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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字數:3195

發佈時間:2024-11-28 14:16:30

  • 20

  很簡單的邏輯。對宋俊來說,最容易下手的就是性格懦弱,家庭條件一般,朋友也不多的女Omega。監控放在這裡,宋俊明顯和這個女生交往頻繁……但薄漸了解到的是,宋俊的同班同學說宋俊和袁培愛沒什麼來往。


  對於數一數二的“好學生”來說,做什麼事都格外方便,四中的學生會主席,副主席,甚至於各部部長都認識薄漸。


  薄漸唇角微彎:“猜的。”


  江淮:“……”


  薄漸從文件夾抽了張A4紙遞過來:“袁培愛的學生信息。”


  江淮接過來。紙上彩印了一張女生的學生證證件照……下面是姓名,性別,女,Omega,出生年月日,過往考試成績,還有父母工作和電話號碼。


  袁培愛學習不錯,但又不是頂拔尖。


  袁培愛父母的工作欄也僅僅填了個“公司職工”。


  江淮忽然手腳發涼。


  他做錯了一件事。這件事他從來沒有認為他錯過……但現在他發現他的確錯了。


  把垃圾留在外面,隻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倪黎不會是唯一的受害者。他是在為虎作伥。


  江淮抬頭:“你聯系過她了麼?”


  “嗯。”


  江淮沒有說話。


  薄漸低著頭,望著他,慢慢地說:“袁培愛說……她覺得宋俊是個很好的人,宋俊會請她吃飯,約她逛街,還把在二中的遭遇和她說了……袁培愛覺得宋俊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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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手背上繃出青筋。


  薄漸繼續說:“袁培愛說,下周周末,宋俊約她一起出去唱KTV。”


  “KTV的確比學校活動室便利多了。”薄漸不帶個人感情地評價。


  江淮沉默了很長時間。許久,他仰著臉問:“報警麼?”


  “現在報警是打草驚蛇。”薄漸微的一笑,“宋俊還什麼事都沒有做,除非你把手裡的錄音交上去,即使報警也毫無用處。”


  江淮挑開嘴角,卻沒笑意:“所以倪黎和袁培愛必須扔掉一個是麼?”


  江淮不喜歡和薄漸多費口舌。


  他很煩和薄漸這種人爭吵起來。理性而教條,薄漸不會關心究竟是哪個人被“扔掉”,他隻會關心結果,關心最後的結果是不是最優解。


  這就像經典的“火車軌道故障,備用軌道上有一個小孩,是要放棄小孩的性命,還是要放棄火車上所有乘客的性命”問題,薄漸會毫不猶豫地選最優解。


  可對他來說,無論選放棄誰,都是一種壓得人發瘋的負疚。他替別人做了人生的決定,他原本沒有這個權利。


  薄漸輕嘆,說:“或者扔掉還沒有出現的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直到有人願意犧牲自己為止。”


  江淮忽然有一瞬間喘不動氣。


  他低下頭。


  薄漸簡單地把資料紙和電腦都收拾了一下,他說:“其實……”


  “謝了。”江淮說。


  “嗯?”


  “搜集這些資料挺麻煩的……謝謝。”江淮又說了一遍。他沒抬頭,靠在椅背上,看不見表情地說,“我把錄音交上去吧,我去聯系倪黎……就算她不樂意,也總不能等另一個人被垃圾搞了再他媽去報警,這和共犯有什麼區別?”


  薄漸望著江淮,他想捏捏江淮的辮子。


  他蹲下身,和江淮平視:“其實可以提前報警,讓警察守株待兔……宋俊隻要有越界行為,就可以直接把宋俊帶走了。”


  江淮抬頭。


  薄漸說:“如果能確保宋俊一直呆在拘留所,也不用擔心他會把不相幹的倪黎的照片發出去。等他被抓,你再把錄音交上去,找倪黎去作證錄個口供……宋俊到刑滿釋放前,都邁不出法庭、監獄、拘留所這幾個地方。”


  “至於照片,”薄漸說,“刪除照片這些事交給警察處理就可以了。”


  江淮:“……”


  “還可以這樣麼?”許久,江淮問。


  “嗯。”


  “沒發生的猥褻案也可以提前報警,讓警察守著?”


  薄主席稍一頓,沒說“有錢”,隻說:“走後門。”


  江淮:“……”


  邏輯完整,令人信服。


  沉默許久,江淮皺起眉,看著薄漸:“那我怎麼感謝你?”


  “你沒必要感謝我。”薄漸輕聲說,“這件事原本就和你沒有關系,我不算是在幫你,我是在幫被宋俊猥褻的Omega。”


  江淮悶悶的:“哦。”


  “但如果你堅持要感謝我,”薄主席說,“我也不會阻攔你……你想怎麼報答我?”


  江淮抬頭:“?”


  薄漸:“以後每周來我家寫作業怎麼樣?”


  “滾。”


  薄漸:“你不想寫作業,也可以來我家做別的事。”


  “我不想寫作業,也不想來你家。”


  薄漸蹲得久了,微微起身,揉著手腕說:“江淮,你能不能……”


  “篤篤篤——”


  敲門聲。


  薄漸沒反應,江淮倒反應很大,猛地去捂薄漸的嘴。薄漸原本要站起來,又突然被江淮拽了下來,一時站不太穩,椅子在地面滑過刺耳的“刺啦”一聲,“哐”地翻倒在地。


  薄漸坐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屈著腿。江淮跪在他腿間,還捂著薄漸的嘴。


  目光對視。


  不是多親密的動作,隻是有些曖昧。


  江淮的手指不自然地蜷了蜷,小聲問:“你家有人回來了?”


  薄漸聲音也很低,他一說話,嘴唇摩挲在江淮掌心,帶著呼吸的熱度。江淮收了手。“你怕什麼?”


  門外又敲了敲。


  江淮起身,要走過去。


  薄漸坐在地上,拉住了他手腕:“門反鎖了,進不來,我房間門隔音也很好……應該是我媽回來了。”


  江淮扭頭:“……你不說你爸媽不在家麼?”


  薄漸仰起臉:“你來的時候沒在,現在回來了。”他睫毛顫了顫,“我媽特別不喜歡我帶人回家。我媽超兇。”


  江淮:“……”


  “那怎麼辦?”他問。


  “要不,”薄漸輕輕地說,“你今晚在我房間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主席:向你發出上床邀請●°v°●


  江淮:拒絕。


第43章 拉勾


  許文楊在講臺上往月考成績單背面塗膠水, 老林讓他把成績單貼到教室前面的公告欄上。


  從許文楊右手邊到許文楊左手邊,同學一個個抻頭往前擠。


  “你別擠我!”


  “诶我看看……”


  “有年級排名麼?”


  “咱們班第一誰啊?”


  寂靜兩三秒, 同一個人:“我是不是應該直接問咱們班第二是誰?”


  考試成績單一下,中不溜秋, 一眼找不著自己在哪的同學們往往對前排的“構成成分”更感興趣。


  “班長, 主席月考還是年級第一嗎?”


  許文楊被擠得寸步難行, 他往外推:“你們讓讓, 我貼上再看……薄漸當然是第一。”


  “年級第一?”


  “不然呢?”許文楊把成績單啪地按在公告欄上。


  “主席多少分?”


  不用許文楊說,成績單一貼上,眾人也瞧見了。


  許文楊:“734。”


  一片驚嘆:“臥槽??”


  二中月考卷向比市統考卷子難,這次月考理科尤其難, 數學卷子是老林親口蓋章了的“有幾道題超綱了”的難度,然而就這, 還能有人考七百三十多?


  試卷難度直接反饋在班級第二名。


  689, 年級第七名。


  “太牲口了吧?數學滿分?”


  “薄漸不一直這個分嗎?”


  “我考六百的時候,他考七百三,我考五百五,他還是七百三, 這他媽能一樣嗎??”


  “弟弟, 物價上漲是影響不到有錢人的,懂?”


  江淮趴在課桌上, 拉了拉兜帽。秋雨一陣冷過一陣,外面淅淅瀝瀝地下雨,人聲喧哗中也聽得見雨水落地的鼓噪。十分適合睡覺。


  星期天打了抑制劑, 現在的困倦感十分熟悉。


  想睡覺才是正常,不想睡覺,滿門心思全在胡思亂想,聽後桌的動靜才他媽是十分不正常。


  頭頂忽然炸開衛和平的聲音:“淮哥,你進步了!”


  “……”


  江淮沒抬頭,伸出隻手,做了個滾蛋的手勢。


  衛和平又壓低聲音:“你這回進級部前一千五了!”


  “……”


  高二級部不到一千六百人,江淮學號1534。


  吊車尾進步三十名,的確是十分可觀的進步。級部成績分布,一般有兩個地方分差最大,一個在年級吊車尾,一個在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之間。


  江淮依舊沒抬頭,對衛和平豎了根中指,然後:“滾蛋。”


  衛和平這才發現江淮說話瓮聲瓮氣的:“诶?江淮你感冒了?”


  江淮終於“嗯”了聲。


  “最近降溫,你注意保暖啊。”衛和平說。


  江淮又“嗯”。


  “沒發燒吧?”


  “沒。”


  江淮都病成這樣了,頭都抬不起來,衛和平也不好再繼續騷擾他:“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衛和平一走,江淮稍稍抬頭,抽了張紙巾,藏在兜帽底下擦了擦鼻子發酸淌出來的生理性眼淚。


  他周六感的冒。託主席的福,他不得不翻窗出去。薄漸房間窗戶都朝南,底下就是薄漸家種花花草草樹樹木木的園圃。


  二樓沒多高,江淮就直接跳下去了。


  然後在湿濘濘的草坪上滑了個屁股墩兒。


  自動噴水器正好轉過頭,又呲了江淮一臉水。


  他仰頭,二樓窗邊,薄漸低眼望著他,不緊不慢地說:“忘了和你說了,底下路滑,小心摔了。”


  江淮:“……”


  “上來吧,洗個澡……你書包也忘了拿了。”


  “……”


  回來的不是柯瑛,是薄賢。剛剛是保姆來敲的門。


  薄漸在臥室站了一兩分鍾。江淮在他浴室,細微的、湿漉漉的水聲。薄漸拉門出去了。


  薄賢僅僅回家停留十來分鍾,剛剛薄漸出門,領回一個摔了一身泥的男孩子的時候他沒說話。薄漸下樓,他瞥向兒子:“朋友還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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