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我們去嗎？”
有人搖頭：“不知道。”
有人說：“我有點想去唉。”
“我也是。”
“要不跟著去看看吧，看看沒什麼。”
一車男生全下去了。
到了花牆那兒一看，全“哇”了出來。
太好看太用心太精致了吧！
十八個學員，每個人都有花牆，在大廈一側的廣場上分立兩側。
為了有所區分，十八面花牆各有主題色，主題色對應鮮花顏色、背景裝飾。
剛剛還在車裡說不下來看看的男生，到了花牆這裡，全忘了自己說過什麼，找到屬於自己的花牆盯著看，看不夠，還拿手機拍，拍花牆不夠，再背對花牆舉著手機來張合照。
開玩笑，這是花牆本牆嗎，這是粉絲的心意，對自己的肯定，屬於自己的榮譽！
誰看了能不開心？誰看了還能心如止水沒有反應？
江湛也找到了自己的花牆，在最前面，巨大的一面，靠著大廈一側的玻璃牆，朝著陽光。
花牆的背景圖是他公演《棉花糖》時的照片，花牆以白粉薔薇為主花，藍色繡球裝點，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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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看著花牆，看到那些迎著陽光的鮮花，一股蓬勃的力量感直衝肺腑，將心田暖化至滾燙。
這令他想起還在國外的時候，最艱難的時刻，也是一群粉圈女孩陪伴著，慰藉那最為枯朽的時光。
面朝花牆，江湛笑了下，舉起手機，挑角度拍了幾張，又轉身背對，連人帶花牆，自拍了幾張。
彭星跑過來，提議道：“我們要不要來張大合照？”
江湛想了想：“都過來，拍個視頻。”
於是眾人站在花牆圍著的廣場中央，江湛舉著手機站在最前面，其他男生擠在他周圍、身後，各自找空位、角度。
江湛看著手機屏幕，問身後：“好了嗎？”
眾男生：“好了！”
江湛按下視頻錄制：“看鏡頭，都看鏡頭。”
一邊說，一邊舉著手機，緩緩原地360度轉動，他身後的男生們跟條尾巴似的，也跟著轉，從第一張花牆拍到了最後一面花牆，再拍回原點。
徐焙焙：“是不是說點什麼？”
程晨：“感謝吧。”
江湛抬手，對著手機揮了揮：“很開心，謝謝大家。”
身後的男生們：“謝謝大家！”
這就是為什麼十八個男生最後是踩著點到的見面會現場。
彼時的粉絲還什麼都不知道，全在排隊等籤名。
程晨的視線越過幾個男生，示意江湛：“等會兒照片發我。”
江湛點頭。
另外幾個男生：“我也要。”
江湛：“好。”
排隊的粉絲：
“他們在說什麼？什麼照片？”
“不知道啊。”
“會不會是拍了大樓前面的花牆。”
“不吧，踩著點到的，估計路上趕，有沒有看到都難說。”
“好可惜啊。”
“沒什麼可惜的，花牆是各家的排面，砸了錢給自家崽排面，各家姐姐就很開心了。”
排隊籤名。
像這種小型見面會，人數不多，粉絲就會想每個學員都籤上，一邊籤的時候還能近距離瞄幾眼愛豆、再拍拍照，帶了禮物沒交給工作人員的，這個時候也能親自送到手裡。
江湛第一次參加見面會，第一次籤名，第一次和粉絲合照，第一次面對面收禮物，什麼都是第一次。
經歷和感觸都很新鮮。
直到有粉絲走到面前，在他籤名的時候，遞過來一本《新東方考研英語》。
粉絲腼腆不失積極：“學長，我明年考研，能幫我書上籤個名開個光，保我考研成功嗎？”
旁邊給粉絲籤名的祁宴和魏小飛抬頭，眼珠子都瞪起來了。
還能這樣？
江湛在小冊子上籤好名，接過《新東方考研英語》，哭笑不得，也實在道：“籤是沒問題的，但我沒考過研，這個光不一定開的出來。”
女孩從背包裡掏出了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沒事，學長你籤，我這兒還有一本，這本你保證能開光。”
周圍無論學員、粉絲，全都笑噴了。
都是粉圈女孩，姑娘你怎麼能這麼優秀！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帶本書找學神籤名順帶開光保學業！？
這一幕剛好被vj鏡頭記錄了下來。
晚上，見面會換成了演播廳舞臺。
主持人還是白天的那位。
到江湛的單人時間，主持人特意cue了下午的籤名開光，笑問江湛：“你竟然還有這個業務？保過嗎？”
江湛認真道：“不保。找王後雄、薛金星、曲一線籤名都沒用，何況找我。大家好好看書，不要迷信。”
當天晚上，#江湛開光保學業#就成了熱搜詞。
熱搜微博裡，江湛的名字和王後雄關聯到了一起。
不僅如此，江湛這邊的十八位學員，一起在微博上發了花牆照片，感謝粉絲。
江湛的微博不但發了花牆照片，還發了團隊花牆視頻。
視頻裡，十八個學員湊在一起，視頻視角緩緩轉動，背後是各家粉絲準備的花牆，視頻最後，江湛對著鏡頭揮揮手，所有學員齊喊：謝謝大家。
一個人發花牆照片，還有可能被說媚粉，見面會同組的所有學員一起發，還發了視頻感謝粉絲，哪兒還有什麼媚粉的說法，光這十八人同框的團魂就令追星女孩眼含熱淚。
崽崽們一起心疼粉絲感謝粉絲，崽崽們關系真好！
崽崽們加油！！各家姐姐帶你們一起衝！
S市飛A市的候機大廳，戴著口罩的楚閔刷到江湛的熱搜，再刷到“花牆團魂”，生無可戀地搖搖頭，把手機遞給旁邊的金陸霄。
金陸霄把手機推回來，忙了一天，還要趕飛機，一身疲憊，同樣生無可戀：“我有手機，看到了。”
楚閔嘆：“果然，還是應該和江湛一組。”
金陸霄跟著嘆：“‘花牆團魂’，我服了，真的。娛樂公司的營銷團隊，見了江湛都得喊爸爸。”
楚閔：“決賽我要和江爸爸一個組。”
金陸霄：“我也要。”
A市，忙了一天的學員們回到寢室，這才有時間拆粉絲送的禮物、信件，以及各家送的學員禮盒。
江湛寢室，叢宇、甄朝夕還沒從S市回來。
江湛去洗了把臉，魏小飛在拆學員禮盒，其他學員的粉絲送的禮盒都算中規中矩，秉著要有排面的原則，都是小禮物加一些品牌日用品，等到了狀元家的禮盒——
無線耳機、品牌護具、品牌太陽鏡、充電器、大牌護膚品……
臥槽，這也太壕了。
唯一不壕的，是一個籃球服鑰匙掛件。
魏小飛把鑰匙掛件拎起來，看了一眼，覺得有點奇怪。
這東西出現在這麼壕的學員禮盒裡，是不是太不搭了？
江湛從衛生間出來。
魏小飛把籃球服掛件舉起來：“哥，你看。”
江湛抽了幾張至今擦臉，看過去：“什麼？”
魏小飛：“你家粉絲送的學員禮盒裡的東西，你以前是不是常穿1號黃色球服啊？這鑰匙圈掛件是你的周邊嗎？”
江湛一頓，走過去，接過鑰匙圈掛件。
第76章
a市、s市的兩場見面會, 高下之分，一目了然。
江湛這邊的見面會, 有熱搜, 有花牆, 有團魂，白天的每個學員都有很平均的solo時間，晚上的團隊遊戲互動也溫馨好看。
s市的見面會, 沒梗沒料沒熱搜，粉絲的視頻裡, 學員行程匆忙、見面會內容中規中矩, 私下沒太多互動, 毫無團魂顯現。
外加之前鍾池上熱搜的時候就已經把江湛拿出來比過一次了, 這次見面會後，不可避免又是一通比較。
追星女孩們火眼金睛：
【鍾池第一, 江湛第二，兩人不在一個見面會，這次等於是各自帶隊當隊長, 這麼一對比，江湛也太強了吧, 熱搜、花牆、團魂, 鍾池那邊真是要什麼沒什麼。】
【要對比別忘了路透生圖和粉絲視頻, 真的，你們好好看看粉絲的視頻，江湛那顏值真不是蓋的, 難怪之前回一次母校那麼大的動靜。】
【直說了吧，江湛有團隊意識，鍾池根本沒有，鍾池隻注重個人表現，隻要他好了，他才不管別人好不好。江湛從極偶最初期開始，樓梯間搬行李就是他提議的，看極偶花絮，他的人緣也特別好，這次見面會，他站c位他帶隊，什麼效果，大家也都看到了。】
【極偶是成團出道，成團！成團！成團！明顯江湛更合適站c位當隊長。】
【a市這邊的見面會效果真的特別好，十八個學員，所有人都漲了好多粉，我看有幾個點贊排名在末尾的，數據都漲上來了，36進24，刷掉12個，末尾那幾個跟著江湛這組的，運氣真的超級好。】
【你們這群牆頭草！鍾池哭的時候你們心疼崽崽，江湛一有好的表現，你們這就不心疼了？】
【（笑哭）誰讓鍾池表現沒那麼好，我們追的是選秀，選秀好嗎！】
於是見面會沒多久，江湛反超鍾池，坐上點贊排行的第一位。
數據出來的時候，導演組都特別高興，齊萌尾巴都翹天上去了：“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寶！是不是！我當初推薦得對不對！就問你們對不對！”
總導演抓著齊萌揉他那一頭雞冠：“對，對，對，特別對，我就說怎麼節目越到後面我看你越順眼呢！”
這個成績，偷偷用手機的學員們也很快知道了。
江湛人緣是真的好，他剛上第一，一堆人恭喜。
金陸霄、楚閔在寢室聊到這個，都不避著鍾池。
金陸霄：“江湛上第一了。”
楚閔：“真的？”
金陸霄：“這還能假？剛剛看到的排名。”
楚閔：“我反正是要和他一組決賽的。”
金陸霄：“你講不講理，你都和他一起公演過了，決賽機會不能給我嗎。”
鍾池：“………………”
和江湛特熟的那群人更誇張，偷偷訂了個蛋糕，一群人摘了麥擠在洗漱間，給江湛慶祝。
江湛當時正洗澡，大門嘭一聲踹開，一群男生二話不說往裡衝，嚇了他老大一跳。
“幹什麼！”
江湛衣服都沒穿，內褲都沒半條，腰上裹著條浴巾站在洗漱間中央，身邊全是男生。
叢宇捧著個精致的六寸小蛋糕站在他面前，蛋糕上插著一個c：“來，許願吹蠟燭！”
江湛都要笑死了：“有你們這樣的嗎？”
程晨斬釘截鐵：“快吹！這蛋糕要冷藏的！等會兒就化了！”
江湛看著蛋糕：“還許什麼願？你們c都插上了。”
“那就許個別的，”甄朝夕大言不慚：“比如許我進前十一。”
男生們發出鄙夷地噓聲。
“那為什麼不許我？”
“就是啊，都是十一開外，我也要。”
“那我要湛哥許我進前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