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後真少爺給我當狗

第3章

字數:3795

發佈時間:2024-11-18 11:58:43

看著鏡子裡哈欠連天的自己,我有些不自在。


關山越那個蠢貨,聊天的話題居然是那天小組測驗我不會的題目。而我,居然真的陪他討論了一整晚數學題!


蠢爆了!


為了不再和季沐澤一起上學,我快速吃完早飯,沒讓司機送,提前半個小時去上學。


街上還泛著薄霧,天氣也有些涼,我暗罵自己自討苦吃時,眼前卻落下一雙鞋。不是名牌,但刷得幹淨,蝴蝶結綁得很漂亮。抬起頭,果然看到了一雙焦褐色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朦朧薄霧中也依舊明銳,眼皮壓下來,視線沉甸甸的,很有力量。我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皺眉問:「你來幹什麼?」關山越默不作聲地從懷裡掏出一瓶牛奶。我盯著他遞過來的修長手掌,沒接,雙手環抱哼了聲:


「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誤會我們的關系好到這個地步了?」


「不要自作聰明,隻做你該幹的事。」


「嗯,不會的。」關山越淡淡道,「是我需要少爺,不是少爺需要我。」


他將牛奶硬塞到我手裡,居然還是溫熱的,平鋪直敘道:「我不喜歡喝牛奶,幫幫我吧,方時。」


原來男主也會挑食?


我還以為這家伙真的十全十美呢!又抓到一份把柄,我嘖嘖著回敬他:


「挑食可不是良好的品德,關山越,你本來就又瘦又弱,再這樣下去,連季沐澤那個笨蛋都打不過了!」


關山越唇角似乎牽動了一下,緊接著他彎下腰,沒固定的劉海散落下來,蓋住那雙給我帶來壓力的眼睛。


蒼白的臉微微壓低,讓我能毫不費力地俯視他。


「你想讓我打敗他。」他以陳述的語氣說道,「你討厭他。」我扭過頭,哼道:「.…當然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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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究竟在好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剛走了兩步,身後卻沒有傳來熟悉的亦步亦趨的腳步聲。


回過頭,關山越正矗立在原地。


他抬起眼,目光的焦點,落在我身上。


以一個祈求的、臣服的、束手就擒的姿態遙遙望著我,脖頸上像是有一條無形的鎖鏈,另一頭牽在我手心裡。


「請陪我一起去上學,少爺。」


我盯著他的臉,心底有什麼東西暗地滋生,汙濁蔓延,將一切扭曲。心底生痒,指尖發麻。


我順從心意走回去,抬手鉗住他的下巴。


他的臉微涼,我正要縮回手,關山越已經配合地垂下頭。


焦褐色的眼珠輕輕移動,盯著我的手腕,喉結沉沉地滾了一下。我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臉。


輕微的響聲,在靜謐的清晨被無限放大,傳回鼓膜中,刺激著大腦神經。於是我破天荒地允許他像曾經的季沐澤一樣,走在我身邊。


「走吧。」


「乖狗。」


10


季沐澤在晨讀後姍姍來遲。


他臉色黑如鍋底,漆黑的雙眼死死盯著我,校服領口微敞,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我低下頭,視若無睹。


班主任早就看不慣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呵斥道:「堵在門口幹什麼?出去站著!」


然而沒多久,我身側的窗戶就被敲響了。隔著玻璃,季沐澤雙手插兜,垂臉衝我笑。我讀出了他的口型——


「真生氣了?為什麼不等我?」


神經。


我收回視線。


下了課,季沐澤把我堵在過道裡。


我冷著臉:「好狗不擋道。」


「汪汪,」他嬉皮笑臉,「你吃早飯了沒有?下次不想見我,何必折騰自己?聽說你提前走了,我一路跑著過來的,累壞了。」


他比我高一個頭,因為常年打籃球,身上肌肉很硬。


我推了兩把推不開,用沉默作為答案。


他軟下聲音,雙手合十求饒:「對不起,方時,我真的隻是開玩笑,沒想到會嚇到你。其實男生之間那樣很正常的,不信你問?」


他手一伸,抓著一個小弟的領子扯過來:「兄弟之間,抱一下很正常,對吧?」


被季沐澤用淡淡的威脅目光注視著,小弟冷汗直冒:「對…..吧?」


「行了,滾吧!礙眼。」


季沐澤踹了他屁股一腳,對我聳了聳肩:「你看。」


我鼓著嘴巴,忍不住罵他:「你當我傻啊!」


他眉開眼笑,像是得了聖旨,腦袋伸下來看我,眼底有些紅。


「別冷戰了,方時。」他輕聲說,「我受不了你這樣。」


他鬧得動靜不小,我有點赧然,聲音不自覺小了:


「我哪樣了?明明是你的錯!」


「嗯,我的錯。」


季沐澤試探地將頭抵在我肩膀上,慄子頭扎得脖子有些痒。我扭頭躲了躲,卻對上一雙焦褐色的眼睛。


關山越正直勾勾地盯著這邊看,面無表情。


分明窗外陽光正好,可落在他身上,就成了冷的,湿的,焦褐色的雙眼盛著流動的光暈,竟也顯得陰沉。


我一抖,不知為何下意識想甩開季沐澤。


他卻一個翅趄,整個人朝我壓了下來。


瞬間,後背被溫熱的大手託住,季沐澤的臉近在咫尺,漆黑的眼倒映著我愣愣的模樣。


隨後他手掌下移,扶著我的腰起身,很快松手。「不好意思啊,剛剛腳滑了。」他抿嘴笑起來,讓我有火都發不出。畢竟隻是一個意外。


「刺啦——」


坐在後排的關山越突然起身,凳子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我緊張地看著他朝我一步步走來,肩上驀地一沉。


季沐澤懶洋洋地搭著我的肩,在關山越即將走近時,低頭耳語:「對了,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結果一晚上都佔線。」


「是誰跟你聊了通宵?」


11


「方時,」關山越像是沒看見季沐澤一樣,「外面有人找你。」季沐澤舔了舔後槽牙,似笑非笑:「貧困生,你故意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關山越這才抬頭,平靜地看著季沐澤。


他膚色蒼白,肩寬腿長,因為瘦削,輪廓鋒利,偏淺的眼睛更顯得他不近人情,面無表情的樣子很是唬人。


季沐澤收起笑,緩緩站直了。


比起關山越,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壓迫感。


他是籃球隊的隊長,麥色的肌膚,鼓鼓囊囊的肌肉,繃緊時像一頭豹子,仿佛能一拳抡死關山越。


光是站在他們倆旁邊,我的心就有些慌。季沐澤就算了,怎麼關山越的氣勢也這麼強橫?


「你很礙眼。」季沐澤掏出錢包,兩指夾著一張銀行卡遞過去,淡淡道,「小時心軟,看見一條流浪狗都會大發善心。卻不知道狗之所以會流浪,是因為它就是個養不熟的畜生。」


他輕蔑地笑了起來,眉眼滿是戾氣:「拿著這張卡滾蛋,別再纏著他。」我急了,攀著季沐澤的手臂:「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他不為所動:「方時,這家伙很陰險,你被他老實的模樣騙了。」


銀行卡幾乎戳到關山越的喉嚨,他驀地抬眼,唇角向兩側扯開,露出冷笑:「我的主人,隻有方時。」


「你,沒資格。」低沉篤定的聲音,令季沐澤瞬間勃然大怒。


「你他媽的!」


季沐澤攥拳,一下子砸到關山越臉上!


關山越的後背砰地撞上了周圍的課桌,倒在地上,教室裡亂成一片,同學們驚叫著跑出去叫老師。


季沐澤滿眼戾氣,上前拎著關山越的領子,跨坐在他身上,毫不猶豫地揮拳


「季沐澤!住手!」


我從後面死死抱著季沐澤的腰,心髒幾乎要從胸腔裡飛出來,滿身冷汗。季沐澤後背一僵,惡狠狠罵道:「方時,你護著他?」「好好的你發什麼神經?打狗也要看主人!季沐澤我告訴你,你不準打他!」


我大叫,看見關山越可憐地捂著臉沉默不語,似乎被打蒙了。他的劉海散落下來,遮住眼睛,蒼白清瘦的指縫裡漏出了幾滴血。心都像是被揪了一下,我頓時火冒三丈。


先是捉弄我,又打關山越,短短一夜之間,我對季沐澤的印象差到谷底。我幹脆狠聲威脅:「你再胡鬧,我們以後就不是朋友!」


「草!」


季沐澤狠狠將關山越一甩,紅著眼睛轉身,吼道:


「方時,你踏馬是裝傻還是真傻?」


他表情猙獰,臉和脖子都漲得通紅,額頭青筋一根根綻起來,神情看起來極其痛苦不甘,可我不明白他這麼暴躁是為什麼。


我被他的質問嚇蒙了,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


然而就是這一步刺激到了季沐澤,他眼底居然迅速湧出霧氣,接著,用袖子狠狠一抹,用力到眼眶都磨紅了。


「別他媽玩你的訓狗遊戲了!你陷進去了!」他指指地上的關山越,又指指自己,氣得呼哧呼哧直喘,「你清醒點,我和他,隻能選一個!」


隨後,他用力推開門口圍觀的人群,跑了出去。


我腦子一片亂麻,呆愣在原地,不明白季沐澤的意思。


為什麼一定要二選一?


什麼叫我陷進去了?


這時,關山越突然發出一聲低吟,我顧不得其他,趕緊扶他起來。


「弱死了,被打得這麼慘,活該!」


我心裡來氣,罵他:「你挑釁他幹什麼?季沐澤他腦子不好使你不知道嗎?」「對不起….!


關山越低著頭,渾身無力地倚在我身上,分明瘦得一把骨頭,居然還挺沉的。我咬牙撐著他,卻突然聽到一句略帶疑問的——


「方時哥?」


季沐顏從人群中擠進來,看著我和關山越的動作。不知想到什麼,臉色有點難看。她深吸了一口氣:「能聊聊嗎?」


12


衛生室外,季沐顏與我坐在長凳上。


她本是來給季沐澤送書的。


「我哥一晚上沒睡,早上就囫圇眯了一小會兒,去找你時才知道你已經走了。」她抓著書脊,悶悶不樂道,「為了著急火燎地追你,飯都沒吃,書也沒拿,丟了魂一樣,怪可憐的。」


我想象到他這副模樣,有點愧疚,訥訥道:「我就是和他吵架了,你別擔心,沒什麼大事。」


「別騙人了,方時哥。」季沐顏笑道,「我哥怎麼舍得跟你吵架?」


我冷哼:「他有什麼不舍得的?他今天都敢拿別人來威脅我了!」


越想越氣,我翻來覆去地罵:「小氣鬼、神經病,莫名其妙把關山越打成這樣,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人家關山越怎麼惹著他了?非讓我二選一,我偏不聽他的!」


季沐顏沉默片刻,突然問:「方時哥,你喜歡裡面那個男生嗎?」


「我?喜歡他?」我猛地跳起來,震驚地看著季沐顏,「你在侮辱我嗎?我會喜歡一條狗?」


「隻是一條狗嗎?」


她的眼睛很快地向我身後瞟了一下,突然不自在地笑了笑:


「那就好,方時哥,你可能不知道,有很多窮人想靠著傍大款不勞而獲的,我哥隻是怕你被騙了。」


她拉著我坐下,叮囑道:


「方時哥,你和我哥認識多久,和那個男生才認識多久?」


「我哥從小和你一塊長大,他不可能害你的。」


「你們才是一路人。」


我有點難受,不是因為季沐顏的惡意揣測。


而是想到了劇情中我被關山越趕走,變得貧窮平庸,是不是從此不再和季沐澤是一路人了?


那時候,他為什麼不來幫幫我呢?


「騙子。」我小聲嘀咕。


說什麼最好的朋友,什麼爸爸媽媽永遠愛你,都是騙人的!


季沐顏:「什麼?」


「沒什麼,」我興致缺缺,心情有點低落,「你回去告訴季沐澤,我的事,不用他管。」


回到衛生室,醫生已經給關山越處理好傷口了。


關山越乖乖坐在雪白的單人床上,四肢修長,單薄又清冷,正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抬頭。」我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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