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看看滿頭血的白種人,再看看毫發無損的宋簫,見他是個黃種人,看起來像是個留學生,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糊弄過去:“那麼有人員傷亡嗎?”
“沒有,受傷最重的就是我!”白人大漢理直氣壯地說。
“好吧,沒有人員傷亡,我們把車拖走鑑定一下,你撞壞了雕像,估計要賠償。”警察在記錄本上隨便寫了幾句,招呼著同伴收攤。
“警官先生,這明顯是謀殺!”宋簫抬手,攔住了轉身準備走的警官。
“謀殺?小子,你嚇傻了吧?”那大漢冷笑一聲,抬手就要去推宋簫。
獨孤暗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咔嚓一聲掰掉了。
“啊——”那大漢疼得大叫起來。
“喂,你做什麼!”警察衝著獨孤暗大吼一聲,詢問那大漢的傷勢。
大漢的手無力地垂著,不停地大喊大叫。
“應該是脫臼了。”高奧推了推眼鏡,走過來。作為一個醫學生,這些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但他並沒有出手幫他安回去的打算,而是冷眼看著那人。
“你,也跟我們去趟警局。”警察很不高興,指著獨孤暗,讓他也跟著去。
“等等,警官先生,”高奧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開始運轉他數學天才的打鬧,“據我觀測,在這輛車衝上廣場的時候,他完全有時間打方向盤避開人,但是他沒有,且我就站在宋簫的身邊,這車卻沒有撞到我。”
“你想說什麼?”警官皺了皺眉。
“也就是說,這輛車當時是可控的,他是有意要往宋簫身上撞的!”高奧接了將官的記錄本,三兩下在上面畫了一個模型,並估測出了車的路線的時速,根據他的計算,這輛車起碼是在三百米外加速,才能達到現在的時速,那麼,在三百米外的時候,如果真的是汽車失控,根據人的反應時間,他也完全有機會調轉方向盤。
警察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米國人的數學普遍不好,面對高奧提出的復雜公式,警官們根本聽不懂,隻是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好吧,這位小先生,你的分析我們會考慮的。”警官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並不像再繼續停留下去,草草地結束,就帶著那大漢厲害,並叫了救護車來給他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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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虞棠看看那破舊的越野車,又看看那罵罵咧咧的壯漢,微微眯起眼。
“或許,我知道是誰做的,”宋簫走到高奧身邊,靜靜地看著他,“跟你聯系的女人,有沒有說她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她隻說是你媽媽,”高奧一愣,“你媽媽已經死了,那聯系我的人是誰?”
還沒出國的時候,就有人找上了高奧,告訴他自己是宋簫的媽媽,那孩子倔強不喜歡跟家裡聯系,又擔心他在外面吃虧,就希望找個同學照應。對方知道高奧家條件不好,就說每周給他三百美金,隻要他每天匯報宋簫的去向。
對於高奧來說,這件事確實是個賺錢的好法子,但是隨著宋簫搬離宿舍,他能得到的信息越來越少,每天說來說去就那幾句,對方開始不滿意。高奧本來也不耐煩做這個,他是一心一意想要學習的人,今天獎學金下來,立時就不幹了。
“呵,大概是想成為我後媽的人。”宋簫冷笑一聲,在國內他一直就是個高中生,能得罪什麼人。宋子城每天跟他聯系,是不可能做出這種無聊的事的,那麼,會自稱他媽媽的,也就邱明豔了。
撞人的事,經過鑑定,那輛車確實剎車出了問題,但並沒有證據證明他當時是要撞宋簫的,官方把這個歸結於意外。因為並沒有發生人員傷亡,也就不了了之。
那大漢見沒什麼事,就打算離開,虞棠卻攔住了他:“這位先生,我弟弟弄斷了你的手,留個賬號給我,我希望給你一些補償。”
“唔……”那人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寫下了一個賬號,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虞棠將那小條交給獨孤暗,冷眼看著他走出警局。
回去的路上,宋簫沒再跟大家一起,而是坐上了虞棠的車。
虞棠緊緊抱著自家皇後,半晌不說話。
宋簫低頭看手機,那邊高奧發給他了一組圖片,是當時現場的照片,還有他自己計算的結果。
“新的保鏢到位之前,不要離開我身邊。”虞棠把他的手機抽走,捏著他的下巴轉過來。
宋簫拍開他的手,低頭繼續看手機。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虞棠抿了抿唇:“早上是我不好,回頭……朕再賞你個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暴君的日常篇》
魚塘:(咔嚓)朕賞你的簫,朕同樣可以折斷。
簫簫:QAQ
魚塘:寶貝不哭,我再給你買個新的。
簫簫:……
魚塘:(咔嚓)朕賞你的磨牙棒,朕同樣可以吃。
弟弟:QAQ
魚塘:哭什麼哭,再哭就家法伺候。
弟弟:╥﹏╥...
第70章 保鏢
宋簫驚奇地抬頭看他,皇帝陛下竟然會認錯了,抿了抿唇:“皇上不必如此。”不可一世的帝王,在他面前說自己不對,聽起來很是別扭,讓他也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朕給你買新的了,也不許在別人面前吹簫。”虞棠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吹簫的動作太撩人,以前他倆未成親的時候,饞得很了,他就時常讓宋簫進宮,坐在花園裡給他吹簫。
看著那淡色的唇含住修長的玉管,隱忍克制的帝王,就禁不住握緊了拳頭,臆想那玉簫是自己,被小侍郎含在口中。
一曲《月下海棠》,含了多少相思意,吹簫人與聽簫人,都不知道,隻知道這份情,如同簫聲一般,縹緲不可及。
宋簫漸漸紅了臉,繞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個:“你……”這也太小心眼了!吹簫什麼的……
虞棠哼了一聲,他是覺得自己驟然發脾氣做的不對,但並不認為自己阻止皇後在廣場上吹簫有什麼錯。做錯了就道歉,沒錯的就堅持,這就是千古一帝的作風。
宋簫無力跟他計較,挪開身子坐到一邊去:“你跟那人要了賬號,是打算查他?”
“這事自然不能這麼算了。”虞棠冷下臉來,今天要不是他及時跟上,宋簫就被撞飛了,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伸手,把宋簫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住,緩緩摩挲。若是有人想害他,他還回去便是,但有人要害宋簫,他就要千倍百倍地報復。
這事如果是邱明豔做的,那這個女人的手伸得就太長了。
兩人和好了,宋簫把高奧發給他的照片傳了一份給虞棠,自己則跟李偉偉聯系,詢問他邱明豔的動向。
“沒有出現在娛樂圈,最近挺低調的。”李偉偉是這麼說的,似乎沒什麼線索。
陳阿姨那邊卻有不尋常的消息:“那個女人倒是沒再登過門,不過國慶節的時候,宋箏來過,要了些零花錢。”
虞棠讓人去查了那個賬號,賬號的主人就是那天開車的白人大漢,這人名叫約翰,沒什麼正式的工作,靠著政府救濟和偶爾打個零工糊口,還是個有前科的家伙,四年前因為搶劫被抓進去,幾個月前剛剛放出來。這個賬號在近期並沒有什麼資金往來,但黑客從這個賬號找到了這人在某個付費電影網站的注冊郵箱。
不知道虞棠找的什麼厲害人物,竟然把這個郵箱密碼給破解了。郵箱中有一封往來郵件,是英文的,大致意思是事情辦成,會有一筆款項到賬,讓他提供一個可以跨境匯款的賬號。而約翰回復的郵件中,則提供了另一個銀行賬號。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但是黑客得來的證據是非法證據,並不能作為指控約翰的依據,米國的警察又偏袒白人,這事在警局那邊是以汽車失靈意外事故結案的,並不好辦。
虞棠能想出一百種對付約翰的方法,隻是苦於現在沒有人手,招兵買馬的事情迫在眉睫。
部分課程是在半學期的時候結束的,結束就會考試,等宋簫考完了最後一門,就被虞棠拉著去了洛城。
最近因為虞棠不放心,連社團活動也不讓宋簫去了。宋簫知道輕重,也配合皇上,跟天使會的會長說最近學習太忙,而且車禍的事沒有解決,不敢露面。
會長也很理解,表示如果需要幫助,他們會盡全力幫他控告約翰。
“棠,怎麼不帶你的未婚夫過來玩?”學校東邊的小禮堂裡,黑子會每周一次的聚會,布萊爾身邊又換了個新的少年,這次是個棒子國的。
“那天我看到的那個,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卡梅拉聞言,走過來坐到虞棠身邊,挑眉問他。作為虞家的親戚,她很清楚虞家老頭子有多古板,根本不可能接受孫子跟一個男孩子訂婚。
虞棠瞥了一眼卡梅拉:“這不關你的事。”
正說著,虞棠的手機響了,是宋簫打過來的,便立時接了:“考完試了?”
“嗯,”宋簫站在教學樓下面,左右看看,“你在哪裡?”
“我在小禮堂,”虞棠老實地答道,“老地方等我,我一會兒過去。”
布萊爾咂咂嘴:“棠,讓他一起過來吧,晚上我請客。”
虞棠沒理他們,起身就走。他讓管家訂了晚上去洛城的飛機,得抓緊時間帶宋簫去吃東西。
等虞棠離開禮堂,布萊爾把身邊的少年抱進懷裡,可惜地嘆了口氣。宋簫的長相,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就算不能碰,給他看看也好。但虞棠這個小氣鬼,一次共進晚餐的機會都不給他。
“卡梅拉,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問他?”在一邊吃葡萄的中東王子丹圖,注意到了剛才卡梅拉的話。
“據我所知,虞家是不會給他訂一個丈夫的。”卡梅拉冷笑,端起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你是說,那個男孩子隻是棠的玩物?”丹圖皺眉,覺得卡梅拉說的並不對,他看得出來,虞棠是真的把那個男孩當妻子看待的。
“不然呢?”卡梅拉挑眉。
“哇哦,那我說不定有機會呢。”布萊爾摸了摸下巴,如果隻是個玩物,等虞棠玩膩了,他就可以接手。
“要我幫忙嗎?”卡梅拉衝布萊爾擠擠眼,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