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動作一頓,也不去拿手機了,說:“餓了。”
顧嶼深笑了聲,嗓音喑啞,在她頸側落下細密的吻:“沒喂飽你?”
“……”
神經病!
這人就是故意曲解她意思。
“顧嶼深。”
“嗯。”
“你繼續對我沒完沒了開黃腔可就不帥了。”南知忍無可忍道。
他挑眉:“帥有什麼用,已經結婚了,不需要那些玩意兒來勾|引了。”
“……”
南知滿臉通紅,搶在他之前說:“我想吃飯,餓了,你去做飯。”
顧嶼深又笑了會兒,好在還算個人,沒有繼續取笑她。
凌晨兩點,兩人一塊兒起了床,進了廚房。
顧嶼深人還困著,松松垮垮地套著件睡衣,還是第一次進廚房,懶洋洋地倚在廚臺邊,打開冰箱:“想吃什麼?”
“大餐。”
顧嶼深掃她一眼,嘴角依舊帶著笑意:“別給我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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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知眯了眯眼,過去掐他的臉:“你這是睡完人就翻臉不認人啊。”
顧嶼深揚眉:“真要吃大餐我現在叫人送過來。”
“……算了。”
真要現在叫來指不定人家怎麼想呢。
其實人家最多也不過覺得他們事多麻煩,但南知現在心虛,生怕被人知道她和顧嶼深這麼縱欲過度,竟然做得凌晨兩點才吃上晚飯。
“我記得之前舒姨做的一個海鮮飯好好吃,你會嗎?”南知問。
“試試。”顧嶼深答得簡單。
冰箱裡有一盒冷飯。
南知有時候想吃炒飯,但她喜歡飯放冷後再炒的那種口感,舒姨把她喜好都記在心裡,有時便會特意留一份飯在冰箱。
南知看他備菜,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去坐著。”他偏頭看她,“腰不疼?”
“……”
疼。
南知不再覺得過意不去了,出去心安理得坐著看電視玩手機。
很快,顧嶼深便端著碗筷出來。
海鮮飯,上面有蝦仁、蘑菇、玉米粒,看上去格外精致。
南知嘗了一口,發現味道竟然真的跟舒姨做的很像,很好吃。
“顧嶼深,你以後要是不想管公司了,可以去做廚師。”
他笑了聲:“好吃?”
“嗯。”南知比了個大拇指,一點不吝誇獎,“名廚。”
“那以後常給你做。”
溫熱的海鮮飯入喉,安慰了飢餓的胃,胃舒服了,腰上的酸痛就更加明顯了。
顧嶼深注意到她動作:“很疼?”
她沒好氣:“你說呢。”
“一會兒回屋我給你揉揉,明天幫你預約理療師。”
簡單吃完這餐遲了好幾個鍾頭的晚飯,顧嶼深將碗筷放進水池裡,便跟南知一塊兒回了臥室。
這會兒已經凌晨兩點半。
外面寂寥無聲,南知側躺在他懷裡,閉著眼享受他的按摩。
“我明天腰傷肯定得嚴重。”她故意抱怨,聲音卻軟軟踏踏的,像是撒嬌。
顧嶼深親了親她唇角:“後面幾天不碰你。”
“……”
她故作驕矜地哼一聲:“你說的輕巧,剛才你怎麼就不能輕一點。”
“剛才真忍不住,我都等了多久了。”
“……”
“從我家滋滋16歲等到24歲,總算是沒白等。”
南知不信,食指戳了戳他胸口:“你說什麼呢,16歲我都還沒跟你在一起呢。”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顧嶼深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對你是一見鍾情?”
有句話說,一見鍾情其實就是見色起意。
到底是一見鍾情還是見色起意都不重要。
那天顧嶼深外婆葬禮,那天他和那些嚼舌根的地痞流氓打了一架,那天他又回到了那個小村莊,又想起了張曉淳。
但也是同一天,他遇到一個女孩,漂亮豔麗,光彩奪目,在路燈下踮著腳尖跳舞。
昏暗的街道,樹上有知了叫聲,
她像帶著一整個世界的光亮,向他跑來。
顧嶼深在那一剎那,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第一次的少年欲念,像休眠火山裡忽然湧動的巖漿火焰。
他咬住牙收緊下颌,因此沒能馬上回答她問他的“你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前面她說的是什麼?
我叫南知,東南西北的南,知識的知。
她叫南知。
從此,這個名字成為他心上痣,天邊月。
作者有話說:
恭喜顧總!!!!!
大概還有一周就正文完結啦
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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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3章 約會
◎“聽說,看鬼片得接吻。”◎
翌日醒來, 睡了一覺,南知覺得身上更酸疼了,每個骨頭都像是緊著的, 活動不開。
於是開始後悔自己那時候到底為什麼要主動招惹顧嶼深。
她身子不舒服,脾氣也就更加嬌縱。
顧嶼深摟著人哄了半天,又親自在床上喂她吃了早飯,伺候得舒舒服服, 盡管那早飯吃到最後兩人又倒在床上接吻。
一頓飯吃得膩膩歪歪。
因為昨夜下了場雨,今天天陰著, 早上看著像傍晚。
天空霧蒙蒙的,很暗, 臥室裡還點了盞燈。
南知倒在松軟的床鋪裡,被昨晚剛開了葷的男人又上下其手欺負得眼角緋紅,她捏住顧嶼深手腕,有點兒受不了地問:“你怎麼還不去上班?”
他親她鼻尖,溫聲哄:“今天陪你休息。”
“你陪著我我就更休息不好了。”
顧嶼深輕笑,伸手重新整理好她散亂的衣襟:“不碰你。”
她偏頭驕矜地“哼”一聲:“你現在在我這裡可沒有一點信用了。”
顧嶼深瞧著她這樣, 最吃她這套驕矜的作樣兒,又忍不住靠近,親昵地摟著人親了會兒, 啞聲道:“誰讓我的滋滋這麼乖。”
他不知想到些什麼,胸腔抵在她胸前悶笑, “認識這麼久,昨天是滋滋最乖的一天了。”
明明害羞得已經快要崩潰,但還是縱容他胡作非為, 明明身體已經承受不住, 卻還是啜泣著努力敞開自己去接納他。
怎麼可以這麼乖。
於是顧嶼深就在她這種近乎縱容的乖巧中, 一點一點喪失理智,一點都不存。
南知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臉又紅起來,聲如蚊吶:“你別說了。”
他笑著問:“是不是心疼我才這麼乖的?”
昨天做的過程中還一直撫摸著他那處傷疤,後來沒力氣了,就圈住他脖子,腦袋趴在疤痕上流淚,也不知是因為心疼他哭泣還是因為承受不住撞擊。
也許二者都有。
南知抿著唇沒答話,視線去找他的眼睛。
“嗯。”她承認了。
顧嶼深挑了下眉,痞裡痞氣道:“那以後得經常讓滋滋看到我的疤。”
“……”
這人還真是臭不要臉。
兩人窩在床上說了會兒話,直到舒姨上樓敲門,說理療師已經來了。
-
南知整理好衣服下樓,理療師帶了設備,已經在樓下沙發旁架好了,扭頭見兩人,打了聲招呼:“顧總、南小姐。”
南知過去坐下,理療師問:“最近是不是覺得好多了?”
“……”
如果是在昨晚之前問這句話,她的確是覺得好多了。
她輕咳一聲:“今天又有些疼了。”
“是最近又有舞蹈演出了嗎?”理療師問。
南知看了眼旁邊坐著的罪魁禍首,含混應了聲,沒細說。
理療師:“那我先給您做個熱敷吧。”
“好。”
她趴在沙發上做理療,頭埋下去,不一會兒又有些昏昏欲睡了,深覺那事兒還真是消磨精力,她以前可沒這麼嗜睡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醒了,她一抬眼便看到依舊還坐在她身側的顧嶼深。
他沒打擾她睡覺,自顧自抱著筆記本在處理工作。
南知愣了下,問:“你怎麼還沒去工作?”
“不是說了今天陪你麼”
“……”
南知想說什麼,但是這會兒理療師和舒姨都在,這種情境下她說䧇璍不出口,於是讓顧嶼深給她把手機拿過來。
拿到手機,她給坐在身側的男人發信息。
「南知:你這是贖罪呢?」
男人放在腿側的手機一震,他撈起來看,片刻後啞聲笑了,視線移過去,和她視線對上了。
他挑了下眉,又移回手機上,打字。
「追求者:還疼嗎?」
“…………”
南知覺得大庭廣眾下跟他偷偷聊天簡直是在折磨自己。
她把手機丟到一邊,自暴自棄地再次把臉埋了下去。
顧嶼深掃了一眼,便看到她手機裡給自己的備注:追求者。
他勾了下唇,又給她發了條信息。
“嗡”一聲,南知抬頭。
「追求者:可以給我換個備注了。」
“……”
「南知:我換個屁。」
「追求者:昨天不是還說我轉正了麼。」
「南知:不好意思,你現在已經被辭退了。」
他“嘖”了聲,不再跟她廢話,長臂一伸,從她手裡抽走手機。
南知當即要去搶,剛直起身腰上便一酸,理療師忙說:“先別動南小姐,儀器正開著呢。”
她隻好又躺回去,看顧嶼深拿著她手機搗鼓一陣,丟回給她。
備注名變了。
從追求者,變成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