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火

第123章

字數:3497

發佈時間:2024-11-27 18:59:40

  周清南沒搭腔,眉毛越挑越高。


  程菲硬著頭皮裝出副十分驕縱無法無天的樣子,傲氣輕哼一聲:“我是你女朋友,你最喜歡我了。我罵你又怎麼樣?你難不成還會動手教訓我。”


  周清南嗤一聲,被她這副嬌憨又可愛的小表情得心情極佳,另一隻手攀上去捻揉她耳垂,懶漫道:“聽程小姐這意思,是吃定我了。”


  他指腹有點兒糙,絲絲薄繭像是沙礫,在程菲柔嫩的耳垂皮膚上剐蹭摩挲,摩得她半個身子都是麻的。


  程菲呼吸又有點亂起來,條件反射往旁邊躲,故作淡定:“我、我哪句話說錯了?”


  “哪句都對。”


  周清南眼底的光暗沉沉的,鉗住她的下颌一勾,將她整個人都拉近自己,低言細語,“你多大能耐啊。一句‘你在濱港等我’,六個字,殺得我棋局全亂滿盤皆輸。我在你面前,早就沒一點兒脾氣了。”


  程菲鼻頭泛起輕微的澀意,雙手環住他的腰,仰著小臉望他,輕聲道:“周清南,你別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好不好。”


  周清南注視著她:“跟你說事實而已。”


  姑娘吸了吸鼻子,這回聲音出口,帶出些許鼻腔音,聽上去脆弱無辜又嬌媚天真:“你知道嗎,你每次跟我說這些,我都會想哭。”


  周清南最受不了她這股嬌滴滴的媚態,心念一動,在那兩片剛塗好口紅的唇瓣上輕輕咬了口,啞聲道:“這麼心疼我,以後就少罵我兩句。”


  程菲聞言被嗆了下,噗嗤一聲,瞪他:“那你別總是滿嘴騷話。”


  周清南:“這不是騷話,是真話。”


  程菲無語半秒,默默給予這位大佬一句點評:“那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周清南:“說明什麼。”


  程菲:“說明你骨子裡就是個騷人。”

Advertisement


  周清南:“……”


  周清南指尖微動,將指掌間巴掌大的臉蛋往右一掰,斜側過一個角度,緊接著便咬住了那片送到嘴邊的緋色軟肉。


  他這一下咬得有點狠,齒尖陷入耳垂,程菲低呼出聲,下意識便扭著手腕掙扎起來。


  周清南大掌一收制住她,將她扣在懷裡鎖得死死的,嗓音緊貼她耳畔響起,低啞得可怕:“小姑娘,別急著嘲我,我這兒有一萬種法子讓你比我更騷。你想試,隨時都行。”


  這句話裡的暗示意味濃得不能再濃。


  程菲一個成年女孩子,當然瞬間就聽出周清南的弦外之音。她臉色更紅,心頭也愈發慌。


  早前已經見識過這男人在那檔事上的野性和瘋勁,程菲一點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隻覺心驚膽戰。


  怕周清南真又幹出什麼刷新她認知的事,程菲慫了,趕緊伸手推了他一把,服軟般說起好話,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拿這個詞嘲笑你,你最正經了。你是天下第一正經人!”


  話音落地,天下第一的正經人忽然沒由來地低笑出聲。


  程菲的臉比天邊晚霞還紅,不知道這“正經人”在笑什麼,呆了,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一個吻便重重印在她臉頰上,差點把她臉都給親變形。


  正經人腦袋埋進她頸窩,高挺鼻梁蹭了蹭她頸部皮膚,像隻對著主人撒嬌的大狼狗。


  “真他媽中了你的邪。”周清南低聲說,“程菲,你是真會折磨我。”


  車廂裡的空間本來就逼仄。


  兩人這麼嚴絲合縫地抱一起,呼吸交織肢體交纏,程菲被周清南鎖得死緊,完全動不了,兩頰紅暈濃而豔,全身皮膚也又燥又痒。


  實在有點承受不住了。


  程菲深呼吸,用力清了清嗓子,然後才伸手拍了下身上男人的肩膀,提醒道:“喂,該下車了。槐叔每次聚會都提前,他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


  周清南裹著懷裡軟綿綿的小姑娘又抱了幾秒,然後才松開手,把她放開。


  得以脫身,程菲瞬間松口氣,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身上的裙裝,手握住車門把手,準備下車。


  一旁,周清南看了她兩眼,驀地出聲:“等會兒。”


  程菲聞聲,動作僵住,茫然地轉過腦袋瞧他:“又有什麼事呀?”


  周清南一雙眸子直勾勾盯著這姑娘,隨即便朝她伸出手,四肢扶住她小巧的下巴,隻留一根修長拇指,壓著她的嘴角左側掃過去,動作小心翼翼,說不出的輕柔。


  程菲怔愣住,用困惑的目光望周清南,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僅僅兩三秒,周清南手便收回去。他隨手扯過一張紙巾,擦拭手指上沾到的點點紅色痕跡,淡淡地說:“你口紅剛被我咬花了。”


  程菲:“……”


  程菲臉蛋又是一熱,一秒鍾都不敢再和這人關車裡,也不回周清南話,直接反手一推將車門打開,先跳了下去。


  車裡有冷氣,下了車,體感溫度驟然升高。


  程菲背著挎包在原地站了幾秒,之後便聽見“咔噠”一聲,開車門的聲音。


  微側目,看見周清南長腿踏地,也從駕駛席那一側下來了。


  他指尖夾著一根煙,剛點燃的,煙尾火星明滅。


  看見姑娘朝自己走來,周清南下意識把煙往旁邊拿了下,讓煙味往她的反方向吹。


  “槐叔也抽煙。”程菲很細心,問他,“你一會兒還得散煙給槐叔。煙夠嗎?不夠我去旁邊的便利店買。”


  “備了多的。”周清南隨口應她一句。


  半根煙抽完,尼古丁將骨血裡的躁動平息幾分。


  周清南不動聲色地往下掃一眼,西褲裡也蔫下去了些,沒那麼明顯了。


  見狀,周清南隨手將煙頭掐滅,丟進手邊的垃圾桶。手臂一環,勾過身畔那截纖細的小腰帶進懷裡,說:“走吧。”


  “……能不能別摟那麼緊。”程菲窘迫,試著掰了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大掌,支吾著說,“咱們是不是太高調了,大街上那麼多眼睛。”


  周清南不以為意,淡淡地應她:“高調有什麼不好。”


  程菲愣住。


  周清南咬她耳朵:“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夜幕降臨,出來喝夜啤酒吃燒烤的人也越來越多,夜市這一片人聲嘈雜,熱鬧非凡。


  陳家槐找的店是露天大排檔,在街邊空地上支起一個巨大的遮雨棚,底下擺幾十張折疊的大圓桌,每個桌子旁邊圍幾把塑料靠背椅,桌上還鋪著一次性的白色餐桌布,市井煙火氣十足。


  程菲和周清南來到大排檔門口。


  兩人都是傳統意義上的帥哥靚女,一出現,瞬間便吸引來不少目光。


  大排檔老板是個中年大叔,打赤膊系圍裙,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擦汗用的毛巾,正在爐灶前熟練地顛著勺,大火烹炒小龍蝦。


  注意到剛進店的這對年輕人,老板頓時眼前一亮,扯著嗓子樂呵呵地問:“兩位嗎?裡面坐!這個點兒位子還多著呢!”


  程菲朝老板露出個友善的笑,說:“我們是三位。”


  就在這時,又聽見大排檔靠裡側的地方傳來一道熟悉嗓音,招呼她道:“菲菲!這兒!”


  程菲循聲抬眼看,隻見這聲音是從最裡側靠立式空調的那張圓桌而來——她槐叔穿身純黑運動裝,踩雙白色大板鞋,正坐在圓桌面前吃花生,面前還擺著一瓶開了蓋的青島啤酒,整個人透著股彪悍又痞態的帥氣。


  “我看見槐叔了。”程菲彎唇笑,細指收攏,牽起身旁男人的大手,帶著周清南便徑自朝槐叔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頭。


  陳家槐坐在椅子上,往嘴裡丟了顆花生米,眼神直直瞧著兩個小年輕走過來。等兩人到了自己跟前,便起身給兩人拉椅子,隨口說:“這家店我來好幾次了,味道不錯,而且老板是我老朋友,結賬的時候起碼八折。”


  “難怪我媽一直跟我說,槐叔你是江湖百事通,隨便一家大排檔的老板你都認識,厲害。”程菲打趣兩句,笑眯眯地豎起大拇指。


  一旁的周清南也嘴角微勾,面上浮起一抹平淡又溫和的笑容,招呼道:“槐叔好。”


  “你好。”陳家槐點了點頭,又隨手替倆孩子拆開密封好的餐具,取出兩個玻璃杯,語氣懶散,“今晚就咱們爺仨,沒外人,你們倆在我面前也不用拘謹,隨意就好。”


  程菲笑起來:“槐叔,我什麼時候跟你拘謹過啊。”


  陳家槐瞟小丫頭一眼,嗤道:“我是怕你男朋友拘謹。”


  說完,陳家槐便彎腰坐回自己的椅子。他目光掃過周清南面前的空酒杯,眼簾微抬,笑意深長地問:“周先生,平時習慣喝什麼酒?”


  “槐叔叫我阿南就好。”周清南眉目沉靜,淡淡地回,“什麼酒都行,依您。”


  不多時,大排檔的服務員阿姨們開始上菜,爆炒小龍蝦,炝炒小田螺,蒜香石斑魚,全是今天新撈上來的海鮮,香味兒四溢。


  老板也拎著六瓶凍過的青島啤酒走過來,放在了圓桌上,面上帶笑,隨口跟陳家槐闲聊:“阿鬼,好幾年沒見過你了,在雲城怕是房子都七八套了吧?”


  “差不多。”陳家槐敷衍著回了句,一手拿起一瓶酒,一手拿開瓶器,呲咔一聲開了蓋。


  瓶口冒出一縷煙。


  陳家槐親自給周清南倒滿一杯酒。


  周清南一隻手輕敲兩下桌面,另一隻手虛扶住玻璃杯身,說:“謝謝槐叔。”


  陳家槐微垂著眸,視線不露痕跡觀察著對面的年輕男人,手收回來,將啤酒瓶放下。


  “行,那你們慢慢吃。”老板轉身離去。


  陳家槐笑著說:“這麼晚了,都餓了吧,嘗嘗合不合你們口味。”


  程菲渴得很,不想喝酒,問服務員要了一瓶冰椰奶,呲溜吸入一大口。然後就戴上手套,拿起一隻肥美的小龍蝦,剝殼開吃。


  一邊吃小龍蝦,一邊左右轉眼珠,在槐叔和周清南身上來回掃視。


  陳家槐剝著花生米,偶爾看一眼周清南。


  周清南則誰都不看。他表情平靜,拿筷子自顧自夾起一塊石斑魚最細嫩的肚子肉,放進程菲碗裡,然後才又給自己挑了一筷子炒青菜,低頭吃。


  三人心思各異,桌上的氛圍微妙異常。


  “……”程菲輕輕皺了下眉。


  看槐叔這副淡定的樣子,各種表現和平時都沒什麼區別。


  難道……自己猜錯了?


  槐叔並不是和她一樣,懷疑周清南的身份,才專程邀周清南一起吃飯,加以試探?


  程菲心裡愈發疑惑,默默將剝好的蝦肉放進嘴裡,緩慢咀嚼。

暢銷精選

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浮華山上謫劍仙,不染纖塵獨一人。 說的便是時絨的師尊,白亦。 但隻有時絨知道,他其實就是個沙雕煩人精,整天說些不知所謂的話。 時絨十六歲生辰那夜,他醉得不省人事,一遍一遍地薅她的頭髮。 不是嘆她長得快,而是哭她死得早。老淚橫流:「絨崽你要是走了,可叫為師一個孤寡老人怎麼活啊……」 活得好好的時絨:「???」 您有事?"
財神送愛
財神送愛 財神爺系統說我舔了五年的陸勤克我財運。 我當天就將他拉黑,黏上了修車店老板。 陸勤不屑地嗤笑:「你找的野男人就一破修車的?」 我當他的面拉過身邊的男人吧唧一口。 系統在我腦中尖叫,好感+50,到賬五百萬!! 開玩笑,男人可以換,財路不能斷!
春閨記
春閨記 "前世,嫡姐病死前,設計我做了姐夫的續弦。 她吃定我敦厚善良,一定會為她守住侯府家業,教養好子女。 我也為了她的孩子和男人,耗盡了一生,可到頭卻換來子女們一杯毒酒。 「你區區一個庶女繼室,怎配我們喊你母親?」 再次醒來,嫡姐正將我和姐夫「捉奸在床」,她將我和姐夫的手疊在一起: 「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我姐妹,我死後侯爺和孩子由你照顧,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望著她冷笑,這一次,你要我守的家業、護的兒女,我要當著你的面,全毀了!"
雞,不擇食
雞,不擇食 "我那天是去查崗的。 老公辦公室門緊閉,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是止不住的揶揄、期待、幸災樂禍…… 我衝到老公辦公室,啪啪啪敲門。"
交換的母愛
交換的母愛 "小時候,我因為沒看住妹妹,導致妹妹出了車禍,終身殘疾。 父母和哥哥恨了我一輩子,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把我趕出家門。"
雕骨生香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摯愛木棉
摯愛木棉 "我與顧淮南成婚六年,他懷才不遇,我不離不棄。 終於,他的新作「繆斯」一舉成名,天才畫家重回巔峰。 記者問他:「畫中的女孩是誰?」 他笑得很溫柔:「她是我此生摯愛。」 那天,我收到了他的離婚協議書。 "
復仇的女人
復仇的女人 "我策劃了很多年,終於殺了全村人。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警察正滿臉嚴肅地看著我。"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