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卡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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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那仙人給出的條件實在誘人,瑪卡巴卡答應了他。
但瑪卡巴卡之前也與我關系不錯,他不願平白害我受傷,正想辦法讓我的腳腕不再流血。
我不解地問:「你既然已經答應人害我,為何之後還要惺惺作態?」
瑪卡巴卡被我一說,眼眶都紅了:「我其實不願害你的。」
他解釋說:「我是花園寶寶國的王子沒錯,但我隻是個養子,而且我的哥哥湯姆布利柏還喜歡我,他想要同我成親。」
我聽到這等秘辛第一反應居然是欣慰。
我就說黑皮和藍皮怎麼能生出白皮!!我生物還是很好的!!
我的《五三》《高中必刷題》《一本》《小題狂做》《一遍過》沒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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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卡巴卡揉揉眼睛:「我不喜歡他,但又不能反抗。正好那位仙人說可以賜我法力,我想如果我變強了是不是就不會被他欺負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疑惑道:「湯姆布利柏不是三兄弟嗎?」
瑪卡巴卡震驚:「你怎麼知道……!」
我:「!!!」
我被這個驚天大瓜砸昏了頭,喃喃道:「這還是海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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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追問下我才知道,湯姆布利柏是一體三魂。
我津津有味,雙眼冒光,乖巧聽故事,完全忘了受傷這回事兒。
我感覺自己就像個瓜田裡的猹,反復蹦跶。
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我的哥哥們剛開始想成為我的男朋友後來想成為我的老公」的故事。
聽完後,我驚嘆:張雨劍,這盛世,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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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前,小朋友跟我抽抽噎噎:「你別討厭我,我沒想害你嗚嗚嗚。」
我輕嘆一口氣,摸摸他的腦瓜子:「但凡你腦子裡有一滴水沒有一絲分裂,你都不會憨成這樣。」
瑪卡巴卡低下頭:「憨是什麼意思啊?」
我委婉地說:「不太聰明。」
瑪卡巴卡:「……」
瑪卡巴卡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期待:「你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想了想:「你的變聲器在哪裡買的?」
瑪卡巴卡瞬間蔫了吧唧:「……」
瑪卡巴卡:「……淘⚫」
我:「?!!」
業務這麼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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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樹林中轉悠了一個晚上,終於看到了師兄一行人。
我熱淚盈眶,激動地想:他們一定在為他們最可愛的小師妹/師姐擔憂,輾轉反側,生怕出什麼事。
我已經幻想到大師兄焦急地在樹林中一遍遍尋找,二師兄自責地說:「愛情真沒用。」
小師弟一定在傷心地抹眼淚,試圖用咒術找我。
我還沒過去,就已經被自己的想象感動哭了。我含著淚,跛著走上前去,隻見大師兄、二師兄和小師弟圍成一個三角形,中間燃著篝火。
大師兄嘿嘿一笑,甩出一張牌:「王炸!」
小師弟欲言又止:「師姐是不是還生死未卜……」
二師兄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小師弟,專心點。」
小師弟大驚:「完了,二師兄咱們要輸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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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回來,他們面不改色地將牌扔到了火裡。
大師兄眼中滿是虛偽的擔心:「小師妹你還好嗎?」
小師弟悄悄從水壺裡蘸了點水,企圖往臉上抹。
我嘆息:「奧斯卡沒有你們,我把頒獎典禮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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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隻有二師兄,他清清爽爽毫不做作。
二師兄一臉興奮,期待地問:「怎麼樣,愛情劃的傷口很疼吧?」他得意洋洋,「不愧是我的劍,隨便一劃都深可見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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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從小歐到大,再大的病痛災難也能躲過去,所以師兄弟們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運氣好不是這群狗東西拿我打賭的理由!!!
大師兄向二師兄攤著手:「你看,我就說是一個時辰,快給錢吧。」
我:!!!
我心剎那間涼了,如同被冰塊凍住,寒氣徹骨。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師門,從滿心歡喜到滿目瘡痍。
我微微顫抖,抬起我高貴的頭顱,對著大師兄徐徐吐出三個字:「已、黑、化。」
篝火再溫暖,也溫暖不了我千瘡百孔的心。
大師兄遲疑地把銀子分了一半,遞給我:「嗯……你要嗎?」
我瞬間喜笑顏開:「好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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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的確不能溫暖我的心。
但錢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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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師兄認認真真數著贓款。
二師兄捂住胸口心絞痛:「師妹,你忘了大師兄方才拿你打賭嗎?」
我百忙之中抽空抬頭,誠懇道:「可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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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一陣地動山搖。
山間的鳥兒撲稜著翅膀迅速逃離,吹來一股詭異的妖風。
大師兄的手頓了頓,疑惑發問:「我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二師弟心碎的聲音。」
我:「……」
二師兄的愛情蠢蠢欲動,最終他按捺住把大師兄頭捅通的欲望,心平氣和地說:「你看看你身後是誰,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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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回頭,大驚。
是師尊和秦央。
大師兄登時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感到心虛。他反應如同託馬斯小火車一樣:「師尊,他說你是憨批!」
二師兄表情凝滯:???
大師兄繼續轉移話題,尬笑:「幾日未見,花茶變成茉莉花茶了,白了許多,跟師尊好生般配。」
我在內心撫掌喝彩,好一出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的好戲。
如果不出意外,師尊可能會尥蹶子。
果不其然,師尊笑了笑,溫聲道:「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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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秦央心頭一哽,她一時竟不知道該因自己被形容成花茶所以憤怒,還是因與師尊般配而嬌羞。
兩種情緒同時出現,堆積在臉上,使她的表情格外猙獰。
我不由自主地驚嘆:出現了!情緒雜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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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轉過來同我道:「往常秘境結界每到時間便自然開放,但剛剛卻突然消失,恐有大變。」
我十分疑惑:「為什麼要帶上花……秦央?」
秦央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間女子,帶她來秘境除了徒增風險,並無其他作用。
師尊將我拉到一旁,小聲道:「我方才才發現,她身上的蓮味能驅蚊。」
我凝視著師尊,表情復雜:「原來你把人家當六神。」
師尊:「……」
師尊肅然起敬:「押上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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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信師尊這一通鬼扯。
修仙之人,又怎會怕蚊蟲叮咬?
我內心大驚,師尊不會看上秦央了吧?
圖啥?圖她腦子不好,圖她蓮花又綠茶?
這就是男女主定律?
師尊敲了敲我的腦殼:「你亂想什麼呢。」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懂,我都懂。人不好色那還是人嗎。」
畢竟秦央長得漂亮,還是女主。
師尊:?
師尊仿佛懂了,別別扭扭地說:「哪有你這麼自戀的,這就誇自己好看了?」
我:「……」你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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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出聲問道:「師尊,其他宗主也進來了嗎?」
師尊點頭:「還有部分宗主留在外面觀察情況,以防萬一。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出去。」
小師弟插嘴:「那九幽蓮呢?那可是聖物。」
師尊捧住小師弟的臉狂擠:「什麼時候還想這個?快走!」
這個消息實在太過突然,畢竟秘境數萬年來從未出現狀況。
大師兄有些憂慮:「不知熊大熊二還有吉吉國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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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與其他幾個宗主簡單聯系了一下,會合到了一起。
但姝雪宗的弟子始終不肯同我們並排,非要走在最前面開路。
箏枝宗的弟子嘀嘀咕咕:「姝雪和鄔離有世仇?」
「沒聽說過呀。」
姝雪宗大弟子嘆了口氣,轉身走到箏枝宗隊伍裡,開始講故事:「這鄔離宗的弟子呀,有特殊癖好。他們喜歡聚在一起吃屎。」
箏枝宗:!!!
突然得知了這麼一個驚天大瓜,眾人自是不信。
於是姝雪宗大弟子開始娓娓道來:「在一ṭū́ₓ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自這以後,沒有一個宗的隊伍敢派人來與我宗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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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回趕時,秦央突然出聲。
她冷冷一笑,聲音還挺大:「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活著出去吧?」
眾人回頭看她,十分不解。
我下意識地反駁:「那死著也沒法走路啊。」
秦央一哽,她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開始揚起不符合人設的邪魅一笑:「實話告訴你們,我等著一天已經很久了!」
我有點不忍心告訴她,她邪魅一笑的樣子像極了柴犬。
秦央接著說:「秘境消失便是我的傑作。」她看了看我的腳腕,嘴角勾起 90°,差點把臉笑裂,「阮軟被拐走也是我做的。」
四周一片冷寂,沒有人接她的戲,震驚地說上一句「你為什麼這麼做」。
這就很尷尬。
我十分貼心地站出來救場:「瑪卡巴卡很可愛,謝謝你給我機會讓我吃瓜。」
黑化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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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秦央又開始巴拉巴拉。
「我,本體其實是九幽蓮!」
此話畢,幾個宗門眼神狂熱地看著她。
秦央得意極了,想看看我什麼反應。
我拍手稱贊:「原來你真的是花姑娘。」
秦央:「……」
*
在秦央的口中,這一切的幕後主使都是她。
大師兄望著秦央,看起來十分失態:「你居然這麼聰明?」
秦央一聽,尾巴翹老高。
雖然是敵人,但是來自敵人的誇贊更真誠。
二師兄也在一旁驚嘆:「我一直以為她腦部有疾病來著。」
秦央:「……」
秦央臉上的笑一僵,不甘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師尊出言呵斥二師兄:「怎麼能這麼講話,這不是在侮辱人家嗎。」
秦央看向師尊的眸光瞬間柔和了幾分。
我心裡一突,師尊怎麼人模狗樣的,不仔細瞧還真以為他是個人。
不對勁。
師尊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他緩聲道:「九幽蓮雖是聖物,但歸根結底是一株蓮花。」他頓了頓,「蓮花哪裡來的腦子呢?」
秦央:「!!!」
*
正當我們膠著的時候,其餘幾個宗門湊在一起感慨。
「那個自稱九幽蓮的是不是瘋了?」
「誰知道。」
「難道是屎吃多了留下的後遺症?」
箏枝宗的宗主實實聽不下去,大聲道:「蓮姑娘,切莫貪圖口腹之欲!」
別再吃屎啦!!小心把腦子吃壞!
秦央:?
秦央莫名其妙:「我平日裡吃的不多,你何出此言?」
姝雪宗主十分沉穩,開口道:「蓮姑娘,就算再窮,也不能窮到自產自銷……」
秦央:???
我悄悄跑到其他宗弟子旁邊偷聽,隻聽見一個弟子失聲哽咽:
「佳人如此美好,卻窮困潦倒,自己拉自己吃,這可真是喪盡天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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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央無能狂怒:「我真的是九幽蓮!」
大師兄十分不解,蹙眉發問:「那你為何茶香四溢?」
秦央:「……」
秦央:「……」
我善解人意地替她解圍:「她進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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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秦央並沒有領情。
她陰森森地說:「我倒是小瞧你了,之前一直未曾發現,你也是穿越而來。」
我瞳孔地震:「你說啥?」
花茶蠢成這樣也是穿越的???這年頭穿越也不挑人啊??
穿越人穿越魂,穿越的也不都是聰明人。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我也是穿越的?是我優秀的表現刺痛了她的雙眼?
接著,秦央輕蔑一笑:「瑪卡巴卡如實將你恐懼的東西告訴了我。」
我:「……」我悟了。
秦央眼中有 26.4%的高高在上,39.2%的不屑,與 64%的驕傲自豪,因為太過囂張,以至於她忘了,這些百分比的總數竟不是 100。
秦央道:「你竟然害怕網課。你還是個學生吧?你可知你這是穿書?」
眾人一片哗然。
我靚仔落淚:「你在嘚瑟什麼,你想說你是女主,對嗎?」
秦央臉都青了:「你才是女主。」她翻了一個比天高的白眼,「不過,馬上就不是了。」
秦央正打算往下逼逼,結果發ƭŭ̀₀現翻白眼太用力,眼睛抽筋了。
秦央:「……」
我:「……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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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師尊湊上前,圍著我東嗅嗅西嗅嗅,我震驚得不行,一把推開他:「你鬧什麼?」
師尊腼腆一笑:「你離她遠點,我怕腦殘會傳染。」
*
秦央的臉五彩紛呈,如同美術學子的調色盤般,精彩絕倫。
再加上抽搐的眼白,完全可以去鬼屋本色出演 npc。
至此,她終於忍不了我師尊這個傻逼,指著師尊的鼻子罵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男主的分上,你以為我會討好你這種死直男?」
我不贊同地打斷:「辱直男了。」
秦央氣得嘴都歪了:「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
我小心翼翼地問:「那您作為歪嘴戰神,是怎樣看待我的呢?」
秦央:「……」
*
秦央腳步輕浮,跌跌撞撞,看起來已經走火入魔,她癲狂道:「你們整個師門,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指著我們四個徒弟,恨恨道:「老大鑽進錢眼裡,老二說話像放屁,老三精神有問題,老四奧斯卡影帝!!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我尋思著,好押韻的話語。
我不由得問道:「你看鹿人?」
秦央的 freestyle 如同被按了暫停鍵,她鏗鏘有力地回答:「好看!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