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男朋友是個學霸。
為了考上 985，我偽裝我姐跟他談了一年戀愛。
高考結束，我和我姐又換回了身份。
再開學我們在北大狹路相逢。
我佯裝不認識，喊他，「姐夫好！」
結果那人眼睛一眯。
「喊老公叫姐夫，這也是你的癖好？」
1
秦望是個變態。
他接吻喜歡掐我的腰。
做題喜歡捏著我的手。
就連給我補課，都要求我必須坐在他腿上。
縱然他有【全省狀元】、【智性戀天花板】等諸多頭銜。
也依舊掩蓋不了這人是個變態的事實。
後來我怕極了他的變態。
高考一結束，我反手把人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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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與他此生不復相見。
沒想到在新生開學的第一天，我們又見面了。
甚至情況還帶了幾分棘手。
「姓名。」
此時，秦望手裡拿著點名冊，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盡職盡責地記錄遲到人員。
那架勢，堪比高中教導主任。
我沒想到第一次上課遲到就被人逮了個正著。
這人還不是別人，是我交往了一年的前男友！
我不想剛開學就被記個遲到，揚起狗腿的笑容。
「姐夫好！」
然後，秦望仿佛恍然大悟。
嘴角扯出幾分闲散的微笑。
「怪不得剛剛看你有點面熟，原來你就是舒月的那位笨蛋妹妹啊。」
我：？
你禮貌麼！
笨不是也跟你考了一個大學！
笨不是也把你迷得連啃帶咬欲罷不能！
然而此刻我明智的選擇閉嘴。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你看……」
在我殷勤的視線中。
他瀟灑地拿起筆在我名字後面打了個叉。
「曠課一次。」
「還有，別叫我姐夫。」
「跟你姐不熟。」
我：……
2
回去之後我憤懑不平。
我不懂同樣都是新生。
怎麼他就混跡於學長姐的隊伍成了「班導」。
還握有我Ťű̂ₛ們考勤平時分的「重權」，率先步入了「領導層」。
「聽說這是當時秦望跟學校提的條件。」
我此前倒是知道在招生時，學校對「重點生」會做一些讓步。
但誰家重點生會提這種離譜的要求！
我內心腹誹。
不愧是變態。
都上大學了，還專以折磨人為樂！
3
秦望是我姐的男朋友。
高考那年，我偽裝我姐跟他談了一年戀愛。
說是談戀愛。
其實就是蹭他那顆學霸的腦袋搞學習。
秦望這人不僅毒舌，脾氣還十分暴躁。
「教了你多少次，你這顆腦袋是灌了水泥怎麼晃不動？」
「你出生的腦子是跟臍帶一起被剪了，現在發育的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吧！」
「你的胳膊肘都顯得比你有文化，就你這個油鹽不進的腦子是怎麼跟我攀上關系的？」
不過他的確是學神，思路清晰，邏輯嚴謹。
雖然嘴毒，但耐心還算不錯。
在他的輔導下我的學習成績獲得顯著提高。
所以我們最開始的相處還算和諧。
然而當我過完 18 歲生日之後。
畫風就逐漸不對勁了。
秦望以增進彼此感情為由，提出了一套學習獎賞機制。
什麼錯一道題，我親他一次；
什麼排名下降，我抱他五分鍾。
機制越來越離譜，考核越來越嚴格。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秦望身邊一年的苟且，終於換來了北大的錄取通知書。
高考成績一出來，我麻溜兒跑路了。
跑路前，我姐和我說。
【放心吧，幫你打探到了，他報的清華。】
然後我便放下心來玩了兩個月。
直到此刻。
我的快樂結束了。
課後，我憤怒的給我姐發信息。
【你不是說他考清華了，怎麼會在北大出現！】
那邊回得很快。
【啊，我不知道啊，我們後來沒聯系。】
【不過我最近又談了個男朋友，英國人，英語賊好。】
【等過兩個月你考四六級，我把他借給你。】
我：？
嘴疼。
受不了。
謝謝。
4
周一下課，我才出教室。
就聽到有人喊，「舒月？」
舒月是我姐姐的名字。
我沒應，對方徑自跑到我面前。
「舒月……舒顏？」
他面露詫異，隨後有幾分了然。
「你是來找你姐姐的吧，她考到北大了，怎麼沒和我說？」
說話的是莫謙旻。
姐姐的初戀。
也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竹馬」。
莫謙旻和姐姐一樣，從小就是大人眼裡的「天才」。
和他們相比，資質平庸的我被打上了「愚笨」的烙印。
其實我以前也偷偷喜歡過莫謙旻。
長得帥、成績好、頭腦聰明，誰不喜歡。
直到後來我偷聽到他和姐姐講話。
「你不願輔導你妹妹，憑什麼推給我？」
「就她那智商，我跟她說話都怕她聽不懂。」
「說真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搭理她呢。」
所以後來，我便和他們漸行漸遠。
「我姐不在這邊念書。」
我沒多解釋，隻想應付之後離開。
沒想到莫謙旻更好奇了，「那你來幹什麼，你身邊還有能考上北大的朋友？」
「話說你現在應該也高中畢業了吧，是繼續讀書Ťũ̂₅還是已經工作了？」
「不是我說，你這個智商其實學個技術挺好……」
我沒回答，突然一道男聲打斷了莫謙旻單方面的輸出。
「你高考多少分？」
秦望突然出現，莫謙旻安靜下來。
不明所以地回了句，「684 啊。」
「哦，我 732。」
莫謙旻眨了眨眼，好像沒聽明白。
隨後，我就聽到秦望用那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懟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剛才聽你那語氣有點好奇，以為是什麼碾壓牛頓，豔壓高斯，秒殺阿基米德的曠世奇才考進來了呢，結果是個弟弟啊。」
說完他還嘆了口氣，「用我的分跟你比，還真是大炮打蚊子，純屬浪費了。」
這一套話術絲滑的，我都沒反應過來。
莫謙旻就借口有事，慌忙先離開了。
結果那人一走，秦望的大炮就對準了我。
「你是木頭還是遇見會說話的蛤蟆被嚇傻了，長了嘴不用那就捐了給有需要的人。」
「我就是習慣了，我智商本來就……」
結果這回反倒秦望不樂意了。
「你智商怎麼了？見我還知道叫姐夫套近乎這不是挺機靈的。」
我張了張嘴。
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5
其實我也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秦望了。
他雖然貴為我們班導。
但聽說作為「香饽饽」。
才開學，就參與了某個研究項目。
最近忙得分身乏術。
原本我還慶幸自己過上了快樂日子。
沒想到秦望又出現了。
這回又帶來了新的幺蛾子。
他是來找我要錢的。
我懵了，「什麼錢？」
「你姐欠我 750。」
我不太明白，「我姐欠你錢，你找她去，找我幹什麼？」
結果秦望眉梢一挑。
「姐債妹還，你們姐妹倆跟我這兒玩仙人跳呢？」
「仙人跳」三個字讓我太陽穴猛地跳了兩下。
莫名有點心虛。
「她幹嘛要借你 750 呀。」
先且不說我家庭條件尚可，就說秦月每年各種競賽獎金攢起來都夠個首付了。
掏出手機正要還錢。
就聽到秦望咬牙切齒地說了三個字。
「開、房、錢。」
「什麼錢？」
秦望嗤笑了聲，從兜裡掏出了張發票。
6 月 22 日。
江海國際大床房。
房費：1500 元。
怎麼這麼眼熟……
想到什麼，握著發票的手猛地抖了抖。
等等。
這不是我定的酒店麼！
沒錯。
他是跟我開的。
「分手」前，我尋思被佔了一年的便宜。
怎麼都得討回來吧。
於是我玩了把大的。
我把秦望騙到了酒店，趁著他洗澡的時候。
我跑路了！
順帶還卷走了他所有的衣服。
後來ŧŭₔ我隻要一想到堂堂狀元。
被全省都標榜的好學生。
光著屁股被困在酒店，我就有種大仇已報的暢快！
但我沒想到現世報居然來得這麼快。
此時我就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這個人是我。
我裝模作樣把發票還給他。
「這麼私密的事，你告訴我不太合適吧。要不，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
「也行。」
秦望極其好說話。
重新收回發票，「那我就隻能把你姐偷男人內褲，有特殊癖好是個心理變態的事情抖出去了。」
「不是為了錢，主要是給廣大男同胞提個醒，遇見她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個人衣物，誰知道她拿走衣服幹什麼事。」
他這個大變態還好意思說別人！
我咬牙切齒，「給，我替她給！」
秦望神色愉悅掏出手機，「AA 制，我還搭進去了一套衣服，你……姐也不算吃虧。」
然後把名片二維碼對準我，「加個好友，方便轉賬。」
我正要掃碼。
轉念一想，不對啊。
他現在還在我拉黑名單裡躺屍呢。
我一加好友，那不全暴露了？！
我正色。
「抱歉，我不和姐姐前男友加好友！」
這回輪到秦望頓住了。
他舌尖抵了抵腮，翻手收回手機，「挺好，道德感挺強。」
「既然這樣，錢就先欠著吧。等我什麼時候高興了再和你要，舒顏……妹妹。」
6
就因為秦望最後的那句話。
我做了一晚上噩夢。
夢裡秦望摟著我親了一晚上，嘴裡還一直「妹妹、妹妹」的。
醒來之後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跟變態相處久了，我也變態了。
不然怎麼會做這麼猥瑣的夢！！！
睡眠不足的後果就是隔天上課精神不濟。
正發呆的時候。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兩下。
扭頭就看見了莫謙旻那張令人厭煩的臉。
他看見我似乎比昨天還驚詫。
「舒顏，真的是你本人考到的北大？怎麼做到的，是你姐給你輔導的？」
這節課是選修課，沒想到居然這麼倒霉跟莫謙旻選到了一起。
我還沒說話，坐在他旁邊的男生調侃。
「莫帥你可以啊，才來就認識了個妹子？」
「別瞎說，這是我鄰居，從小玩到大的。
「不過，舒顏小時候好像確實喜歡過我。
仿佛想到什麼，莫謙旻亦真亦假地問我，「你該不會是聽說我考了北大，所以也跟著考進來的吧？要真是這樣，我可真要感動得答應你才是。」
聞言一群人開始起哄，調侃著讓我們在一起。
無語，在這一刻變成了我的母語。
我正要開口，一道熟悉的聲音率先飄來。
「你這臉，該不會是 42 碼的吧？」
他來了、他來了！
他扛著大炮走來了！
也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秦望走到了我身邊。
看向莫謙旻。
「臉這麼大，每次自拍你都挺費勁的吧？」
「還為了你考進來，你這想象力當初怎麼沒申報個諾貝爾獎？」
莫謙旻臉通紅，「你誰啊？」
「不巧，是這堂課的助教。」
說著，秦望敲了敲手中的檔案夾。
「這位同學是不是為你來的，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是為你來的。」
「上課鈴響了一分鍾，你還在這裡帶頭擾亂課堂秩序，我扣你個平時分不冤吧？」
「接下來的課好好表現，可千萬別掛科啊，莫同學。」
說完，他也不看莫謙旻的表情。
和我舍友卡了個位子，直接坐在了我旁邊。
周圍安靜如雞。
特別是莫謙旻和他的朋友們。
在那之後連個屁都不敢再放。
唯有我，滿腦子問號。
按捺不住，我悄悄寫了個小紙條遞給旁邊的人。
「你是助教？」
對方龍飛鳳舞地回過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能知道？」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我陡然抬頭，秦望嘴角帶著熟悉的壞笑。
我撓了撓他放在桌子上的檔案夾。
他瞥了眼，沒什麼反應。
於是我慢慢抽過來。
打開。
空的？
不對，確切地說。
裡面還有張小票。
這玩意兒，居然是這廝才在隔壁超市買的學習用品！
秦望垂眸在紙上又寫道：
「嘴丟了就趕緊給我找回來，再被我發現你被欺負，我連你一起收拾。」
「十點還有課，先從後門溜走了。」
說完，趁著老教授在黑板寫字的空擋直接起身。
想到什麼又猛地垂眸。
湊近我壓低聲音，「忘了說，你這字兒寫得跟你姐真像。」
說完不等我反應。
拿起檔案夾大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