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

第31章

字數:2896

發佈時間:2024-11-19 14:07:00

江亦回:“到了。”


楊侑然發了個“OK”的表情來,沒再跟他闲聊、報備、或是說晚安了。


江亦糾結了一會兒,打字:“早點休息,我去洗澡。晚安,弟弟。”


等了十分鍾,楊侑然沒理他後,江亦進了浴室。


江亦洗澡後出來,打開電腦,面朝瀏覽器頁面卻發了很久的呆。


他一直是個冷靜自持,情緒穩定的人,卻不知怎麼在教授外甥這裡載了跟頭。


江亦打字搜索“男同性戀”,想下載一些文獻來分析一下,但他的瀏覽器卻為他推薦了一些P站的鏈接,還放送了相當驚人的動圖,被他看見了!


江亦猛地點了關閉頁面,重新在PubMed網站裡,搜索了男同性戀相關研究的文獻,一口氣下載了十幾個。


江亦衝了一杯速溶咖啡,打開臺燈開始沉默地研究。他閱讀速度很快,接收信息和瞬時記憶的能力是常人的十倍甚至更多。


所以十幾個加起來幾百頁的PDF,他篩選重要信息,隻花了一個小時,就完整地看完了。


從生物和基因的角度來看,性取向是一個復雜的主題,目前科學界尚未完全理解性取向形成的具體機制。


而江亦也沒做過這種課題,對此並不了解,他認為性取向可能受多種因素影響,包括遺傳、生理、心理和環境等。所以有人天生就是。


文獻表明,基因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性取向,但並不存在一個單一的"同性戀基因"或"異性戀基因"。


總之,江亦花了一個多小時總結出來了答案——


自己不正常。


對男生有生理反應,可以確定自己是“不正常”的——用這個詞有些以偏概全了,如果直接用“性取向為男或女”,可能更直接。

Advertisement


至於這種情況,是先天的,還是後天被男同影響的,就不得而知了。


江亦在椅子上坐了許久。


屏幕文字和亮光,倒映在眼底。


看起來沒什麼反應,但腦子裡有個完整的思維導圖,分析了所有的情況。


楊侑然說喜歡,那他的喜歡是不確定的,萬分之一的,還是不可或缺的?


前者比較有可能。


他的喜歡隻是短暫的,像泡影一樣的。能喜歡自己,也能喜歡Jesse。


很顯然楊侑然現在已經開始喜歡Jesse了,就一頓飯而已,如此輕描淡寫,見異思遷。


“我的勝算比Jesse大,因為我已經認識他兩個月了。不排除他同時喜歡我、Jesse,遛狗的,以及另一個Evan的情況。”


江亦分析了包括自己在內每個選手的概率,以及最後的情況。


假如自己不受控制,嘗試和楊侑然拍拖,結果隻能是和陳方舟關系破裂,以及最後楊侑然不喜歡自己了。


因為他不專一。


假如結果是Jesse,楊侑然和Jesse談戀愛,最後可能就是在美國拿綠卡,楊侑然加入一個高知家庭,養幾隻貓狗,在本地擁有一份過得去的工作。


假如是那個遛狗的……


那個幫楊侑然遛狗的江亦不了解,看起來是個缺錢的、連哈佛Offer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拿不到的笨蛋。


大概率結果會是楊侑然供他讀書,不斷接濟他,直到未來頭發都沒了終於上了哈佛。


至於陪酒Evan……


嗯,這個太差勁,肯定會被楊侑然甩掉。


哦,還有個吉米。


吉米可能會把楊侑然拖入深淵,大概半年後,江亦想,自己說不準就會在網絡新聞上看見留學生楊某因飆車吸毒群趴,而入獄或者遣送回國的消息。


總結下來:


Jesse是個不錯的對象,但應該還有更好的。


未來幾天,楊侑然沒來他這裡吃飯。


江亦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偶爾給楊侑然發給消息,問他在幹什麼。


楊侑然的回答分為四種:


上課、寫作業、遛狗、和吉米吃飯。


想到他和遛狗男以及吉米在一起的可怕後果。


江亦問:“怎麼不聯系Jesse?”


然後楊侑然就不理他了。


楊侑然正在吃越南粉,看見消息當真忍不住翻白眼。


坐在他旁邊的吉米:“翻白眼幹什麼?誰惹你了?”


楊侑然:“你自己看。”


吉米掃了一眼:“你前夫哥有病?”


吉米推心置腹:“哎你說!我覺得他是不是想玩3P啊?你,荷蘭人,他。正好三個人。既然你們都三個人了,加我一個也可以吧?”


楊侑然:“……”


“別說了你送我回家吧,明天我要去錄音室,你記得早點起來,陪我去。”


楊侑然回家了。


在沒有江保姆的日子,他和學校附近的越南粉結下了不解之緣。


而趙與墨通過教授的推薦,找到了一份投行的工作,沒時間過來幫他遛狗了,還把之前楊侑然借給他的十萬刀學費,原封不動還給了他。


所以楊侑然現在非常急需賣自己音樂在電視劇和電影版權的那六十萬。


因為過幾天就要還債給原主的代言公司了。


萬研娛樂給出的條件是,隻要自己當天錄完歌,他們聽後覺得沒問題,就可以立馬匯款。


晚上,楊侑然遛狗回來,摘下義眼泡在生理鹽水中,放水在浴缸時,去衣櫃裡找出得體的服裝搭配。


隨後楊侑然進衛生間,把哈利趕出去:“你去外面喝水,不要喝衛生間的水,給你放了水。”


楊侑然泡進浴缸,完全放松肢體,整整十五分鍾。


而從浴缸走出來時,楊侑然卻傻眼了。


洗漱臺上空無一物,地上灑落傾倒的小盒子,鹽水形成一小灘湿痕。楊侑然立刻撿起來一看,義眼不知所蹤了!


楊侑然大腦宕機,當即跪在地上用手摸索洗手臺的縫隙,他打開手機手電筒仔細尋找,然而浴室不大,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看過了,根本沒有!


楊侑然陷入凌亂,在浴缸裡又撈了一陣。


洗臉池的下水孔很小,義眼的尺寸不可能落下去!


在哪,在哪,他急得冒煙。就在這時,忽地想起哈利進來喝水的畫面。


“哈利!!!”楊侑然光腳跑出去,看見他家的大狗,正埋頭在狗窩裡啃咬毛茸玩具,薩摩耶聞聲抬頭吐舌頭,沒心沒肺地望著急火攻心的主人。


這狗有個習慣,凡是掉在地上的東西,超過三秒,它默認是它的所有物。


楊侑然一臉驚恐,看見狗窩裡的球狀珠子:“哈利!!你幹了什麼!!!”


楊侑然把它趕開,痛心地跪坐在地,捧起珍貴的義眼。


已經被啃冒煙了。


“我忘了……你是狗。還是一隻喜歡彈珠和網球的狗。”


以前楊侑然對待義眼也很小心,但他從沒養過狗,忽略了這種可能性。


三分鍾後,楊侑然平息怒氣,看了一眼躲到角落裡有些害怕和心虛的狗狗。


楊侑然給教授舅舅撥打了電話,以盡量平靜的語氣簡言意駭描述了情況。


陳教授說:“已經壞了?”


“舅舅,已經被咬扁了……怎麼辦。”楊侑然起身穿了件外套,眼淚都被氣出來了。


陳教授安慰他:“沒事沒事,這東西本來兩年一換。也快到更換的時間了。之前給了你定制了兩對,你找找,家裡應該還有一對的。”


“還有一對麼?”楊侑然暫時松口氣,“那我找找。”


陳教授說:“找到回電話,我現在致電德國眼科醫院,再為你定制最新的模型。那邊有你的數據,制作起來很快的。”


楊侑然掛了電話,開始翻箱倒櫃,打開家裡所有抽屜、櫃子、包裝盒,乃至於可疑的小盒子。


三個小時後,他找到了許多意料之外的東西,比如情趣內褲、用品……但根本沒有多餘的義眼。


楊侑然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家,還有他那仍舊躲在狗窩裡、假裝睡覺,斜眼悄悄瞥自己的哈利。


他一頭亂麻,又不可能對寵物發脾氣。


在寵物眼裡,落在地上的珠子,是它們的食物或玩具。


他隻能怪自己不小心,沒有關閉衛生間的門。


陳教授回電給他。


“寶寶,找到了麼?”


“沒有……”楊侑然猜測,是原主用了,或是損壞。


陳教授:“我已經打電話讓德國去制作了,最快要一星期,我再派人專機給你送來波士頓,也就是八天。”


“明天我要去錄音室錄歌,必須要去,舅舅,我……”楊侑然從衣櫃裡找出幾對墨鏡,找到顏色最黑的那一副,“我隻能戴墨鏡,可我還是,我怕被人看出來。”


他語無倫次,戴上墨鏡,又摘下來。他很不喜歡看見自己真實的樣子,一隻眼眶凹陷,因為平素被義眼撐起來,而且他眉骨不高,所以這種凹陷程度並不深。


戴上漆黑墨鏡,在強光下,依舊能看出些許異常。


從側面看就更明顯了。


陳教授安慰他:“是你太在意這個,所以才會感覺非常明顯,其實你戴上墨鏡,沒有人會關注到。”

暢銷精選

大佬的心尖雀 金主帶我參加宴會,我和他的白月光大打出手。 他把我從混戰中拽出來。 我頂著亂糟的頭發冷眼看他:「你拉偏架?」 他沉默不語。 我摘下戒指扔到他臉上:「是我把你甩了。」
驕陽 "白子慕被媽媽帶著一路北上,投奔姥姥一家。 礦區家屬大院裡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小捲毛,一時引來了無數好奇目光,雷東川就是其中之一。 雷家一家子顏控,小雷東川更是在第一次見到白子慕的時候眼睛直勾勾挪不開。 他心想,這麼漂亮的小孩,要是給他當弟弟多好啊! 後來,雷三不滿足了。 他把那人藏在心裡,含在嘴裡,是他不敢宣之於口的隱秘之情。"
隻要你 寧城八月,驕陽似火。 下午兩點,太陽炙烤著大地,地面溫度高的可以攤雞蛋,除非必須,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間段出門。 寧城五星酒店隆柏酒店門口卻是人頭攢動,長長的隊伍排到了酒店停車場,還有不少保安負責維持秩序。 “門票,門票要麼,《最終行動》發佈會門票。” “收門票,高價收《最終行動》發佈會門票。” 黃牛黨不畏酷暑,隻愛崗敬業的好“黃牛”。
我成了前男友的站姐 我是娛樂圈知名毒奶,粉誰誰塌房的那種。直到有一天,有 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粉他對家。我一看,好傢伙。這不 是我那天殺的前男友嗎?一覺醒來,我發現我又塌房了。
雙姝 入宮第一天,我做了一場大夢,夢到我 身邊的婢女是未來的皇後。而我作為惡 毒貴妃,因為嫉妒不斷陷害她,最終
心有靈犀 我是一個孟婆,我不想幹了。黃泉無日月,我就坐在六道門 口,一遍一遍地問來人:來,走之前喝碗湯吧,不問前塵,不問往事,喝完高高興興上路。
折柳 「算了,我來嫁。」 男人神情松懈下來,沖身旁的少女道:「漫漫,別哭了,玉柳說她替你嫁。」 他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我忽然想笑。 這個男人叫沈桐文,是我的主人,當朝敬安王。
公主行:風月無恙否 表妹父母雙亡,母後將她接入宮中。 從此,她得我父母恩寵,兄長袒護,弟弟敬愛。 連我的未婚夫都贊她鐘靈毓秀。 隻有一個人例外。 他滿心滿眼都是我,從不為外人所動。 我下嫁他為妻,與他過了一段快活自在的日子。 可後來,他死了,被人捅了無數刀,又被扔下懸崖。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