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瓏。”許其糖說,“一個私房菜餐廳,菜還可以。”
許其糖這樣說完,問道:“你吃過嗎?”
“嗯。班裡聚餐的時候吃過。”季淮舟說。
像是幾個人的小聚,適合去烤肉火鍋。而要是大一些的聚會,則就需要這種有包廂且比較方便的餐廳吃了。
“你們班也會聚餐?”季淮舟說完,許其糖看著他道。
許其糖問完,季淮舟也看向她,說。
“怎麼不會?”
“我以為你們班裡的同學都會很忙。”許其糖說,說完後,許其糖說:“你們班裡的同學有去拍戲的了麼?”
“有。”季淮舟說。說完後,他說了幾個名字。許其糖對娛樂圈沒什麼了解,倒是都沒有聽過。
隻是在季淮舟說完後,許其糖說:“你什麼時候拍?”
許其糖問完,季淮舟又朝著她看了一眼。看過後,季淮舟說:“最近會有一部。”
季淮舟這次晚回來一天,也是因為這部戲。
實際上,季淮舟的機會並不少。他外形優越,早在高中時就被發掘。隻是在確定要上戲劇學院前,他都沒有往這方面考慮。等到上了戲劇學院,最起碼要有一年的時間用來學習,所以整個大一,除了話劇社的演出,他基本上沒有演過戲。
如今大二,有了一定的基礎,也該對演戲有一定的接觸和實習。所以在國慶過後,季淮舟也從眾多的邀約裡選擇了那麼一部戲。
季淮舟這樣說完,許其糖回過頭來看他。看著季淮舟,許其糖道。
“在哪兒?”
Advertisement
“就在隔壁山城。”季淮舟說。
山城和廣城是相鄰城市,兩個地方距離不遠,從廣城到山城不過半個小時的高鐵,還是挺近的。
山城市作為一個地級市,城市並不算太發達。但是那邊有個攝影基地,所以有很多劇組在那邊拍戲。
季淮舟這樣說完,許其糖點了點頭。
就這樣,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吃完了粥。
粥吃完,許其糖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她和季淮舟過去垃圾桶旁扔了垃圾,就沒有再去長椅旁。兩人站在那裡,許其糖剛要跟季淮舟說再見。季淮舟卻在她說話前,遞給了她一個盒子。
盒子不大,是一個紙質的禮品盒。許其糖將盒子接過,問季淮舟道。
“什麼?”
“禮物。”季淮舟說。
季淮舟說著,抬起手腕給許其糖看了看。他手腕上還帶著許其糖送他的銀質古巴鏈。在暗色的燈光下,泛著微微的光。
這是許其糖那天去樂園的時候給他買的。而當時季淮舟也說了他沒給她準備禮物。許其糖說不用準備,她買這條古巴鏈也純粹是覺得適合他,隨手就買了。而最終,季淮舟還是給她準備了禮物。
季淮舟給她準備了禮物,許其糖也沒有拒絕。她笑著將禮品盒接過,問季淮舟說是什麼。季淮舟讓她打開,許其糖將盒子打開,發現裡面是一條項鏈。
她送給了季淮舟一條手鏈,季淮舟則送給了她一條項鏈。她是因為季淮舟手腕好看送的,那季淮舟必然是因為她脖子好看送的。
許其糖站在那裡,看著盒子裡的項鏈。看了一眼後,她笑了一下,將項鏈拿了出來。
銀色的項鏈在手上,透著些金屬的涼感。許其糖這樣拿著,然後去弄項鏈的卡扣。弄好卡扣後,許其糖拿起項鏈,圍著自己的脖頸去戴。
她戴了兩下沒戴上,季淮舟伸手說。
“我幫你啊?”
許其糖把項鏈遞給了他。
許其糖將項鏈遞過來,季淮舟也走到了她的身後。許其糖的頭發總是扎起來的,隻是一些時間不修剪,稍微還是長了,高馬尾垂墜在脖頸,沿著到了後脊的位置。季淮舟抬起手,將她的馬尾撩到了肩邊。
少年的手指有些涼,像是白玉一般,透著些骨感的硬度。他將她的馬尾撩到她的肩邊時,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許其糖後頸的皮膚。
許其糖少有的跟人那麼親近,在季淮舟碰到她時,脖頸微微直了一下。隨後,季淮舟的手在她的脖頸後,不甚靈巧地將這條項鏈給她戴上了。
項鏈戴上,許其糖微微出了些汗。在給她戴上項鏈後,季淮舟已經又走到了她的面前。許其糖抬起頭來,笑著看向季淮舟,問道。
“怎麼樣?”
“好看。”季淮舟說。
季淮舟這麼說完,許其糖又是笑了一下。
她一邊笑著,一邊低下頭來去看項鏈。而項鏈是那種頸鏈,還是稍稍有些短的,許其糖並不能看到。
“是個什麼墜子?”許其糖手一邊拿著,一邊費力去看著。
剛才光顧著想戴上去了,倒是沒仔細看看項鏈上墜著的墜子是什麼。
許其糖低著頭,還在那不放棄地去看著。在她這樣看著的時候,季淮舟說。
“一條船。”
第37章 第 37 章
許其糖回宿舍的時候, 鍾佳子她們還沒有回來。差不多也到了睡覺的時間,許其糖洗了個澡後,就直接上了床。
鍾佳子她們在聚餐結束後, 還是去KTV唱了倆小時的歌。回來後,見許其糖已經睡了,三個人躡手躡腳地洗漱完,也上床休息了。
周二沒有早八。幾個人一覺睡到了上午九點。許其糖照例跑了步給她們帶了早餐,鍾佳子她們起來時, 許其糖正在書桌前刷課件。鍾佳子從床上下來,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洗過臉後, 她刷了刷牙, 將頭發用卡子往頭頂一別, 而後喪屍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可能是昨天唱嗨了,鍾佳子聲音還有些啞。
鍾佳子說完,許其糖回過頭去,跟她說:“六點。”
喝著牛奶的鍾佳子:“……”
兩個人的床是挨著的, 許其糖回過頭來時,鍾佳子也看到了她脖子上掛著的項鏈。看到項鏈,鍾佳子眼睛一亮,說。
“诶。戴項鏈了?”
鍾佳子先前還沒見過許其糖戴首飾呢。
“嗯。”許其糖應了一聲,說:“季淮舟給我的。”
季淮舟和許其糖的關系, 宿舍裡也都知道了。聽了許其糖的話, 鍾佳子也沒多想, 問道:“他送你項鏈幹嘛?”
“我先前送了他一條手鏈。”許其糖跟鍾佳子說,“就是去樂園的時候, 看到適合,就給他買了一條。”
“這樣。”鍾佳子點了點頭。她一邊嘬著牛奶, 視線還停在許其糖的頸前。她仔細盯著看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許其糖頸前項鏈的吊墜是什麼。
“這是個什麼?”鍾佳子說。
鍾佳子說完,許其糖道:“一條船。”
許其糖這麼說完,原本不怎麼在意的鍾佳子動作就是一頓。她回過頭來,重新看向許其糖的頸邊,看著許其糖的項鏈,鍾佳子的神情有些奇怪。
“一條船?”
鍾佳子這樣問了一句。
“對啊。”許其糖點頭。
許其糖跟著她的問題點了點頭,樣子跟往常無異。而在許其糖點頭的時候,鍾佳子倒是重新看向了許其糖。
看著許其糖,鍾佳子像是在想著些什麼。想了一會兒後,鍾佳子沒有再說什麼,莫名其妙地回過了頭去。
-
許其糖的大學生活就那麼完全開始了。
在上高中,甚至上初中小學時,被功課荼毒的學生們就暢想過大學生活了。
大學無疑是輕松自由的。
而你向往它的時候,覺得它是真不錯。你真到了學校裡,覺得也就那樣。
照樣是要上課生活的。隻不過課外生活確實豐富多彩,個人生活也確實十分自由。
許其糖在學校裡,除了舍友之外,另外也交往了一些同學。
她不是那種社交聖體。基本上交往的同學也是跟她有所接觸的。
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了十一月。
廣城到了十一月,秋天像是姍姍來遲了。夏日的悶熱徹底褪去,空氣中也少有的開始涼爽起來。
許其糖雖說不是什麼社交聖體,但她也還是有些社交的。
在開課後不久,學校的社團活動也如火如荼地展開。為了社團活動,學校專門放了一下午的假,讓社團招新。
也在那天,許其糖加入了機器人社團。
許其糖對於機器人完全是興趣。高中的時候,她還參加過一些機器人比賽。但是高中還是要以學習為重,她也就摸了個邊。進入大學,時間多了些,她也就加了個社團開始慢慢了解。
像是機器人社團,也是近些年隨著一些科技比賽慢慢火起來的。
Z大作為理工科類出名的大學,機器人社團算是比較熱的社團。社團裡的團員,不少骨幹都是獲得過一些國內甚至國際比賽的項目的。而有這些人在,組成一個社團還是輕松拿捏的。
雖然機器人社團是慢慢火起來的,但是Z大的機器人社團還是已經有了些年歲的。每個社團既然組織了,必然也會為了社團的團員組織一些活動來讓團員們參加。
像是合唱團就是組織合唱比賽,手工社團就是手工比賽,機器人社團那自然就是機器人比賽了。
因為開學的忙碌,機器人社團的活動也就推遲到了十一月份。
社團活動的組織自然離不了團員們的幫助。從決定組織比賽開始,機器人社團的會就沒有斷過。
而也正是因為開會,許其糖才知道齊雋也是機器人社團的。
上次齊雋和許其糖在教室打過招呼後,兩人果然經常見面。齊雋是三班的,三班四班兩個班經常會上合堂,所以許其糖碰到齊雋的機會也很多。
而雖然經常見面,但兩個人話倒是說得不多。一來上課基本上都是課上時間,偶爾下課了他們也是各自在各自的同學圈子裡。偶爾能在教室走廊或者門口碰到,也隻是點頭打聲招呼。
齊雋還是那樣。不過隨著和三班的接觸漸多,許其糖對齊雋的了解倒也多了起來。
齊雋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來到Z大的。實打實學霸一枚。而因為成績和高中時的經驗,也是三班的班長。
他人挺書卷氣的,但是做班長也不軟弱,偶爾和三班的女生們坐在一起,三班女生們討論他還說他能力挺強的。
許其糖和齊雋就這樣不遠不近地交往著,一直到進了機器人社團後,兩人的關系才慢慢親近了起來。
說是親近,不過也就是比平時說的話多了些。主要機器人社團裡,他們這個專業滿打滿算也就他們兩個人。因為同專業的,自然也就比著別人關系親近些。
機器人社團第一次開會,許其糖就看到了齊雋。齊雋也看到了她。兩人視線一對,齊雋招手讓許其糖過來了。
過去坐在齊雋身邊,社團裡的人自我介紹了一番,兩人是一個專業的,社團活動的工作自然而然地也就派到了一起。
社團第一次開會過後,後面基本上沒怎麼開過會,頂多開個例會,看看比賽什麼的。這種清闲一直持續到十一月,學校的機器人比賽要召開。機器人社團自然也承包了這次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