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你不要把江總說的那麼冷血無情!】
阮輕畫:【他就是。】
孟瑤:【???】
孟瑤:【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阮輕畫:【不知道。】
孟瑤:【。】
關了聊天窗口,阮輕畫瞥了眼旁邊放著的咖啡。
她正想去看是什麼味道的,一側的徐子薇小聲問:“怎麼全是太妃榛果拿鐵啊?有沒有紅茶的?”
“沒有,好像全部都是一樣的。”
徐子薇:“好吧。”
阮輕畫怔了下,看著咖啡上貼著的白色標籤,走了下神。
“輕畫,你能不能喝兩杯?”
“啊?”
徐子薇看她,“我記得你很喜歡喝太妃榛果這款,我最近減肥,不能喝太甜的,丟了浪費。”
阮輕畫點頭,“那你先放著吧。”
徐子薇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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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灌了兩杯咖啡緣故,阮輕畫一整個下午都特別精神。
甚至還被刺激出了新的靈感,有了新想法。
她沉浸在設計稿中無法自拔,連同事什麼時候下班的也沒注意到。
等她把粗稿搞定,辦公室已經空無一人了。
阮輕畫瞥了眼時間,扭頭看了眼窗外。
黑漆漆的,對面樓層也隻有少許的燈光亮起。而玻璃窗上,沾了水珠。
下雨了。
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
阮輕畫皺了下眉,邊往電梯走邊打車。
他們公司在市中心位置,周圍好幾棟寫字樓,也有幾大商場相接,打車並不容易。更何況是下雨天。
到一樓,阮輕畫瞥了眼,前面排隊的有一百五十九位。
外面的雨勢不小,不少人躲在商場外的屋檐下。
秋風吹過,讓人瑟瑟發抖。
阮輕畫看了眼,打開傘往路旁走。
水珠濺在她腳面,有絲絲的冷意。
她正心不在焉地算著時間,一側響起陌生女孩的聲音。
“車怎麼還不到啊,我要撐不住了。”
她抬頭去看,是一對小情侶。
男生接話:“腳痛?”
“對啊。”女生說:“我穿高跟鞋逛了一下午的街,腳都磨破皮了。”
她吐槽:“Su鞋子的質量真是越來越爛了。”
男生伸手,把她擁入懷裡:“那以後不買它們家的了。”
……
阮輕畫低頭,去看她腳上的鞋。
是今年新出的秋款,很仙女的一款,鞋跟不高且偏粗,搭配四四方方的鞋尖,鞋背上有一條淺色絲緞,上面別了幾顆小珍珠。
一上市,便戳中了女生的少女心,賣到脫銷。
但阮輕畫知道,這款鞋的舒適度不高,鞋背的設計稍微有一點不合理,也因為預算有限的緣故,材料沒有選用更舒服的那款。
她聽著女生的抱怨,心底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感。
這兩年以來,Su的口碑在直降,也不知道江淮謙能不能力挽狂瀾。
她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名字,便聽見了喇叭聲,隨之而來的是熟悉聲音。
“阮小姐。”
阮輕畫抬眼,看向了路旁的黑色轎車。
劉俊看向她,“在等車?”
阮輕畫點了下頭。
劉俊指了指:“上來吧,這兒不好打車。”
阮輕畫一怔,正想拒絕,後座的車窗降了下來。
雨還在下。
昏暗的路旁,男人英俊的臉,凌厲的眉眼闖入她瞳仁裡。
她愣怔片刻,江淮謙看她打湿了的肩膀,聲音沉沉:“上車。”
第5章 (他一定是愛而不得。...)
兩人目光交匯,車流聲鑽入他們耳內。
阮輕畫沒動。
江淮謙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她,沒再出聲。
片刻,阮輕畫妥協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打開車門上去:“謝謝。”
江淮謙正想說話,阮輕畫打了個噴嚏。
他頓了下,看向劉俊。
劉俊有些茫然,沒領悟到江淮謙意思。
幾秒後,阮輕畫身上被丟了件衣服。
衣服落在她腿上,眼看要往下滑,她下意識抓住。
她感受著手指間的觸感,轉頭看他:“江總。”
“披著。”江淮謙平靜地說,沒任何解釋。
阮輕畫還想拒絕,可一抬眼便對上了他幽深如潭的目光。
他的眼睛很漂亮,微斂的內雙,眼尾上揚,眼睫毛長且翹。此刻沒戴眼鏡,瞳仁裡的壓迫感和侵略性很強。
她怔了下,攥著衣服的手緊了緊,低低道:“謝謝。”
阮輕畫發現,自從和江淮謙再碰面後,她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謝謝’。一時間,她還有些苦惱。
江淮謙“嗯”了聲,看了眼劉俊:“溫度調大點。”
劉俊:“好嘞。”
他調好,回頭看了眼阮輕畫,“阮小姐,這個溫度合適嗎?”
阮輕畫眼睫閃了閃,頷首道:“可以的。”
她身體的溫度在漸漸回升,冰涼的手腳也有了暖意。
車內安靜了會,劉俊借著後視鏡偷偷地打量了下兩人。
到這會,他要是還發現不了貓膩,那他也不配做江淮謙助理了。就兩人這個相處氛圍,以及他老板對阮輕畫的態度,他百分之百能確定:
——阮輕畫就是江淮謙的那個學妹。
至於江淮謙之前為什麼否認,劉俊想他可能是愛而不得。
他在心裡衡量了一番,決定打破這個僵局。
“阮小姐,你家住哪?”
阮輕畫沉默了會,沒再矯情,大大方方報上了地址。
司機心領神會地往阮輕畫家那邊走。
劉俊笑著和她聊天,“你住的地方離公司倒是不遠,我聽我媽說你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阮輕畫“嗯”了聲。
“怎麼沒跟朋友合租什麼的。”
阮輕畫笑笑,淡聲說:“我經常加班,合租不太方便。”
聞言,劉俊開玩笑說:“江總,聽見了?”
江淮謙看了他一眼,把視線落在阮輕畫身上。
阮輕畫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劉俊的意思。
“我沒那個意思……”她解釋:“我們設計師加班很正常。”
江淮謙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阮輕畫:“……”
劉俊看她緊張的神色,安慰說:“放心吧,我們江總特別民主,不會老讓員工加班,是吧江總。”
江淮謙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沒再搭腔。
劉俊也不覺得尷尬,繼續和阮輕畫闲聊。
不知不覺地,車了下來。
阮輕畫扭頭一看,到她住的地方了。
她看向江淮謙,“江總,我先回去了。”
江淮謙點了下頭。
阮輕畫頓了下,下意識地想把披在自己腿上的衣服還給他。
她的手剛伸出去,江淮謙的話先出來了。
“拿著吧。”
阮輕畫稍頓,說了句:“謝謝。”
她抿了下唇:“我洗幹淨再還給您。”
江淮謙“嗯”了聲。
下了車,阮輕畫打著傘往裡走。
夜色下,雨霧濃濃。她腳踩高跟鞋,身上披著一件不合適的黑色大衣,走得不快。她的身影被拉長,進了小區。
看不見模糊的身影,江淮謙收回了目光。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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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重新發動引擎。
劉俊回頭看了他一眼,喊了聲:“江總。”
江淮謙看他一眼,語氣冰冷:“什麼事。”
劉俊默了默道:“剛剛阮小姐說的話,您是怎麼想的?”
剛剛劉俊和阮輕畫聊天時,順勢探了探她的口風,問了問她設計部的情況。
阮輕畫雖沒直言,但也含糊地說了點情況。剛剛她在路邊遇到的情況,她也分享給了江淮謙。
作為一個設計師,阮輕畫比任何人都更想把好的作品帶給大家,服務於大家。
高跟鞋不能光設計的好看、漂亮,更重要的是實用。
她一直遵循的想法都是如此。
櫥窗裡的高跟鞋固然吸引人,可最吸引人的是每個女性踩著高跟鞋,展現自己獨特魅力的時候。
鞋,隻有上腳了,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鑽石’。
江淮謙並非不知道阮輕畫說的那些事,相反他很清楚。
他看了眼被大雨覆蓋的城市,忽而有些煩躁。
他下意識去摸口袋裡的煙,這才想起衣服給了阮輕畫,煙和打火機都在衣服裡。
江淮謙思忖了會,捏了捏眉骨:“安排明天去工廠。”
劉俊頷首:“下午過去?”
上午他們有會要開。
江淮謙“嗯”了聲,看他:“帶兩個設計師。”
劉俊了然,工廠的鞋都是由設計師設計圖生產的,也確實該讓他們去現場體驗了解。
……
回到家,阮輕畫又打了兩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尖,進廚房煮了碗姜茶喝下。
她怕感冒,更怕進醫院。一般情況下,她都會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隻不過這深秋的雨不太講道理,她睡前灌了兩碗姜茶,第二天還是感冒了。
到公司時,阮輕畫腦袋昏昏沉沉的。
“輕畫。”徐子薇著急地推了推她手臂,“你看郵件沒?”
阮輕畫感覺自己的眼皮像是灌了鉛,很重很重。她強撐著應了句:“還沒,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徐子薇點頭,低聲道:“今天下午江總要去工廠考察,你和譚滟被點名陪同。”
阮輕畫一怔,瞬間清醒。
她扭頭看向徐子薇,有些不敢相信:“我和譚滟?”
徐子薇點頭,“對啊。”
她趴在桌上,有些羨慕說:“還有總監,你們三和江總一起去。”
阮輕畫:“……”
她想了想,大概能明白江淮謙去工廠的意義。
她“嗯”了聲,揉了揉鼻尖說:“我看看郵件。”
徐子薇點頭,瞥了她眼:“你是不是感冒了?”
“有一點。”阮輕畫深吸了吸鼻子,“我待會吃點藥就行。”
徐子薇想了想,提議道:“你要是撐不住的話就請個假吧。”
“不用。”阮輕畫想也沒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接點熱水喝。”
徐子薇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唇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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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一行人出發去工廠。
除了設計部的三人之外,還有其他部門的幾個人。
阮輕畫他們先下了樓,在門口等著。
她頭還有點暈,思緒不是很清楚,也有點心不在焉。
正走著神,耳邊傳來了同事的驚呼聲。
“啊,江總好帥啊。”
阮輕畫抬了下眼,朝出口那邊去看。
江淮謙從自動門走出,身後跟著幾個助理。
他一身利落筆挺的深色西裝,身形挺拔,氣質清冷矜貴。雨後的陽光灑下,勾畫出他立體五官,英俊到讓人無法忽視。
阮輕畫邊看,邊聽著同事在耳邊的嘀咕聲。
“江總這長相,去娛樂圈當明星也足夠了吧。”
譚滟輕哂:“你怎麼那麼膚淺,江總才貌兼備。”
“……”
江淮謙從他們面前走過,一行人大氣沒敢出。
到江淮謙上車後,石江才扭頭看向他們:“上車吧。”
阮輕畫剛要往另一邊走,手臂被譚滟拉住。
“小阮。”
阮輕畫抬了下眼,“譚滟姐有什麼事?”
譚滟微微笑,看著她說:“我聽說你感冒了。”
“嗯,謝謝譚滟姐關心,我沒事。”她面無表情說。
譚滟挑眉笑笑,“關心是應該的,既然感冒了,晚點就多休息吧,有什麼交給我就行。”
阮輕畫一笑,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莞爾,爽快道:“行啊。”
譚滟看她這樣,有一絲絲意外。她記憶裡,阮輕畫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石江坐上車,兩人還在原地。
他蹙眉,喊了聲:“你們在磨蹭什麼?”
譚滟立馬松開她的手,小跑了過去:“我跟小阮說點事呢。”
石江瞪了她眼,壓著聲警告:“待會給我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