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軌

第50章

字數:6280

發佈時間:2024-11-22 17:35:33

  蕭婓這邊說:“我們那時候才知道,為什麼方許從M國回來以後情緒會那麼差。換做是誰不會生氣呢?先是被親生母親帶去M國接受組織洗腦,稀裡糊塗地就同意那套‘性別自由’‘性別多元’‘如果變成女人就好了’這種歪門邪道的說辭,就是沒有想到計算‘自由的代價’有幾個零。直到他做完手術才發現自己之所以有這麼多病,都是親生母親年輕時獻祭的結果,但木已成舟,後悔已經沒用了。這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陰謀,他的人生從頭到尾都是被操縱的,被愚弄的,不僅連‘生’的權利都要跟人買,連性別也賤賣了。”


  類似的事蕭婓見得多了。遇到合法、合適的器官供體,是生命即將走到終點的患者最後一點希望。聽到有供體,一定很高興。但這背後意味著多少金錢?多少家庭負擔得起?人工心髒研發問世,的確為一些人爭取到寶貴時間。可它的手術費和維護費呢,普通家庭供得起嗎?再說腦手術。在既可以開顱也可以微創的前提下,有些家庭明知道後者的創傷更小,恢復更快,對患者更優,卻依然選擇前者。說穿了還是因為手裡沒錢。


  沒有一個人會喜歡既花錢又受罪的生活,傾家蕩產去治病卻治不好,隻能維系。帶來的不隻是身體上的痛苦,還有精神上的打擊。如果方許在接受手術之前,就有人將“未來賬單”擺在他面前,讓他看到這一刀下去之後的花費,並且要持續一生,他也許不會躺上手術臺。


  說到這裡,蕭婓話鋒一轉,又爆出更驚人的內幕:“不過真正讓方許決定做這個手術的原因,還是因為一份早年的檢查報告。他做過一次檢測,查出來他有雙性染色體。而這種畸形病變,和程芸的染色體異常有直接關系。不過這份報告一直被程芸隱瞞下來,是方許後來才發現的。其實我和顧澎一直覺得奇怪。我們倆很早就有了性啟蒙,方許到十六歲都沒有開竅。我們有時候甚至覺得他根本不喜歡女人,還開過玩笑,問他是不是女的,被他爸媽當做男生養大?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顧澎對傅明裕說:“方許一定早就發現自己的心理性別和他人不同,就算社會性別是男性又如何,他對自己的性別不認同,有質疑,選擇‘性伴侶’就會感到困惑。可這件事他不知道跟誰說,直到被‘性別選擇自由’灌輸一整套理論,他以為隻要遵從內心更改性別,他的人生就能脫胎換骨。怎麼想到到頭來,這一切都隻是一門生意。”


  傅明裕接道:“林純就是方許。”


  這是肯定句。


  顧澎笑了笑:“蕭婓那裡雖然沒有方許的診療記錄,但有林純的。我手裡也有一些證據,可以證明林純每年花在‘性別維護’上的費用——七位數起跳。”


  另一邊,民警問蕭婓:“我有個疑問,雙性染色體是不是說,他既是男性也是女性?這種情況下如果做了變性手術,就等於舍棄其中一個性別,是不是就可以從根兒上改善?”


  蕭婓說:“醫學上有一些這樣的例子,但每個人情況不同。方許的情況是,外觀上他是男性,染色體上他是雙性。這種染色體變異一定會加重髒器負擔,導致髒器受損,有的人還會因此影響身體骨骼發育。方家因為有M國那條線,隻要方家願意給錢,方許在營養和發育上就不用發愁。他看上去還是和正常人一樣,但內裡早就掏空了。那些維持他表面健康的藥物,隻會進一步造成髒器負擔。其中第一個受害者就是腎髒。再來就是肝髒、心髒。如果當初不是方曉曉移植腎髒給他,他早就活不成了。”


  這邊,顧澎正說道:“其實方晟和程芸也不是沒有後悔過。隻不過他們都參與了用方許的人生來交換家庭財富,所以對方許額外包容,也願意用所謂的‘父愛’‘母愛’來贖罪,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所以我說這兩個人真是想不開,要做畜生不如就做到底。可他們卻還想要心裡好受,想要方許的原諒。這活得也太割裂了,一方面接受了極端激進的思維洗腦,另一方面又摒除不掉傳統教育認知,還因此連累了方曉曉。”


  ……


  在得知“假林純”就是方許之後,傅明裕第一時間來到技術組。


  技術組也剛接到來自F國寄來的樣本,一份是療養院“真林純”的指紋和生物樣本,另一份則是Anna生前保存的林純的頭發,並在其中找到一點點毛囊樣本,可以進行DNA實驗。


  除此之外,療養院“真林純”提供的所謂方曉曉的智齒,也被再一次提上實驗。


  一直困擾技術組許久的DNA序列一致謎題,也在傅明裕道出“白血病”三個字之後迎刃而解。

Advertisement


  方曉曉提供過骨髓移植的方式救了方許的命,這是一種現在醫學廣泛認知的,合法且沒有後顧之憂的治療方式,它可以促進造血幹細胞的新生,幫助患者增強造血功能。雖然也存在一定的失敗幾率,移植之後低概率會出現排異反應,以及各種後遺症。不過隻要成功,在經歷一段時間的免疫力低下期和康復期之後,換著就能恢復正常生活。


  但這項手術有一個少為人知的特點,就是DNA序列被改寫。它們會在未來一段時間裡,逐漸變成捐助者的DNA。當然不一定是全身所有部位,理論上來說應該隻有血液檢驗的DNA改變,但也有案例提出,通過對皮膚細胞、指甲、口腔黏膜提取物的檢驗,也都發生改變。就連精子也是。如果生下下一代,那麼從DNA的角度上來說,這孩子在生物學上將屬於捐助者的血脈延續。


  技術組的同事還說,國內也有過一些研究,稱接受器官移植手術的患者,在康復之後驗過DNA,身體裡有部分組織DNA改寫,特別是新移植的器官,但還不至於改變全身DNA。


  骨髓移植會比器官移植特殊一些,因為它會改寫造血功能,而血液是流向全身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到最後究竟會改寫多少,能否改寫全身所有DNA,是否會因為個體差異而影響結果,醫學界現在也沒有定論。


  若問醫生,醫生也隻能說“不排除”“可能”。


  至於傅明裕這裡,作為刑警不可能隻聽證人的一面之詞,如果隻有證言而沒有證據,就是孤證。他們還需要更直接的證據來遞交檢察院。


  這邊,技術組將會對新樣本進行檢驗。


  那邊,傅明裕即刻來到“林純”,也就是方許的詢問室。


  身份之謎水落石出,那麼留學生案呢,方曉曉的下落呢?


  ……


  見到方許,傅明裕開門見山,坐下便說:“顧澎和蕭婓已經交代了,你就是方許。接下來我會安排身體檢查,需要你配合提取一些生物樣本。”


  方許看上去並不慌亂,似乎在進入這間屋子之前,就已經料到接下來的走向:“我可以配合,但我有個疑問。”


  傅明裕:“你說。”


  方許:“我承認我就是方許,林純的身份是我跟他養父母買來的。可這件事和你們正在追查的留學生案有什麼關系?就算我是方許又怎麼樣呢,我沒有殺她們,顧澎和蕭婓才是最有嫌疑的。他們是故意擾亂視線,左右你們的調查方向,還借此脫身。”


  “殺死肖潤芝和汪鑫的兇手到底是誰,我們會查。”傅明裕回答,“我們有調查思路,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你和他們誰說的才是真的,還是說有第三種可能,我們警方一定會得出結論,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至於你的身份證據……”傅明裕話鋒一轉,“經過證實之後,我們會將材料送往F國,那邊將會繼續追究你的法律責任。而我們這裡,根據你冒用他人身份,合理懷疑你是為了逃避民事賠償、債務,進行資產重組轉移。這些行為都是在非法的前提下開展的,而你雖然拿了F國的久居,你的國籍卻沒有更改,需要遵循中國法律為你做過的事負法律責任。”


  方許沉默著,臉色雖然不好看,但看上去並不驚訝,眼睛眨動的次數變多,頻率變快,這是一種正在思考的反應。


  傅明裕拿出一些照片,放在方許面前:“在身體檢查之前,我還有兩個問題。這些是林純在F國藝術學校留存的作品,經過技術人員的檢驗,證實和你的油畫作品筆跡高度一致。你怎麼解釋?”


  方許隻瞥了一眼,便說:“這很簡單。當時學校有一個繪畫展,林純靈感枯竭,交不上來,我就替她畫了幾幅。當時我已經離開學校了,沒有作品留在那裡,隻有導師能看出來那是我畫的,但他沒辦法,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這麼簡單?


  傅明裕按耐住心裡的疑惑,提出第二個問題:“你曾以‘林純’的身份報警,說顧澎對你實施強|奸。後來又澄清說沒有此事,是你搞錯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許吸了口氣,抬眼對上傅明裕的目光。


  這一幕實在詭異,但這種詭異的情緒隻存在傅明裕心裡——不管怎麼看,眼前的都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外在條件非常優越的女人,包括他的聲音都做過聲帶手術,非常的女性化。可這的的確確是一個男人。不,準確點說是生物學上的雙性人。


  雌雄同體,不隻存在於生理,也存在於心理。


  男人的心理有一個女性靈魂,女人心理也有一個男性靈魂,隻不過這種“隱藏性別”在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會佔據主導作用。


  再者,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體內都同時存在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男性的雄性激素更高,女性的雌性激素更高,它們的分泌和性|器官有直接關系。這就是為什麼,男人做了變性手術之後需要靠大量藥物去補充雌激素,身體需要承受變異痛苦。而雌激素藥物還隻是最常見、最普通、最基本、最“便宜”的一項開銷。


  這一次顧澎和蕭婓是有備而來,他們前腳剛供述完,後腳就讓隨性律師送上相關證據,足以證明方許每一年的開銷。


  他用“林純”的身份背負大量貸款,表面上看是奢侈品消費,實際上卻購入大量超高仿,為了掩蓋不為人知的醫療費用。


  按照現在的情形,隻要再堅持兩三年,“林純”就能接手“方許”和“方曉曉”的大部分遺產,不僅能還清貸款,同時還能利用“精神疾病”和“新身份”逃避掉方家的巨額債務,完成“改頭換面”的最後一步。


  片刻對視之後,方許回答:“因為顧澎意圖強|奸的人不是我,是曉曉。曉曉用我的手機報警之後,解離症就復發了。她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我不想節外生枝,被警方發現我的身份,就隻能謊稱搞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去吃個飯,回來搞錯字。


  這幾年遇到過好幾次,改錯字,或是用新章節替換舊章節,我這裡提示修改成功,但是你們看到的還是原來的。


  如有發現筆誤、錯字,歡迎提醒,我看到了就會改。


  補充兩點:


  本文引用的知識點和案例,均真實存在。


  這篇文講的是身份。有的人是生理上有雙性|器官,但方許就是染色體雙性。


  主角被身份困擾,警方查案也需要先證明兇手身份,最後幾章內容也會圍繞這個,其他的一筆帶過,就不展開說了。


第43章


  傅明裕問:“顧澎為什麼要這樣對方曉曉?”


  方許沒有抬眼,神色木然:“他死性不改,非常相信用金錢和暴力能解決一切問題那一套。曉曉無意間聽到他和蕭婓的談話,知道他們在F國殺了人,顧澎就打算用這招拿住曉曉。”


  這番說辭傅明裕當然不信,到底是誰殺了肖潤芝和汪鑫,還有待調查。


  自然,如果再繼續追問方曉曉聽到了什麼,也不會聽到實話。


  傅明裕將話題轉開:“按照顧澎和蕭婓的說法,你是在M國做的變性手術。這也是一直困擾我們的難點。在此之前,我們沒有懷疑過你的女性身份。通過初步DNA檢測,證實你和方曉曉的DNA序列一致。你曾做過的骨髓移植手術成功地誤導了我們的調查方向。能不能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許輕嘆了一聲,安靜片刻才像是終於找回一點力氣,看向傅明裕說:“其實我父母一開始並不打算找福利院的小孩。找陌生人的成功幾率非常低,是沒辦法的辦法。他們為了配型,早年代孕過一次。他們也曾為此爭論過。我母親原本想自己懷胎,但我父親認為,我是我母親生的,結果落下這個病,就是因為我母親的染色體出現問題,不如第二次換一個方法。於是他們就在那邊買了一個人的卵子,和我父親的精子做試管嬰兒,再由對方進行代孕。同父異母骨髓配型的成功率雖然不如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但因為有50%相同的遺傳物質,也有很大幾率會成功。可惜,就這樣等了十個月,那個女孩的臍帶血和我的沒有匹配上。”


  傅明裕問:“也就是說你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現在人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從沒有見過她。”方許搖頭,坦白道,“她的出生一直被我父母視為工具人。他們也沒見過那個孩子。而且她用的不是我母親的卵子,我父親對於將第二個孩子接到家裡這件事,表現出可有可無的態度,所以在配型失敗之後,他們給了那個代孕的女人一筆錢,孩子讓她自行處理。也許被送去當地的福利院,也許是被其他人收養了。”


  方許輕輕笑了一聲,卻不是輕蔑,而是帶了一點同情,也不知道是在同情那個未曾蒙面的妹妹,還是自己:“我母親一直隱瞞我雙性染色體的事。我以為自小體弱多病,隻是因為先天不足。後來當我知道我的染色體出了問題,我便安慰自己說——難怪我一直對自己的心理性別感到矛盾,難怪我曾多次幻想如果變成女人會是什麼樣?我還告訴自己,這樣也好,我比其他人多了一次人生選擇,我可以繼續做男人,也可以選擇做女人。而在做變性手術之前,我也一直堅信著,我的身體之所以不好,是因為雌雄同體導致的內耗,隻要我舍棄其中一個,所有問題都可以得到解決——我母親加入的組織也是這樣告訴我的。他們說,選擇性別是每一個人應有的權利、自由,有很多人想成為女人,卻沒有我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我比他們都要幸運。”


  “你信了。”傅明裕說。


  方許笑了幾聲,充滿了自嘲:“我當時剛成年,接觸外面的世界不多,一直生活在我父母搭建的繭房裡,我對他們充滿了信任,我相信他們做任何事都是為了我好,所以這番說辭我從沒懷疑過。這件事給我的教訓很大,我從此明白一個道理,任何事都有兩面,有好有壞,如果一個人一味地誇大好的一面,對壞的那一面絕口不提,那就說明壞的那面才是最接近事實的。什麼追求性別的權利、自由,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比起我後來經受的痛苦,比起我為了這個決定每年要花費的維護費,我的自尊心、恥辱、被父母欺騙蒙蔽的絕望,根本不值一提。”


  傅明裕將方許講述的要點記下來,再對比調查到的時間線,問:“這麼說你在去F國留學之前就做了變性手術?”


  方許回答:“我們家對外的說法是我去留學了,實際上前面幾個月我是在M國做手術和術後恢復。我父母擔心曉曉會對外說漏嘴,也隱瞞了她。我和曉曉一直是視頻聯系,她以為我換過一次公寓,並不知道我曾經去了兩個國家。”


  傅明裕:“顧澎和蕭婓發現你的秘密,是因為最後一次露營。”


  方許別開目光:“我知道瞞不住了,第二天將這件事告訴父母。我父親去了顧家,我母親去了蕭家,而我則將顧澎、蕭婓叫到家裡來,將我的病例拿給他們看。不管是憐憫也好同情也罷,希望他們能看在三家的關系和發小的情面上,為我保守秘密。當然除此之外,我父母也給了兩家一些好處,以低於市場的價格,將一批醫療器材半賣半送到蕭家醫院。還幫顧家拿到M國一條藥品渠道。其中有一種藥,就是我變性之後需要長期服用的。我父母認為,這樣一來三家的利益捆綁更進一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等他們嘗到甜頭,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絕對不會將我的秘密出賣給外人。”


  傅明裕說:“現在國內的環境對於你這種情況是非常包容的,就算說出去也沒什麼。”


  “我知道。隻要我不做壞事,就不會有人歧視我。可一旦我做錯事,變性這件事就會成為汙點,被人拿來做文章,放大到整個群體。你看網上對我‘林純’的身份是怎麼評價的?說我是賤貨,出來賣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你說如果讓他們知道我以前是男人,他們會怎麼說?”


  “你為什麼不反過來想?如果有益於社會、他人,遵紀守法,就算被人知道是跨性別者,也會另眼相看,會對你的選擇、行為、身份表示支持認同,甚至是保護——決定好壞的從來不是性別。”


  方許看了傅明裕一眼,不接這茬兒:“我父母也說是保護我,可實際上他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要臉了。因為那張臉,明知道曉曉被李雋強|奸,也不去報警。又不想自己太吃虧,於是就用談判的方式,威脅李家將房產賤賣給他們。同樣的道理,他們一邊鼓勵我選擇性別,一邊又無法接受世俗眼光,才在秘密被發現之後出謀出力。而真正的原因是,他們怕被人知道我的問題都是來自遺傳。最好笑的是,他們嘴上說著是為我讓步,吃虧給顧家、蕭家,實際上卻暗中做手腳。”


  傅明裕接道:“你指的是賣給蕭家的醫療設備。”


  “普通設備出點小問題、小故障無傷大雅,任何設備都有損耗,可以解釋過去。可要是手術設備出了問題,就會牽扯人命。這件事沒得抵賴,那幾臺設備出廠測試不過關,原本就是要銷毀的,卻被他們拿來賣給蕭家醫院,還以‘讓蕭家幫我保守秘密’的名目。蕭家醫院以低於市場的價格購入最先進的設備,還以為自己佔了大便宜。”

暢銷精選

同桌兩年
同桌兩年 "我的高中同桌是個大帥哥。 但他有社交障礙,所以同桌兩年,他不曾和我講過一句話。 高三下期,為了不打擾他,我自行向老師提出換座位,便與他再沒了聯系。再重逢,是在盛華頂樓的辦公室裡。 推開門,他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強硬霸道。"
沒錯,我就是那個白蓮花
沒錯,我就是那個白蓮花 對付漢子婊可能需要白蓮花來跟她碰一 碰了。我和周進在一起的第十八天他才 帶我到他朋友面前。
手撕抽象派室友
手撕抽象派室友 "舍友喜歡玩抽象。 我靠實力當選學生會主席,她說我往男人腿上一坐什麼都有了。 結果我被罵上學校論壇,她卻打著哈欠一臉無所謂。"
被當成小三後,我手撕渣男賤女
被當成小三後,我手撕渣男賤女 "結婚七年,老公養在外面的情人帶人跑上門指責我是小三。 「這就是那個小三的家!這裡裝修得這麼豪華,肯定花的都是我老公的錢!」 他們把我家砸了,弄得滿地狼藉。 老公卻用離婚威脅我放過那些人。 「公司現在是我在管理,你現在隻是一個家庭主婦還生了孩子,離了婚你還有什麼可以依靠的?」 看來,去父留子的計劃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攬她入懷中
攬她入懷中 「五百萬——」眼前的貴婦人將一張支票拍在桌上,「—— 嫁給我兒子。」我伸向支票的手一頓,「您說什麼?嫁...... 嫁給陸總?!」 「對!餘錦他肯定暗戀你!」
我的弟弟是頂流
我的弟弟是頂流 "我弟林洲是娛樂圈當紅頂流。 外界對他的評價是陽光、開朗,性格溫和。"
不負共白頭
不負共白頭 京城的人都誇我好福氣,狀元郎沈言對我一往情深,不離不 棄。可我完成攻略任務,為他留在這個世界後,他轉頭娶了 公主做平妻。
愛情不能重開
愛情不能重開 我與相愛多年的男人終於生下一個女兒可他卻 在女兒病危之際出軌公司秘書,他匆匆趕到...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