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鶴歸汀

第139章

字數:3635

發佈時間:2024-11-26 18:01:16

  “下定決心不要我了?”


  “嗯,是那種——以後在路上也對面不識的不要。”


  禮汀說完,咬住下唇。


  她稍微有一點猶豫。


  禮汀忽然想到如果真的有這天的話,沒有他的氣味陪伴自己睡覺,沒有他滾燙安穩的懷抱,可能會徹夜難眠的。


  身體之前很熟悉他粗暴或溫柔的疼愛,很習慣他的觸碰和擁抱,也要戒斷掉。


  之前他教會她的勇氣,膽量,決心,恆心,都會一樣一樣地離開自己。


  然後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


  說著,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嗅著他脖頸好聞的味道,心裡安心又抗拒,手指無意識地松松捏著他的衣領,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她覺得自己沒出息又軟弱,脫力地埋進他的脖頸。露出泛紅的耳朵尖。


  那人在她耳畔,似是察覺到她的猶豫,犬齒咬噬著她的耳廓,悄無聲息抹掉她的眼淚:“小貓害怕離開我了?”


  聽完,禮汀被他抱在半空中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逃避似地強調掉:“才沒有,我很堅決地要離開你。”


  以前遇到一切艱難和恐懼時,她都很乖很軟地逃到他懷裡,露出漂亮的黑眼睛,安穩地看他解決。


  他無所不能,對一切都信手拈來。

Advertisement


  但他才是最危險又最森然的隱患,蝴蝶飛不過的飓風之海,蒲公英飄不過的山巒雪線。


  她被他託起來,放在亞馬遜綠翡翠鑲嵌的壁櫥上。


  那人扣住她後腦勺和下颌,喘著粗氣,撐著牆面侵略般的吻她。


  禮汀倒是沒有抗拒,但是眼淚淹沒了他湊過來的高挺鼻梁。


  她看到江衍鶴英俊到毫無瑕疵的臉,眼底又起了薄薄的淚暈:“你知道我的身體沒辦法抗拒你,就一直瓦解我的意志,哼,你混蛋。”


  她的語氣像撒嬌,被他疼愛慣了的身體連魂魄都是甜的。


  勾的他抓心撓肝地痒。


  “見識一下我真正混蛋的時候,再罵也不遲。”他眼睛蒙上了一層戾氣,不由分說地就開始撕扯她薄薄的衣料。


  說罷粗暴蠻橫地遊離著褻玩她,看見她的動情。


  他促狹地笑了:“很愛哥哥,對不對,汀汀再怎麼抗拒,都會接納哥哥。”


  她一向沒辦法抗拒他修長的手指,面對曖昧地觸碰,已經恍惚到意亂情迷的地步:“我之前是因為報恩才留在你身邊的,才沒有愛.....嗚。”


  她軟弱的舌頭被他咬疼了,瑟縮在嘴裡,不給他嘬。


  他抵在牆面的手指也咯著她的脊骨,在綢緞般柔軟地皮膚上刮擦。


  到處都不舒服,連他觸碰自己的薄繭都會讓她眼神迷離。


  “魔鬼....我恨你.....你總是誘惑我,我不要你碰我。”


  小貓努力地想著形容詞:“你走開,發情的瘋狗,我沒有愛過你,沒有。”


  聽她說完,從來沒有愛過他的話。


  那人眼神掠過兇凌的光,似乎燃起滔天大火,要把眼前的人灼燒成灰燼:“你怕我了?”


  他撩開她被汗湿的密密長發,溫柔地吻她脖頸上滲出的細汗。


  她難耐地任由他親:“你是混蛋,我討厭你。”


  他森然地說:“既然你這麼恨我,那就殺了我。”


  下一瞬間,一把手柄上花紋精致繁復的金屬制品,就被他遞到她的手裡。


  是一把刀。


  在日本時,他送給她防身用的小刀,她沒帶走。


  那時候,她害羞地做了下藥的壞事逃走後,他經常用刀來警醒自己別喝酒。


  小刀泛著銀光,格外鋒利滲人。


  禮汀因為慌亂和悸動無法握穩:“刀....為什麼要給我刀....”


  他手把手,把刀柄一點點扶正在她細白的手心裡。


  江衍鶴慢條斯理又專心地握著她的手。


  他一點情.欲都不染,眼神清醒到冷冽。


  他用另一隻手捂住她漂亮的黑睫毛,感受她滲出的淚水:“寶寶,如果你不愛我,討厭我碰你,就像我教你的一樣,學會防身,用這把刀狠狠地捅我的心髒。”


  “不可以。”


  他聲音性感低沉,曖昧牽連的水聲響起,他痴迷的吻她,很輕的在她耳畔問。


  “寶寶不是說我是魔鬼嗎?”


  “......”


  江衍鶴繼續蠱惑,面上甚至帶了笑:“要是覺得委屈,或者恨我的話,那就殺了我。”


  “來,捅這裡,這裡是心肌動脈的接連處。你刺下來,我馬上就心髒衰竭,流血身亡。”他拉開襯衣領口,露出平直狹長的鎖骨,和流利結實的肌理,每個字都澀啞又溫柔:“刀在你手上,我絕不反抗。”


  “寶寶要是助紂為虐的話,我還會繼續碰你。”


  英雋的男人沉鬱又危險,像是篤定了她的軟弱和眷戀:“怎麼著,剛才那麼恨我,現在為什麼要搖頭?”


  小貓瘦弱漂亮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刀遞給她的時候,她就怯生生地咬著唇角噤聲了,喉嚨發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哥哥怎麼可以,用生命安全威脅她獻祭出愛。


  小貓就算在最難過的時候,都沒有一點點傷害他的打算,甚至連手指下意識抓緊他的肩膀,都怕傷到他。


  現在被他步步逼進,禮汀更是小幅度地搖晃著腦袋。


  她酸麻虛脫的身體沒辦法再負擔別的動作,隻能癱軟著蜷起來,眼裡又蓄滿眼淚:“不要,不能這樣做。”


  “....我再也不說那種話了...我不要刀...”


  但是殘忍恐怖的情人並不打算放過她。


  他鼻息濃重,低頭蹂.躪她水紅的舌尖:“你要是不殺了我,永遠也別想離開我。除非我死,你沒有別的途徑。”


  那人瘋戾到了極點,無視那把刀的存在,也要俯下身來吻她。


  吻地最深入的時候,禮汀被殘留的快感,弄得失去意識地痙攣。


  就在這最神魂顛倒的一瞬間。


  他的手掌驟然發力,覆蓋在禮汀握刀的手掌上,尾音似是嘆息:“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願。”


  “不要——不可以。”


  隨著禮汀哀哀地嗚咽,刀尖沒入他的身體,和心髒的位置,隻偏了一瞬間。


  如果禮汀沒有哆嗦著把手往回收,剛才正中心髒的位置。


  按照他的力度,可能心脈會被刺一個對穿。


  “你受傷了。”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


  “你太壞了...你總是...拿捏我的軟肋。”


  血滲出來的那一刻。


  江衍鶴咳嗽著顫了顫身體,然後撐著牆,痛苦地要緊牙關。


  鋒利的小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禮汀覺得她快要死掉了。


  心髒像被捏緊一樣疼,感同身受的劇烈痛苦宛如山呼海嘯。


  她匆忙地從壁櫥上跳下來,差點被糾纏的鎖鏈差點絆倒。


  她什麼都沒想,撲過去把他攬緊。


  小貓輕柔吻他額角的汗,小心翼翼地吻他英俊鋒利的下颌。


  “我愛你,哥哥,我愛你,我剛才再和你鬧脾氣,我不跑,我會乖的。我給哥哥親,我全身上下都是哥哥的,我愛你,我隻屬於你。”


  她跪坐在地上,顫抖著想把自己腳腕的鎖鏈遞到他手上。


  江衍鶴痛苦地喘息著,別過頭,再也沒看她一眼。


  他沒接。


  “你想走,就走吧。”


  片刻後,汗湿的黑發下,他嗜血又蒼白地笑了:“看我受傷,會爽到嗎?會的話,我們繼續,如果你認定我是魔鬼的話,你可以隨意恨我,像其他人一樣恐懼我。反正我就這麼一顆心,你可以隨便刺傷它,踐踏它。”


  禮汀心疼到了極點。


  她埋頭一點點舔走他滲出的血,還好傷口不深。


  她又攬緊他,細細的手指觸碰他的頭發,把他攬緊頸窩裡,顫抖著哄他:“哥哥不是魔鬼,不是....是我的一切,是我的主宰,我離開你我會死掉,不是魔鬼,為什麼這麼多血.....”


  這樣刻骨銘心的愛宛如一種岌岌可危的隱痛,隨著他浸染出來的血,把她所有的抗拒磨滅掉。


  這些是薔薇色的,甜蜜的符號,是獻祭在神龛下的花。


  可以讓她確定,他放下一切的傲慢和清醒,狂熱地,瀕死地愛著自己。


  她埋頭在他下颌上,很專心地一點點吻他。


  她絲毫沒察覺到,那人在她頭頂上,灑脫又若無其事地笑了。


  是一種輕佻的,完全不在意胸口疼痛的笑容。


  他用命來挾持她心軟,裝脆弱,果然一次就成功了。


  禮汀已經慌亂到極致,她的手指顫顫巍巍找繃帶,忙前忙後想去給他止血。


  小貓根本沒發現他的瘋狂。


  江衍鶴垂下眼睫,嗅著她的頭發,揉她的耳朵尖,明明渾身都是血,像惡鬼一樣兇凜,卻溫柔地吻下來說:“喜歡嗎?你憎恨的魔鬼為你受傷了,你應該很快樂吧。”


  禮汀滿臉淚痕,用細細的手指捂住他的嘴:“不要講這種讓我不安的話了。”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禮汀察覺到腳腕上沒有纏繞的細鏈。


  房間裡空蕩蕩的。


  或者說,偌大的科莫湖別墅群,隻有她一個人。


  她沒來由感覺到十分心慌,被他拋下的感覺雜糅著孤獨和恐懼,讓她抱緊那個人的被單。


  上面絲絲縷縷地,還有他留下來冷冽的氣味。


  那人彰顯絕對佔有欲的方式,也許是床頭上,他留下的吐司片。


  根本不需要佣人,或者任何東西橫陳在兩人之間。


  關於她的一切,從衣服到食物,他都親力親為。


  她是一株他親手澆灌愛和迷戀地玫瑰。


  幹燥的麥粉香氣溢出唇齒,很香,但是沒有什麼胃口。


  禮汀吃了一小绺,就不安地回到了床上。


  昨天晚上捅傷了他,還還義憤填膺地講出了不喜歡他的話。


  現在,她孤零零地被拋棄在這裡,很害怕他不會再回來擁抱自己了。


  禮汀在床上發了一會呆,終於鼓足勇氣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剛接通,禮汀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機湊近。


  很軟又很粘人地,用一種沒有安全感的:“哥哥,你在哪裡呀,我一個人好害怕。”


  “怎麼,你舍得想我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著輕描淡寫地說:“鎖鏈給你解開了,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你真覺得害怕,就聯系你心心念念的謝策清。他在德國,來這裡應該很快的,你就說被江衍鶴囚禁了,讓他趕來救你。反正長久以來,在你心裡,他是英雄,我是魔鬼。”


  他又無辜地哼笑道:“你不是想獻身給他報恩嗎?去啊。”


  禮汀像貓一樣蜷縮起來,用帶著他氣味的被子一層層圈住自己。


  她委屈到了極點,淚眼模糊地說:“不要別人。我不要的,汀汀錯了,再也不離開你了。”


  “不是報恩的話,因為什麼留在我身邊的?”


  他似乎笑了一聲,用低沉地聲音揶揄她:“頻繁說謊的壞孩子,是需要接受懲罰的。”


  “因為我愛你,愛你。”


  禮汀身體像是埋進了冰水裡,她細聲細氣地懇求他:“我心甘情願,不要再懲罰我了。”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舒服嗎?”


  “......”


  “說話。”


  “舒服...舒服。我很喜歡的。”


  “喜歡被我親嗎?”


  “.....喜歡。”

暢銷精選

真假女神
真假女神 室友偷拿外賣成癮,拿走了我遊戲CP給我點的外賣。 當天,CP就拿著外賣員偷拍的照片質問我:「你長成這樣,怎麼好意思接近我?真惡心。」 他和我解除關系,轉頭就跟遊戲圈第一女神綁了CP。 大家立馬發出女神照片,嘲笑我:「死肥豬,活該被甩。」 「你哪點比得上融融女神?她又美,遊戲打得又好。」 我看著照片,沉默了。 這不是我嗎?
熱搜影帝的白月光
熱搜影帝的白月光 主持人問,五千萬和影帝江徹,選哪個。 歸國的白月光:「我當然是選我家阿徹啦。」 我選五千萬。 後來我偶然回到高中校園,在江徹曾經的課桌上看到了一行熟悉的字體: 「希望冉苒能做我女朋友。」 嘶,到底誰是替身?
望星辰
望星辰 "阿爸把我舉過頭頂,他說我是草原上的星星。 可如今我隻是“江太太”,站在推杯換盞戴滿面具的名利場上,聽著周圍的挖苦羞辱。"
看電影被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鐘和鄰座親熱
看電影被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鐘和鄰座親熱 "看電影時我被後排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鍾裡和陌生鄰座親熱。 我的個人信息被開盒,還給我造各種各樣的黃謠。"
杏林聖女
杏林聖女 "我妹醫術不佳,卻心懷慈悲。 她全城尋覓病患醫治,分文不取,贏得「杏林聖女」名號。 病患太多,她一人無法顧全,我替她出診勞心勞力,身體虧空。 醫館入不敷出,祖輩基業幾近敗光。 我好心勸誡讓她收斂些,免得破財又樹敵。"
軍訓遇上社會姐
軍訓遇上社會姐 "大學開學,班裡有個社會姐。 軍訓故意當顯眼包,媚男厭女,到處和男生稱兄道弟。 什麼惡心人的事兒她都幹。 我本躲著她走。 誰知她竟然在我心髒病發作時,狠狠踢了我一腳。 「你不就是想逃軍訓?裝嬌妻是吧?我讓你裝!」"
山鵲之鳴
山鵲之鳴 我為奴追隨他四年不離不棄。
無聲退場
無聲退場 網傳,京圈太子爺終於嫌棄了那聾子。 他在發布會上宣布了和宋家小姐訂婚的 消息。我摘下助聽器,隔著人海與他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