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武術老師劉長平則是見秦朔南出手的這套拳軟如棉,而有些失望。
其他不懂武術的沈書昀和吳教授,則當看秦朔南表演一般,看著秦朔南武得很好看的拳法,驚豔她打拳打出的翩若驚鴻。
而楚修凡則看著秦朔南那套拳法,若有所思。
“大師,讓我兒子陪你練練招。”劉伯洪突然叫自己得過全國武術冠軍的兒子劉長平去跟秦朔南過招。
劉長平也正想試試秦朔南這令他失望的軟綿拳法,所以沒推辭的運拳而上。
劉家拳,從拳法的打法可以看出也是一種比較剛猛霸道的拳法。
沈書昀和吳教書見劉長平一個彪形大漢,揮著砂鍋大的拳頭攻擊上秦朔南,都忍不住為今日化了個嬌媚妝,顯得更楚楚嬌弱的秦朔南擔心。
唯有楚修凡和劉伯洪這時候都是替劉長平捏把汗。
特別是劉伯洪,他是有意讓兒子去接秦朔南的招,去體悟古武拳法的威力而希望他從中學到裡面的奧秘,可以改良他們家的劉家拳。
若不是劉伯洪自己清楚他年紀過大,一把老骨頭接不住秦朔南看似綿軟,實際是棉裡藏剛的拳法,劉伯洪更想自己去試試。
而劉長平跟秦朔南對上手,隻一招,他就被秦朔南出手軟如棉,但是沾身硬似鐵的拳法給擊退三步,拳頭震的發麻。
而這還是秦朔南使了不到她一層的力量。
“大師,可以打快一點了。”
劉伯洪見兒子在秦朔南有意放水的對練中,頂不住一招,沒有露出對兒子失望的神色,反而是更為恭敬的看向秦朔南,喊她不用再繼續為了他看明白拳法而打慢拳。
秦朔南見此也就加快了速度,然後沈書昀和吳教授這樣完全不懂拳法的人震驚了。
因為正常速度舞“軟綿”拳的秦朔南,形如捉兔之鹘,神如捕鼠之貓[1],迅捷機敏雖然看不出什麼剛猛勁,卻能讓他們這樣的外行人也看出,這套拳法不是什麼空架子,而是一招必殺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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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師今日賜教!”
秦朔南打完一套拳,老者劉伯洪再次抱拳對她鞠躬道謝,一邊拳頭還在被震的發麻的劉長平,有些回不過神,但見父親如此,也抱拳對秦朔南鞠躬致謝。
而秦朔南還是避過老者劉伯洪的鞠躬,但坦然接下了劉長平的謝禮。
“你們劉家拳,剛猛有餘,但是練氣不足,以後想提升威力,還是需要多練基本功。”秦朔南點評劉長平使出的劉家拳存在的這個問題。
那就是缺乏像她苦練出來的力量。
這力量最初靠基本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苦練,達到一定力量等級,然後開始中華武術更為高階的練氣。
練氣屬於內門功法,或者說內功心法。
很多武術都有配套的心法,但大多在一代代傳承中丟失。
劉家拳就是如此,現在隻有拳形,沒有拳力,無法展現先祖一拳也能打死一頭牛的威力。
很是可惜,而更可惜的是,秦朔南也無法幫他們補足這個內功心法。
因為武學招式可以互通,內功心法卻不可能。
“謝大師賜教。”劉伯洪和兒子劉長平再次感謝秦朔南,然後都帶著滿滿的收獲和激動離開了。
“爹,我終於見識到華夏武術的厲害了,秦大師小小年紀就可以擁有如此恐怖的戰鬥力,不知道我家小孫女以後苦練基本功能不能有她三層的功力。”
“你不是不讓你幾個孩子學武嗎?怎麼現在準備教你寶貝孫女了。”
劉伯洪父子在離開的路上,私聊起來,提到對下一代的教育。
“這不是見證了華夏武術的厲害,覺得我以前低估了嗎?我們劉家拳雖然丟了內功心法,但也不能繼續丟了外功,還是得傳承下去,等啥時出個武學奇才,或者找到內功心法,重現我們劉家拳的聲威。”
“你有這想法,我死了也不遺憾了,也不白費秦大師今日的賜功。”
“爹,什麼賜功?”劉長平還不知道秦朔南最初打慢拳的目的,劉伯洪就跟他解釋了一下,然後劉長平驚訝了。
“爹你還記下來了!你都九十多歲了,咋記得,我怎麼看過就忘............哎呦!”
劉長平驚訝中,被老父親劉伯洪打了下頭,訓斥他不專心。
“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專注力,我從小教你要如此,你當耳旁風,還不信我就是靠這份專注力將我們劉家拳傳承下來的。”
“爹,你是真的全靠兒時看祖父練功記下我們劉家拳招式?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好意思承認弄丟了劉家拳拳譜,瞎編的……哎呦,爹我都做爺爺的人,你別再敲我腦袋了!”
………
伴隨著劉家老父子兩的離開,誰也不會想到,未來劉家拳會由他們多代唯一出來的一個女孩繼承,並融合了秦朔南今日贈與的適合女孩子學習的“綿軟”拳,成為了華夏新一代拳王。
當然,這都是後話。
秦朔南這邊現在還在跟吳教授解釋她為什麼會耍槍和耍拳。
“我爹在我小時候教我強身健體用的。”
秦朔南藏拙,把他們秦家兒郎必須學了上陣殺敵的武功,說成和平年代家族也學了強健體魄,文而不弱的武功。
吳教授跟沈書昀沒見過原主文弱書生式父親,相信了秦朔南的這番說辭。
楚修凡則不信,但他也沒有多問。
隻比較驚訝,秦朔南今天現場即興創出的“綿軟”拳法,居然也十分精妙。
是的,秦朔南今天給劉家父子展現的拳法,是她即興創作。
她會的功夫,都是同一種流派。
那就是剛猛霸道。
就是不用任何武器,徒手搏擊,不論是拳法,還是掌法,使出來都難逃一個剛字,更別說她多年練出來的武力。
徒手拍死三頭牛,真不是誇張。
因為她是秦家多代出來的一個武學天才。
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她還懂得苦練。
從三歲到二十歲,除了有軍事行動,不然風雨無阻,沒一日懈怠過晨練。
不然也不會養成了難以丟棄的習慣。
致使她來到現代,成了心心念念想做的溫柔女孩,也還是改不了每日晨練。
要不然,她超過兩三天不練就渾身莫名不舒服。
而她的手其實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開始因為練槍長出了薄繭,這讓她有些著急。
最近還在找法子,如何在練槍的同時,保住她如今的“纖纖玉手”。
是不是每天都改練基本功?不練槍了。
秦朔南開始猶豫要不要每天晨練隻練拳之類白打,楚修凡卻在她今日結束實習工作的時候,送了她一根長槍。
一根粉粉的長槍。
......................
“你還真的有粉色長槍!”
秦朔南看到楚修凡提著的粉色長槍,驚訝極了。
還以為他是早有“收藏”。
不知道這是楚修凡今日看完她打拳,特別喊長期定制武器的現代軍工場,把他很早定制的一根長槍噴上了現在的粉色,然後送來給她。
為此今日他好幾個知道消息的發小兄弟,都忍不住打電話問他弄這麼粉嫩的長槍做什麼。
“修哥,你這是什麼可怕的審美?知不知道今天軍工廠為了配粉色這麼奇葩的色,配得都崩潰了。”
“修哥,你這把一比一還原自出土文物的長槍一直不提,還以為你要留著做什麼大事,沒想到你居然給他上成粉色,你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
韓邵秦跟幾個大院兄弟,在楚修凡把粉色長槍送給秦朔南前,都忍不住吐槽他這個行為。
其中看過粉嫩的透出可愛感的長槍,莫名覺得這是在暴殄天物。
但楚修凡卻說,“交給最能駕馭這把寶槍的人,才不會埋沒了這把寶槍!”
楚修凡把他還原出土文物制作的長槍稱做寶槍。
那也的確是柄寶槍。
它由現代比古代更優良一些的鋼材打造,槍長一丈二尺三寸,重八十斤,槍峰極鋒銳無比。
寶槍沒有被精繪上粉色,隻從外形就能感受到這支槍的霸氣鋒銳,實戰中交給秦朔南這樣的戰神級別的英雄,那麼幾乎是點到人,那人必死,沉重的槍身在戰場上騎馬掃到敵軍,那也是敵軍必死。
可以說非常適合武力超群的秦朔南。
秦朔南看到的時候也知道這這柄槍很適合她。
但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接受這種寶貴收藏的贈送。
還是楚修凡說出這把長槍是特別為了送給她塗粉的,秦朔南才道了謝,“勉強”接過來。
然後找借口說她還有事要忙,騎著粉色小摩託,帶著粉色長槍離開影視城。
出了人來人往的影視城,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秦朔南急急停下摩託車,把那把非常趁她手的粉色長槍拿起來,愛不釋手的摸了個遍。
“沒想到現代還有這種規格設計的長槍,手感比我找的鋼管好太多了。”秦朔南騎在小摩託上試著揮了幾下長槍,然後愛慘了這把槍的重度和設計,也喜歡極了那粉粉的顏色。
“這麼貴重的禮物,頭疼回什麼禮。”
聽到附近有車輛過來的聲音,秦朔南把粉色長槍放了回去,又騎著摩託往家的方向趕。
趕的同時,秦朔南有些不知道該回楚修凡一份怎麼樣的禮物,才匹配得上他送的這把寶槍。
“送禮物什麼,最難想了。”
秦朔南帶著這樣的頭疼回到家,並趁著保姆曹姨不注意,把粉色的長槍偷偷帶回她的臥室藏好。
然後才出屋問小霍存煜今天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