件事情的性質突然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是當時出現在現場的目擊者之一吧……”警察看見鄭諾身上沾染上的一點血痕,再加上他座椅旁放著的黑色背包,和另一隊人馬發來的現場監控照片裡的一模一樣。
槍支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擁有的,不管鄭諾是不是為了救人,他持有了槍支,如果是非法持有,那麼就犯了罪。
接警的警察都沒有想到,這個案件竟然還會牽扯出這麼一出。
“是我。”鄭諾沒有打算廢話,懶洋洋的掀起眼皮打量了他們一眼,“我知道你們除了逮捕夏小天,還要來找我,不用廢話,我跟你們走一趟。”
說著,鄭諾就站起身來,高大修長的身軀一下子給人極大的壓力,即使他表情淡然,那雙狹長的鳳眸卻有冰冷的光芒閃爍,讓人不敢直視其鋒芒。
現場的警察立即有了預感,這並不是個好招惹的普通人。
鄭諾也沒有標明自己的身份,雖說他一個電話就能夠聯系上他們的上司,照樣沒人敢動自己,但鄭諾並沒有那麼做。
而電視臺這邊接警的分局和鄭諾經常出沒的地方不是同一個街區,所以這邊的警察也都不認識他,要是在蜂巢那邊,即使知道他手頭有再多的槍支彈藥,都得畢恭畢敬,一句廢話不敢多說。
也是沒有想到鄭諾會如此配合,負責來讓他協作調查的小警察都有些吃驚。
“包給你們了,別拷著我就行。”鄭諾直接沒有管放在椅子上的黑色背包,雙手插在口袋了,踩著硬朗的軍靴就徑直往前走。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瀟灑的嫌疑人,不禁都有些呆了。
留下兩個警察在這裡守著夏小天,其他人便跟著鄭諾一起離開,都警惕的注意著他的動向,怕他逃跑。
剛走了沒多遠,鄭諾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出電話,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這個電話我可以接吧?”
按道理這時候幾個警察應該拒絕的,但是在鄭諾那道看似平淡實則讓人心悸的目光裡,他們並沒有阻止。
鄭諾便接了電話:“有事兒?”
“你在哪兒?”打電話的人是景襄,她剛上完一個通告,正坐上車離開。
“我現在準備去一趟警局。”鄭諾的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波動。
“警局?你去哪兒幹嘛?”反而是景襄滿是疑惑。
實際上,景襄已經好幾天沒有和鄭諾見面了,她最近剛一恢復工作,通告幾乎排的滿滿當當,每天的時間都恨不得拆分成四十八小時來用,雖然忙碌,但也是現在的景襄最為熟悉的生活。
要是什麼時候突然沒有工作了,她還會沒有安全感。
現在的景襄隻覺得,戰死在舞臺上,也總比躺死在家裡強。
鄭諾輕笑了一聲,聲音裡聽不出喜怒:“你不繼續忙了?”
“我這不是一空闲下來就找你了嘛……”雖然這幾天鄭諾都有聯系她,但是景襄每天的工作實在太忙,基本抽不出時間來和他見面,打電話也無非說兩句就掛了。
總有種冷落了鄭諾的感覺。
但是景襄又在心底嘲諷自己,反正鄭諾也無所謂她在不在,她忙了沒有時間陪他。他完全可以去找其他女人。
“是嗎。”鄭諾語氣莫名,好似有些嘲諷在裡面。
景襄才發現自己被鄭諾轉移了話題,又繞了回去:“所以你要去警局幹什麼?”
“我現在是犯罪嫌疑人,當然要去警局受審了。”鄭諾說的輕描淡寫,卻讓景襄不由的懸起了心。
“這是為什麼,發生什麼了?”景襄吃驚的問。
“一點兒小事情而已。”
“那你在哪兒,我現在來找你。”景襄心髒不可抑制的狂跳,怕鄭諾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雖然她也知道,不管鄭諾出了什麼事情,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解決,自己也隻能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