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穿成惡毒繼母

第116章

字數:3732

發佈時間:2024-11-27 17:07:02

  她在被子下動了動, 鑽了出來,雙手捏著被子,隻露出一張緋紅的臉,與流光溢彩的眼。


  她在害羞嗎?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望著他,“你不怪我嗎?”


  明遠的心也被煽動了一下, 他不知該望向哪裡, 隻知自己不敢望向她,他從不曾仔細看過女子, 如今他在她一舉一動之間,生出抑不住的可憐可愛。


  “你……”他看向那熄滅了燈火的連臺燈,問她:“你在我夢中看到了什麼?”


  他不知道嗎?


  喬紗又眨了眨眼,是了, 他隻能感應到她入夢, 卻感應不到她入的是哪個夢, 她沒有入他正在做的夢。


  他的耳垂竟是紅了。


  喬紗望著他, 他在心虛什麼?他以為她入了他方才的夢?所以如此心虛?


  那他方才夢到了什麼?


  “你方才夢到了我嗎?”喬紗不問他夢到了什麼,故意問他,是不是夢到了她。


  他果然眼皮動了一下,移過來看向了她垂在榻邊的黑發,卻不敢看她的臉,“你都看到了?”


  好啊,聖僧果然是夢到了她,她猜還是香豔無比的夢,不然他心虛什麼?為何不敢看她?


  “我看到聖師夢中與我金風玉露,顛鸞倒鳳。”喬紗有心詐他。


  他眼神動蕩,一下子看住了她的臉,她的眼,像是慌了一般脫口:“我不曾……”


  卻是沒有說出口,那些字句在他心中口中過一遍都如犯戒。

Advertisement


  喬紗一副了然又遺憾的表情:“你沒有夢見與我顛鸞倒鳳啊?”


  她撐起手臂坐了起來,“那你夢裡與我在做什麼?”被子從她身上滑落,露出薄薄的褻衣,與她的肌膚。


  明遠又挪開了眼去看蓮燈,“你沒有入我的夢?”他皺起了眉,她方才全是在詐他?套他的話?她什麼也沒看見?


  “你要先答我。”她聲音裡帶著笑,探頭來他的眼底下看他,“方才夢中你與我在做什麼?”


  她眉眼間盡是俏皮的戲弄,與之前故意逼他走進她,叫她紗紗時一模一樣。


  可明遠仍然被戲弄的心如野草,挪開了腳步離開床榻,離開她的範圍,他仿佛著了她的道一般,一次又一次。


  “莫要再戲耍我。”明遠站在蓮燈旁,背對著她,無奈又妥協。


  喬紗坐在榻上看著他昏暗之中的背影,抿嘴笑了,她偏偏愛戲弄他,看山一般沉靜無心的聖師亂了方寸,是何等的情趣。


  “好啊,那你回過頭來看看我。”喬紗聲音裡裹滿了笑意。


  明遠的背影動了動,隻聽著她說:“你看看我,我便不再問你,我還告訴你,方才我入夢看到了什麼,好不好?”


  他望著那無燈芯的蓮燈,問自己,為何不敢回頭看她?有何不敢回頭看看她?


  靜幽幽的房間之中,他在那方桌前、蓮燈旁,轉過了身看向榻上的她,她卻不知何時已在他的身後,隻與他隔著半步的距離。


  那張臉毫無預兆的展露在他眼底下,他心頭突突而跳,她直勾勾的望著他,又上前半步,光著的腳尖頂在他的僧鞋之上。


  他心頭惶惶,忙向後退去,撞在背後的方桌之上,蓮燈“哐啷啷”晃動起來。


  “咚”一聲倒在了桌上。


  他在那些響動中,垂下眼睑,仿若想按壓住他“哐啷啷”的那顆心。


  可那張臉,那細白的脖頸就在他眼底下,她細白的手指穿過他的身側,環抱一般,將他身後桌上的蓮燈扶起,戲弄的含著笑輕輕叫他:“步蓮生,你看看我呀。”


  他的心如同那蓮燈,被她攥在掌心裡。


  他認命的掀起眼簾看她,她皎皎的臉、迤逦的眼、與她唇角的壞笑一起印在他眼裡,掉進他心裡。


  再也躲不開,忘不掉。


  他終究要落入布滿她的夢魘之中。


  “宿主,明遠的好感度又增加了,現在是百分之八十五。”101無法不感嘆,宿主在玩弄男人這方面,所向披靡,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她能將所有的零刷成百分百。


  喬紗松開了那盞蓮燈,推開半步,一副不戲耍你了的模樣,對他說:“我方才不知怎麼,入了你很久之前的夢境中……”


  明遠的手指抬了抬。


  一件寬大的僧袍從架子上隔空取來,裹在了喬紗的雙肩上。


  他側過頭,伸手勾起僧袍上的衣帶,將她的襟口收緊,利落的系了上,“你看到了什麼?”


  控制不住眼睛往這裡看,就隻能替她裹好。


  色和尚。


  喬紗抿著嘴笑,站在那裡任由他系好帶子,乖乖回答他:“我看到了你與一個紅蓮湖旁的男人在說話,他抱著一個女嬰,說他有名字了。”


  明遠的眉心蹙緊,扭過頭來看住了她,“你看到了他?你還看到了什麼?”


  喬紗望著他的眼睛,決定試一試,便直接問他:“他就是魔尊對不對?你曾經與魔尊發生過什麼?”


  明遠沒有否認,看著她頓了許久,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


  喬紗主動說:“若你不想告訴我便算了,我若想知道,小聶自會告訴我。”她披著僧袍轉身離開了他的眼底下,“原就是我自作多情的在了解你的過去。”


  明遠手指一空,心也跟著一空,她孤單單的坐回了榻上,垂著眼也不看他。


  他不知為何,不想看她如此。


  “是。”他回答了她,原本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他的過去雖然不曾被人知道。


  但他與魔尊的事,謝明君也知。


  若是她想知道他的過去,他也不介意。


  他轉身落坐在了蒲團之上,垂下眼與她說:“我的過去並不有趣,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他抬眼看向她手中的碧藍珠子,“莫要再入我的夢。”


  “好,你若不喜歡,我絕不再入你的夢。”喬紗抬手將碧藍的珠子丟進了他榻邊放著的茶杯中,“你知道的,我很少騙你。”


  他唇角有些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笑意,他知道,他聽到了。


  “宿主,又漲了百分之五。”101實時更新數據,明遠的好感度已經百分之九十了,男人一旦落入情網,智商為0,說什麼信什麼……


  宿主一直在騙他,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是我山中的聖蓮。”明遠看向了門口開著的那朵紅蓮,靜靜的說:“他本不是妖邪,是佛祖誕生之地的伴生蓮,他伴著佛祖而生,被供養在佛祖坐前,本是聖蓮。”


  佛祖的伴生聖蓮。


  喬紗仍然是被驚到了,她沒想到那個傻白甜小聶,那個魔尊,竟然是如此了不得的設定。


  “這座山原本是個萬墳冢、亂葬崗。”明遠垂著眼,看著蒲團下的青磚,像看著這座山,“厲鬼與妖邪從山而出,禍亂天下,佛祖為了渡這山中的怨魂厲鬼,便將聖蓮種在了這山上,以聖蓮來潔淨這座墳山,他長久的長在山中,百年千年,將山中怨魂妖邪度化,可他也漸漸生出了不該有的神識靈智。”


  “那你呢?”喬紗忍不住問:“你又是誰?”


  他又是誰?


  明遠抬起眼來看向喬紗:“你可知我的名字,步蓮生是何意義?”


  她不知道。


  “寸步之間紅蓮生。”明遠告訴她,“我是為侍奉聖蓮而生的山靈,我是這座山。”


  他抬起眼,窗外的細雨忽然之間淅淅瀝瀝的飄灑而下,所有的枝葉隨著雨聲吧嗒吧嗒響起來。


  喬紗看著他的臉,他的沉靜的雙目,意料之中又心中悸動。


  ——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更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深淺,他似乎對三界之中的所有事物不感興趣,他閉門不出,閉關在紅蓮寺中,守著那座山。


  ——山從什麼時候有,他就從什麼時候在那裡。


  ——他仿佛與這座山融為一體,山中一草一木皆是他的眼耳口鼻,他聽得到、看得到她的一舉一動。


  ——她湿漉漉的手指扶在窗下老舊的青磚上,像扶在他的膝蓋上一般。


  ——他不在意天下蒼生,他的使命便是為了鎮壓魔尊。


  ——若是封禁不了魔尊,他將不再存在。


  這所有關於明遠的描寫,無一不在暗示著他的身份,他是誰。


  喬紗看著他眉心的一點朱砂痣,甚至覺得他的朱砂痣,是因為山中紅蓮,山中的一抹紅,他眉心的一點朱砂痣。


  步蓮生,為聖蓮而生。


  喬紗的心不知為何,隨著窗外的細雨輕輕顫動,那魔尊的命魂鎮壓的紅蓮池下,這座山中,就意味著鎮壓在明遠的體內。


  所以他為自己封上了魂釘。


  喬紗輕輕的坐在了他手邊的青磚上,黑發垂在他的膝前,“然後呢?”


  他望著她,她的溫度與觸感,清晰的令他感應到,她就像坐在他的膝上,依偎著他,靠著他。


  他禁不住用手指輕輕勾起了她的一縷黑發,垂眼看著說:“我被佛珠點化,佛珠賜我名字,命我侍奉聖蓮。我一邊隨佛珠修行,一邊侍奉聖蓮,百年千年,我修成正果,得如今這具法身,得明遠聖師的法號,可山中孤寂,我常常在紅蓮池旁誦經,不曾想到聖蓮早生出神識與靈智,他學會了說話。”


  “他學著我的語氣、聲音,與我說話。”明遠回想著那麼久遠的記憶,他開口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他叫我和尚,問我:做人好不好玩。”


  那是聖蓮第一次開口與他說話,他那時還沒有得道,聽見紅蓮與用他的聲音和他說話,心中隻覺得新奇。


  山中太孤寂,除了修行之外,沒有人與他說過話,所以紅蓮第一次開口,他便回答了他。


  “我不該回他的話。”明遠輕輕嘆息,“或許我不回答他,他便會覺得無趣,便不會生出魔障,安心的做他的聖蓮。”


  “不,一旦生出靈智,他便會開始好奇,便會生出許多幻夢,無論你與他說不說話,他都會好奇向往著做個人。”喬紗卻不這樣覺得,她問明遠:“你那時怎麼答他的?”


  明遠看住了她,她的眼中滿是好奇,亮晶晶的沒有一絲絲雜質,她壞嗎?她有些行為確實稱不上好人,可他總覺得她帶著一種孩子氣的肆意與報復,這一點像極了曾經的魔尊。


  魔尊惡嗎?他惡事做盡,可他又非常純粹。


  明遠無法向世人、向正派說明,他們口中的魔尊,其實也曾是淨化千萬怨魂的聖蓮。


  就像他亦無法與旁人說明,他覺得她如此可愛。


  “我答他,我也不知。”明遠望著她嬌嫩的臉,他想要觸碰她,可他不該,“我雖修成人身,可我守在山中並不知做人是何滋味。”


  “那他如何說?”喬紗又問他,她聽故事一般,靠過來,坐在他的蒲團上,身子挨著他的膝,手掌壓著他的袍袖。一花


  他沒有躲開她,他嗅著她的氣味,垂眼望著她說:“他又問我,怎麼樣才算是做人?我說至少要有人的軀殼,要有姓名。”


  他那時也不知何為人,他隻知,或許有身體,有名字,就算是人了。


  可他沒想到,這樣的回答,在聖蓮心中種下了心魔。


  他再第二日再次打理聖蓮時,就發現,聖蓮化成了他的樣子,坐在湖邊望著他,與他說:從今以後我便叫步蓮生。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變故,聖蓮若化成人,離開這座山,他便難辭其咎,要領受責罰。

暢銷精選

弟弟他好好rua
弟弟他好好rua 閨蜜的弟弟大半夜喝醉跑到我家,抱著 我,眼角微紅的說:「姐姐的腰,真軟。」
同事愛蹭我寶馬車
同事愛蹭我寶馬車 "同事愛蹭我寶馬車,每天隔著幾十公裡讓我接送她上下班。 這天,她讓我送她朋友的三叔的表姨回隔壁市。 我有別的事要忙,拒絕了她。 隔天她就在單位裡我的黃謠。 說我年紀輕輕開豪車,一看就是三,肯定被七八個霸總包養。 有人跑來向我求證:「萱萱,你真的認識七八個有錢的霸總?」 我說:「真的。」 我還說:「可不止七八個。」 沒想到這麼快大家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冷血太子的妖豔妃帶球跑了
冷血太子的妖豔妃帶球跑了 我是東宮裡最聽話、花活最多的侍妾,甚至曾為太子擋箭。 太子說將來登基,會封我做貴妃,我說我隻求能常常見到他 就心滿意足。
前任給現任發我的床照後
前任給現任發我的床照後 和前任分手的第三年,他把我的床照發給了現任。【她的身體更喜歡
偏執暴君今天病更重了
偏執暴君今天病更重了 "仙域四洲最可怕的女魔頭終於死了。 梅雪衣覺得自己死後一定會把地獄十八層的牢底給坐穿。 沒想到眼睛一睜,面前居然是一個絕世病美男。 他兇狠地盯著她,目光狂熱情深、偏執病態。 他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愛妻,為她蓋金屋玉殿、設瓊樓華池、建摘星高臺。 一言不合發動戰爭。"
那一刻心動
那一刻心動 大一軍訓,為了獲得優先配偶權,身為 網絡唱見的我,在教官提出才藝表演時 重拳出擊!
我的病嬌白虎
我的病嬌白虎 "我重生成了三個月大的小白虎。 第一天就遇見母虎為了保護我而戰死的場景。 我以為我要被咬死,一隻白虎從天而降,咬死了入侵者。 根據我倆的毛發,我猜測出他有可能是我這隻小白虎的爸爸。 為了抱大腿,我極力誇贊白虎。 「爸爸,你好厲害呦。」 「爸爸,有虎欺負我。」 「爸爸,我終於長大了,可以獨立生存了,謝謝你的養育之恩。」 我話音剛落,就被那隻白虎卷進洞穴之中。"
我和情敵變成了CP
我和情敵變成了CP "我被天靈根的未婚妻退婚了,轉頭她就和宗門大師兄定了親。 隔天,我在百草園給靈草施肥,渾身髒兮兮的。"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