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清楚了,就不用被罰了嗎?”
無相抿唇叮囑,“勿說是我問的。”
寂然忙不迭點頭:“師叔,我知道了!”
他最討厭抄寫經書了,這會兒把掃帚一丟,趕緊急匆匆跑著去找林墨去了。
林墨買完了紀念品,吃了個午飯,就回去收拾東西準備下山了。
寂然在門口張望,故作正經的等了一會兒。
等到林墨出來的時候,他才傻眼了,“施主姐姐,你要走了?”
“是你啊。”林墨微微一笑:“是該下山了,謝謝你和你師叔對我的照料了。”
“那,那你以後還來嗎?”
“或許會吧。”林墨點點頭。
寂然拉住林墨的手,撒嬌,“姐姐,你能不能晚點再走啊。”
他師叔難得這麼好講話,要是姐姐走了,師叔又該冷冰冰的了。
他憋著嘴:“姐姐,山上不好玩嗎?”
薛歡歡在後面,真的很想反問,山上好玩嗎?
林墨想了一下:“姐姐呢,要回去讀書的,我啊,還沒有畢業呢。”
“就像是你一樣,每天都還要學習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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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寂然的腦袋,拿出從景點那邊買來的一盒子綠豆糕,“給你吃。”
寂然看了看綠豆糕,也不客氣的接過了。
他畢竟還小,也喜歡吃甜食。
“姐姐,那你以後要來看我和無相師叔啊。”
“還有這種好事?”薛歡歡還是忍不住說話了,“看你就算了,你師叔,可是我們想看就看得到的?”
寂然皺了皺鼻子:“你看不一定看得到,但是如果是施主姐姐,就一定可以看到。”
薛歡歡都要氣笑了。
好看的就是施主姐姐,她不好看的,就是施主。
得,誰讓大家都是顏控呢?
她看到無相,也是覺得是帥氣師傅,看到不好看的,就是光頭和尚。
“你還小。”林墨拍了拍寂然的光頭,“你師叔每天繁忙,哪有空見我啊?”
她啞然失笑:“你可別給你師叔招惹一群花痴來。”
“不是啊。”寂然很想說出來是師叔讓自已來的。
可是他記得師叔的教誨,有些泄氣。
“你不喜歡我師叔嗎?”
“如果你喜歡他,你肯定會天天來找他玩的。”
就像是他喜歡後山的小松鼠,他就會天天都忍不住去看看小松鼠。
薛歡歡咳嗽了一聲,看著林墨,“墨墨啊,你喜歡無相師傅嗎?”
林墨抿唇:“我敬仰他。”
她在佛門重地,還是有幾分虔誠的,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敢隨意去玩笑這些。
她不想褻瀆佛門弟子。
寂然看林墨的反應,也知道恐怕施主姐姐是不喜歡師叔的。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林墨突然笑道:“寂然,謝謝你送給我的花,很好看,我很喜歡。”
“我生病心情很差,要不是你的花,我估計都要抑鬱的很。”
“啊?”寂然撓了撓小光頭:“我沒有送過姐姐花啊。”
“而且這種天氣,桃花還沒看,隻有無相師叔的後院裡有梅花。”
“我可不敢去摘的,師叔可寶貝的很,我要是摘了,會被罰跪的。”
寂然一想到師叔懲罰人的時候,那毫不講理的樣子,就感到害怕。
林墨疑惑:“不是你?那能夠是誰呢?”
“我看啊,就是師叔送給你的。”寂然抄著冰涼涼的手手,“因為這幾天的藥,不是我送來的,就是師叔送來的,他不會假借於他人之手。”
“姐姐,你跟我師叔認識嗎?”
“不認識吧。”林墨不記得自已什麼時候認識和尚,她覺得無相師傅這種人,應該不會送給自已花。
她沉吟:“那可能是我搞錯了。”
“好了,我們也要走了,等我放暑假來看你,好嗎?”
寂然頓時眉開眼笑:“那好,我跟師叔在這裡等你嗷。”
“對啦,我師叔雖然是佛門弟子,但是並沒有授戒,所以……”
寂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林墨聽得雲裡霧裡的,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
李途也來找他們來了,“歡歡,小墨,走了,一起下山啊。”
薛歡歡催促林墨:“墨墨,下次來了再聊吧,我們要走了。”
林墨衝著寂然揮了揮手,也沒有什麼行李,輕車簡行的走了。
寂然站在原地,心中沉悶悶的,“唉,姐姐啊,你怎麼能夠不認識我師叔呢?我師叔可是這麼好的人,對你這樣好。”
寂然覺得自已對人生的頓悟又深了一點。
他回去找到了無相,看到他已經摘下了頭上的帷帽,露出來原本的面容。
他遺憾的湊上去:“師叔,施主姐姐他們下山了。”
“恩,我知道了。”
“師叔,你跟你妹妹都沒敘敘舊,你不會想念她嗎?”寂然可是有父母的,他是身體不好才養在寺廟,可是他每次都會很想念父母。
無相的眼眸裡像是盛了一勺清冷的月色,“我早已經放下俗世的一切,怎麼會想念呢?”
“可是你要是放下一切,你怎麼會對施主姐姐截然不同呢?”寂然搖著腦袋,“所以說,師叔也有嘴硬的時候呢。”
無相直接看向了一旁的戒尺。
嚇得寂然趕緊一蹦三尺高,屁顛顛的而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師叔又要揍我了!”
這裡沒有任何的不同,隻是窗戶底下那一簇漂亮的梅花已經不見了。
昨晚夜深,無相也看著那空落落的枝頭在想。
她是不是喜歡呢?
遠處傳來寂然的聲音,“對了,師叔,施主姐姐說很喜歡梅花!”
無相一愣,嘴角有幾分笑意,但是轉瞬即逝,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第234章 看到了柳惜惜一定要跑
林墨從山上下來。
她回到家裡,像是經歷了一場艱難的求生一樣。
盛滄看她如此風塵僕僕,忍不住皺眉:“墨墨,怎麼弄成這樣,不是去爬山嗎?”
“大哥,我沒事。”林墨趴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抱著軟乎乎的靠枕,發出了微弱的嗚嗚,“還是在家裡舒服。”
“坐這麼久的大巴車,我的骨頭都要僵硬了。”
盛滄聽她這話,扯了扯嘴角。
等過了一會兒,聽到小姑娘沒動靜,他一看,才發現林墨竟然是睡著了。
秋兒拿著毯子過來。
盛滄抬手制止,“不必了,我送她上樓休息。”
林墨蜷縮著身子,抱著靠枕在沙發上睡得很香,呼吸平緩,整個人非常放松。
盛滄摸了摸她冰冷的腳丫子,無奈的搖頭。
林墨感覺到了溫暖,朝著盛滄拱了拱。
盛滄彎腰摟著她的腰肢,輕而易舉的把人打橫抱起,腳步穩健的朝著樓上走去。
林墨抿了抿嘴巴,眼皮子顫了顫,鼻尖是男人身上凜然的淡淡冷香,是很熟悉、很心安的氣味。
她安穩的睡覺。
盛滄低眸看著她,扯了扯嘴角。
小姑娘睡得倒是香,臉頰都有些紅撲撲的,看來真是累壞了。
盛滄到了房間裡,把她放下。
少女的衣服有幾分凌亂,盛滄斂眸喉嚨滾動了兩下,遮掩住眼底的情緒。
扯著被子給她蓋住了。
林墨感受到暖呼呼的被窩,也不再去纏著盛滄、往他那邊靠了。
盛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好好休息吧,墨墨。”
他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又嫩又白,讓人喜難自抑。
他突然笑了:“小羊羔。”
“你可要快點長大。”
盛滄冷徹的眸帶著幾分柔光,平日裡冷傲的眼,如同野獸一樣在她的臉頰上環伺。
林墨睡醒的時候,正好到了晚上的飯點。
她扯了扯柔軟的被子,“是大哥把我送上來的嗎?”
林墨揉了揉自已的胳膊腿,打了個哈欠,才發現肚子已經餓的不行了。
在山上吃齋飯,雖然味道素雅,可也確實是清淡至極。
“以後可不能夠再去爬山了,實在是……太累了!”林墨揉胳膊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發現自已手腕上的串珠不見了。
她趕緊起身,掀開被子到處看了看,都沒有看到自已的那一串珠子。
雖然佛珠不值錢,可是畢竟是人家送給她的,也不能直接弄丟了。
“咦,明明是帶著回家了的啊,我怎麼這麼馬虎大意……”
林墨趕緊下樓,在沙發上找了找。
秋兒疑惑:“小姐,你在找東西嗎?”
“恩,是一個手串。”林墨隨口道。
她在沙發上翻找,可算是在一個靠枕底下找到了。
菩提手串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發上。
她松了口氣,拿起來戴在了手腕上。
秋兒指著佛珠,笑道:“小姐,主子也有這麼一串诶,跟你的也很相似,隻是主子的似乎顏色更深、珠子更大一些。”
“這是你和主子的情侶款式嗎?”
難道主子突然開竅了,終於要開始追求小姐了?
“不是啊。”林墨搖頭:“這是我這次去山裡寺廟得來的,據說可以保平安。”
“跟我大哥的不一樣啊,很不同的吧。”
秋兒露出幾分遺憾:“這個很好看,很適合小姐你。”
林墨不明白秋兒為什麼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在她看來,目前這些哥哥們之中,最安全的應該就是大哥和四哥了。
說起來,四哥也好久都沒消息了。
林墨還是很擔憂四哥的處境的。
大哥是金融上的總裁,有錢有權。
二哥是赫赫有名的神醫,能夠醫死人肉白骨,到哪裡都受人尊敬。
三哥呢,好歹是一個天才少年,在學校裡都已經拿到了研究生保送資格了。
而五哥,表面上看起來紈绔富二代一個,其實掌握著地下消息網,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價值千金的消息。
而八哥是國畫院的傳統藝術傳承人,最近還在他們學校裡授課。
十二哥哥夜嶼,在娛樂圈可是一路走紅。
她並不清楚十二個哥哥的具體從事的職業,隻知道見過了的幾個哥哥的。
這裡面,隻有四哥依舊是一個國際殺手,每天都是要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她嘆了口氣,“四哥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盛滄從書房下來。
“墨墨,吃晚飯吧。”
林墨在飯桌前坐下,拿起了自已的碗筷,“大哥,好久不聽你提起四哥了,他最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