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甜甜

第2章

字數:4524

發佈時間:2024-12-02 14:26:22

小周顯然也被這個場景嚇住,小莫站在邊上不知所措。


「我試試吧。」


我走過去,「我不敢保證一定有用,我盡力。」


我按住沈賀州耳朵後面兩指的位置,「這裡疼嗎?」


沈賀州搖頭。


我換了個位置,「這裡呢?」


「疼。」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這裡呢?」


「疼。」


我放下手,看向嘉姐,「嘉姐,沈賀州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吧?」


「嗯,之前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兩年前,一次是半年前。」


我看向沈賀州,用手探沈賀州胸口的溫度,好涼。


「之前他這樣的時候,怎麼處理的?」


「硬扛過來的。」


硬扛,那得多疼啊。


「你們幫我準備兩塊生姜,要老的。」

Advertisement


嘉姐急忙說,「小莫,你快去準備!」


「我隻能先暫時緩和他的症狀。」


我看著沈賀州衣衫凌亂,疼得大口喘氣,有些不忍。


「難受就喊出來,別這麼硬撐著。」


沈賀州一直是高冷淡漠的形象,沒想到會有這個模樣。


脆弱又倔強。


過了一會兒,小莫跑進來。


「湘湘姐,你看這個姜行嗎?酒店管家去後廚幫忙找來的。」


我接過,「這個可以。」


我把生姜掰開,取四分之一,放在兩掌間快速揉搓。


直到手心裡的生姜被搓成渣,掌間燙人。


我湊近沈賀州,安撫他,「會有點難受,馬上就好了,你先把手放下來好不好?」


沈賀州聽話地把手放下,隨即又緊緊抓住床單。


我迅速把手掌貼在沈賀州兩邊的太陽穴,逐漸加大力度。


等掌心的溫度與沈賀州太陽穴溫度相當後,再次取生姜放在掌心揉搓,重復剛才的動作。


沈賀州神情緩和一些,我說,「幫我準備一盆開水,一條毛巾。」


說完把剩下的生姜撕扯開。


「湘姐,開水。」小周端著水進來,「毛巾給你。」


我把撕爛的生姜放在毛巾裡裹起來,然後把毛巾放入水裡。


嘉姐見沈賀州的情況大有好轉,松了一口氣。


「今天真的,謝謝你湘湘,我會付錢給你。」


我搖頭,眼睛一直看著沈賀州。


「不用,我爸說過,這種情況治病救人不能收錢。」


此時沈賀州體溫恢復正常,不再冒冷汗,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你們讓我試,也是信任我。」


泡了一會兒,我把裹著的毛巾拿出來,擰出多餘的水。


嘶……好燙。


小莫過來,準備接過毛巾,「湘姐,這個太燙了,我來擰吧。」


「沒事,我之前給我爸幫忙的時候幹過。」


「湘湘,我們先去加班,這裡就拜託你了。」


「嗯,你們快去忙吧,這邊快好了。」


嘉姐點頭,帶著他們出去。


我把擰幹的毛巾蓋在沈賀州剛剛喊疼的地方。


「有點燙,你忍著點啊。」


重復幾次以後,盆裡的水逐漸變得成溫水。


「現在還疼嗎?」


我按了按那兩個位置。


沈賀州睜開眼,看著我。


聲音淡淡的,「你哭了,心疼我?」


「下次別這麼硬撐了,四十歲的大叔都疼得直叫喚,你這樣……」


真的心疼。


他沒回我,看向我的手,張了張嘴,「疼嗎?」


我抬起自己通紅的手看了一眼。


「沒事,我再給你按一下,你晚上好睡些。」


他閉上眼,點點頭。


我從頭頂開始。


「你肯定有個地方堵上了,我找不到具體位置,隻能從頭給你按一遍。」


按到靠近人魚線的位置,我停下,「下半身就不按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要想按我也不攔你。」


還能開玩笑,看來沒事了。


「你身上全湿了,我拿件睡衣你換上。」


說完我去衣櫃取了一件,「能自己起來嗎?需不需要喊人幫你?」


「不用。」


說著他起身,身體還有些晃,我上去扶了一把。


把睡衣脫下來,全身還沾著汗,湿湿的。


「我還是給你擦一下吧?汗沾身上也不好受。」


我蹲下把毛巾放盆裡,又把裡面的生姜抖出來。


「味道有點重,你忍忍。」


先幫他把背擦了一遍,擦完後背擦前胸。


靠得很近,他的呼吸打在我臉上。


輕輕柔柔的。


「好啦!」


我把毛巾丟進盆裡,幫他把新的睡衣換好。


留意到地上的玻璃渣,「我給你倒杯水進來。」


他喝了半杯水,我扶著他躺下,蓋好被子。


「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說完我端著盆走出房間。


5


剛出來,嘉姐走過來,「湘湘,賀州現在怎麼樣?」


小莫把我手裡的盆接過去。


「他沒事了,已經睡下了。」


「我去看看他。」


「好。」


我癱在沙發上休息,小莫在冰箱裡鏟了幾塊冰塊,用方巾包起來遞給我。


「湘姐,你握著,好受些。」


我接過,「謝謝小莫。」


嘉姐從主臥出來,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賀州已經睡著了。」


「今天多虧你了湘湘,現在情況太特殊,樓下被粉絲和媒體圍得水泄不通。」


「嘉姐,沈賀州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傷?」


見嘉姐有些疑惑,我解釋說,


「我爸是鎮上的醫生,高中暑假我在我爸診所幫忙,有個 40 多歲的大叔被人送到診所來的時候,跟沈賀州情況一樣……」


我把冰塊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水。


接著說,


「這個大叔一直在工地上打工,被掉下來的磚頭砸到過,當時沒放心上,以為隻是皮外傷。」


嘉姐想了想,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兩年多前,賀州拍戲的時候被道具砸過。他沒跟我說,這事還是慶功宴上,導演誇他敬業拿出來講的。」


「他肯定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隻是沒說而已。」我嘆了口氣。


「檢查過,沒查出什麼問題,各項指標都正常……湘湘,後來那個大叔怎麼樣了?」


「我爸給治好了,開了幾服藥,給他推拿了幾次。」


我有些犯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我爸說就是身體的某個部位堵了,需要疏通。」


接著又一個長長的哈欠,我拿起冰塊放在自己額頭上。


「湘湘姐,你爸好厲害啊……」小莫感嘆。


「說起來,我們家也勉強算個醫學世家吧。」


眾人臉上浮現出敬意,原來如此……


「我爺爺是獸醫。」


眾人表情凝固……


不行了我太困了,哈欠不斷,眼睛閃著淚花。


「獸醫?」小莫有些驚訝,「你們家牲畜和人一起治?」


「不是,我爺爺那個年代,鎮上識字的人就不多,我爺爺一開始是獸醫,鎮上唯一的老醫師退休後被兒子接走了,我爺爺就自學。」


小莫眼神流露出敬意,「爺爺醫術一定很高明。」


「嗯……怎麼說呢,我們那兒吧,很多傳下來的偏方,就比如我今天給沈賀州用的,說不上什麼原理,但是管用。」


「我爺爺就研究總結這些偏方,再加上看書,逐漸又總結了一些經驗。我爺爺退休以後,我爸就把診所接過來了。」


嘉姐問,「湘湘,你爸爸給那個大叔開的藥方,能給我們一份嗎?」


我搖搖頭,「這個不能隨便給,是藥三分毒,每個人情況也不一樣,弄不好起反效果。」


「好吧。今天真的辛苦你了。」


「沒事,不過推拿我大概會點,雖然不知道他哪裡堵,至少能讓他身體輕松些。」


我拍拍自己的臉,眼睛要打架了,


「根治的話,還得找我爸,他一摸一按就知道哪裡堵了。我在公司也經常給月姐按,坐久了肩胛骨會難受,針扎那種疼。」


「我也有這個情況。」


嘉姐說著,反手拍拍自己的肩胛骨。


「是不是這裡?我之前辦過一家名氣很大的會所理療卡,效果不好。」


「那明天我幫你按按。」


「真的嗎?那先說聲謝謝了。」


嘉姐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不早了,湘湘你去睡吧?」


「你們呢?」


「我們還得幹活,這兩天都得通宵,想趁這個時候搞事的人太多了。」


小周也拍拍自己的臉。


大家都困得不行。


6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中午,走出房門。


「湘湘,你起來啦?」


我點點頭,去吧臺接了杯溫水,一口灌下。


睡飽了真舒服。


「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蛋糕,這家酒店蛋糕好吃。」


「好。」


我轉身,看見沈賀州居然坐在外面。


昨天除了健身,他幾乎沒出過主臥。


我走到陽臺,伸了個懶腰。


瞄一眼旁邊的沈賀州,好像在看劇本。


他抬頭看我一眼,沒說話。


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眯著眼曬太陽。


曬著曬著又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桌子上放著蛋糕。


沈賀州還在,支著頭在看手機。


我叉了一個蛋糕放進嘴裡。


「你被一隻鵝追著咬了兩年?」


「噗。」


我一口蛋糕卡喉嚨。


趕緊放下蛋糕,拿起桌上的水連灌幾口,好不容易咽下去。


沈賀州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水。


我想起來,這水是他的,瓶口開過。


「你說什麼被鵝咬?」


這種陳年舊谷子爛事他怎麼知道。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


這在我光輝的童年歲月中算不上大事件。


承認了也沒啥大不了的。


「這事說起來也是我的鍋,那時候我小,看電視上有人遛狗我很羨慕,但是我們家沒有狗,不過鄰居家有一隻鵝。」


我又叉了一塊小蛋糕放進嘴裡,繼續說,


「我溜鵝,那鵝不配合,我就握著它的脖子拖著走。」


「後來這隻鵝長大了,記仇,看見我就追著咬。」


「後來呢?」小莫過來,坐在我旁邊。


「有一次咬得太狠了,鄰居看不下去把它宰了,說起來,這事是我對不起它。」


沈賀州沒說話,繼續看手機。


我吃著我的小蛋糕,免費又美味,是我的夢中情糕。


為什麼人不能有四個胃?


「炸屎?」


我猛地抬頭,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我看向他。


他停下手部滑動屏幕的動作,等我回答。


「你如果非要聽的話……得加錢,這是付費部分。」


這事洗不了,全鎮都知道。


「嗯,按件計費還是按時收țũ⁺費?」


他今天心情倒是好,「你說吧,付費,這錢我出。」


我猶豫著,算了,誰童年沒幾件丟人的事兒。


「也是小時候的事兒,有一年春節,我和幾個發小玩兒那種小鞭炮,像火柴盒那種,你們玩兒過沒?」


小莫搖搖頭。


我也搖頭,沒童年的孩子真可憐。


我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鎮很小,周圍都是農田,農家養牛嘛,田間很多牛糞。」


「然後呢,湘姐你繼續。」


小莫把椅子挪過來,靠著我坐。


「我們邊走邊玩兒小鞭炮,路上看見一坨牛糞,我嫌小鞭炮不得勁兒,撿來一個大的。」


我腦子裡回想起那個畫面,放下了手裡的蛋糕。


「小的點燃扔出去會隔幾秒才爆,那個大的一丟牛糞上就炸了。」


「然後呢,你們沒事吧?」


「嗯……其實事挺大,那坨糞直接炸開花,那場面,說下糞雨都不過分。」


那天,發小回家後身上全部掛了彩。


哭聲叫聲還有家長的吼罵聲,混著鞭炮,熱鬧。


「你沒事嗎?」


「我嗎,回家路上撞見我媽了,她那天值班,提前下班。」


我腦海裡又想起當時的場景。


「我媽看我一身糞,路上直接折了一根條子,追了我三條街。」


就這樣鎮上都知道了。


沈賀州抬頭看著我,「小學畢業捅蜂窩?」


這事他都知道?


「怎麼可能……」我擺擺手,「那時候我都 12 歲了,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可以不承認。


「有照片。」


說著沈賀州把手機伸到我面前,那是我小學畢業照。


照片裡的我,臉腫成周圍人的兩倍大。


等會兒,這是微博!


「我的事兒怎麼在微博上?」


我抓著沈賀州的手機不放。


沒看錯,就是微博界面!


「湘姐,我過來就是想把手機給你看看,你的手機一直在震。」


說著小莫把手機伸到我面前,滿屏的未讀信ẗṻ₂息。


這是什麼情況?


我被網曝了?


7


有些事我知道會來,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我盯著微博熱搜,前十我一人獨佔三條,還有四條也和我有關。


#小鎮做題妹#(熱)


#倪香湘的黑歷史#(爆)


#倪香湘你配嗎#(爆)


#沈賀州今天分手了嗎#(熱)


……


「我這是被扒得一點渣不剩啊。Ṱūₔ」


「沒事的湘姐,人這輩子短短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


我看向小莫,「謝謝,你說得很對,下次別說了。」


就算交往也是兩個人的事兒,為啥隻有我被罵啊!


我憤憤不平地點開【沈賀州今天分手了嗎】話題,最熱的一條居然寫著:


我哭了一夜,心痛了一夜,我不想再愛你,可是我連你的平替都找不到。


我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的心裡隻裝得下你。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你了,沈賀州。


所以,你什麼時候分手? 


「沈賀州,我們一個月後以什麼理由分手啊?我甩了你?」


接收到沈賀州的冷眼,我趕忙加上一句,「怕是不合適吧……」


「湘姐……」


我側頭看向小莫,小莫一副「你怕不是有 10 年腦血栓」的眼神看我。


我直接無視,起身走到陽臺圍欄邊看看風景。


咦,那是什麼?


我抬頭看見陽臺頂端掛著什麼東西。


喊來小莫,他也沒看出來,隻猜測是風吹來的。


「你去找根棍子,我們把它搞下來。」


「我去找找。」說完小莫轉身進去。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秦悅。


我看向沈賀州,「我能接嗎?」


沈賀州抬眼,「開免提。」


「湘湘!你現在才接電話!我們公司都炸了!」


「啥情況!」

暢銷精選

滿目星野 綜藝整蠱給四個男明星發消息:「我懷 孕了。」
在他掌中[重生] 前生,聞裕強吻了紀安寧,被她一耳光扇得嘴角流血。 「你他媽的……」他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漬,「就是不肯相信我真的喜歡你是吧?」 特困生紀安寧冷冷地說:「你的喜歡,無非見色起意。」 後來,紀安寧魂魄飄蕩,看到這個一直糾纏她的富家子,手刃了她的仇人,血債血償。
嗨,沈川 昏迷多年的薑叢醒了過來,他以為我還喜歡他,卻不知我已 經結婚了。同學聚會上,玩遊戲輸了被罰吻一個人,薑叢志 在必得地看著我,下一秒我卻吻上了我身側人的臉頰。
擇木而曦 和季教授提出離婚後,他意外失憶了。 「為什麼要分房睡?」 「……」 「我們結婚幾年了?」 「三年。」 「都三年了,為什麼還沒有孩子?」 「……」 「是你的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我語塞。 不知該不該說,我和他隻是契約婚姻,當然沒孩子。
女友的竹馬回來後我消失了 紀念日那天,女友張盼盼發了朋友圈:「時間好快啊,轉眼 都第九年了。」我點贊後,那條朋友圈被秒刪。直到,我無 意間看到女朋友手機。有朋友在那條朋友圈留言: 「都9
回不來的阿落 "聽說老婆的學弟快死了。 他唯一的願望,是跟我老婆徐在錦舉辦一場婚禮。 她答應的那刻。 我通知系統,「幫我脫離這個世界吧。」 徐在錦兩次催我離婚。 我都沒能如約到民政局。 直到我作為絕症病人躺在手術臺上。 她這個主刀醫生,驚恐又絕望,「怎麼會是你?」 更讓她崩潰的是。 我會按系統設定,死在她手裡。 讓她永生內疚。"
霸道女總愛上我 晚上 10 點,公司女總裁還在群裡傳達會議精神。我邊吃泡面邊給死黨發了微信。 【這娘們大半夜自己不休息也不讓咱們休息?就是缺個男人。】 【你趕緊收了她,去表白。】【霸道女總愛上我吧。】 說完這句話,我就去收拾桌子。 回來看了一眼手機,我直接懵了。  公司大群裡全是問號。 【你瘋啦,你他媽發大群裡了。】死黨又是打字又是語音電話。 【現在撤回肯定來不及了,就說我對她一直有仰慕之情吧。】 【你他媽好好看看,你發的是霸道女總愛上我爸!】
留春令 "衛聽春是小說世界的龍套扮演員,穿越某本小說時,一時心軟,給雪地裡跪了好幾天的孩子餵了一碗熱茶。 之後角色下線,再過十年,她又穿進了這本小說,彼時那孩子長成了一位陰鬱蒼白的皇子,恰逢他遭遇綁架,被蓄意關在杳無人至的荒殿,饑寒交迫,衛聽春沒忍住,又給他餵了一杯熱茶。"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