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寒的王妃,她一直屬意自己的娘家侄女徐雅,正說著徐雅隨著長輩走了過來,她是在太後身邊養大的,太後對這個年齡最小的侄女一向喜愛,見她來了,神色都和緩了幾分。
徐雅的五官有幾分隨了她娘,一張臉溫婉宜人,瞧著就讓人覺得舒服,她在京城眾貴女中同樣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因為為人低調,不喜交際,名聲才不如衛寧紫跟陸菲等人,單看相貌,同樣是個美人。
若拿花喻人,那她就是水仙,淡雅風致,惹人憐愛。
淑妃笑道:“我們阿雅,果然最討姑母的歡心,你一來,不僅我們全失寵了,連王爺都被太後冷落了。”
她是阿雅的嫡親姐姐,言語間滿是打趣。
徐雅抿唇偷看了沈封寒一眼,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瞧兒子神色淡淡的,並不搭話,太後隻得道:“他幾年不回京一次,我想熱絡也熱絡不起來。”
淑妃捂唇笑了笑,又說了幾句逗趣的話。
太後的生辰是大事兒,特意請了戲班,擺在了偏殿,又說了會兒話,太後便打算移到偏殿聽戲,清楚小姑娘們坐不住,太後發了話,“你們不必跟著,今日天氣好,你們難得來宮裡一趟,便去御花園賞花賞水去吧。”
偏殿面積也不大,她們去了也沒地坐,姑娘們謝過恩,便去了御花園。
太後將徐雅拉到了偏殿,仔細交代道:“你表哥難得逗留了一番,你等會兒陪他說說話吧。”
以前沈封寒沒有成親的念頭也就罷了,現在既然說了會考慮,她自然想撮合一下兩人,徐雅是她看著長大的,又是自己最小的侄女,嫁入了王府,有她照料著沈封寒,她也放心。
徐雅臉上微燙,嬌羞的垂下了眼眸,輕輕嗯了一聲,誰知等她出去時,卻發現表哥已經離開了。
徐雅咬了咬唇。
——
陸瑤正打算跟林月彤一起去賞花時,一個丫頭路過她身旁時,卻塞給她一個紙條,讓她去一趟御花園旁邊的觀景閣一趟,署名卻是沈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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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之前在書房見過他的字,發現確實是他寫的,陸瑤咬了下唇,不知道他找她什麼事,陸瑤想了想還是打算過去看看,不說他貴為王爺,他的命令不得不從,就衝七王爺曾替她解了圍,陸瑤都沒法視而不見。
她帶著芸香一道來的,觀景閣一共有三層,陸瑤按指示走到了頂層,來了此處後,陸瑤才發現周圍安靜的很,根本沒有七王爺的身影。
她正打算離開時,薛如珍卻出現了,她冷笑一聲走了過來,芸香緊跟在她身後,想攔她,卻被她一腳踹到了一旁。
芸香沒有防備腳步踉跄了一下,腦袋撞在了柱子上,額頭的血滲出來一片,人也暈了過去。
陸瑤憤怒不已,喊了一句,“薛如珍!”
薛如珍卻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臉上的神情猶如惡鬼。
“呵,我也名字也是你能喊的?你配嗎?以舅舅的名義果然可以將你約過來,你個賤女人!就這麼喜歡往男人身上貼?那我今日就讓你好好貼貼。”
她最初隻備了毀容藥,然而一想到沈封寒對她的維護,她心底的嫉妒就瘋狂地滋生了起來,越發偏激,想要徹底毀了陸瑤。
對一個姑娘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她的清白,陸瑤不是愛勾人嗎?那她就讓她變成人盡可夫的婊子,看她還有什麼臉存活。
她倒要看看,等她失去了清白,太後還會不會看重她!
陸瑤抿了下唇,“薛如珍!你究竟想怎樣?”
薛如珍低笑了一聲,“陸瑤,你毀我名聲時,難道沒想過我會報復回去?你瞧清楚了,今天將你約出來的人是我,接下來的事也是我做的,你可仔細瞧好了。”
“出來吧。”
薛如珍話音剛落,一個面帶面具的男子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見她竟然敢將陌生男人帶進後宮,陸瑤心底震驚不已,更震驚的卻是薛如珍話裡的意思,她究竟想做什麼?
陸瑤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掃了一眼,察覺到他淫色的打量,陸瑤的心髒緊縮了一下。
瞧出她有些怕了,薛如珍嬌笑一聲,“呵,知道怕了?晚了!毀我名聲時,你就該做好心理準備,陸瑤好好享受吧,他可伺候過不少女人,真是便宜你了。”
陸瑤一步步朝後退去,她早該明白過來,沈封寒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怎麼可能派丫鬟給她送信,原來字跡竟是薛如珍造了假,可恨她竟然沒有分辨出來。
她心中飛快地想著逃生的法子,觀景閣的西側是各種珍貴的花草,東側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夏天時,宮裡的公主和妃子時常來此處釣魚,這片湖算不上太大,她跳進去,若能驚動巡邏的侍衛,倒是有一線逃掉的可能。
陸瑤裝作一副極為害怕的樣子,朝後退了退,實際上她也是怕的,小臉一片蒼白,淡粉色的唇微微有些顫抖,“你別過來!”
男人貓戲老鼠般瞧了她一眼,見她容顏嬌美,身姿曼妙,心頭一片火熱,隻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他是京城新出的採花大盜,糟蹋過不少小姑娘,因為輕功好,根本沒被官府抓住過,是薛如珍重金將他請了過來。
“這個給你,弄完,記得毀掉她這張臉。”薛如珍丟給男人一個藥瓶。
陸瑤已經退到了邊上,趁他們說話的空擋,翻身跳進了湖邊,男人朝她逼近,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陸瑤半個身體懸在空中,她整個手都是抖的,飛快拔掉頭上的金簪狠狠插在了他手上!
薛如珍臉色難看,“蠢貨,趕緊將她拉上來啊!
男子手上猛地一疼,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就放松了,陸瑤狠狠又扎了一下,趁機掙脫開他的手,掉了進去,這是他第一次受傷,竟然還是被個小姑娘刺傷的,男人邪氣地勾了勾唇,目光有些陰冷,他不會遊泳便沒有追上去。
見她竟然逃掉了,薛如珍怒罵道:“廢物!一個大男人眼睜睜的看著她逃走,這點疼都忍不了算什麼男人!”
男人面無表情地朝她看了過來,捏住了她的下巴,“這張臉仔細瞧倒也能入眼,他邪氣的湊近薛如珍的脖頸,親了一下,“小妞,她逃了,你就留下陪我吧!”
薛如珍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她渾身抖了一下,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慌張,“你敢!本郡主要你的命!”
男人嗤笑一聲,隻聽刺啦一聲,便伸手將她的上衣撕開了,胸前的白皙瞬間露了出來,薛如珍這下是真的怕了,眼底深處溢出一絲絕望來,“你、你住手啊!”
她的丫鬟幾乎嚇的魂飛魄散,反應過來後,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腿,“求求您放過我們家郡主!”
薛如珍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緊緊抓住了男人的衣服,“對,你放了我,我保證給你尋更美的人過來,你看我這個丫鬟怎麼樣?她尚未破處,皮膚也細膩的緊,我將她賞給你好不好?”
春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說變就變的嘴臉,笑道:“你的皮膚也很細膩,我放著郡主不要,反而去寵幸一個丫頭,傻了不成?不若你們二人我一並要了?小爺已經好幾日沒做這檔子事了,幹脆就讓你們二人一並伺候吧。”
說著手已經插到了她的褻衣內,很快便觸碰到了她的柔軟。
薛如珍掙扎了一下,男人掏出懷裡的藥瓶給她嗅了一下,瞬間她的面色便潮紅了起來,一點力氣都沒了。
春綠雖然沒被下藥,卻還記得郡主將她推出來的話,她冷意瞧著,心底竟然湧起一股奇異的快感,真是報應啊!哈哈哈哈,報應!
男人的手扣弄了兩下,薛如珍羞憤欲死,偏偏那隻作亂的手愈發囂張,手指很快便沒了進去,“嘖,真緊,寶貝兒,小爺越來越興奮了。”
說著他就去解腰帶。
薛如珍險些嚇死過去,這一刻不過發生在片刻間,男人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聽到動靜,便知大事不妙,丟下薛如珍就腳尖一點,逃了出去。
薛如珍癱軟在了地上,她狠狠瞪了春綠一眼,她才走過來,幫她穿上衣服。
——
知道陸瑤收了個紙團便去了觀景閣時,沈封寒放心不下,也去了,因為路上遇到了何公公才耽誤了一下。
他在陸瑤身邊留了兩個暗衛,一是保護她,二是可以隨時知道她的消息。
知道薛如珍也進了觀景閣,怕薛如珍為難她,暗二便過來通知了一下沈封寒。
後來便突然出現個陌生男人,暗一正打算出手時,卻見陸姑娘決絕地跳了下去。
他已經知道了自家王爺對陸姑娘的心思自然不好跳下去救人,遠遠看到王爺來了,就飛奔過去,說了這個消息。
沈封寒足尖一點,來到湖邊,便縱身跳了進去。
陸瑤跳進湖裡時悲哀地發現湖邊沒有侍衛,她不會遊泳,上一世就是死在了湖裡,她對湖水充滿了畏懼。
口鼻沒入水中時陸瑤腦袋中閃過很多事,她不甘心死去,拼命拍擊了一下水面,想要引起侍衛的注意,誰料周圍卻沒有一個人。
越掙扎越難受,陸瑤放棄了掙扎,想到鋪子、哥哥、表妹……她是那麼的不甘心,她還沒賺到足夠的錢,還沒有看著哥哥上進起來,也沒能幫表妹尋一樁好點的婚事。
不知道是不是放棄掙扎的緣故,她沉入水底的速度竟然慢了些。
徹底陷入昏迷前,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她遊了過來,那個人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焦急,陸瑤嘴角勾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死前想的竟然是他。
果然臉長得好看就是招人掛念。
沈封寒以最快的速度朝她遊了去,一把將她撈出了水面,小丫頭已經閉上了眼,一頭墨發披散開來,襯得一張小臉慘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