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時辰,劉縱的人已經來催好幾次了,而陛下今晚還等著結果。
傅辰蹙著眉,“殿下,您好了嗎?”
“傅辰……”邵華池有氣無力地喊著傅辰。
傅辰打開門,就看到衣帶松垮,褻衣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幾乎露出全身的邵華池,整個人都像煮熟的蝦子。
那下邊昂揚的部分,幾乎要被搓爛了,上面的小孔吐著晶瑩的水珠,就是出不來。
邵華池拉住傅辰的衣角,以前那凌厲的氣勢蕩然無存,現在隻是一個被藥效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人。
“幫我,出不來。”他指著下身的地方,那聲音啞得不行。“這次不需要你用嘴,就手……手,這總不算辱了你吧……”你總不用尋思著讓我賜你死罪了吧。
如果連手都不願意,你是有多厭惡我。
上次邵華池下了罪責,是讓傅辰用嘴幫忙釋放,任何正常男人都不可能答應。
但手呢,就是大學裡面,傅辰也見過同寢室的好幾個哥們,沒女友,對著電腦看著愛情動作片,自己給自己弄出來,有時候還會一起看。讓他用手幫忙,似乎也不算什麼大事。
想到這裡,傅辰驚了下,他居然已經開始為邵華池找借口開脫。
隻因為皇上的命令,還是僅僅是不忍心,或是那一絲不願承認的憐憫,傅辰分不清。
“傅辰,我隻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我想要活下去,活下去,幫我,隻有你……隻有你不會帶著厭惡的眼神看我!”
“是……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自然會幫您。”
邵華池的衣服已經湿透,散發著奇異的香味,他挪到傅辰身邊,躺倒在他懷裡,像隻土撥鼠,拱啊拱的。
“殿下,您能不動嗎?”傅辰被蹭得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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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池安靜了一會。
藥效讓他沒一會就又難受起來,心中燃燒著一團火,不滿足傅辰的慢動作,他牽引著傅辰的手,放在自己的昂揚之處。
在碰到那滾燙的事物時,傅辰猛地彈開了手。
生理上的反感,傅辰無法阻止。
外面又一次傳來太監的聲音,傅辰出去對著遠處的詭子道:“詭子,你先讓他們等一下,馬上就好。”
傅辰像是下了某種決定,將湿透顫抖的人摟入懷中,好像又回到了邵華池還痴傻的時光。
“殿下,這次我做示範,您要記住。”
“嗯~”邵華池難受地在傅辰身上打滾。
直到傅辰的手碰到那事物,上下動作,邵華池才松了一口氣,哼哼唧唧的紅著臉悶哼。
他靠在傅辰的胸口,那目光中漸漸染上淡淡笑意。
傅辰,你可知我抓住了你的弱點。
你這人,狠歸狠,薄涼歸薄涼,卻還保留著一絲真情,一絲人性。
若知道這次我又騙了你又利用了你,你定然還會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心裡恨毒了我吧。
心軟又心狠。
中春藥是真,難受是真,別人碰到就惡心是真,要應付皇帝是真。
其餘,卻是為了蒙蔽傅辰。
隻因這是他曾經僅僅得到過的溫暖,隻有這個人不會拿那種眼神看他,也隻有這個人碰到他的時候,他才不會惡心反胃。這第一次,釋放在傅辰手上,不難受,這事甚至與性別無關。
當劉縱派來的小太監看到傅辰拿著帕子,知道帕子裡裹著什麼,大大松了一口氣,總算能交差了!
七皇子不是天閹,就好!
傅辰回了福熙宮,也沒去看德妃,他打了幾口井水,反復搓著自己的手。
他很冷靜,甚至冷靜過頭了,靜靜地拉水,靜靜地洗手,靜靜地倒水,維持了一個時辰。
直到那雙手的皮被搓破了,他才準備回房休息。
路上遇到因為被剪毛一直在生悶氣的湯圓,它在花園裡玩,從德妃的主殿裡跑了出來自己和自己躲貓貓,看了傅辰,立馬來了精神,喵了幾聲企圖引起傅辰的注意。
傅辰將這毛團抱在懷裡,洗得冰涼的手在碰到那肉嘟嘟的球時,忍不住將它圈進懷裡,閉上了眼,“好暖。”
這一晚,抱著溫暖的湯圓,傅辰睜著眼到天明。
劉縱很滿意傅辰的處理,那些女子昏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感覺身下有異樣,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會多嘴,要說她們沒和殿下做過,那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嗎?
這事算解決了,劉縱想著傅辰也來內務府有些日子了,就是德妃那兒也待了很久,就著七皇子這事,為傅辰說了幾句好話。
正巧那時候安忠海在伺候皇帝,安忠海可是記得自個兒在明粹宮裡與傅辰許過承諾的。
當然這些話都是空口白話,但能無傷大雅幫一下,他也不會吝嗇兌現承諾。
皇帝跟前的公公可都有自己說話的門道,不會特意提誰誰誰如何了,要的就是一個不著痕跡。
這會兒正好傅辰自己爭氣,完成了皇帝心中的一個隱憂,劉縱又說了幾句,安忠海也樂得順口美言了幾句。
可不能小看這順口說的,安忠海常年伺候皇帝,了解皇帝的脾性,隻是幾句就能一定程度影響皇帝的決定。
“這小太監升職的是不是快了點,不過小家伙的確心靈手巧,人還挺討喜的,位置再升一升吧,到從三品帶班太監。
宮裡大部分太監都是熬資歷升職的,傅辰這樣的情況非常少,皇帝可沒時間一個個去記太監的名字,也不會特地去升誰的職位。
時間到了,年數到了,又沒犯過大錯的,內務府會整理卷案,到了年末交給皇帝過目,都是統一而緩慢的。
能再次升職,對傅辰來說是最實在的好消息。
這宮裡,看人下菜的不在少數,職位高了總能少些絆子少些眼色,便利不少。
劉縱對傅辰的事很上心,很快就處理好了相關批文。
“好好幹,別辜負我對你的器重!你看慕睿達,還是你師傅,都快被你趕上了!當年咱家也很看好他,他呢,這麼多年還是個管事!忒的沒用。”
傅辰一聽,笑著不作答。慕睿達是他的老上司,的確當管事當了很多年沒精進,過河不拆橋是他的準則,老上司再多不好,他也不可能背後說什麼。
“劉爺,您真沒事嗎,臉色怎麼越來越差?”傅辰自然地岔開了話題,上次給邵華池選宮人的時候,還隻是蠟黃,現在都有些死灰了。
“沒事,就是最近肚子老犯抽,晚上也睡不好,我去太醫院看看。”劉縱說著,又繼續處理公務,什麼時候去太醫院,那還真是再說了。
雖然性格不受皇帝的喜愛,但這份盡心盡職的態度令人欽佩,能穩穩坐在內務府總管的位置上那麼多年也與他的處事態度有關。
到了從三品,傅辰也有資格帶小太監了,比如德妃就會把福熙宮的幾個小太監給傅辰,也算的上一個小頭目。
上輩子最後換的工作是人事總監,傅辰對於上下級的心理還是有些了解的,面對這些提心吊膽的小太監當然不會搞什麼下馬威,以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這讓小太監們松了一口氣。特別是以前第一次來福熙宮,收過傅辰賄賂的泰平泰和兩人,更是把傅辰給的銀子全數奉還,甚至自己還添了不少,那態度叫一個好。
傅辰當然收下了,升職後每個月的賞例多了,月銀也多了,不用像以前那樣到處打點、孝敬,已經有多餘的銀子可以存下來。但他必須收下這些笑納,他若不收他們才會擔心傅辰是不是有什麼後招,準備秋後算賬,收下代表讓他們放心,他不會對付他們。
別看泰平是邵華池的探子,但他打入不了福熙宮內部,這顆棋子相當於廢了,在邵華池那兒也不可能受重視。就算是探子,歸根結底生活還是在福熙宮,過著和普通太監一樣的日子,誰不想日子好過點。
現在當然是維持原狀,但以後就說不準了。對傅辰來說,除了監欄院那幾位兄弟外,這些人才是他現在開始建立的班底,有自己的力量,才有話語權。
而這力量,不能被任何人察覺,他並不急著規劃未來,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下去。
剛升職的日子,傅辰一直待在福熙宮,重新分配那些小太監的職責,又為德妃做了幾次美容、香水、面膜等等,就好些日子沒去內務府上差,到內務府也是在不影響福熙宮的差事前提下,等他得了空再去的時候,內務府卻換了掌權的人。
李祥英似笑非笑地看著傅辰,“小傅公公,我們很久沒見了,可有想念咱家?咱家可是想你的很吶!”
應該說他暫時取代了劉縱處理內務府的事務,說是劉縱已命不久矣,不適合再做內務府總管,因為兩位總管公公的保薦,李祥英暫為代理。
雖然前幾日看到劉縱的時候,能感覺出他身體不適,但應該不至於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