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見色起意

第96章

字數:3207

發佈時間:2024-11-18 11:41:33

  她挪動了下,被他掐著脖頸按回去。


  天窗玻璃四周的燈光刺眼,梁靖川懶懶散散地垂眸,捏準位置來回體驗她的緊和潤。沉默下來時,他的五官起承轉合都埋入陰影裡,立體而沉鬱。


  和溫和散漫的語氣相左,他這人很強勢,幾乎不留餘地。


  他真的壞透了。


  許昭意茫然地看著天窗,恍惚了幾秒,突然僵直了後頸。


  她屏住了呼吸,心髒像是被誰攥緊,滅頂的快意掀起了瀕死般的體驗,聲音都卡在了喉管裡。


  “這麼快?”梁靖川彎了下唇角,低頭壓著她吻了上來。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濃稠的夜色愈深,折騰到很晚才停歇。她的意識浮浮沉沉,像是在大海裡掙扎——


  快要被溺死時,才被撈起,然後重新跌進海裡,反復體驗瀕死的痛苦和劫後餘生的快意。


  許昭意提不起勁,疲倦酸乏得不想動,任由他抱回去。


  梁靖川拉起薄毯一角,蓋過她肩膀,將空調溫度調了調,冰涼的手背貼上她的側臉,“喝水嗎?”


  “別煩我。”許昭意含糊地應了聲,閉著眼睛拍開他的手。


  她實在是困,攏著薄毯翻身背對他,柔軟的發絲從肩上滑落,遮住了大半張臉,語氣有點不耐煩。


  梁靖川低笑了聲,沒惱,也沒繼續折騰她,關掉了落地燈。


  室內陷入黑暗。

Advertisement


  梁靖川在原地站了會兒,直到許昭意沉沉睡去。他單手撐在她耳側,俯身而下吻她的唇,五官和身形都隱沒在黑暗裡,看不分明。


  “晚安。”


  寂靜的臥室內,回應他的隻有她勻稱的呼吸。


  -


  許昭意第二天清晨是被…醒的,大腦還空白了好半天。她微啜著氣抓緊了梁靖川的後背,薄汗涔涔,有些緩不過來勁。


  兩人的視線無聲相接。


  許昭意茫然地眨了下眼睛,眸底還泛著折騰後的霧氣,不爭氣地紅了耳垂。


  要命。


  初醒的困倦感還沒散,許昭意本來就有起床氣,再加上一覺醒來就撞上刺激場景,實在過於驚悚,她差點沒一巴掌呼上去。


  剛一抬手,梁靖川鎖住她的腕骨,向上翻折按在頭頂。


  “你幹什麼啊?”許昭意咬了下唇,另一隻手鬱悶地推了推他,將羞於啟齒的聲音抵在齒間,“好沉啊你,快起開,別咬我那疼疼疼,你大爺的梁靖川!”


  梁靖川埋在她身前作祟,緊緊箍著她的腰身,“別吵。”


  被攪斷興致後,他半垂著視線,撥過她的肩頸迫她翻身。湛黑的眼眸沉鬱,帶著慵倦的戾氣和不耐,讓人生出種心驚肉跳的錯覺。


  “天都沒亮呢哥,你還是人嗎?”許昭意實在是懶得動,索性任他魚肉,特像那張生無可戀且心如死灰的表情包——


  [我不幹淨了.JPG]


  相處以來,她這男朋友真是絕了,手段刁鑽得離譜,不做到底也能把她折騰死,反復刷新她匱乏的認識,重塑她單純的世界觀。隻要現在一低眸,就會看到昨晚的瘋狂程度,膝蓋上連跪帶磨出一片淤青,還有幾乎遍布全身的掐痕和齒痕,不知道多少天能褪。


  梁靖川到底是個什麼狗東西。


  “快日出了。”梁靖川懶懶散散地應了句,從她身後進犯她的風光,嗓音帶著晨醒的低啞。


  許昭意服氣了。


  日出?


  看日出是挺浪漫,但他昨晚把她折騰個半死,今早又攪人清夢,她統共睡不過五個小時。這他媽是畜牲行為!


  “梁靖川,”許昭意揪著枕頭承受了會兒,脾氣都快被磨沒了,她很小聲地說了句,“你晃一晃自己的小腦袋。”


  “嗯?”梁靖川餍足後抬眸,懶洋洋地從她身上起來,俯身撈起衣物,慢條斯理地穿好。


  許昭意在薄毯裡翻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有沒有聽到裡面的水聲?”


  “……”


  梁靖川沉默了兩秒。


  顯然他根本不知道這段子,許昭意逞完口舌之快,心情大好。她唇角翹了翹,抱著薄毯哼哼了兩聲。


  梁靖川倒沒計較,漫不經心地問了句,“那你還好嗎?”


  “什麼?”


  挺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許昭意沒跟上他跳脫的思路。


  梁靖川漆黑的眼瞳攫住她,淡聲道,“我在想你。”


  ——想你想到,腦海裡全是你。


  許昭意稍怔。她忽然有點被哄到了,拉著薄毯蓋過頭頂,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梁靖川無聲一哂,“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不想吃,沒胃口。”許昭意躲在薄毯裡滾了滾,瓮聲瓮氣地應道,“今日本宮不用早膳,你退下吧。”


  “你大早上找教訓?”梁靖川垂眸,聲線偏低。


  “我是那種怕別人威脅的人嗎?”許昭意冷笑了聲,從薄毯裡露出臉來,表示懶得搭理。


  梁靖川不太友善地挑了下眉,沉眸靠近她,作勢掀她身上的薄毯。


  “是的,我是。”許昭意抱著薄毯往後縮了縮,沒骨氣地改口,“怕你總可以了吧?”


  她瞪了眼他,“你天天威脅自個兒女朋友,良心不痛嗎?”


  回應她的是他肆無忌憚地一聲低笑。


  梁靖川離開後,許昭意磨蹭了會兒,揉了揉自己的長發,才慢吞吞地起身。


  落地窗外遠山浮黛,連綿不絕地勾勒著蔥茏翠意。


  黎明前總是格外漆黑,濃稠夜色正在退場。灰藍的夜幕中,星星正漸漸稀疏、消匿、歸於平靜,而清晨的第一縷光正穿透厚重的雲層,朝陽冉冉升起。


  許昭意裹著薄毯,在落地窗前看完驚心動魄的日出,旋身時觸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


  梁靖川不知何時折回,就站在她身後。


  四目相對,視線在空氣中無聲相接。在她邂逅日出時,他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彼方天光大亮。


  我於黎明前的黑暗中驚醒,不意覓得終生的一簇光。


  山河萬物,皆降為塵。


  無論來日你我置身何處,即便山長水遠、動如參商,我都會披荊斬棘奔你而來,義無反顧,也萬死不辭。


  -


  高考放榜日在六月下旬。


  今年的“夏季項目”沒什麼含金量,許昭意懶得浪費時間,也沒參加,在燕京度過暑假。


  公布成績當天,許昭意和梁靖川還在約會。他倆正在熱戀期,即將從“濃情蜜意”模式切換到“異地戀冰窖”,想想還是有點慘。這幾天換著花樣玩,基本天天杵在一起,也不嫌膩煩。


  下午從劇本殺出來,前面那對小情侶還在絮絮叨叨的抱怨。


  “我閨蜜給我推這個本還說想哭,我本以為她感動的,現在我懷疑她是被硬核劇本難哭的。”女生嘆了口氣,“我光沉浸在‘好難好難’的狀態裡了,結尾表白都錯過了。”


  “還說硬核呢?結局高光了不到半分鍾,就被倆解題機器給破案了,”男生笑笑,“簡直比兇手還像無情的殺手。”


  “無情的殺手”一號許昭意正靠在和二號梁靖川身上,跟在兩人身後。她將手裡的奶茶遞給他,抱著梁靖川手臂翻屏幕。


  她的手機都快讓人打爆了,才想起來今天放榜。


  還剩3%的電量。


  許昭意來不及翻通訊錄,也來不及挑選,隨手接了個電話,“喂?”


  通話裡的聲音很陌生,但是聽著格外興奮,“您是許昭意同學吧?恭喜您取得722的高分啊,我是XX日報的記者,我們想——”


  “等下,”許昭意冷淡地打斷他,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第幾?”


  記者怔了下,心說這年頭的高分學霸果然都淡定,三個小時過去了竟然沒查成績,簡直匪夷所思。


  不過該有的雄心壯志還在,雖然查分數不積極,但挺在乎名次。


  記者很快反應過來,繼續道賀,“恭喜您以722的高分成為本市榜眼,同學你真的非常優秀啊,我們報社想……”


  你媽的,第二還恭喜呢?


  都不用許昭意掛電話,耗盡電量的手機自動關機。


  許昭意想贏的,其實隻有梁靖川一個人而已。先前她軟磨硬泡地拉著梁靖川,挨著每套卷子核算過題目,基本估算出了成績。數學和理綜卷子基本持平,也就語文這種主觀因素多的不可控。


  他倆分數差不多,怕是沒機會在最後的考試中逆風翻盤了。


  除非橫空殺出個紫微星,讓梁靖川考第三。


  梁靖川站在她身側,同樣被鈴聲聒得不耐煩,剛掛掉一個,沒隔幾秒鍾又打過來個電話。


  “喂?”他接通電話。


  許昭意偏頭看向他,隱隱約約聽到內容。


  開場白很熟,聲音也很熟,分明就是剛剛的記者。


  “您是梁靖川同學吧?恭喜您取得723的高分啊,我是XX日報的記者,我們想——”


  好的,看來是沒什麼橫空殺出碾壓梁靖川的狀元了。


  “別打過來了,也別再打給我女朋友,”梁靖川不耐地打斷他的話,“約會時間不陪聊。”


  前一秒他的小女朋友還抱著他,為即將異地戀而依依不舍,乖得不行,全他媽被記者攪和了。


  深情款款的互訴衷腸,搞不好要變成三堂會審。


  許昭意其實遠比他想象的平靜,掃-碼取了個充電器,就在旁邊翻看成績。她手機振動個不停,班級群到私聊消息,短信到朋友圈,到處都在轟炸;仿佛全世界除了他倆,都知道結果了。


  不出所料,差的那分是語文。


  “上次忘記問,你作文選了什麼?”許昭意抬眸看他。


  “材料作文。”梁靖川牽過她的手,看她沒什麼異樣,漫不經心道,“瞎扯了篇文言文。”


  許昭意指尖微頓,抬眸直勾勾地看他,有點被震到了。


  她本以為自己考場瞎搞議論文,已經算離經叛道,沒想到他這麼逆天,上手就是文言文。

暢銷精選

暴君的小貓咪 我進宮那年,隻有 14 歲。 暴君的白月光回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他的懷裏撒嬌。 宮裏人都說,她是未來的皇後娘娘。 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我妖嬈地伸了個懶腰,肆無忌憚地躺在暴君腿上啃小魚幹。 她就算是皇後也得討好我。 畢竟,我是暴君最寵愛的小貓咪呀。
點鴨烏龍 "深夜emo, 我發博感嘆: 【我想我會一 直孤單。】奪筍閨蜜秒回: 【給你點的 鴨在路上了,你馬上就不孤單了。】"
銜枝 和嫡長子共夢後,我撞破了他的秘密。人前他叫我小娘,對我清冷疏離。 可入夢後,也是他將我困在身下共赴巫山。 我夜夜不得好眠。連白日也經常晃神。 直到家祭那日,白煙升起,我誤以為是在夢中,淚水漣漣求上嫡長子。 「我好幾日睡不好,今晚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樣了。」
多謝不娶之恩 未婚夫摟著白月光說非她不娶。 準婆婆看著他嫌棄皺眉:「你算什麼東西?梁家不止你一個兒子,卿卿選誰,誰才是繼承人。」 聞言我指了指斯文禁欲的梁家大哥,對未婚夫羞澀一笑:「以後我就是你大嫂了。」
琬君心 大婚當日,新寡的長姐突然小產,命懸 一線。正準備拜堂的夫君毅然拋下我,在長姐閨房外守了整整一天兩夜。第
放不下 "陳妙認為顧亦居心上擺的是姐姐陳欣,卻又控制不住淪陷,如飛蛾撲火。 她狼狽逃竄,躲回屬於自己的角落裡。 幸好,他很快就要走了。"
裁員裁到金主 發年終獎前一天,老總找我談話。說我薪水太高了同事意見大,不利於團結。 要給我一個人降薪,我的年終獎分給新來的關系戶。 我爽快地答應,直接開擺。 第二天甲方暫緩打款,全公司發不出一分年終獎。 老總連夜求我幫忙回款,我直接回他: 「我一個人扛太多回款,不利於團結,還是分擔給大家吧。」
桃汁氣泡水 我暗戀鄰居家的哥哥很多年,但他和我的姐姐兩情相悅。 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個晚上,我撞見他們在天臺上偷偷接吻。 夏天的晚風潮濕悶熱,我失魂又落魄。 後來大學裏再重逢的時候,謝睢一邊叼著煙一邊問我:「雲梨,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我裝傻否認。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