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反正她的靈魂不滅,□□……且隨便去吧。
她忽略了所有好友申請並且刪除掉,然後專心致志地等待她的小玫瑰回家。
並且把系統給召喚出來問了一下:“我是不是已經算是求生成功了?牧引風現在不會殺我了。”霍玉蘭斷定道。
系統:“根據系統檢測,宿主的生存指數並沒有100%。”世界隨時毀滅的風險也沒有解除。
也就是說牧引風還是有把她給弄死的可能?
霍玉蘭覺得系統壞掉了。
牧引風哪怕是在劇情裡面,也根本沒有想過要殺掉任何人。
牧引風根本就是一個從外表到內核都軟綿綿的小兔子,而且根據霍玉蘭的試探,他對家庭和親密的關系渴望度遠遠超過常人。
他分明是一個被魔鬼一樣的母親扭曲壓迫了那麼多年,根本沒有改造成魔鬼的小天使。
怎麼可能會傷害她?
霍玉蘭一笑置之,開始準備晚上牧引風回來之後,兩個人一起共進的燭光晚餐。
是時候再進一步了。
今天晚上至少可以兩廂情願地拉一拉小手吧?
畢竟她已經證明了自己再也不會和什麼老鼠什麼貓跑掉,牧引風對她的態度和回應的次數也有所轉變。
霍玉蘭根據以往的經驗估算,今天晚上燭光晚餐之後,拉手起碼能拉個兩三分鍾,牧引風才會因為不好意思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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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完美,霍玉蘭一想到牧引風修長漂亮的手,就覺得等待的時間再長都是值得的。
結果她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然後按照一些落地推算的時間來等待,五個多小時晚上10點之前肯定到家了。
結果到了晚上11點,霍玉蘭發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準備好的食物都已經冷透了,好東西都沒吃上,霍玉蘭說不失望是假的。
夜裡12點,萬籟俱靜。
兩個阿姨都熬不住了被霍玉蘭打發去睡覺了。
她這個時候已經給牧引風發了好多的消息,但是牧引風都沒有回復,打電話對方是關機的狀態,霍玉蘭給莫寧也打了電話,莫寧也是關機,霍玉蘭推測他們在飛機上。
難道是飛機晚點了?
之後霍玉蘭就等到了夜裡1點鍾。
腰都坐酸了,打電話還是關機。
霍玉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1:15:霍玉蘭給自己倒了第二杯紅酒。
1:36:霍玉蘭給自己倒了第三杯紅酒。
2:17:霍玉蘭給自己倒了第四杯紅酒。
霍玉蘭本身的酒量是非常不錯的,可是她忘記了現在自己的這具身體是系統根據原身和她的身體數據重新捏的。
而原身,是個一杯倒。
靈魂的擅長和身體的不擅長產生了衝突,霍玉蘭在喝完四杯紅酒之後感覺頭有點暈乎乎的。
但是她人還是非常清醒的。
2:45,外面終於傳來了車子進入院裡的動靜。
霍玉蘭從桌子邊上撐了一下起身,面色沒有絲毫改變,但是呼吸之間已經是酒氣燻燻。
她撐著桌子站在桌子邊上,看著車燈的燈光投射過來然後又轉去了車庫。
沒多久,輪椅碾壓在地面上的好聽聲音傳來。
客廳的門被打開,莫寧把牧引風送到屋子裡面,對著站在桌子邊上的霍玉蘭神色有些奇怪地點了點頭。
霍玉蘭對著莫寧敷衍地點了一下頭,別說是看不清,她根本就看不見莫寧是什麼表情。
她一雙眼睛全部都定在了牧引風身上。
被酒氣浸泡過的思維遲鈍而興奮。
莫寧關上門,牧引風操縱輪椅進門,對上霍玉蘭直勾勾的眼神,和帶著笑意的神情,長途飛行的疲憊都被盯跑了。
他抿了抿嘴唇,故作淡然開口:“怎麼還沒睡?”
“當然是……等你。”霍玉蘭很想馬上衝過去,抱著玫瑰小王子的臉蛋,把他當成今晚下酒菜啃個夠本。
但是她尚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行。
牧引風的性格必須循序漸進,他哪怕是長在魔鬼的身邊,也是一個真正的小王子。
他矜持,驕傲,不可侵犯。
他身體的殘疾不能掩蓋靈魂的天生尊貴和恪守。
對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操之過急。
因此霍玉蘭雖然沒有收斂自己的眼神,卻壓抑住了自己的行為。
“你累了吧?”霍玉蘭溫柔無比地走過來,半蹲在牧引風的輪椅旁邊,仰著頭看著他詢問,“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你還沒有吃飯吧?”
她的眼神因為酒氣上頭而發直,可是這不怪她,牧引風太好看了。
長途飛行也絲毫沒法毀掉他的完美,他稍顯凌亂的長發,簡直像是精心打理過一樣迷人。
漂亮的淺色眸子隨著白色的睫羽垂下,視線落在霍玉蘭的身上,讓人止不住地喉嚨發緊。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裝西裝,淺灰色帶著暗紋,沒有戴正式的領帶,高領襯衫上扣子一直系到喉嚨。
坐在那裡簡直像是禁欲又矜貴的真王子。
“嗯。”他輕聲道,“還沒吃。”
這是絕對的軟化信號!
霍玉蘭接收得非常準確,快速伸出手指,在牧引風的手背上點了一下說:“那你等我,我去給你下碗面。”
“阿姨們都睡了,不過我的手藝也很不錯的。”
“你等著。”
霍玉蘭起身的時候,控制不住地傾身,想要親吻一下牧引風。
但是很快發現牧引風微微偏頭,意識到自己的酒氣把人燻著了,連忙起身:“我喝了點酒,先去漱個口再給你煮面。”
“你等我。”
霍玉蘭快速去了一樓的客房洗漱好,出來的時候牧引風還坐在沙發上,僵硬地垂著頭,手指在手機上點著。
他被柔和的燈光籠罩著,側顏像一幅精美的畫作。
那麼安靜又美好,等待的樣子也乖巧極了。
霍玉蘭看了好幾眼,才進了廚房。
牧引風給莫寧發了消息,推掉了明天上午的一些工作安排後,就操縱著輪椅上樓去洗澡了。
他沒有辦法忍受身上因長時間的飛行而沾染的古怪氣味,其實並沒有什麼氣味,但是他太愛幹淨。
霍玉蘭快速煮了一碗面出來,發現牧引風沒影了。
她很快猜到對方上樓去洗漱了,自己坐在桌子邊上看著冒著熱氣的面,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吃了幾口,面有點軟了。
又等了大概15分鍾的樣子,霍玉蘭去煮了第二碗。
這一次她還多放了一顆雞蛋,煮好之後,配了一點小菜,用盤子端著送上樓去了。
牧引風正這個時候洗漱好了,穿了件浴袍才坐上床,房門就被敲響了。
因為牧引風急著洗漱,沒有關好臥室門,霍玉蘭敲了一下門就開了。
牧引風坐在床邊上回過頭,頭發還沒吹,湿漉漉地貼在他的臉上和脖子上。
任何人頂著這種水耗子一樣的形象都不會有多好看,可是牧引風大概是天生長得太過優秀,頭發塌下來臉型也好得不得了。
而且因為洗漱過後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讓人看一眼就容易犯罪的粉色。
他像是一個人開了柔光濾鏡,還得是六千多度,坐在床頭燈下回過頭來,霍玉蘭差點沒端住手裡的託盤。
她閉上眼睛先穩住自己的心神,結果隻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真的喝醉了,感官都開始麻木,可是某種欲望卻伴隨興奮水漲船高。
這世上所有男人都好色,喜歡美人。
但是“美人”本身比所有男人都更愛好顏色。
“我可以進來嗎?”霍玉蘭看著牧引風說,“我……面馬上就要坨了。”
上一次霍玉蘭披著一身紳士的皮囊,在門口停住了,還揚言有一天她進來的話也是牧引風同意。
可是這次牧引風還沒等開口,霍玉蘭已經端著託盤進來了。
她腦中想著:“我隻是給他送面。”
但是面放在床邊上,霍玉蘭的眼睛卻落在牧引風的身上難以移開。
她可不是什麼羞澀含蓄的少女,她從來都是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絞盡腦汁手段百出也要得到的人。
“趁熱吃點。”霍玉蘭聞言哄勸,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帶著顫抖。
不是畏懼而是興奮。
牧引風尚且沒有意識到霍玉蘭的不同尋常,他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的長褲放在床邊上還沒來得及穿。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煮好了面,還這麼快上來了。
但是牧引風也不是不知好歹,人家都把面煮好端過來了,他總不能現在把人趕出去。
“好。”他撐著手在床上挪了一下,準備坐到床頭旁邊吃面。
但是他隻穿著一身睡袍,雖然裡面不是空襠,但是一動,他比正常人來說過於纖細蒼白的腿就不慎順著縫隙露出來了。
他到底是個男人,不覺得露一點腿能怎麼樣,在床頭上坐好了之後隨便拉了一下,就要去拿筷子。
可是他很快感覺到有一隻手先是貼在了他小腿上,而後攥住了他有些纖瘦的腳腕。
牧引風激靈了一下,那雙手過於熱了。
他低頭看去,剛說了一個“你”字,霍玉蘭突然站了起來。
她本來想說“你先吃我在外面等你”,這時候她還尚存著一些理智,哪怕她已經興奮到瘋狂想做點什麼。
但是蹲著到站著這個動作過於突然,牧引風被驚得手朝著後面撐了一下,仰著頭驚訝地看向霍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