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阮輕畫不由地想感慨,江淮謙的工作量是真一點都不低。
以前不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太清楚,隻覺得他事情確實不少。但在一起後,她才發現,江淮謙的工作量比她想象的還要多,起碼翻倍的狀態。
有時候,他連坐車都在看文件,都在處理公事。晚上下班後回家,就更不用說了。
聞言,孟瑤感慨了聲:“不愧是江總。”
阮輕畫笑笑。
“對了,你明天想不想出門?”
孟瑤警覺:“當你們的電燈泡嗎,那我不去。”
“不是。”
阮輕畫哭笑不得:“是去周堯的酒吧,他讓我們過去聚聚,我順便問問你,盼盼也會去。”
孟瑤:“那可以考慮下。”
她說:“反正也沒什麼事。”
“是吧。”阮輕畫勸說著:“那你就一起來吧,好久沒見到盼盼了呢。”
孟瑤:“好。”
兩人闲扯了幾句,落地了。
阮輕畫收了心思,跟他們認真打遊戲。
但她技術不太行,隻要遇到真人,一定是第一個倒地第一個變成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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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瑤和一號大學生,總能活到最後。
阮輕畫聽著兩人聊天,忽然有種回到她和江淮謙在國外的時候。
就有種特別的年輕感,雖然她現在也不大,可就是有點想念。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重遊舊地。
……
幾局遊戲下來,基本上都是孟瑤在和大學生聊天。
阮輕畫除了開始話多了點,後面全程安靜。
另一位大學生朋友,也差不多。
兩位電燈泡,非常自覺地不打擾他們。
打完遊戲,阮輕畫起身往外走。
她剛出去,便碰到了洗過澡出來的江淮謙。
空氣中散發著清冽的沐浴香味,是一種植物的味道。
和她房間裡的沐浴露不太一樣。
阮輕畫盯著他身上的睡衣看了會,挪開眼問:“忙好了?”
江淮謙“嗯”了聲,攔著她不讓她走。
“要去做什麼?”
“喝水。”
江淮謙一笑,側了側身,讓她過去。
但他跟在了她身後。
阮輕畫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要不要。”
“可以。”
阮輕畫給他倒了一小杯,低聲道:“渴死我了。”
“……”
江淮謙挑眉,斂神望著她:“很喜歡打遊戲?”
“也不是。”阮輕畫老實道:“我就是去湊數的,不過玩玩遊戲還挺能放松的。”
她以前沒這種感覺,但最近有。
江淮謙“嗯”了聲,攬了攬她腰肢。
兩人身體靠近,她能清晰聞到他身上沐浴後幹淨清冽的那種味道。
味道直入鼻間,讓她避無可避。
阮輕畫沒忍住,靠近聞了聞。
她總覺得,江淮謙身上的味道越來越讓她貪戀了。
兩人在廚房抱了會,阮輕畫戳了戳他手臂,好奇問:“你還打算抱多久?”
江淮謙:“一晚。”
阮輕畫:“……”
她微哽,瞥向客廳牆上的時鍾,忍笑提醒:“已經十一點了。”
江淮謙應著,但沒動。
他微微低著頭,親了親她側臉,沒再有進一步舉動。
兩人就這麼擁抱著,地上的影子重疊,像融為了一體。
廚房裡很安靜,外頭也是。
窗戶緊閉著,他們隻偶爾能聽見一丁點風聲。
抱了許久,阮輕畫覺得自己身上都沾染到了他的味道。
她埋頭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主動擁著他:“還要抱多久?”
“煩了?”
江淮謙問。
“沒有。”阮輕畫老實說:“但我有點兒困了。”
江淮謙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頭發:“破壞氣氛第一名。”
阮輕畫笑。
江淮謙斂目,低聲道:“泡個澡再去睡。”
阮輕畫:“……”
說完,江淮謙給她接水去了。
阮輕畫欲哭無淚,隻能勉強答應。
泡完腳,她立馬滾回房間。
睡前,她不忘看向江淮謙:“你明天早上去跑步嗎?”
江淮謙是個會鍛煉的人,一周四五次的樣子。
他就算是工作再忙,也會早早上抽半小時或一小時跑跑。
阮輕畫也是和他住一起了才知道。
江淮謙揚眉:“想不想一起去?”
阮輕畫點頭:“可以。”
江淮謙:“好,那去睡覺,早上喊你。”
“晚安。”
“晚安。”
夜色濃濃,月光如水。
阮輕畫躺在溫暖的被窩,唇角上揚著,沉沉睡了過去。
-
翌日早上,天氣不錯。
阮輕畫昨晚睡前信誓旦旦說要跟江淮謙運動,但真到了要起來時,又開始耍賴。
最後的最後,還是沒能拗過江淮謙,被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換好衣服出門。
江淮謙給她理了理帽子,忍著笑:“還困?”
阮輕畫點頭,瞳眸漉漉地望著他,看上去非常非常地惹人愛。
“沒睡飽。”
“待會再補眠。”江淮謙捏了捏她的手:“鍛煉下會更舒服。”
阮輕畫“哦”了聲:“好。”
她主要是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被江淮謙養的胖了點,才想著動一動。
雖說冬天是囤肉的季節,但阮輕畫也不想長胖太多。
她在這方面,對自己要求還不低。
她不算是容易長胖的類型,但放縱過頭了,還是會胖。
兩人出了電梯,往小區的運動場所走。
這小區各方面條件都極佳,還有專門鍛煉的地方。
每天早上鍛煉的人不少,當然大多數年齡偏大,很多爺爺奶奶會早早地起來,在外面活動。
偶爾,還有小朋友。
兩人一到,做了會拉伸運動後,阮輕畫便讓江淮謙別管自己。
“你去跑吧,我慢悠悠地轉圈。”
江淮謙斂神看她,“確定?”
“嗯嗯。”阮輕畫笑:“不能耽誤你時間,你快去,我慢走四十分鍾好了。”
江淮謙:“好。”
兩人分開運動,阮輕畫抬眼時,還能看到在跑道上奔跑的身影。
江淮謙穿著黑色的運動裝,看上去冷峻肅然,別有味道。
想著,阮輕畫不由反省……她現在,好像進入了一種下意識地誇江淮謙狀態。
總覺得他怎麼樣都好看,什麼模樣她也都喜歡。
阮輕畫走了小半圈時,江淮謙從她旁邊跑過。
她無言,有點想笑。
反反復復幾次後,阮輕畫倒是先習慣了。
等兩人運動完,江淮謙問過她意見後,牽著她去了小區門口吃早餐。
周末在外邊吃早餐的人少之又少,兩人像是包場了一樣。
阮輕畫看著熱騰騰出鍋的小籠包和豆漿,眼睛都亮了。
冬天吃一頓這樣的早餐,一天的心情都會變好。
江淮謙看她高興模樣,低低問:“冷不冷?”
“不冷。”阮輕畫剛剛走了三十多分鍾,這會覺得全身都是熱的。
她低頭喝了口江淮謙遞過來的水,“我現在精神了。”
江淮謙:“明天還能起來?”
阮輕畫盯著他看了會:“不能。”
她理直氣壯說:“總要留一天睡懶覺吧,不然對不起周末這兩個字。”
江淮謙:“……”
他發現,阮輕畫在很多事情上,總有自己的一套歪理。你不能說她說的不對,因為她說的這種歪理,在某種程度上還挺合理的。
“好。”他無奈答應:“明天睡懶覺。”
阮輕畫笑:“嗯。”
吃過早餐,兩人回去。
重新洗漱過後,阮輕畫和江淮謙鑽進書房。
他工作,她畫圖。
江淮謙在書桌對面給她放了張椅子,也給她清了位置出來。
阮輕畫畫圖時,不太喜歡有聲響。江淮謙也不吵她,翻看著自己的文件。
兩人在同一個地方,各自忙碌。
書房裡安靜,溫情蔓延。
阮輕畫把初稿完成時,抬了下眼。在看到對面比她更認真的人後,她走了下神。
怎麼說呢。
她有時候會覺得,如果可以和江淮謙一直這樣下去,她會覺得很幸福很開心。
她現在,就非常希望,他們的未來能一直這樣,不需要有大的變動,可以膩歪,但也可以分開忙碌,平平淡淡就好。
生活不需要太多波瀾。
雖需要激情和刺激,但她也享受這種平淡的小日子。
-
傍晚,兩人才收拾著出門。
到酒吧後,兩人直接去了三樓包廂。
周堯和趙華景和周盼已經到了,兩人正在打球,周盼在旁邊看戲。
一看到阮輕畫,周盼便直直地朝她衝了過來,激動道:“阮學姐。”
她抱住阮輕畫的時候,還不小心把江淮謙給撞開了。江淮謙:“……”
阮輕畫撲哧一笑,穩了穩身體:“盼盼,好久不見呀。”
周盼點點頭,瞅著她道:“對啊,前段時間太忙了。”
她抱了會阮輕畫,和她分開。
周盼盯著兩人看了會,幽幽道:“你們倆今晚是純粹來虐狗的嗎?還穿情侶裝。”
阮輕畫忍笑:“就是兩件羽絨服,算什麼情侶裝?”
周盼:“算的。”
她輕哼道:“你們倆,是不是得請客呀?”
江淮謙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淡聲問:“想吃什麼?”
“嘿嘿。”周盼神秘一笑:“淮謙哥哥,我想喝奶茶。”
江淮謙:“換個。”
“為什麼?”周盼不解。
江淮謙指了指阮輕畫,淡聲道:“她也會想喝。”
周盼:“那就一起喝啊。”
阮輕畫默了默,不好意思說:“我晚上喝了奶茶會睡不著。”
周盼:“……”
她確定了,這一對就是來虐狗的。而且,還是專門來虐她這隻小狗的。
最後,周盼隻能點果茶。
但大冬天喝果茶涼涼的,她還大手筆點了燒烤,點了不少吃吃喝喝的東西,讓江淮謙買單。
江淮謙隨她去,反正她點的那些,阮輕畫也喜歡。
剛點好,孟瑤便來了。
周盼和孟瑤兩人上演了一場,久別重逢的戲碼。
阮輕畫在旁邊看著,忍俊不禁。
三個女人一臺戲。
她們湊一起,江淮謙就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幾個大男人湊一起吃了點東西,到旁邊喝酒打球去了。
阮輕畫她們開始聊八卦。
周盼抱怨著學校的事,時不時還探聽阮輕畫和江淮謙的小八卦,偶爾還問問孟瑤,她和大學生的事。
說到這,孟瑤來了興致。
她小聲說:“我跟你們說,我昨晚答應來酒吧後,打完遊戲他問了我。”
阮輕畫眼睛一亮,燃起八卦光芒:“問你什麼?問你來哪個酒吧嗎?還是問你要不要見面?”
孟瑤抿了下唇,低聲道:“都問了。”
周盼湊著小腦袋過來:“那你怎麼回答的呀?”
孟瑤:“酒吧名字說了,但我沒說見不見面。”
她笑著抿了口酒,淡聲道:“如果今晚能在酒吧碰上,順便把對方認出來,那就證明我們有緣分吧?”
阮輕畫:“哇,你們一定要弄得這麼浪漫嗎?”
孟瑤睨她一眼:“這叫浪漫?”
“非常啊。”阮輕畫說完,緘默了會問:“那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麼?”
孟瑤:“?”
阮輕畫和周盼對視一眼,拉著她往外走:“坐在包廂裡,你怎麼可能和你的大學生在酒吧偶遇,我們去樓下大廳吧。”
孟瑤:“……”
還沒等孟瑤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阮輕畫和周盼拉到了一樓,坐在了吧臺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