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手,居然摟著他的腰。
他怎麼會在床上?
喬鳶嚇得趕緊縮回手,撓了一下臉,“幾點了?我是不是遲到了?”
江澈笑著說,“一點五十,我們現在下樓的話,開車十分鍾就能到醫院,以後我要是有時間,就接送你上下班,要是沒時間,你可以坐地鐵,就幾站地”。
喬鳶爬起來整理身上的衣服和頭發,“沒事,路程不遠的話,我可以騎共享單車過去,順便鍛煉身體,不然平時也沒時間鍛煉”。
江澈也跟著起來,問:“你有駕照嗎?也可以考慮買輛車給你”。
喬鳶有些詫異了,警察的待遇很好嗎?為什麼他對她那麼大方,飯錢一給就是兩萬,現在還要給她買車,而且他不怕她拿了錢和車後跑掉嗎?
喬鳶:“我沒有駕照,沒錢考,騎共享單車挺好的,我們這種工作性質,需要多鍛煉”。
江澈套上他那件黑色皮衣,“還是考個駕照吧,等哪天有時間我帶你去報名,開車會方便很多,等你考下來再給你買輛新能源的小轎車”。
喬鳶沒再跟他爭執,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安撫好雪糕後,兩人出門。
江澈把喬鳶送到了醫院大門口,問了她幾點下班,叮囑她等他過來接她,一起買菜回家做晚飯,再順便給雪糕買些寵物用品。
喬鳶進了值班室,剛換上衣服,楊蕾就竄進來了,身後還跟著薛婉。
薛婉看到她,露出嘲諷的笑,“喬鳶,你怎麼來了?沒去領證?那個警察帥哥不是說要帶你去領證嗎?你可得小心點哦,這年頭騙子可多了”。
“上個月,我認識的一個姐妹,她才中了殺豬盤的套呢,被騙財又騙色。”
楊蕾翻了個白眼,“薛婉,你這是嫉妒鳶鳶吧?”
薛婉鄙棄地笑了,“我為什麼要嫉妒她呢?我這是為了她好,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警察有長得那麼帥的嗎?喬鳶,你有跟他去警察局確認過他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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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帶你去確認一下我的身份”江澈突然出現在值班室門口。
薛婉瞠目結舌,尷尬不已。
喬鳶納悶,“你怎麼進來了?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你的手機掉在車裡了”江澈揚起手中的手機,說完他轉身斜睨薛婉,“你們好,我叫江澈,是喬鳶的老公,領證蓋章的,我的工作單位是南海市東城區公安分局”。
“隨時歡迎你們到局裡來做客,跟門衛說找刑警大隊的江澈就行”。
薛婉的臉一陣青,她很快換了一副笑臉,“是真的就好,我是喬鳶衛校的同學薛婉,現在又是同事,她太單純了,又沒談過戀愛,我隻是擔心她,希望您見諒”。
“多謝你為我們家鳶鳶擔心,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以後誰要是欺負鳶鳶,我就請她到局子裡去做客,我有的是辦法治她”江澈勾著唇說。
見護士長進來,喬鳶趕緊把江澈推出去,“你快走吧,別耽誤我工作”。
江澈笑著主動跟護士長打招呼,“您好,我是喬鳶的老公,我叫江澈,是一名警察,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工作了,我馬上就走”。
說完還不忘朝喬鳶擠了擠眼,“老婆,我走了,下班再來接你”。
護士長趙芸怔愣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喬鳶,剛才那個帥哥說什麼?他是你老公?你什麼時候結婚了?還是警察?為什麼要找個警察?”
所有人都看向喬鳶,等著她的答案。
楊蕾碰了碰喬鳶的胳膊,“喬鳶,你真的跟他去領證了?你們怎麼認識的?”
薛婉吧唧了一下嘴巴,“楊蕾,你問的那些都不重要,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關鍵是喬鳶為什麼要嫁給一個警察?警察待遇又差,工作又忙”。
趙芸點頭,“薛婉說得對,喬鳶,我們醫護人員本來就已經很忙了,你再找個當警察的,夫妻倆沒一個能顧得上家裡的,以後家裡的孩子老人誰照顧?”
楊蕾瞄著護士長,“芸姐,姐夫又跟你鬧了?聽李醫生說,姐夫逼你辭職呢,你真的要辭職回家當家庭主婦嗎?那我們怎麼辦?”
趙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我不辭職,他就要跟我離婚,公公婆婆身體都不好,我們家大寶今年六年級了,小升初特別重要,我倆都沒時間給大寶輔導功課”。
“小寶下個學期也要上一年級了”趙芸說著,默了幾秒,看向喬鳶,“喬鳶,我不知道你怎麼突然就閃婚了,你才二十歲,怎麼那麼著急呢?”
“就算是想結婚,也應該好好考察一下,找個工作沒那麼忙的,至少能準點上下班的,以後有了孩子,他能幫你分擔一些”。
“就是”薛婉搶著說,“而且喬鳶,他有房有車嗎?房子是學區房嗎?能幫你解決戶口落戶的問題嗎?你的戶口還掛在學校吧?”
楊蕾不滿地瞥了薛婉一眼,“你的不也掛在學校嗎?”
薛婉揚起下巴,“所以啊,我要找的男人,首要條件,必須是本地人,第二個呢,必須有房有車,第三個,必須有一份收入穩定的工作。第四,要長得好看”。
護士長趙芸挑起眉睨視薛婉,“薛婉,雖然我不贊成喬鳶嫁給當警察的,但是說實話,你這要求有點高,你挑人家,人家也要挑你的”。
“喬鳶,喬鳶來了嗎?”商耀突然竄進來,看到喬鳶,松了一口氣。
他三步並兩步上前去,“喬鳶,我上午出去辦事了,回來才知道出了那麼大的事,那個家屬真的是太可惡了,他老婆是生孩子大出血去世的,怎麼能賴到我們頭上來呢?”
“喬鳶,你別生我爸的氣,我爸他不知道是你被劫持,如果知道,肯定會過來救你的。”
第8章 是誰要傷害喬鳶?
“馬後炮”楊蕾撅起嘴嘀咕。
喬鳶嘴角抽了抽,“商耀,謝謝你的關心,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要上班了”。
趙芸招呼大家,“走吧,都出去工作吧”。
等喬鳶她們出去,薛婉趕緊湊到商耀身邊神秘兮兮地說,“商耀,告訴你一件大喜事,喬鳶她結婚了,嫁給了一個警察,她現在是有夫之婦了”。
“什麼?”商耀難以置信。
薛婉眨了眨眼,“就是今天喬鳶被劫持的時候,救了她的那個警察,叫什麼名字來著?江澈,對,他叫江澈,在東城區公安分局的刑警大隊工作”。
見商耀木然地站著,薛婉故意挺起胸貼上去,小聲問道,“商耀,晚上下班有時間嗎?如果你想喝酒的話,我可以陪你,我知道醫院附近有一家燒烤店不錯”。
商耀垂眸看薛婉,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惡,“薛婉,你這招別用在我身上,我對你沒興趣”。
說完,他轉身甩手走了。
薛婉抿嘴,氣憤地跺腳,“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喬鳶,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她?商耀,我一定會讓你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我一定要成為商太太!”
“喬鳶,院長的兒子你不選,居然選個窮警察,你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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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市東城區公安分局。
江澈剛走進辦公室,就有同事過來通知他,“江隊,南局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謝謝。”
還沒來得及坐下,江澈脫掉皮衣扔在沙發上,轉身離開。
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口,他敲了兩下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請進”後,擰了一下門把手進去,“局長,您找我?”
南坤正在泡茶,他回頭瞥了一眼江澈,“把門關上,坐下說”。
江澈關好門,挑了單人沙發坐下。
南坤又拿了一個杯子,添茶葉加水,放到江澈面前,在他對面坐下。
才不疾不徐地問道:“江澈,現在我以舅舅的身份問你,今天上午你帶去領證的那個女孩是誰?你爸媽不知道吧?他們見過那女孩了嗎?”
“你們沒見過雙方父母吧?也沒送彩禮吧?怎麼就領證了?”
江澈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一下,“舅舅,我跟您說過了啊,就是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女孩,她叫喬鳶,在市醫院當護士,我得對人家負責啊,您不是也同意嗎?”
南坤皺眉,“我是同意,但是你也不用那麼著急領證啊?婚姻不是兒戲,你知道領了證後就意味著什麼嗎?你們可以先交往一段時間再看看嘛”。
江澈:“沒必要,我覺得她就是我想要一起過日子的人”。
南坤眯起眼,“你這是對她一見鍾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初你爸見到我姐的時候,也是一眼就淪陷,連千億家產都不要了,也要跟我姐在一起”。
江澈嘿嘿笑,“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爸也沒有後悔呀”。
南坤頓了頓,“行吧,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怎麼跟你爸媽說,尤其是你姐。”
江澈聞言,眉頭微蹙,“我姐那邊先不說吧,我先帶喬鳶回家見我爸媽”。
南坤點頭,“定好時間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也過去,能幫你說點好話……早知道就不派你去那個酒吧當臥底了,案子是順利破了,結果把你自己栽裡頭了”。
江澈唇角微揚,“不是的,舅舅,我特別感謝您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不然我就沒機會遇到喬鳶了,說起來,您可是我們倆的大媒人呢,改天單獨請您吃飯”。
南坤的臉更皺了,“去去去,別跟你爸媽面前那麼說,他們要是不喜歡你媳婦,那我可就麻煩了……對了,那個酒吧老板說,你媳婦果汁裡的藥不是他們下的”。
“這事你還要繼續查嗎?”
江澈的臉沉下來,“其他的事他們都招了,這件事沒有理由不招,我知道了,舅舅,查是肯定要查的,到底是誰對喬鳶做這種事,是不是以後還會傷害喬鳶,我都要知曉”。
南坤點頭,“我們警察的家屬可不能讓人欺負,那你再單獨盯一下這事吧,酒吧那個案件就先結案了,上級領導在等著我們的報告呢,你抓緊時間交上來”。
江澈起身,“是,我下班之前交給您,那我先回去寫報告了”。
南坤揮手,“好,去吧,記得啊,什麼時候帶喬鳶回家,一定要跟我說一聲”。
江澈笑:“好,舅舅,我看看喬鳶什麼時候休息”。
回到辦公室,江澈剛坐下打開電腦準備寫結案報告,幾名手下都湧進來跟他問好,還挑了座位坐下來,眼巴巴地看著他。
江澈瞅著他們幾個,“有事嗎?我要寫結案報告,沒事就出去,別打擾我”。
擅長心理學的梁冬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鏡,笑眯眯地說:“江隊,你自從破了酒吧那個案子歸隊後,變得有些反常,今天一上午又偷偷跑出去,你肯定有事瞞著我們”。
江澈怕他們去騷擾喬鳶,決定瞞下領證的事。
“在酒吧臥底那陣子,日夜顛倒,我的身體吃不消,所以今天上午我去醫院檢查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那也不會那麼巧,剛好有患者家屬持刀劫持人質,還叫你給撞上了,聽說局裡又要給你獎勵了,江隊,酒吧那個案子,再加上醫院這個,雙重獎勵”年齡最小的周旭說。
大個子劉虎直接一掌拍在周旭的後腦勺上。
罵道:“小子,你有意見嗎?咱們江哥就是那麼厲害,要不然才三十歲,就坐上了這把椅子,你知道上一任隊長多少歲才坐上這個位置嗎?”
周旭摸著後腦勺認真地問,“多少歲?”
劉虎伸出四個手指頭,“四十”。
江澈敲了幾下辦公桌,“好了,你們是不是闲著沒事幹?醫院這個案子的嫌疑人審完了嗎?作案的動機是什麼,都調查清楚了嗎?”
一直沒有吱聲的女警員徐丹開口回道,“嫌疑人說是醫生在給他老婆做手術時出了差錯,才導致他的妻子大出血一屍兩命,但是主刀醫生說產婦送來時狀況很不好”。
“他們剛剖開產婦的肚子,就噴出來很多血,事後他們想要報警申請做屍檢,產婦的老公,也就是嫌疑人卻極力阻止,當天就把產婦拉回家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