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拐大師兄卻被創飛了

第2章

字數:3809

發佈時間:2024-11-29 14:24:16

舅母也是一臉欣慰。


上前拉起我的手。


卻被我躲開了。


她一臉錯愕,連我自己都是滿臉尷尬。


「對不起,舅母。」


我輕聲開口,但不想告訴他們。


我躲開舅母伸過來的手,是因為我怕。


萬妖窟的可怕如烙印般深深刻在皮膚裡,深入骨髓。


哪怕我再提醒自己。


也無法再和旁人親親熱熱的。


顧鶴雲忍不住上前想要斥責我。


嘴巴還沒張,舅母便笑著打圓場。


「是我太急了,顏回剛回來,想必還沒休息好。」


「等會兒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


舅母的聲音一如既往溫婉。


可我還是一臉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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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我早就撲入舅母懷裡哭個不停。


可現在,我連擠一滴眼淚都無法。


隻能幹巴巴道謝。


反倒舅母轉過身,快速抹了眼角。


旋即又看向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所有人都在假裝一切都是正常的。


但大家都清楚。


很多事情,已經無法回頭了。


8


他們修行自詡苦修,因此飯食並不豐盛。


我將筷子拿起時,舅母臉上的赧愧還未褪下,便吃驚看了我一眼。


「顏回,你回來得突然,這些還是鶴雲親自下山去買的,要是有想要的便說出來,讓你顧哥哥再幫你跑一趟。」


筷子頓時重如千斤。


就連嘴裡都沒有什麼食欲了。


我起身朝顧鶴雲行禮:「多謝顧師兄。」


顧鶴雲的臉一下子變了。


嘴角還沒來得及收起,僵在臉上。


「不必客氣。」


他冷哼一聲,一旁的李詩晴笑著打趣:「看到咱們小師妹真懂事了。」


她繼續道:「不知萬妖窟裡是誰教導了妹妹這麼懂事,咱們可要好好感謝呢。」


教導?


我不由想起萬妖窟裡昏天暗地的畫面,那些獠牙畢顯的妖孽將我拋起落下,骨頭碎裂是常有的事,但他們又會用最殘酷的方式幫我骨頭接上。


可妖孽怎麼會接骨呢?


因此他們又找到了新的玩樂遊戲,一個個像拼接一般,很長時間我都是疼得昏過去,又被疼得醒過來。


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因此我開始沒日沒夜地逃跑和躲藏。


醒來那刻也會緊張看向四周,生怕又遇上什麼妖魔。


李詩晴依舊是含笑看著我。


隻是眼底帶著輕輕的不屑。


「師妹,你說是嗎?」


舅母皺眉道:「行了,顏回既然回來了,日後就沒有萬妖窟這件事。」


「詩晴,你既然是大師姐,有些時候,就拿出你的體貼來,別讓我再聽見剛才的話。」


李詩晴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的。


「師娘。」


顧鶴雲不自覺將李詩晴擋在身後。


「詩情不過也是順嘴一說。」


他永遠都是這樣,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


旁人是絕對不能說一句李詩晴的不好,在他心裡,李詩晴就是他的一切。


但好在,我現在已經對這種事沒有任何波動了。


隻是顧鶴雲見我如此沉默,又是擰著眉,一臉不快。


真是奇怪,我當初不願意他和李詩晴站在一起,他要生氣。


現在哪怕他和李詩晴在我面前暗送秋波,我都淡然處之,但他還是生氣。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9


飯後,舅母拉著我的手往後院走去。


「顏回,這是我和你舅舅的心意。」


她打開一個樟木箱子,裡面放置著不少珠寶首飾和名畫。


「從你來之後,舅母就每年都攢著,不知不覺咱們小姑娘都成大人了,要成親了。」


舅母拉著我的手在一旁坐下:「你舅舅近日身子不好,顧鶴雲成為新掌門的事情怕是要提上日程了。」


她斟酌道:「舅母今日便仔仔細細問你一遭,對於他,你是如何想的?」


我一時語塞。


關於他,我又能如何想?


曾經我以為,他那樣冷漠的性情,若是我努力點,再努力點,必定能走進他心裡。


可我在萬妖窟那麼久,我日日盼他來。


從一開始求他出現帶我走。


到後面,我希望他能來陪我說說話。


最後,我希望見他一面,隻是一面就好。


可沒有。


從我進入萬妖窟再自己出來。


他一次都沒有。


甚至都沒有想過,我一個沒有修行和武功的人,在裡面是什麼生活。


舅母還在等我回答,可我隻是輕輕搖頭。


隻是這樣的動作都能讓我脖頸輕微抽痛。


「罷了,顧鶴雲那般的性子,娶不到你是他沒福氣,不管掌門是誰,舅母和你舅舅必定要讓他護你周全。」


我原以為,失去雙親後,我已經是孤苦一人。


但其實,舅舅和舅母已經在他們力所能及的地方在盡力護我周全。


我死死咬唇。


終是沒有克制住自己,落下淚來。


要不是我自作多情,何至於落到如今的下場。


看著舅母曾烏黑的雙鬢已染上幾絲灰白,我終是垂下頭,哽咽著開口。


「多謝舅母。」


我們又絮絮說了一些話,待燈籠亮起,我便起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誰知顧鶴雲正在我院子門口。


他似乎已經等了許久,臉上帶著隱隱的不耐。


「你去萬妖窟後,詩晴殺妖傷了本源,我便讓她住在你房間了,日後,你便住在我旁邊的廂房裡。」


我點點頭,沒有異議。


這件事我早就聽說了。


李詩晴和顧鶴雲一起出去斬妖,為了救下顧鶴雲硬生生接了一掌,有了心悸的毛病,而舅舅為我專門打造的溫床恰好能緩解她的病症。


因此顧鶴雲先緊著他也無可厚非。


哪怕我自己如今也傷痕累累。


可他畢竟要成為掌門,日後整個山門都是他的,一張床,他若要,我還能有不給的能力嗎?


我換了方向,往他安排的地方走去。


「顏回。」


他追上我。


我忙後退兩步,忘了身後有粗壯的樹木,冷不丁撞了上去。


尖銳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我忘了,身後剛被利刃傷過,他們隻幫我止了血,並未讓我痊愈。


「我不知道你還有事情要交代。」


我低低說著,生怕自己那個行為不對,又會被他們冠上名號送回萬妖窟去。


「你到底怎麼了?」


顧鶴雲擰著眉,試圖想來抓我的手腕。


我急忙躲開,整個人有點顫顫的。


「是我離你太近了嗎?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人誤解的。」


我自顧自解釋,剛一抬眼就看見顧鶴雲死死緊繃的下巴。


「不用。」


「什麼?」


我被他的模樣驚恐靠著身後唯一的支柱,哪怕背後因為疼痛已經起了一層汗。


但他這樣不耐的神色我不是第一次見到。


當初也是這樣,他神情不耐地說完就將我送進萬妖窟。


我不想回去!


心底不斷有聲音在吶喊。


就連腦海中,也不斷在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激怒他,不能讓他說出萬妖窟三個字。


10


顧鶴雲剛張開嘴,我立刻喊:「你放心,我跟舅母說過了,她這些天會幫我找人,不出幾月我便會出嫁離開的。」


「你說什麼?」


顧鶴雲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我顫顫道:「當初是我年紀小,但現在,我不能總是待在這打擾你們修行。」


「你放心,就幾月,隻要明年開春,我保證會找到如意郎君,立刻出嫁。」


顧鶴雲的神色愈發難看了。


「就因為我讓詩晴住了你的房間?」


顧鶴雲有些煩躁,又拿出一貫的兄長態度。


「顏回,我以為在萬妖窟,你已經學會懂事了。」


「詩晴的心悸不是小事,你的溫床剛好能克制她發作,為什麼就不肯讓一讓呢?」


他嘴巴不停,可我隻聽到了萬妖窟三個字。


「不要。」


我張了張嘴。


顧鶴雲一愣:「顏回,你不要太小心眼。」


我已經顧不上了,尖銳地捂上耳朵:「不要回去,不要回萬妖窟。」


幾乎是下意識的,淚水盡數而下。


恐懼加劇讓我整個人狂躁起來,甚至不惜下跪求他。


「當初是我鬼迷心竅,不知所謂,但顧師兄,我求求你,看在我們數十年,不不不。」


我現在哪敢跟他攀上關系,立刻改了口風。


「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


我將頭砸在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求求你,放過我!」


我甚至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像是回到了萬妖窟,回到了被妖魔圍繞的時候。


滿嘴隻會說一句求求你。


顧鶴雲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用手抓起我的手腕,用了力氣,我的手腕很快有了痕跡。


也從崩潰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他眉眼多了絲溫柔。


「別怕,我沒說讓你回萬妖窟。」


他試圖想要安慰我,剛抬手想要抹去我的淚痕。


院門被打開了。


李詩晴完美無瑕的臉探了出來。


「鶴雲,我有些難受。」


顧鶴雲當即松開手,往她方向走去。


「怎麼了?」


她用手搭上胸口:「不知為何,有些悶,你進來幫我瞧瞧。」


語氣帶著隻有女子才能聽懂的婉轉。


我不自覺看向她,原來清冷的大師姐,在心愛人面前,也會低下身子,用魅惑的聲線討好。


顧鶴雲面上猶豫,但沒想多久便應下。


又轉身看向我:「顏回,我等會兒再去找你。」


他似乎要說什麼,面色鄭重:「我有些話想同你說清楚。」


說什麼呢?


我看著被關上的門。


門口兩盞燈籠迎風搖晃,閃著微弱的燭光。


根本照不清眼前的路。


我轉身往外走去,前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這次,顧鶴雲,我不想再等你了。


不管以後未來道路如何,我與你,都無話可說。


11


趁著夜黑,我絲毫沒有猶豫。


東西都被李詩晴霸佔,我都不用收拾行李。


隻身往山下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在天際微微泛白後,我看到了一座城牆。


和顧鶴雲他們這種御劍飛行的人不同。


我沒有修行天分,被舅舅接走後也隻是佔了個學習的名頭,那些修行課程與我無關。


也許正是舅舅對我這種無條件寵愛,才讓一些人有了怨懟之心。


趁著事情發作不斷要求舅舅公證判決。


我實在走不動了,扶著城牆坐了下來。


隱隱間,我看到了一個人緩緩朝我走近。


罷了罷了,許是命吧。


我認命閉上眼。


但對方什麼都沒做,隻是輕聲喚著:「姑娘?」


姑娘?


這個稱呼很久未聽了。


從前還是孩子時,跟著母親去做客,人家就會這樣喚我。


想到這,背後的傷痛愈發嚴重,我也被燒得迷迷糊糊的。


很久之後,鼻尖傳來一陣藥香。


我動了動手,卻睜不開眼。


隻能聽見旁邊有人說話。


「傷得太重了,先不說後背那些利刃傷沒有及時處理導致的高燒,還有她的四肢,每個關節幾乎都是錯位連接,怕是每次行動都不好過。」


老者的聲音重重嘆口氣。


「有些還未生長好的,我已經幫忙重新接上,但有些已經長好的,老朽無能為力。」


「記得好好調養,日後不可讓她提重物,感到疲累,否則這身子到了年紀,是要廢的。」


一道清澈的嗓音隨即響起。


「多謝大夫。」


後面說了什麼我便聽不清了。


又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


紗帳已經被洗得發白,被子也是普通的棉布隨便織造,上面一絲花樣也無,倒是枕頭帶著陽光暖暖的味道。


我側身看去,門口正好被打開,一個青松般的男子端著碗走了進來。


「姑娘醒了?」


他的模樣隻是書生打扮,但舉動中卻端方有禮,說話擲地有聲。


他說他叫沈竹。


因著家中父輩做竹子生意,便給他取名為「竹」。


好記又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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