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納,你在看什麼?”導演笑著過來,扒著那人的肩膀看。
名叫蕭伯納的男子抖了抖肩,把滿臉大胡子的導演抖下去:“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回到酒店,曹公公放好了熱水,讓皇上把皇後抱進去泡澡。
於是,虞棠就把宋簫剝了個精光,自己也跟著泡了進去。
曹公公拎著毛巾,無奈地站在旁邊,他的意思是讓皇後泡泡,可沒讓皇上也跟著泡。但是,跟了皇上多年,曹公公自然不會說多餘的話:“過山車的風入頭會難受,需要讓皇後出汗,把寒氣弄出來就好了。”
“朕知道了。”虞棠擺擺手,示意曹公公可以出去了。
剛剛關上浴室門,就聽到了宋簫的驚呼聲。
“唔,疼……”
“放松,我不動。”虞棠黏黏糊糊的聲音在浴室中傳來,磨砂玻璃幕牆上,印上了一隻宋簫的手印,那手撐在上面,然後慢慢滑下去。
浴缸中水流的哗哗聲,不斷傳出,那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大。曹公公面無表情地在屋裡煮茶、熨燙衣服、鋪床……
等他忙完了所有的事,浴室中的聲響才停了下來,作為一個優秀的管家,曹公公在第一時間拿著大浴巾在浴室門前等待。皇帝陛下抱著滿身粉紅的宋簫走出來,塞進被窩裡,看著粉嫩嫩熱乎乎的皇後,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這下發了汗,就不會生病了。”虞棠很是認真地說。
宋簫瞪了他一眼,沒聽說過這樣發汗的。
虞棠美滋滋地也鑽進被窩裡,把宋簫攬進懷裡抱著。
曹公公有些沒眼看,以前皇上也粘皇後,但還不至於一刻鍾都不放手,現在可好,恨不得綁到身上。
“皇上今晚就回學校嗎?”精英管家拿出平板電腦,詢問主人的行程,至於主人變成了膏藥精這種事,不是一個公公可以幹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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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虞棠抱著昏昏欲睡的宋簫,握著他的一隻手把玩,被熱水燻蒸的修長手指,泛著健康的粉紅色,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曹公公很快定好了兩人的機票:“老奴會向家主神情,去做皇上的管家。”
“不,”虞棠否決了曹公公的提議,雖然有曹公公在身邊,他會方便很多,但現在還沒有得到虞家的大權,把深得家主信任的曹公公要走,有些暴殄天物,“你在祖父身邊呆著。”
曹管家會意,低頭應允,還是有些不舍地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皇上懷裡毛絨絨的皇後。
宋簫的頭發已經吹幹,因為他的頭發比較細軟,吹幹之後很容易睡亂,被虞棠揉來揉去,亂糟糟的呆毛亂翹,看起來就有一種毛茸茸的感覺。
“保鏢訓練營的事,打聽得如何?”虞棠放松地靠在床頭,拉起被子把宋簫包裹住,把他的胳膊也塞進去,然後,開始不老實地摸來摸去。
“唔……”宋簫迷迷糊糊地捏住虞棠的手,挪了挪身體。
“如今不太平,老奴以為,皇上要讓暗一去學習,還是向保鏢團借幾個人先用著比較好。”曹公公有些擔心,之前皇上跟他提過,想要暗一去學習現代的武器和技術,但是那個傳說中的訓練營,一去就要半年。
獨孤暗是大虞最優秀的暗衛,他的各方面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隻是現代的武器和通訊技術,他並沒有接觸過。面對現在的熱武器,再高的功夫也沒辦法,還是有必要去學學的。
但是,虞家不是普通的商人世家,虞棠現在又得家主喜愛,處境是非常危險的。如果暗一去訓練,就必須有別人來保護虞棠。
“保鏢團,現在是誰在管。”虞棠垂目思索,被窩裡的手卻沒有消停,在某些柔軟的地方緩緩撫摸。
“保鏢團最近發生了不小的變動,先前的那個首領出事了,等新的首領上任,老奴再通知您。”
短暫的周末就這麼過去,三個大學生當晚就趕回了學校。走讀手續明天就能下來,虞棠直接帶著宋簫去了自己的住處。
這個別墅並不大,隻有兩層,看起來挺溫馨的。兩個佣人都是四十多歲的大媽,笑呵呵的話也不多。
“需要再收拾出一間客房嗎?”佣人笑著問。
“不用,他跟我住,拿杯熱牛奶上來。”虞棠拉著還在打哈欠的宋簫走上樓。
恰在這時候,宋簫的舍友打來了電話:“宋簫,你今晚不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魚塘:你去做個臥底。
曹公公:老奴舍不得皇後。
魚塘:你說什麼?(╰_╯)#
曹公公:……老奴舍不得皇上。
第68章 吵架
聽到高奧的電話,宋簫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室友,是在刻意地監督他的行程,似乎是想要隱瞞,但又不耐煩偽裝的樣子,這讓他覺得有些困惑。誰要監視他,還露出這種明顯的破綻來?
虞棠換了衣服過來,遞給了宋簫一張剛打印出來的紙。紙上是滿篇的代碼,中間夾雜著幾個網址。
“這是什麼?”宋簫看了半天,沒看出其中的玄機。
“我找人查了你室友的電腦,發現他每天跟一個固定的郵箱通信,”虞棠坐到他身邊,指了指上面夾雜著的網址,“這是同一個郵箱,並且注冊地在華國。”
宋簫眨眨眼:“也許是國內的朋友。”
“你跟朋友聯系是用郵箱的?”虞棠在他鼻尖咬了一口。
“唔……我沒跟朋友聯系……”宋簫皺了皺鼻子,皇帝說話,總是有幾層意思的,這家伙問這句話,一則是提醒他跟朋友聯系通常不會用郵箱,再則就是試探他有沒有跟別人聯系。要是他說,對呀,我跟誰誰誰就用的企鵝聊天,肯定會受到懲罰。
虞棠一愣,旋即忍不住笑起來,一把將人按倒在床上:“你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宋簫瞪了他一眼,試圖推開他繼續看那張紙。
虞棠卻不依不饒地騎到他身上:“說,平時都跟誰聯系?朕怎麼覺得你室友都比朕清楚你的行蹤。”
“我還沒問你,那個卡梅拉是怎麼回事呢!”宋簫把他按住雙手,掙扎不開,便反將一軍。
“沒聽到我叫她表姑嗎?”虞棠渾不在意地說,“他是那個九叔的表妹,家裡是挖油的。”
“少爺,您要的牛奶。”佣人大媽推門進來,把牛奶放到桌上,抬頭看到了呈不雅姿勢的兩人,頓時呆住了。
虞棠冷下臉來,放開宋簫跳下床:“我說過,不要隨意進我的房間。”
“哦,對不起。”佣人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低頭道歉。
獨孤暗進來,把佣人拉出去。等宋簫把牛奶喝掉,才又進來,單膝跪在虞棠面前:“屬下失職,請皇上責罰。”
“剛才做什麼去了?”虞棠拿紙巾給宋簫擦嘴,冷聲問道。
“花園裡有動靜,前去查看。”獨孤暗毫不隱瞞地說道,剛才他聽到花園裡有響動,就去查看,發現隻是個野貓就回身,這才發現佣人擅自進了虞棠的房間。
“讓她明天不用來了。”虞棠擺擺手,示意獨孤暗起來。以前在皇宮,晚上值夜,除了三步一個的侍衛,還有門外的太監宮女,暗處會有至少兩個暗衛。
現在隻剩下獨孤暗一個人,自然有些忙不過來。虞棠可不是個苛待臣屬的暴君,考慮著的確該再找兩個保鏢來。起碼,平時他跟宋簫分開的時候,能保證兩個人的安全。
現在已經深陷在家族的鬥爭之中,根本不能抽身也無法抽身,虞棠也不是那遇到困難就退縮的懦夫,先下手為強才是他的作風。
第二天,虞棠就和宋簫一起去宿舍,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了,連人帶東西打包進自己的別墅。
高奧看到宋簫要搬家,很是詫異:“你不住這裡了?”
“嗯,我跟朋友合租了房子,不住這裡了。”宋簫半真半假地說著。
高奧撇了撇嘴,心道這有錢人家的孩子真是浪費錢。
通常第一學期的學生都會住校,是因為入學前繳納的款項裡,是包含一學期的住宿費的。米國大學的住宿費非常貴,又不給退,大家都會選擇把這一學期住完,等下學期再跟同學出去合租。合租房子的錢會比宿舍的錢要低不少。
這是普通學生的做法,像宋簫這樣,一邊交著住宿費,一邊又出去跟人合租,明顯就是有錢任性。
“不要再跟他來往,他的電腦我讓人監控起來了。”虞棠拉著宋簫離開,看了看站在宿舍窗口正往他們這邊看的高奧,對上他的視線,那人不屑地轉過頭去。
宋簫點點頭,對於這個怪怪的室友,起初他是本著遠親不如近鄰的想法,試著跟他交好的,然而,這人簡直堪比翰林院那些老翰林,清高得難以相處。加上現在他又在監視自己,宋簫才不會傻乎乎地還跟他走近。
虞棠心滿意足地重新跟自家皇後住在了一起,覺得覺睡得好了,早飯也好吃了。
兩個女佣都被虞棠辭退了,讓曹管家給他推薦了幾個新的佣人。新招來的,是一個做華國菜的廚子,兩個打掃衛生的大媽,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名叫蘇珊。
蘇珊是管家學校畢業的,不過不是曹公公讀的那個高級的學校,隻是一個普通的職業大學,裡面有管家這個專業。
她是虞家家族企業中的人,本來在洛城的一家公司做前臺。現在幹回了本行,讓她很開心,很快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
蘇珊起初對宋簫的身份很好奇,作為一個思想開放的米國人,很容易就看出這兩個男孩子之間的氣氛不對。但不知道虞棠後來做了什麼,蘇珊再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好奇,並且守口如瓶。
“你想知道嗎?”虞棠擠進浴室裡,跟宋簫站在一起。
“皇上向來御下有方,臣自愧不如。”宋簫漫不經心地一邊說著,一邊搓澡。如果連身邊的人都籠絡不住,他這皇帝早就不用當了。
自家皇後竟然這麼相信他,這讓本來向來炫耀的虞棠有些失落,又有些得意。哼了一聲,拿過宋簫手中的搓澡巾,抬手給他搓背。
兩人每天都很忙碌,宋簫要讀兩個學位,課程很重,而虞棠則要開始去家族企業中實習。每周都要抽出兩天時間到紐市的公司,平時在學校也會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