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176章

字數:4075

發佈時間:2024-11-21 15:57:04

“帶了帶了,”李巖說道,“不是你給我裝的嗎?都帶了。”


“鉛筆也帶了?”


“帶了啊,不也是你給我裝的?”


孟冬眼睛血紅,太陽底下,他的臉色並不算好看,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松開了李巖的手,“去吧,好好考試。”


“那我進去了,我晚上想吃油焖大蝦,你做好了等我回來。”李巖興奮異常,以至於完全沒注意到孟冬神色的不對勁。


回去後的孟冬,整理了衣服和生活用品,李巖和他唯一的合照放在床頭櫃上,他沒放進行李袋,看不見的話,估計也不會想念得太厲害。


孟冬在沙發上,從清晨坐到了下午,他的背像已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佝偻著,悽清落寞,但他實際上是痛不欲生,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年紀大便算了,如今竟成了殘疾。


在李巖開始考最後一科時,孟冬走進廚房,給李巖做飯,他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銀行卡和密碼都放在了飯桌上,他也沒給李巖留下隻言片語。


孟冬拎著行李袋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了路口轉角處。


張星火喊了停,“大家休息會兒,十分鍾後繼續下一場。”


賞南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入戲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作為李巖,他看不見孟冬在房子內的躊躇和痛苦萬分,但作為賞南,他是能看見的,如果不出戲的話,他依舊可以是李巖,他看見了孟冬在房子裡是如何的猶豫和不舍。


但李巖還年輕,太年輕,十八歲,還有大好的未來,沒必要和沒學歷也不再年輕的瘸子熬一輩子,這是孟冬的想法,這其實是許多人會產生的想法,但真的能有幾個人能做到呢?兩個人的苦日子總是比一個人的苦日子要好一點。


十分鍾很快就到了,賞南從地上拎起書包,甩到肩上,鏡頭一搖到他臉上,他幾乎不需要調整的時間。


金燦燦的落日灑在院子裡,李巖興衝衝地跑回家,推開鐵門後,他用鑰匙打開門,他口中有許多話想說給孟冬聽,他覺得自己考得很好,一定能考上比預料中還要好的大學。


他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沒看見孟冬,從廚房裡出來,他才看見桌子上的銀行卡和紙條,李巖臉上的歡愉頃刻消失,他在原地站了良久,目光一直停留在桌子上,他幾乎無法往前邁動一步。


他其實有感覺到,感覺到孟冬的變化,他消沉,不再和自己說說笑笑,總是發呆。李巖以為孟冬是因為腿腳的問題所以情緒低落,但是沒關系,他會一直陪著孟冬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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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從沒想過孟冬會離開。


桌子上的飯菜被更大的碗蓋住,方便保溫。


李巖掀開看了一眼,是他早上說過要吃的油焖大蝦。


他一點胃口都沒有,如同置身於冰窖,他從桌子上一把抓起紙條,紙條上邊寫了寥寥幾行字——李巖,我準備北上開始新的生活,你也要開始新的生活,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我都給你存在了卡裡,密碼是你的生日,勿念。


幾乎沒有囑咐,但每個字都寫得極重,落筆更是直接戳破了紙條。


李巖哭著吃完了一頓飯,他滿嘴都是眼淚的鹹味,完全吃不出飯菜的味道,他幾次嗆到,委屈又憤怒,難過卻又無可奈何,憑他現在,他根本無法找到孟冬。


孟冬走得幹淨利落,什麼都沒給李巖留下,可能這就是孟冬離開時的想法,他在李巖人生中越了無痕跡,李巖的未來就會更加好。


他沒什麼值得李巖留念的。


李巖抓著那張紙條,沒換衣服也沒洗澡在孟冬的床上蜷縮著躺了一夜,他希望這是一場夢,第二日,孟冬依舊會在清晨叫他起床。


少年閉上湿漉漉的眼睛,從閉上眼睛的這一刻,開始祈禱孟冬的歸來。


“Ok,我們準備拍傅老師的鏡頭!賞南表現得很不錯,哭著吃飯居然也沒崩表情,不錯,是沒整容。”張星火的誇獎,總是奇奇怪怪的。


賞南在躺椅裡緩了快半個小時才從李巖的角色中脫離出來,周立捧著一盒切好的蜜瓜,“許老師送來的,我試過,很甜。”


賞南叉了一塊喂進嘴裡,嚼了兩下,“嗯,是很甜。”


由周立保管的手機突然在口袋裡開始震動,周立忙放下蜜瓜,看了眼聯系人,趕緊給賞南遞過去,“你媽媽的電話。”


賞南把手機放到耳邊,喬雲語氣慌張,“南南,你奶奶想見你。”


周立被突然站起來的賞南嚇了一跳,他從躺椅上坐起來,拍了下周立,捂著手機,“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去中心醫院。”


傅蕪生還在拍戲,餘光瞥見周立繞到張星火身旁說了什麼,接著就看見賞南帶著周立慌慌張張地往外面跑。


這是傅蕪生入行以來頭一次走神,張星火也發現了,他喊了停,伸長了脖子,語氣跟他以前罵其他演員的語氣截然不同。


“傅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傅蕪生沒什麼表情,隻說:“抱歉,剛剛走神了,我們繼續吧。”


-


今晚是賞南的媽媽喬雲負責照顧著奶奶,老人前日已經從icu中轉了出來,情況比之前好了許多,甚至能斷斷續續地說幾個字出來,隻是吐詞不清晰,醫生直感嘆隻是奇跡。


稍微好轉後,老人就說想見賞南,賞南父親拒絕老人的請求,老人就絕食,一口不吃,水也不喝,故意尿在床上,這算是很傷自尊了,她眼角甚至出現了眼淚,賞南父親這才無可奈何地答應讓賞南過來,但他也表示不想看見賞南,早早地就離開了。


賞南來的時候,病房裡隻有喬雲。


他這次給了賞巡足夠的錢,賞巡不管其他人怎麼罵自己,固執地把老人安排進了vip病房。


喬雲在給老人喂蘋果,老人現在已經可以自主進食少量食物了。


Vip病房有自帶的客廳,賞南一進來就取下了口罩和帽子,遞給周立,“你在外面等我就行。”


賞南一推開門,老人就看見了賞南,她發出激動的啊啊啊,嘴裡的蘋果漏了出來,喬雲回頭也看見了賞南,開心得立刻紅了眼眶,“怎……怎麼來這麼快?才一個小時,快快快,快坐。”喬雲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


“奶奶。”賞南坐在了喬雲之前坐過的位置。


“大……大明星來…來啦。”奶奶口齒不清,斷斷續續,拳頭放在被子上,一直顫抖著。


“您別取笑我了,”賞南鼻子有些發酸,“您都沒看過我拍的戲。”老人從樓梯上滾下來以後,就一直躺在病床上,賞南父親不允許家裡人給老人看和賞南有關的東西,她也無法開口說話,知道賞南是大明星還是從別人嘴裡聽見的,這個大明星具體有多大,她也不知道。


“過幾…..天我就看。”奶奶眼睛一直盯著賞南的臉,她緩慢地又去看喬雲,“長大……他長大了。”


“你爸爸的話…別放在心上,我會說…說他的。”老人躺了太久,說話非常不利索,還會流口水,賞南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著口水。


“我沒跟他計較。”父親不想看見他,無非就是知道自己也是有責任的,但他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更加無法直面自己的錯誤,所以全部推到了賞南身上,讓賞南代為受過,責備賞南的時候,正是他父親這個做兒子內心的煎熬。


“找找女朋友沒…沒有啊?”老人滿臉寫著期待,連精神都好了許多。


“還沒,我這兩年想先專注工作,您別操心這些,好好養著身體,回頭我要是交了,就帶他來見您,放心,肯定是您喜歡的類型。”賞南回答著,也想著,傅蕪生應該算是長輩喜歡的類型吧。


賞南在醫院呆了快兩個小時,可能是高興,老人說話比之前流暢了些,但一激動,還是會流口水,特別是在看見賞南的電視劇的時候,她把每個和賞南搭配的女演員都誇了一遍,全是好丫頭。


喬雲也拉著賞南說了許多話,走的時候更是一路送賞南送到了停車場,看著包裹嚴實的賞南,她眼淚藏不住,“賺那麼多錢做什麼,挨那麼多罵,罵得那麼難聽,我真是,心都要碎了。”


“我吃這碗飯的,他們愛怎麼議論怎麼議論,我又不會少塊肉,您別哭了,”賞南看著駛過來的保姆車,“我走了,明天還有工作,你早點休息,讓奶奶別看劇看太晚,都早點休息。”


喬雲看著賞南上車,追了幾步車,站在空曠的停車場,心裡也空落落的。


到酒店時已經快凌晨,周立開口和賞南聊天,“奶奶挺有趣的,比你爸可有趣多了。”他兩年前幫賞南給家裡送水果,差點被他爸用花瓶爆了頭。


“奶奶和我媽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賞南低頭回著賞巡的消息,賞巡之前也催了他去醫院看看,隻不過他忙,沒看見。


[賞南:我已經去過醫院了,給奶奶下載了幾十集電視劇,我主演的。]


沒想到賞巡回復得還挺快。


[賞巡:你那演技,奶奶也是真的不嫌棄。]


賞南回了對方一個表情包之後,收了手機,電梯正好到樓層,他拍拍周立的肩膀,“走吧,睡覺。”


打開房間門,賞南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他看見坐在椅子上倔強的自己,父親手裡拿著皮帶狠狠在那個自己身上抽了兩下,賞南看見自己因為忍痛,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隻是眨了下眼,賞南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狠狠一拽,下一刻,他端著飯碗,拿著碗筷,脊背火燒火燎的痛。


賞行正是賞南的父親,他對賞南的考試成績不滿意,加上賞南喜歡頂嘴,他的怒火無法遏制,喬雲在一旁阻攔,“這不是考得挺好嗎?你打他做什麼啊?”


“不打他他還以為自己考了滿分?你跟誰在這兒耍脾氣?嗯?”賞行正的皮帶抽得特別重,喬雲聽著就膽戰心驚的,她擋在賞南跟前,“你再打他我就跟你離婚!”


賞南第二下打得趴在了桌子上,他都忘記了叫14出來,直接離開了椅子,把飯碗往桌子上一蓋,轉身看著賞行正,“那你知道世界上還有年薪幾個億的父母嗎?都是人,別人父母行,你怎麼就不行?”


這個世界的原身嘴皮子沒這麼利索,頂嘴也是橫衝直撞,挨打了就悶不作聲,打到受不了就離家出走。


賞南知道這可能是自己的魘,是他心底深處一直過不去的事情,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有錯的。


賞行正因為賞南的話徹底失控,他甚至舉著皮帶要往賞南的臉上抽,賞南頭一偏,躲過了,扯著嗓子喊:“奶——奶——”


喬雲震驚地看向賞南。


老太太住在隔壁,他們不同住一套房子,聽見呼救,老太太從廚房拖了掃帚就跑過來了,拎著鑰匙開了門,舉著掃帚就去撲打賞行正,賞行正抱頭鼠竄,家裡頓時亂成一團。


賞南看著這一幕,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老人再也不可能像此刻這樣健健康康地又跑又罵。


“賞南?”


賞南聽見熟悉的聲音,一怔,他緩緩地轉身,看見的是傅蕪生,傅蕪生的出現很突然,身後吵鬧的三人也好像根本看不見傅蕪生一般,隻顧著追來打去。


傅蕪生走到了他身邊,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他用拇指揩掉賞南臉頰上的眼淚,“都過去了,別哭。”揩掉的晶瑩淚水停留在傅蕪生指腹,他把手放到嘴邊,伸出舌尖舔掉了上面的淚水。


傅蕪生不遮不掩的貪婪和垂涎眼神,賞南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發麻,他攥了攥,發現14已經不再存在於他的腦海中。


這不是他的魘,是傅蕪生給他制造出來的魘。


傅蕪生什麼都知道了,包括他的過往,都被傅蕪生摸查得一清二楚。


他在魘中可以言語上壓過父親,母親立場堅定地維護自己,看著癱瘓在床的奶奶在眼前打打鬧鬧,如果賞南不是什麼都知道的話,這樣的夢境,會讓他感到十分快樂。


是傅蕪生了解了他之後,制造出這樣一個魘,希望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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