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號019

第334章

字數:3816

發佈時間:2024-11-21 16:00:24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再過來,老子就抽你。”向東弓著精壯的腰,兇狠地威脅。


小白兔還是過去了,爪子卻沒撓上來,隻是輕輕碰了碰他的喉結。


那是他的敏感帶,操!


向東不受控地收起了一身戾氣,他摸出煙盒,低頭叼出一根煙:“白教授,十年太久了。”


這是他很少有的沒爆粗口的一次,足夠說明他的認真和不可改變。


白棠深知這一點,他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手都抬不起來了,過了許久,他聽到自己近乎卑微的聲音:“朋友行不行?”


向東維持著點煙的動作,撩起眼皮看他:“你缺?”


白棠搖頭:“不缺,但都不是你。”


向東對於白教授的情話無動於衷:“恐怕不行。”


白棠在眼淚掉下來前捂住眼睛,沙啞道:“朋友都不行嗎……”


向東語出驚人:“我得了腦瘤。”


白棠錯愕地放下手,眼裡的淚水衝了下來。


“也不一定就是腦瘤,反正我腦子有病。”向東吐了個煙圈,“不是吐槽,是真的有病,我最近的記憶很混亂,腦子裡會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都是我沒經歷過的,你想看病歷本確認一下是不行的,因為我懶得看醫生,總之你隻要知道我活不久了就行。”


白棠怔怔道:“我也有你說的症狀,類似的。”


向東嘴邊的煙掉下來,白教授一撒謊就會看鞋面,剛才沒有,所以……是真的?


白棠擦了擦臉:“我是今天下午才出現的,和陳先生有關。”

Advertisement


.


客廳裡


鳳梨充當生活小能手,一會給陳仰和畫家開電視,一會幫他們洗水果,一會又為畫家介紹櫃子裡的小玩意。


“真的全是假的,這裡有好多都是我看著我老大淘的,我還幫著砍價了呢,您別不信,這些加一起都不值您一根發帶。”鳳梨抿出小酒窩,誠懇道。


畫家不那麼認為:“每個東西都代表一座城市,很有意義,我的發帶跟它們放在一起比較,侮辱了它們。”


鳳梨:“……”您是藝術家,您說的都是對的。


他見藝術家還站在櫃子前面,福至心靈道:“您喜歡哪個?我讓我老大……”


畫家道:“君子不奪人所愛。”


鳳梨微笑:“好嘞。”


下一秒就聽藝術家來一句:“但有一個我有些喜歡。”


鳳梨腦袋死機了:“那我……”


“我會跟他說。”畫家脫掉一隻手的一次性手套,他用那隻手解下發帶,掛在上面的小玉石發出清脆聲響。


鳳梨吸氣,這位不會是想用發帶跟老大換小玩意吧?那老大要笑瘋了。


不遠處的陳仰反著坐在椅子上,他的雙眼閉著,腦子裡猶如開火車一下沒停。


哎,沒合作過的任務者死了,他卻記得清清楚楚,這樣的現象今天又發生了一次,前有武玉的對象阿景,香月,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啞巴的表哥,他一點都不奇怪了,也猜到了是什麼原因。隻等朝簡回來,讓他得到驗證。


所以……


朝簡什麼時候回來呢,多念念是不是就能早點見到他……


還有兩天就是我生日了,二十六歲生日,陳仰把手臂掛在椅背上面,腦袋靠上去,他迷迷糊糊之間被拍了一掌,伴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吼叫。


“趴這兒幹什麼,要睡就上我房間睡去!” 向東拽陳仰。


“我不睡。”陳仰揮開他的手,“白教授呢?”


“在上洗手間。”向東的耳邊回響著白棠說的話,他說“我在來的路上睡了一小會,夢到陳先生在爬山,他把手伸向我,叫我抓住他,還喊我小白”。


“老陳,你會喊白棠小白嗎?”向東湊到陳仰耳邊,用隻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說。


“怎麼問我這個問題?”陳仰古怪地看了向東一眼,“暫時喊不了,沒處到那個份上。”


“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鳳梨剛把頭湊過來就被向東敲了個爆慄,他揉揉被敲紅的地方,埋怨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眼睛直往從洗手間裡出來的人身上瞥。


白棠的額前發絲有點潮,一雙眼睛又紅又湿,他走到桌前,從抽紙盒裡抽了一張紙擦手:“我先走了。”


“這就走了啊?”鳳梨下意識接了一句,他在老大吃人的眼神下快步追上美兔子,頭也不回道,“我送送白教授。”


出了門,鳳梨跟在心不在焉的男人身後:“白教授,你跟我老大……”


“朋友。”白棠說。


鳳梨眨眨眼:“朋友挺好啊。”他吃過各種牌子的狗糧,也看過無數狗糧變餿的,有感而發道,“好多人分手了連朋友都做不成。”


白棠愣神了片刻:“也是。”


鳳梨看他不按電梯,就幫他按了一下,很友好地給他打氣:“白教授,我每次生無可戀的時候都會跟自己說,振作!振作!振作!”


白棠淺笑。


鳳梨無聲尖叫,神顏啊,絕對的神顏,除了朝簡,沒人能和他一戰!


電梯開了,白棠抬腳走了進去。


“日子還是要過的啊!”鳳梨在電梯門關上前喊了一聲,他沒看見白教授是什麼表情,肯定又對他笑了,他用兩根手指並在一起往嘴邊送,像模像樣地做出抽煙的動作。


雖然鳳梨還沒受過情傷,但他的人生傷到了,自從做完任務出來以後,他不點那個臭臭的燻香就睡不著,衣服上都是那個味道,吸毒一樣離不開,一離開就神經兮兮,仿佛周圍不是任務者就是Npc。


可他要開店了。


傷了就想辦法縫合,日子要往下過啊,有些事吧,該來的總會來,不能因為無望就在原地幹等著吧,得往前走,你走了才有可能看見出路。


.


白棠一走,氛圍就變得輕松了起來。


陳仰拿著來向東這兒開的第二罐啤酒,大口大口往嘴裡灌。


向東沒跟兩個老隊友透露自己腦子有病的事,因為時機不對,其中一個老隊友嚴重缺養分快爛掉了。


“大哥,喝慢點,沒人跟你搶,你晚上留我這?”向東看看快爛掉的那位。


陳仰手裡的啤酒晃了晃:“不。”


“他醉了。”畫家說。


向東抖著腿剝花生米:“你又知道了?”


畫家拍掉飛到自己身上的花生碎屑,拿出消毒噴霧“嗞”兩下:“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老子牙都要酸掉了。”向東受不了地罵道,“你抽的什麼風?”


畫家收起噴霧:“這段時間我在調理身體,家裡的事都沒管,畫畫的也不多,空闲的時候會看點詩詞。”


向東:“……”


畫家說:“我根據以往的經驗做過分析,今年我還有一次任務,會在冬天。”


向東嘎嘣咬著花生米:“我今年應該沒了。”


旁邊的陳仰不想參與這個話題,他現在很懷疑自己做任務的頻率和朝簡有關。


畫家的手機響了,不是家裡人找他有事,是他聽的鬧鍾,現在是他沐浴按摩的時間,他關掉鬧鍾,指著他看上的小胖魚掛件,問向東是在哪個城市買的。


向東讓他拿去,他沒要。


“你把城市的名字告訴我就行。”畫家說,“我讓人去找。”


向東跟陳仰對視一眼,我們把王老五哄出去吧,我怕忍不住扒了他的衣服吸吸他身上的鑽石味。


陳仰:你隨意。


向東翻了個白眼,他起身去拿櫃子上面的小胖魚,將它的屁股對著畫家。


屁股上有個標籤,寫著城市名字和日期。


畫家理理披肩長發,文鄒鄒道:“想不到你是這麼浪漫的人。”


向東實在沒法看一個一米九左右的男人這副德行,他黑著臉把小胖魚丟到沙發上面:“你他媽能不能說人話?”


畫家伸出一根食指,上面掛著一條細細的淡金發帶:“這個要嗎?”


“要。”向·養著東街一群弟兄·需要錢需要很多錢·東被輕晃的一對兒小玉石閃瞎眼。


畫家隨手把價值一棟房子的發帶扔給他:“給我白教授的聯系方式。”


向東接住發帶的手一頓:“搞毛啊?看上他了?”


“我想邀請他做我的模特。”畫家說。


不僅是向東,連陳仰都有點意外,這是他們頭一次聽見畫家提出這樣的事。怎麼?他們不配嗎?


畫家徐徐道:“我很少畫人物,沒有靈感,不過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有執筆作畫的衝動。”


“兔子有什麼好畫的,一點難度都沒有。”向東往嘴裡丟花生米,否定道,“不,不是兔子,披著兔子皮,實際是貓,野貓,想當年老子每次都是浴血奮戰。


向東猛地反應過來,眼睛瞪著在場的兩個一看就沒戰過的聽眾:“老子幹嘛要跟你們說這些?”


陳仰跟畫家:“……”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也不想聽的好嗎?


雖然陳仰是缺經驗,但他還不至於找向東要。況且他一個人也躁不起來,得等另一個人回來。


陳仰轉而又想,那家伙親他一下都讓他冷靜……算了,不指望了,隨緣吧。


畫家記下白教授的聯系方式跟小胖魚所在的城市,他對陳仰說:“我要走了,你呢,一起?”


陳仰放下捏扁的空易拉罐:“好啊。”


“好個屁好,就你這樣回去,爬樓都能摔成屎。”向東把繞在腕部的發帶拆開,“老子送你。”


畫家蹙了下眉:“不能酒駕。”


“就你屁事多。”向東脾氣火爆地罵了幾句,他打電話把跑到樓下買飲料的鳳梨叫回來,“你送你仰哥回去,要送到家,等他躺下才能離開。”


鳳梨立正敬禮:“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他拿了自己新買的小紅帽,認真戴到頹喪的陳仰頭上,正了正帽檐:“仰哥,走起!”


.


鳳梨一直擔心陳仰吐,他盡量開的平穩一些。


“仰哥,要不要聽點音樂?”鳳梨小聲說。


副駕駛座上的陳仰搖頭。


鳳梨不再出聲,他認真開車,就在他以為陳仰睡著了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口:“停一下。”


“啊?”鳳梨趕忙把車停在路邊,“要吐啊?我這有袋子,我給你……”


話沒說完,陳仰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鳳梨懵逼地探了探頭,他看到陳仰直奔廣場。


那裡有稀稀拉拉的噴泉,還有幾個男人和一個喝多了的女人。男的都帥,女的嫵媚至極。


隔這麼老遠,他都聞到了修羅場的味道,真正的修羅場。


不是老大飯桌上那種虛。


然後鳳梨就看見陳仰衝進了修羅場。


再然後,女主角靠在了陳仰身上,那幾個男的瞬間成了盟友。


鳳梨眼看陳仰要吃虧,他火速下車,不忘帶上他的新護身符——新指甲刀。


然而事情的發展讓鳳梨跌破眼鏡,架沒幹起來,那喝多了的女人給了幾個怒火中燒的男人一人一個香吻,修羅場就癟了氣。


鳳梨露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仰哥,這位姐姐是何方神聖?”


姐姐勾了勾他的下巴:“小酒窩。”


鳳梨鬧了個大紅臉。


“喬小姐,你那幾位……”陳仰目送幾輛豪車揚長而去,“走了。”


“都是忙人,各回各家,萬事大吉。”喬小姐把搭在臂彎裡的風衣穿上,哪有一點醉意。


陳仰的臉一抽,忘了她是什麼段位了。


“今天差點翻車,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喬小姐點一支香煙,“喝一杯?”


陳仰拒絕道:“不了。”


片刻後,陳仰坐在酒吧裡,面前是一片燈紅酒綠。就他現階段的狀態來說,他對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沒有抵抗力。

暢銷精選

幸願
幸願 "塌方時我和姐姐都被埋廢墟底下,我獲救了,姐姐卻死在最好的年華。 自此後,姐姐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媽媽怨我害她失去最愛的女兒,哥哥問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 易晉用有名無實的婚姻,作為困住我的牢籠,他說:「求不得,才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報應。」 我向他們贖罪五年,直到被查出癌症晚期。 "
霸總和他的小青梅
霸總和他的小青梅 "高中時早戀,我上頭了,在社交平臺上各種發癲。 「我是破碎的,但他卻撿起了我,把我拼成隻屬於他的藝術品。」 高考結束,我被老爹一腳踹去留學。 幾年回國,碰上了我繼承家業後的霸總發小。 他邪魅一笑:「呦呦呦呦呦這不是易碎的藝術品嗎?」 「……」"
欲買桂花同載酒
欲買桂花同載酒 "大婚那天,裴清把我送出府,做了個見不得光的外室。 白日他陪著自己的夫人,夜裡悄悄摸上我的床。"
高四生
高四生 "暑假末,盛喃被親爹「發配邊疆」,可憐巴巴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小縣城復讀。 來安城的第一天,她就認識了那個長得很帥、脾氣很拽的,安喬中學大哥…的跟班小弟。 跟班小弟不學無術,不務正業,門門年級倒一,還一心輟學賺錢。 盛喃看得很不忍心,決定勸他迷途知返。 ——竟然真勸回來了。"
偏執為你
偏執為你 "小區鄰居的寵物蛇丟了,跑我家了,我打 119。 沒找到蛇,我不敢一個人待在家,挑了個最帥的消防員小哥哥陪我。"
本該是妻子的我,被當成保姆照顧了他們三年,直到意外恢復了記憶
本該是妻子的我,被當成保姆照顧了他們三年,直到意外恢復了記憶 "一場意外讓我失憶了三年,再記起來時已是物是人非。 本該是陌生人的他成為了我丈夫,"
不做主母
不做主母 我是京中最賢惠的主母。 大婚當日,我替侯爺納了三名美妾。 一位是侯爺深藏於心的白月光。 一位是侯爺身邊大著肚子的小丫鬟。 還有一位是侯爺養在風月的絕色歌姬。
穿成皇帝,但貴妃會英文
穿成皇帝,但貴妃會英文 "我穿書了。 眼前兩宮女正在爭論哪塊磚頭大。 我撈起袍子蹲下身撿起一樹杈子快速寫下。 【長方形的面積:長乘寬,梯形的面積:長乘寬除二】 【根據計算結果所得,左邊這塊要大一點】 我欣賞自己的計算成果,兩宮女像見了鬼一樣瑟瑟發抖。"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