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他懷了死對頭的崽

第67章

字數:2938

發佈時間:2024-11-19 14:10:03

昨天沈方煜跟他說今天有些私事,和人換了班到今天調休,他原本還以為沈方煜會很晚回來, 結果快下班的時候, 沈方煜給他發了消息, 讓他回去吃晚飯。


正巧江敘也有點饞虎皮青椒, 於是他特意為這頓飯空出了肚子,早早地回了家。


不料等他坐到餐桌前,才發現桌上的菜很多, 可唯獨沒有那盤虎皮青椒。


這讓江敘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面上不顯, 狀似無意地問了沈方煜一句, “今天沒顯擺你的虎皮青椒?”


自從發現他對這道菜的評價還不錯之後, 沈方煜經常做給他吃, 還總是嘚瑟得不得了,說是把爺爺的廚藝傳承下來了。


“我……”沈方煜遲疑片刻道:“沒看見賣青椒的,”他給江敘舀了一勺玉米,“你要不嘗嘗這個。”


江敘垂下頭,望向碗裡黃橙橙的玉米粒, 神色有些微妙。


他覺得今天沈方煜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但過問他白天去哪兒了似乎也並不禮貌。


這樣的想法從腦子裡一閃而過,江敘的神經突然一跳。


他什麼時候居然會開始好奇沈方煜的行蹤了?


這實在是太過於沒有分寸感,超過了兩個成年人應該有的社交距離。


江敘試圖把這點情緒壓回去,可嘗試了一會兒, 卻發現他還是想知道。


很想很想。


一頓飯莫名吃的有些沉默, 江敘頭一次發現,原來沈方煜安靜下來的時候, 他們這個屋裡就真的沒有什麼聲音了。


江敘看了沈方煜一眼,他吃飯吃的很認真,沒跟他插科打诨,神色鄭重得仿佛咀嚼都需要思考似的,目光也有些遊離。


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沈方煜不開心了。

Advertisement


先是拒絕了和他一起睡,現在又不做他愛吃的菜,以前是他非要把調休時間和江敘安排在同一天,這次也是他主動錯開了兩人的調休時間。


江敘第一次就和沈方煜的相處這件事,短暫地進行了半分鍾的自我反思。


然後他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臉上的神色有些怔忪,似是極為不理解。


他居然在因為沈方煜反思?


這也太離譜了。


沈方煜又不是紙糊的,他能做什麼傷害沈方煜的事兒?


硬要說,也就是態度差了一點,可他都這樣跟沈方煜相處了十多年了,難道以前沈方煜不生氣,這兩天就突然生氣了?


那就跟他沒什麼關系,是沈方煜他自己的問題。


“江敘。”


他正這麼想著,沈方煜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嗯?”江敘抬眼望向他。


“你上次喜歡別人是什麼時候?”


江敘咽下玉米粒,有些意外沈方煜的這個問題。


沈方煜這是想幹什麼,和他談心嗎?


要是放在之前,他可能懶得回答這種八卦的問題,可是因為今天的這一點反思,江敘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對沈方煜有耐心一點,於是他頓了頓道,簡明扼要道:“鍾藍。”


“你是怎麼知道你喜歡鍾藍的?”沈方煜又問。


“……”江敘無語地噎了噎,還是耐下性子道:“和她相處很舒服,很自然。”


“那你和吳哥相處不舒服不自然嗎?”沈方煜說:“你也喜歡吳哥嗎?”


江敘的耐心逐漸消失,“你說什麼呢?師哥都結婚了。”


“那我呢?”


“你什麼?”


“你和我相處舒服嗎?”


江敘聞言短暫地停頓了片刻,很輕地“嗯”了一聲,“還行。”


沈方煜得寸進尺地問道:“我沒有結婚,那你喜歡我嗎?”


江敘:“?”


他玉米粒吃了一半,聞言直接嗆進了氣管,他眼疾手快地抽了張紙巾捂住嘴,一聲接一聲劇烈咳嗽起來,臉色也因為窒息跟著染上了紅。


沈方煜忙給他拍背,一邊道:“你吃慢點啊。”


等江敘緩過來,眼角已經泛起了生理性的水光,他拿紙巾擦了擦,把眼角擦得略有些泛紅,沈方煜突然避開了他的目光。


“你抽什麼風?”江敘從餐桌上站起來,莫名其妙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開個玩笑,”沈方煜偏開臉,“這不是看你一整天都沒怎麼笑。”


“這是你今天第一次看見我。”江敘面無表情指出來。


他今早起床的時候,沈方煜就走了,隻留下了桌上的早飯,一直到這會兒他下班,兩人才見上今天的第一面。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江敘直白道。


“沒有,”沈方煜垂下目光,把碗筷疊到一起,他知道江敘大概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在狀態,搪塞道:“工作上的事。”


江敘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欲言又止半晌,還是說出口道:“如果是我幫得上你的,你可以和我說。”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來要幫沈方煜,開口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有些罕見,卻沒想到沈方煜一口回絕道:“不用了。”


江敘聽完直接冷著臉撂下筷子,轉身去了書房。


他沒把門關嚴,半隻耳朵聽著門外收拾餐具和洗碗哗啦啦的水聲,然後一切安靜下來,可沈方煜並沒有來書房。


一般來說隻要不是開會,沈方煜不會在客廳和餐廳辦公,可是今天外面並沒有沈方煜說話的聲音。


他沒有在開會。


但他也沒來書房辦公。


江敘抬眼望向對面空落落的桌椅,還有旁邊那束紅玫瑰。曾經亮眼的花蕾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顏色,正枯萎而頹敗地強撐著最後一點生機。


他突然站起身,抱著整束凋謝的花丟到了門口,關上門的瞬間,坐在沙發上看文獻的沈方煜聞聲轉過來,“怎麼了?”


江敘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頭也沒回地坐回了書房。


*


“敘哥,奶茶。”


下午江敘剛從手術室出來,就撞見了正在辦公室派發奶茶的於桑。


他現在身體特殊,不能喝這些,擺手婉拒了於桑的好意。


“你最近怎麼這麼養生,我看你好像也挺久不喝咖啡了。”於桑說。


江敘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接了滿杯溫度正好的白開水,對於桑道:“喜事?”


之前於桑升上主治的時候剛請科室大家伙兒吃過一頓,這還沒過去多久,要不是有什麼大喜事,於桑也不至於又破費。


於桑眼裡眉梢全是笑,“敘哥,我找著對象了。”


江敘有些意外,眼裡也添了幾分高興,“恭喜啊。”


他知道於桑一直也很拼,這麼多年也沒空找個對象,以前聚餐的時候於桑就經常叨叨說有個暗戀了很多年的女孩,他總怕再不表白,人家就快嫁人了。


“以前沒什麼錢,也沒時間,不敢去打擾她,”於桑說:“這回終於聘上主治了,我就跟她表白了,她說我得先追她才行,我還以為這是拒絕的意思,沒想到……”於桑越說臉越紅,笑意根本就藏不住,“還真讓我追到了。”


“不過我女朋友說我這人太直了,沒什麼情趣,”大概因為是甜蜜的煩惱,即使是說著這樣的話,於桑臉上依然堆滿了笑,他隨手從工位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遞給江敘看,“我就買了這個,看看人家是怎麼經營情感關系的。”


江敘掃了一眼,大概是什麼情感大師的雞湯指南。


他平日裡對這種書多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可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他今天少見地停頓了片刻,問道:“有用嗎?”


沉浸在愛情甜蜜裡的人脫口而出道:“當然有用啊,人與人之間關系總是得需要經營的嘛。”他說完又覺出什麼不對來,“怎麼了敘哥?你這是……打算追人?”


江敘收回目光,“隨口問問。”


“還是和哪個朋友有矛盾?”於桑緊跟著道:“我看這書裡說,朋友之間的關系經營和戀人之間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江敘的手搭在筆上,半晌,他抬眸對於桑道:“我那個表哥……”


他這麼一說,於桑登時明白過來,他就說,按照江敘那種待客之道,他那個老實木訥不善言辭的表哥遲早要跟他生出嫌隙來。


“敘哥,你得熱情主動點啊,”他說:“你是主人,不能讓客人覺得被怠慢冷落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於桑原是隨口一說,可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讓江敘想起了他離家出走的那個晚上。


沈方煜的錐心之語讓他印象太過於深刻,以至於他事後再回憶那天,總是下意識就忽略了沈方煜其他的話,直到這會兒,他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來了一部分。


在網上下手術錄像卡頓的時候,沈方煜說他是客人,說江敘明白,江敘家的wifi也明白,隻有他自己不明白。


難道是真的是因為……他讓沈方煜覺得自己隻是可有可無的客人了嗎?


“敘哥,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歡經營這種關系,”於桑還在耳邊絮絮叨叨:“但是感情都是相互——”


“給個鏈接。”江敘打斷道。


“啊?”

暢銷精選

他逆光而來
他逆光而來 老公近來變得有些古怪。他偷偷寫下一串奇怪的日期,刪光我的通訊錄,禁止我出家門。甚至,他要我打掉辛苦懷上的孩子。我一度懷疑他出了軌,可他的日記本上卻寫著:【第十二次,老婆長命百歲。】
聽竹
聽竹 "小時候,我為救程之琰雙耳失聰。 後來,他卻為了哄校花女友開心,在高考前調整了我的助聽器。 而我因此與夢想院校失之交臂。 復讀一年,我如願站在清大校門口 程之琰來接我。 他喊我「小聾子」,嫻熟地拿我手上的行李箱,一如從前。 「不錯嘛小聾子,哥就知道你一定能考上的。」 我沒理他。 轉頭撲進剛從清大走出來的男人懷裡。 聞時聽揉著我的腦袋,微笑道: 「寶寶,怎麼提前來了?」"
錯誤的開始
錯誤的開始 裴陽為了氣他白月光,和我在一起三年,仗著我喜歡他不會離開他,肆意踩 我逗白月光開心。
聞鳶
聞鳶 "相戀四年,我和門當戶對的竹馬結婚了。 婚禮現場,竹馬以孝道之名,堅持讓我給他的年輕繼母下跪。"
圍觀白月光養的魚塘
圍觀白月光養的魚塘 "林夢總是告訴我,她的小姐妹喜歡我。 她口口聲聲把我當哥哥,要把小姐妹介紹給我。"
冤枉的狐狸精
冤枉的狐狸精 "我被聖上賜婚承義侯,從江南遠赴上京待嫁,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一個還沒進門的正室居然會被未來夫君的愛妾找上門來。 古董字畫,珠寶首飾被她砸了個稀巴爛。 「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看著地上碎成幾塊的御賜之物,我不用知道她是誰。 我隻知道,承義侯這回是沒法向聖上交代了。"
怪力少女成長記
怪力少女成長記 "為了阻止我高考,我爸和後媽給我下藥。 我提前知曉,反手把他們送進警局。 一計不成,他們又想把我賣到山區。 我不理解,為什麼我爸對我這麼狠心。 直到我聽到他說,當初娶我媽,是被外公挾恩相報。 但要不是我外公,他一輩子都走不出他長大的窮山坳。"
和親歸來以後
和親歸來以後 "永平八年,西涼王一句和親,我就從一國之後成了人皆可辱的女奴。 他為我換上嫁衣:「盈盈,朕沒辦法,是西涼王指名要你。」 兄長為我出頭,卻被當眾施了宮刑,風骨盡折。 父親帶病爬過三千長階,碰死在他腳下,隻得了一句「對不起」。 哭聲滿城中,我的花轎與父親的靈柩擦肩而過。 永平十八年,大破西涼,我成了皇室的恥辱。 論功行賞時,我隻要了一座邊境小城。 後來,千裡奔喪,城門緊閉,他在雪裡跪廢了雙腿,換不回一個已死之人。"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