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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字數:3435

發佈時間:2024-11-28 14:16:30

  亞軍班代表學長:“哈哈,這次拿到亞軍,我們也是蠻驚喜意外的,這個成績我們已經很滿意了,當然,也要多虧我們班同學們的付出努力,和老師盡力給我們在繁忙的學習中找時間練習……”


  到了最後,季軍。


  宣傳部部長鍾康學長把話筒遞過去:“在本年度校籃球賽中,作為季軍,你有什麼想對同學們和老師們說的話嗎?”


  季軍班代表,江淮。


  老林在籃球場場線外背著手看,江淮瞟過去,老林給了江淮一個慈愛鼓勵的眼神。


  江淮接過話筒,稍一停頓:“本次躺贏,十分榮幸。”


  老林:“……?”


  下午五點,二中秋冬體育節正式落幕。


  回來還有個總結性小班會就放學。


  老林賽前承諾球員同學,如果榮獲冠軍,每人上臺演講一次,且每人獎勵冠軍獎品一份。


  但今天比賽,班裡是季軍,演講就免了,老林還是把承諾的“冠軍獎品”給發了下來。


  球隊隊員,每人十年精藏版《高考模擬金考卷[數學]》一份。


  老林在上面江淮,趙天青湊頭過來小聲逼逼:“我透,還好咱們班沒拿冠軍,不然回來還要上去演講。”


  江淮如喪考妣地摸著課桌上板磚厚的《高考模擬金考卷[數學]》封皮兒,日常敷衍發言:“是是是,還好沒贏。”


  這什麼垃圾獎品。他缺這一份題嗎?


  薄漸在後支著頭,百無聊賴地把校園網最近關於江淮的帖子都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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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江淮的最近球賽集錦,薄主席不可避免地發現了幾個標題詭異,內容吊詭的不可描述貼。


  江淮褲兜的手機突然震了下。


  他皺眉,拿出來。


  消息人顯示“BJ”。


  BJ:如果我懷了你的小孩,你會帶我去打胎麼?●° ^°●


  江淮:“?”


  作者有話要說:  江淮:打,使勁打,有幾個打幾個。


第80章 獎勵


  臨近十二月底了, 天氣一日愈比一日冷。


  今年天氣預報,報今年陽歷年關底, 也就元旦前後有雪。B市已經挺多年沒有好好下過一場像樣的雪了。


  今天是星期天,十二月下旬。


  江淮起早, 來了趟四中的舊校區。秦予鶴和他一起來的。


  到前天, 老秦回國一個多星期了, 才敢拎著行李從賓館搬回了家。回家怎麼樣, 老秦打死不說,但探衛和平口風……據說老秦被他爸他媽聯合,倆人罵了一晚上。


  天氣冷了,關節冷僵, 熱身運動不做充分就容易抽筋出事,所以最近江淮也沒大跑到過四中或者舊城區這些地方, 正兒八經地玩一場跑酷了。


  今天是自秦予鶴回國, 他第一次來四中舊校區。


  江淮攀著救生梯,手一撐,翻到了天臺上。


  這是棟四中舊校區的廢棄教學樓,不算高不算矮, 望得見遠處廢舊的人工草坪足球場。入冬了, 沒人打掃,愈來愈蒙了層灰似的破舊。


  秦予鶴跟在他身後, 江淮隨手拉了把,秦予鶴搭著他手也翻了上來。


  江淮走到欄杆邊,秦予鶴在後頭, 撲了撲身上的灰,從衣兜裡掏了煙盒出來。


  他叼著煙,給自己點火。天臺風大,他說話也模模糊糊的:“四中舊校區快拆了,準備改建學區房。”


  江淮扭頭,秦予鶴把煙盒扔給了他。他接住:“是嗎?”


  “都快要準備競標了。”秦予鶴說。


  江淮轉回身,手肘撐在欄杆往外看:“是該拆了,好多年了。”


  秦予鶴沒過來,始終站在他身後。煙氣被風吹散過來。


  他含糊不清地說:“你家以前住的那片老城區也快拆了,拆遷文件最近剛批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了。”


  江淮沒說話。


  秦予鶴慢慢吐出一口煙,問:“你以後還準備繼續玩跑酷嗎?”


  “應該吧。”江淮回。


  “那去哪?”秦予鶴又問。


  江淮微眯著眼,今天是個好天,天很藍。“不知道。”


  江淮第一次嘗試類似於跑酷這類的運動,基本出於一個小學生對武俠電影能以一敵百、飛檐走壁的俠客的向往。


  小學一年級,他希望能變得像那群電影俠客一樣厲害。


  但後來,慢慢長大,比起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江淮還是更喜歡翻上去、跳下來的掌控感和失控感。


  “如果你前面有障礙,那就翻過去”,這是對他來說最有吸引力的命題。


  “薄漸陪你?”秦予鶴又問。


  “他跟得上,”江淮說,“但看他意願。”


  煙氣和冷天呼吸的白氣混到一起,秦予鶴長呼出一口氣:“知道了。”


  他走過來,靠在欄杆邊:“等過了聖誕節,我就先回去了。”


  江淮扭頭過來:“為什麼?”


  他記得秦予鶴聖誕假期一直放到元旦以後。


  “我請假早一個多星期回來的,”秦予鶴微微仰臉,睨出絲笑來,“當然他媽要提早回去補課了。”


  撒謊。


  學校沒開學,回去也是一個人住。能補個屁的課。


  但江淮沒聽出來,他叼了支一直沒點火的煙,瞧了秦予鶴半晌,也笑了:“兒子長大了,知道好好學習了。你爸爸很欣慰。”


  “滾。”秦予鶴沒給江淮眼神:“老子學習一直很努力。”


  兩個人靠在欄杆邊,江淮等他抽完這支煙。


  快九點了,等回去,就要九點半了。這周比完籃球賽,再除了元旦,後頭學期就沒有什麼大活動了,今年放假早,學期短,一月中旬就期末考試……還有不到一個月。


  所以薄主席體貼地為他制定了周末學習計劃。


  六門學科的周末作業,外加六套課外練習卷。


  周五臨放學前,薄漸翻了翻江淮自發下來就沒動過,名也沒寫的“季軍獎品”,《高考模擬金考卷[數學]》,發言道:“發都發了,不做完不合適。”


  江淮也是說了一個“滾”字。


  江淮看了眼手機時間,無情道:“你快點抽,我他媽回去還要寫作業。”


  “喲呵?”秦予鶴看外星人似的看了眼江淮:“這是能從江淮嘴裡說出來的話?”


  江淮:“……你閉嘴。”


  秦予鶴把煙夾出來,瞥過他:“想好上哪個學校了?”


  “還沒。”


  “那是看好專業了?”


  “也沒。”


  秦予鶴:“……”


  他碾滅了煙:“您的青春就沒有一點理想嗎?”


  江淮表情不多:“在學習上沒有。”


  秦予鶴:“……”


  不。其實大概是有一點的。


  期末考試,江淮想考到五百分。這是他的初步理想。


  但說出口就太丟人了,畢竟這又不是多高的分兒。秦予鶴學習也成,盡管走的不是國內高考的課程,但每學期成績下來,也都是門門考A。


  秦予鶴和江淮差不多,都是天賦型選手,但不大用功那種。


  隻是上了高中,秦予鶴繼續考A,江淮天天睡覺,跌到了FEDC。


  秦予鶴鞋尖狠狠碾過地面上的煙頭:“你就沒想過和你男朋友考同一所學校?”


  “沒有。”


  秦予鶴:“想也沒想過??”


  “沒想過。”


  又考不上。他和薄主席四舍五入差300分,非人力可能及。


  秦予鶴:“那你這是還準備大學異地戀?”


  江淮皺眉:“這種事隨緣吧。不還有一年多嗎,想那麼久幹什麼?”


  秦予鶴:“……”


  “不負責任,渣男。”他評價。


  江淮:“?”


  最後江淮被老秦撵回家寫作業了。


  其實這周的周末作業江淮已經寫完了,昨天薄主席定時定點微信監督了他一天,硬生生讓江淮從早上七點,寫作業寫到了晚上十一點。


  到晚上十一點,將將寫完最後一張預習學案。


  昨晚睡覺,江淮做夢都夢見雙曲線纏在他身上,纏著纏著就成了薄漸,薄漸一邊纏著他,一邊逼他寫作業。


  他發誓,如果這是現實裡發生的事,薄漸會失去他這個男朋友。


  江淮九點半到的家,手裡拎著份給阿財捎的早點。


  他開鎖進門,低頭在玄關看見了雙陌生的鞋。還有他拖鞋不見了。


  江淮有種隱隱約約的預感,換了備用拖鞋,去了客廳。


  客廳,阿財趴在地毯上,薄主席坐在沙發上。


  電視正在播送CCTV14,少兒頻道。


  薄主席側頭:“你回來了?”


  江淮:“……”


  薄漸穿著他的拖鞋過來,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接過江淮手裡的早點放到一邊,拉開了江淮的外套拉鏈,低頭嗅了嗅江淮的脖頸。


  阿財就在客廳。


  江淮躲開,狼狽地把人往邊上推:“操,你在幹什麼?”


  “聞你身上有沒有別的Alpha的味道。”薄漸說。


  江淮:“……”


  “主席,您一天到晚腦子裡可以裝點有用的東西嗎?”他推開薄漸:“你什麼時候來我家的?”


  薄漸被他搡開,捉住江淮手腕:“半小時前。”


  江淮瞥了眼給薄漸開門的唯一嫌疑人,該嫌疑人置若罔見,專心致志趴在地上看動畫片。


  他低了聲音:“你來有事?”


  “監督你學習。”薄漸偏頭,貼近江淮耳朵:“順便給你做臨時標記。”


  江淮喉結微動,耳朵紅起來。他不好意思,情動的時候都會耳朵發紅,但江淮本人對此一無所知。他別過頭:“去我房間。”


  江淮大致囑咐了阿財以後不要再瞎他媽給人開門,再去把早飯吃了,拎著脫下來的外套推門回了房間。


  但他一進門,猛然被按在了門上。脊背抵到門上,響出一聲“嘭”。


  他抬眼,“你幹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薄漸撐著門框,沉重地親吻過來。冷冽的草木香信息素倏地彌散開。


  江淮手裡的外套掉到腳邊。


  他稍怔愣,隨即抬手,勾住薄漸脖子回應過去。


  薄漸用了勁壓他,門被撞得微微晃動。江淮被信息素壓得喘不上氣,他拉住薄漸身側的手:“薄漸,輕點……你信息素太重了。”


  薄漸微低著眼皮,沒說話,隻放松了力道,細細親吻過他臉頰,把江淮的下颏往上勾,湊下來親吻他脖頸喉結。


  江淮握住了他的手,手指摸索到薄漸今天似乎戴了戒指:“今天來怎麼不和我說?”


  “我說了,你就不讓我來了。”薄漸聲音發啞,“我不主動來找你,你都不會主動來找我。”他狠狠地在江淮後脖頸靠近信息素腺體的地方吮吻了一口:“有空和別人出去玩,沒空搭理我。”


  江淮從尾椎發麻起來,他靠在門上喘氣:“我沒有。”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推了推薄漸:“你到易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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