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第96章

字數:3538

發佈時間:2024-11-15 15:26:12

  徐行之臉色一變:“孟重光,你別蹬鼻子上臉啊。就算是師叔,想管我跟誰來往,你看我哪次聽過?”


  發現徐行之有了生氣的苗頭,孟重光頓時連表情和聲音一道軟了下來,可憐巴巴地在徐行之身上蹭動:“可我吃醋,心裡難受。師兄管不管?”


  徐行之見他這切換自如的表情,差點一個沒忍住樂出來。


  他咳嗽一聲,故作嚴厲道:“孟重光,摸摸你自己個兒的良心。我什麼時候不管你了?”


  孟重光眨眨眼,低頭望向自己胸口的位置,隨即松開圈攬住徐行之肩膀的雙臂,從側面摸到徐行之身前,把已經換好的睡衣拉開來。


  他由衣裳包裹著的胸膛袒露出來,卻有著極明顯的肌肉輪廓,膚光在月色下愈現出柔和如瓷的質感。


  純真與狡黠兩種性情在孟重光臉上達成了奇異的協調之感:“師兄,你幫我摸摸吧。”


  徐行之這下是真繃不住樂了:“孟重光,你要點臉啊。”


  孟重光就勢枕上了徐行之雙腿,膩歪著撒嬌:“要師兄就行了,要臉作甚。”


  說罷,他瞄上了徐行之身側擱放著的紙袋,眼睛亮了亮:“這是什麼?”


  “上次帶你來清涼谷附近玩,你提過一嘴,說是好吃。”徐行之把被熱氣烤得發軟的紙袋放在了孟重光肚子上,“吃吧。”


  孟重光眼睛一亮:“師兄帶我來清涼谷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了嗎?”徐行之微微皺眉,“可能吧。”


  孟重光揪著徐行之的衣襟:“我三年前的隨口一提,師兄都還記得?我都不記得了。”


  徐行之老臉一紅:“……話那麼多。快吃,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孟重光把嘴微微張開:“……啊。”

Advertisement


  徐行之無動於衷:“姓孟的,你多大年紀?”


  孟重光面不改色:“二十一了。”


  “那你知不知道,凡世間你這個年紀的男人差不多都是兩三個孩子的爹了?”


  孟重光把臉往徐行之精實的小腹側靠了一靠,無賴道:“那師兄給我生呀。”


  徐行之是徹底拿這個小混球沒招了,笑罵一聲“懶死你算了”,便將紙袋拆了開來,將“闲筆”化為細布,淨了淨手,把燒得酥爛香嫩的骨肉細細拆分開來,喂到孟重光口中。


  月光如玉如珠,如瑤光,如霰雪,徐行之坐在被月光洗過一輪的臺階上,膝上枕著個孟重光,有喝醉的弟子在奏響喜慶的曲笛雅樂,聲音遠遠傳來,隻把一切濯洗得愈加清明與美好。


  而在百餘步開外的別館,九枝燈已經用了半個時辰,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酒入愁腸,最是醉人,六雲鶴將醉得坐不住的九枝燈打橫抱起,放至軟榻邊上,替他除下被血浸透了半邊袖子的衣裳,褪下皂靴。


  就在剛才的半個時辰裡,六雲鶴聽九枝燈歷歷清點著徐行之待他有多好,替他受罰,替他挨打,甚至因為替他擋過一次銀環蛇印,落下了體寒之症,至今仍不肯在眾人面前脫衣,雲雲。


  六雲鶴替他把頭發解散,任那青絲沿床沿流瀉而下,又緩緩替他揉按著太陽穴,動作體貼,但言語裡卻帶著濃濃的惡意:“尊主,您別再想著徐行之了。他修持仙道,跟魔道本就不是一路人。”


  “可孟重光是妖,他為何就能和師兄在一起……”九枝燈醉醺醺地喃喃,“師兄若是與他在一起,廣府君怎會同意將風陵山主之位給他,師兄將來要怎麼辦……孟重光此人向來自私,從不會為師兄的未來和聲名考慮……”


  六雲鶴俯身貼近他,輕聲在他耳側詢問:“不做風陵山主,那他去做遊道散仙,難道不好?”


  九枝燈咬牙道:“他不可能,不可能……廣府君不會放他走……”


  “……為什麼?”六雲鶴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為什麼,尊主?能同我講講看嗎?”


  九枝燈眯起眼睛來,想看清眼前人的模樣,但無論他怎樣努力,在他眼前的都是一道影影綽綽的虛影。


  然而,這道虛影是在他失意時唯一陪伴在他身側的。


  秘密在心頭壓了多年,就像是在雜物室內存放了多年的木箱子,再堅固也逃不脫沤爛的命運,還會在心上壓出一道道傷痕和潰瘍。


  平時不覺得痛,但在此時,任何一點點的觸動對九枝燈而言都是撕心裂肺。


  “……我聽到了。”九枝燈含糊道,“當年……當年,師兄代我前往總壇,向我母親遞送家書,卻被罰了玄武棍。我聽說後,想去找師叔自承罪責,可卻聽見師父和師叔在,在議論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光妹:在師兄發飆的底線上試探.jpg


  九妹: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麼.jpg


第64章 水底風光


  這次從夢中醒來時,徐行之沒有什麼明確的不適感,宛如離夢。


  他翻身坐起,披將在他身上、仍帶有餘溫的一件外袍順著他的動作滑落了下去。


  洞外的光芒一如既往,晦暗陰沉,但耳間能聽到不小的淅瀝雨聲。


  此次他讀取記憶的時間著實比以往短了許多,一夜隻過去了大半,眾人都還沒睡醒,各自打坐的打坐,安眠的安眠,就連孟重光也蜷縮在他身側淺睡著,眼皮微微彈動,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穩。


  左右是醒了,他又被安排在離火堆最近的地方,睡久了烤得渾身發幹,徐行之索性起了身來,披衣朝外走去。


  鑽出山洞,徐行之舒展雙臂,深呼吸一口。


  被雨水清洗過的空氣清新得叫人肺腑清透,四周景象宛如一幅工筆畫:澄白的粗雨在地面打出一股股浮泡,大的似拳,小的似葵花子,巖石烏黑,泥土赭黃,由遠及近,勾皴得當,以幾枝不知名的俗豔花朵作為收筆,在一群蒼翠的綠葉中一抹赤紅顯出,像是女子愛用的紅玉簪,但被雨打得瑟瑟縮縮,已經有幾瓣紅意落在了泥中。


  徐行之將“闲筆”調出,化為一把雨傘,走出洞口,隨手撿起一根木棍,將那綠葉撥弄開來,確定上頭沒有什麼蟲子爬動,才將生在叢中的幾枝花統統折下,走回洞口。


  徐行之席地而坐,把傘上水珠甩幹,放在一邊,待水珠落盡,便將它先後化為剪刀、棉線,聽雨插花,把其中一朵生得最旺盛的花朵打理得極為新鮮可愛。


  他用粗棉線在修剔清洗得幹幹淨淨的花枝上打了個結,便將它做成了一枚天然的花簪。


  他剛把“闲筆”重新轉為折扇、正捧著那花簪在指間欣賞時,便再次被身後傳來的匆促腳步聲逗得先樂了起來。


  被纏過三四五六次,這腳步聲他怎會猜不到屬於誰?


  可是這回孟重光抱上來時,喘息有些亂,在他身上亂摸一氣的掌心裡更是透著薄汗,這不得不令徐行之收斂了些笑容:“沒事吧。”


  “……有事。”孟重光口中的熱流緩緩吐在徐行之的耳垂邊沿,“師兄,方才我做噩夢了。夢見你……你突然不要我了,我不管在後面怎麼叫你,你都不回頭。”


  他的腔調聽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再一醒過來,師兄就不在我身邊了。你叫我怎麼想……”


  徐行之微微皺眉:“你休息時一直這般失眠多夢?”


  仿佛被戳穿了些什麼,孟重光低聲含糊撒嬌道:“也不算失眠……看著師兄,我心裡踏實,用不著睡覺。”


  徐行之不說話了。


  這下孟重光以為他是生了氣,再不敢花言巧語,隻好據實以答:“……實在睡不著、一刻鍾就會醒一次,隻有醒來後看見師兄呆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


  徐行之:“……”


  怪不得自己醒來時身上孟重光的衣袍尚有餘溫,該是孟重光不久前才蘇醒過一次,為自己蓋上的。


  他無奈地拍一拍自己盤起的腿:“過來。”


  孟重光順從地貼著他的腿躺下,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喚:“……師兄。”


  這區區二字裡所含的濃鬱情意將徐行之耳廓染上一抹緋紅:“作甚?”


  “想叫一聲。”孟重光躺下卻不安分,眼睛轉來轉去的,早就發現了那支花簪,嘴角便堆起燦爛的笑意來,“師兄手真巧。”


  徐行之戳他腦門兒:“眼睛閉上,好好休息。”


  “我把眼睛閉上,師兄親手把花給我戴上好不好?”孟重光厚臉皮地討要他的禮物。


  誰料徐行之卻道:“……誰說這花是送給你的?”


  孟重光一骨碌爬起來,逼視著徐行之:“那是給誰的?”


  徐行之覺得好笑:“你怎會以為這是給你做的?這是女孩子佩戴的,你戴一朵花像話嗎?”


  也是巧合,徐行之話音剛落到此處,便聽元如晝清澈的聲音打身後傳來:“師兄和孟師弟醒得好早啊。”


  徐行之笑道:“如晝,過來。”


  元如晝不明所以地走過來,徐行之從掌心翻出那朵花簪來,眉眼間盡是溫煦的笑意:“喏。”


  元如晝畢竟是女子,一眼見到這樣的漂亮簪花便喜歡得很:“是送給我的嗎?”


  “也不全是。”這花簪的確是為了元如晝做的,但徐行之怕她不肯收受,便開玩笑道,“要麼給你,要麼給阿望,總之是要獎勵給早起的乖孩子。”


  元如晝用她那隻細瘦骨手接過花來:“師兄還是把我當孩子哄。”


  大抵是因為梧桐的緣故,徐行之的確是把元如晝當孩子和妹妹來疼寵的:“戴上。讓師兄看看好不好看。”


  元如晝笑了:“師兄,我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還有什麼好看不好看。”


  徐行之嘖了一聲:“胡說什麼呢。快戴上。”


  赤花翠枝的確與那一頭青絲碧發相配。徐行之贊道:“好看。”


  一旁的孟重光酸溜溜道:“元師姐,你戴這個不合適。”


  徐行之對元如晝使了個眼色,示意別和他計較。


  元如晝心思靈慧,自是知道孟重光在別扭什麼,但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故意摸了摸盛開在鬢邊的花瓣,朗聲道:“我覺得挺合適的。多謝師兄。”


  孟重光氣得臉色煞白,元如晝一走,他便掉頭走了開來,繞進山洞裡一條小岔路中,背對著徐行之蹲坐在洞穴深處。


  徐行之哭笑不得地跟了上去:“……一朵花而已,本來也不是做給你的,你心眼兒怎麼這麼小。”


  孟重光不吭聲。


  徐行之走到他身邊蹲下,推他後背:“哎,真生氣啦?”


  孟重光哭唧唧的:“氣死我了。”


  徐行之一下笑出了聲來。


  孟重光哀怨地看向徐行之,忿忿道:“……也隻有你敢這麼氣我。”

暢銷精選

真假女神
真假女神 室友偷拿外賣成癮,拿走了我遊戲CP給我點的外賣。 當天,CP就拿著外賣員偷拍的照片質問我:「你長成這樣,怎麼好意思接近我?真惡心。」 他和我解除關系,轉頭就跟遊戲圈第一女神綁了CP。 大家立馬發出女神照片,嘲笑我:「死肥豬,活該被甩。」 「你哪點比得上融融女神?她又美,遊戲打得又好。」 我看著照片,沉默了。 這不是我嗎?
熱搜影帝的白月光
熱搜影帝的白月光 主持人問,五千萬和影帝江徹,選哪個。 歸國的白月光:「我當然是選我家阿徹啦。」 我選五千萬。 後來我偶然回到高中校園,在江徹曾經的課桌上看到了一行熟悉的字體: 「希望冉苒能做我女朋友。」 嘶,到底誰是替身?
望星辰
望星辰 "阿爸把我舉過頭頂,他說我是草原上的星星。 可如今我隻是“江太太”,站在推杯換盞戴滿面具的名利場上,聽著周圍的挖苦羞辱。"
看電影被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鐘和鄰座親熱
看電影被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鐘和鄰座親熱 "看電影時我被後排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鍾裡和陌生鄰座親熱。 我的個人信息被開盒,還給我造各種各樣的黃謠。"
杏林聖女
杏林聖女 "我妹醫術不佳,卻心懷慈悲。 她全城尋覓病患醫治,分文不取,贏得「杏林聖女」名號。 病患太多,她一人無法顧全,我替她出診勞心勞力,身體虧空。 醫館入不敷出,祖輩基業幾近敗光。 我好心勸誡讓她收斂些,免得破財又樹敵。"
軍訓遇上社會姐
軍訓遇上社會姐 "大學開學,班裡有個社會姐。 軍訓故意當顯眼包,媚男厭女,到處和男生稱兄道弟。 什麼惡心人的事兒她都幹。 我本躲著她走。 誰知她竟然在我心髒病發作時,狠狠踢了我一腳。 「你不就是想逃軍訓?裝嬌妻是吧?我讓你裝!」"
山鵲之鳴
山鵲之鳴 我為奴追隨他四年不離不棄。
無聲退場
無聲退場 網傳,京圈太子爺終於嫌棄了那聾子。 他在發布會上宣布了和宋家小姐訂婚的 消息。我摘下助聽器,隔著人海與他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