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話體系和你們不一樣

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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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24-11-27 11:11:52

  武厲天尊攜庭下神兵下界時來勢洶洶,天兵腳下祥雲環繞,一層疊著一層,仿佛憑空生出的一座以祥雲結成的泰山,威儀無比地壓在青雲城上方,就連距離青雲城數百餘裡之外都能看得分明。


  撤出青雲城的修士和民眾,眼睜睜地看著那座山嶽在雙方的神力交戰中,被撕扯得東缺一塊,西缺一塊。


  金箍棒一棒捅穿了整座雲山,又有火龍和紅綢在雲層中翻攪,在青雲城百裡之外,依然能聽到雲層當中傳出的嘹亮犬吠。


  當青雲城上空現出靈線勾勒出的巨塔時,眾人吃驚的程度不亞於之前武神降臨。有人難以置信地大叫道:“承天塔!那是承天塔!法會中斷,沒有舉行祭祀儀式,承天塔怎麼會現世?”


  承天塔可以說與所有修士息息相關,見承天塔異常現世,修士都騷動起來,要求三國代表和四宗長老解釋。


  啟動承天塔的法陣盤由三國四宗保存,法會祭祀期間,將七塊法陣盤合並,組成一座完整的陣法,才能請出承天塔現世。


  “陣盤一直由我國祭司妥善收存,不到祭祀儀式上,絕不會提前拿出來。”昌餘的代表堅定道。


  “我宗陣盤亦然,由我宗保存的陣盤也在這隻玉匣內,匣上三重禁制都是一次性的,一旦開啟後便會重新生成新的禁制,現在禁制還是原樣,這匣子未曾開啟過。”


  御獸宗修士取出一隻豚鼠模樣的石雕神獸,摸了摸它的腦袋,“我宗的陣盤也還在它肚子裡。”


  但現在承天塔確實出現在了青雲城內,負責保管陣盤的三國和仙宗百口莫辯,隻能當場取出陣盤以證清白。長老說得言之鑿鑿,當那一個個形態各異的儲物法寶打開時,裡面的陣盤卻全都不翼而飛。


  眾長老驚異,修士們更是群情激奮,已經有修士不顧青雲城內列陣的武神將,铤而走險地御空往青雲城趕去,想要趁機進入承天塔分一杯羹。


  有第一個人這麼做,便有第二個人,無數流光從飛行法器中射出,惶恐自己落了後塵。


  但這些人還沒能靠近青雲城,便見一道金光筆直而下,青雲城內繼而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所有人都被這動靜震住,還沒反應過來,又見那道金光衝天而起,彷如一顆初升的太陽,片刻後又筆直墜下,砸向地面的承天塔。


  雷鳴似的巨響未散,地動從青雲城蔓延過來,震塌了一處山石。橫掃過來的威壓打落了衝在最前的一群修士,撲面的狂風中夾著能灼傷人的經脈的火氣,後方的人紛紛停步,躊躇著朝青雲城內觀望,議論紛紛。


  “承、承天塔,那東西在砸承天塔!”


  “承天塔是神器,不會這麼容易被砸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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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故感受了一下狂風中裹挾著的火氣,多少有些放下心來,是小師妹的火爐子。他遙遙望著那一片天幕,看著她的神靈攪動風雲,小師妹這幾尊神遠遠比他以為的還要厲害。


  陸時遊側眸看了他一眼,“你之前那麼不放心你師妹,要林峰主把你打暈了才能帶出青雲城,現在這麼快就不擔心了?”


  裴故苦澀地摸了摸鼻子,“我好像沒資格擔心她。”畢竟他的小師妹看上去比他厲害多了,他要是留在青雲城,也隻能拖累她。


  變小的孔雀棲在他肩頭,尾羽拖曳在肩後,低低地啾了一聲。感恩小師妹當初沒有在自己啄她腦袋的時候,放狗咬它。


  傳訊符箓,音玉,神識交流的波動不停地在這些大型飛行法器之間來回穿梭。


  修士從最開始不屑,覺得不就是對付幾個妄自稱神的偽神、邪神麼,哪裡用得上這麼大陣勢。


  漸漸的,隨著戰局變幻眾人開始動搖,發現這幾尊偽神的實力好像確實非同一般,看來武厲天尊是知曉他們的實力,才會如此嚴陣以待。


  到最後武神敗走,承天塔轟然倒塌,青雲城上祥雲結成的雄壯山嶽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猶如泰山崩於眼前,最終散做稀薄的雲絮浮在餘暉潑灑的血紅天幕上。


  所有人都懵了。


  正在此時,一道經靈力加持的聲音從越望宗的飛行法器中傳出,響徹每一個人耳邊,蕭長老說道:“想來諸位都聽到了武厲天尊降下的神諭,拂來宗弟子符中所供奉的神靈未經天道臺加封,不屬任何一座神庭,亂世間氣運,不為天地所容。”


  “五百年前,就有天魔以偽神之姿惑亂世間,而那引天魔入世的符修,就是拂來宗臨光院上一任院主,裴紫英的師祖薛妄言。”


  “如今拂來宗又出此等悖逆之徒,林峰主,拂來宗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此時,另一邊的青雲城內,神力消散後,便隻剩下遍地的斷壁殘垣,承天塔底層的浮雕黑龍被哪吒大佬綁架進了神符,龍爪下的塔門也被八卦爐吸進了肚子裡,整座承天塔就剩一點底座殘骸遺留在原地。


  宣芝從承天塔的龜裂的地基裡拎出了渾身鮮血,暈死過去的雲知言。元崇天君的永照琉璃燈被金剛圈套走,雲知言沒了庇佑,修士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神力對撞的威壓。


  他現在還留有一口氣,都算是他命大。


  為防備雲知言的主角光環,宣芝一直沒有收起神符,借力符的符文纏繞在她指尖。她搜了雲知言的身,沒能找到無方鏡,思索片刻,分出一縷神識屁顛顛地進了神符。


  宣芝一踏進太上老君廟宇,便看到神龛上已經具象的神像,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會看到老君的一個後腦勺。


  老君身披黃黑相間的道袍,左手按著八卦爐,右手臂彎裡搭著拂塵,背身坐在神龛上,一副連見都不想再見到她的樣子。


  宣芝取來供香,撲通一聲跪下了,“太上老君在上,信女已深刻認識到了自己行為的莽撞和錯誤,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真心懺悔,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請出八卦爐胡作非為。”


  供香上的星火還沒等到她插進香爐就滅了,宣芝也不氣餒,她以前也不是沒被拒絕過,一回生二回熟,她這都是第三回 了,隻要真心實意堅持不懈,一定能打動神靈。


  宣芝從小就是寫作文的小能手,臨場發揮,構思起檢討書來也不在話下。她硬生生地當著老君的背,懷著十二萬分真誠愧疚的心,口述了一篇《關於我用八卦爐砸塔的不規範行事檢討書》,並鄭重表示以後每天都會寫一篇檢討書來燒給老君,直到神靈原諒自己。


  可能是老人家被她念叨得耳根子疼,又擔心她真的每天給自己燒檢討書,宣芝手中的供香終於沒有再滅了。


  宣芝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將供香插進香爐,弱弱道:“信女還想借一借老君的金剛圈一用。”


  八卦爐的獸狀銅足在神龛上撓出嘎吱嘎吱的響,火膛口呼呼地噴出一口白煙。


  ——可惡,你竟然不是來求取我的!


  太上老君的胡子都被氣得吹飛起來,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爐中香火搖曳了好一會兒,要斷不斷,宣芝緊張得肉身上的皮都繃緊了,最終那柱供香徐徐地繼續燒了下去,一道白光從老君神像袖中飛出,落到她手裡。


  她就知道老君不會真的拒絕她。


  宣芝拜過老君之後,神識從符中退出來,手裡浮出銀白的鋼圈。她對金剛圈道:“圈圈,你再去搜一搜雲知言的身,他身上還有一個叫無方鏡的寶貝,看看能不能給他套出來。”


  金剛圈從她手裡飛出,懸浮到雲知言身上。


  雲知言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宣芝要是使些手段逼他交出無方鏡,也不是不行。


  但她信不過雲知言,若是讓他察覺到師姐的身軀和七魄還在無方鏡裡的戰神殿中,成了戰神的仙侍,他說不定會拿師姐做文章,到時候反而是自己處於被動。


  宣芝決定先拿了無方鏡,然後直接宰了雲知言,主人一死,無方鏡上的認主烙印應該會消失。就算萬一烙印仍在,還可以找申屠桃這個手作達人破解烙印。再不行,還有八卦爐可以重新煉一煉它。


  金剛圈像個寶貝掃描儀似的,對著雲知言從頭掃到腳,從他身上套出來不少東西。雲知言忽然呻吟了一聲,眼睛劇烈顫動,眼看要醒。


  宣芝指尖飛快地畫出一道符箓,並指凝出一個水球,又以符力急凍,直到水球裡透出刺骨的寒意,才屈指一彈,兜頭澆到雲知言頭上。


  鎖靈符的符線化作冰錐,直接捅進他周身靈竅中,封鎖住他體內真元。


  雲知言渾身一震,如同上岸的魚一般垂死掙扎,痛得徹底轉醒過來,他睜眼望見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人,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想要逃,隻是稍一動作,周身被冰錐扼住的靈竅就傳來刺骨的痛意。


  鮮血從他的靈竅裡往外湧,雲知言痛出了一身的汗,倒抽一口氣,浮在地面的塵埃鑽入他的口鼻,雲知言被嗆得猛一陣咳嗽,噴出一大口鮮血,幾乎喘不過氣來,汗水很快凍結在他身上,在皮膚表面結成一層冰霜。


  宣芝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咳得滿口血沫。


  金剛圈似有嫌棄地飄遠了一點,圈子嗡嗡地震顫,發出一圈一圈的弧光,片刻後無方鏡終於躲藏不住,從雲知言身上被套出來。


  雲知言看到飛出的無方鏡,立即伸手想要去抓,被宣芝一道風刃斬開,搶先一步抓住無方鏡。無方鏡隻有巴掌大,通體亮銀,呈微微凹狀,一面陰刻符文,一面陽刻浮雕。


  殺人奪寶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少見,雲知言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喘氣都變得小心翼翼,他餘光掃了一眼周遭,自知在這樣的處境下,光憑他自己已經逃脫不出宣芝的魔爪。


  幹脆躺平到廢墟裡,平復身體裡的疼痛,抬起眼眸用一種晦澀不明的眼神,盯著宣芝苦澀道:“沒想到你這麼恨我。”


  他的聲音實在沙啞,黏黏糊糊的語氣和表情,像是他們之間有多少愛恨情仇糾葛不清似的。


  宣芝細細辨聽了下,才聽出他說的什麼,纖細的眉梢微微上揚,從儲物袋裡取出雲倦的斷劍,笑著道:“不好意思,我可沒有其他反派那種非要在最後關頭嘮嗑的壞習慣。”


  戮雲劍劍柄上雕有雲紋,從戰神手中脫離後,便恢復了尋常靈劍大小,劍身寸斷後,劍格末端尚殘留有一掌長的劍刃。


  宣芝將真元凝聚到斷劍上,朝著雲知言的心口,幹脆利落地用力捅了下去。


第115章


  尖銳的斷劍穿透雲知言的皮肉,扎扎實實地抵進他胸口,宣芝凝聚在劍刃上的真元立即迸射而出,想要絞碎他的心髒和經脈。


  預料之中的,她的真元遭受到了一股力量的阻礙。男主一旦遇到性命攸關的時候,總會有保護他的力量出現,或是神力,或是天道之力,總歸不會讓人這麼簡單就了結他的性命。


  溫熱的血液噴到手背上,宣芝手腕不由地發顫,臉上血色退去,白得有些嚇人。


  她沒殺過人,根深蒂固扎在骨子裡的觀念,讓她對自己親手殺死一個人這件事感覺到恐懼,但即便本能地恐懼,她握住劍柄的力道還是沒有絲毫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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