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聲,自然的轉移話題,“我們可以給你進行惡補,你四哥厲害,他可是特別厲害的殺手,他要是調教調教你,你一定會成為一個高手的。”
“你用不著出去跟陌生人學習,畢竟人心隔肚皮,別人的話,一分都不能夠相信。”
林墨支著下巴,點了點頭,“倒也是這個道理。”
隨即,她就把核桃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自已要學防身術,有十二個哥哥,哪個不能夠教她?
用不著出去。
更何況,她的暗衛那麼厲害,要是安他們都解決不了的麻煩,她臨時抱佛腳也不見得能夠學會。
第二天,核桃在武道場中沒有等到林墨。
她去餛飩店也沒有等到林墨。
她可愛的臉上有些生氣,“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啊我們都約定好了的,君子一諾,重達千鈞的嘛。”
餛飩店老板笑呵呵的:“也不能夠怪別人不相信你,要是誰都相信陌生人,那世界上被拐賣的女人就更多了。”
“老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且你都在身份上作假了,你什麼心思,你自已還不清楚?”
核桃別了別嘴角,她雙手環胸,揚眉,“我是……我是為了拉近距離。”
“我們確實是先注意到她的,可是,可是以後會有更多人打她的主意啊。”
“咳,我不管,反正是她失信在先的,我明天還要去她家樓下蹲守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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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自然不知道,自已仿佛是小小的一粒塵埃,怎麼會牽扯到了武道之中。
她傍晚的時候,出門買水果,一直感覺到自已身後有人跟著。
她回頭一看,一捧花朝著自已砸過來。
“阿嚏。”
林墨雖然躲過了,可是刺鼻的味道,還是鑽入了她的鼻腔。
她揉著鼻子,納悶:“什麼人這麼沒素質,亂丟垃圾。”
她沒多想,提著水果回家去了。
這裡是大學附近的房子,連正規的小區都算不上,還是比較老式的建築。
雖然距離學校近,距離方便,但是環境就不是很好了。
街角。
林熙熙和文琪琪坐在車子上,看著這邊神色都有些不懷好意。
“琪琪,你給那花上噴的是什麼啊?”
“呵呵,是一種會爛臉的藥物,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他們武道之中的一種下三濫的玩意兒。”文琪琪絲毫都沒有隱瞞,“我還是之前從我堂哥那邊拿來玩的。”
“我們家的大人現在都停歇了報復,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都很謹慎。”
“但是我可不能夠看到她這麼輕易的躲過去,她可是害死了我哥!這件事,沒完!”
林熙熙忍不住有些後背發寒,“武道到底是什麼啊?”
“呵呵,現在的華夏帝國雖然很穩定,但是武道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了,更何況之後有可能會格局動蕩呢,什麼都要依仗武道的。”
“武道修為高的人,就像是我年長的幾個堂哥,都已經是宗師的水平了。”
“他們很厲害的,到哪裡都是人敬畏拉攏的存在,武道也發展出來了自已的一套環境方式。”
文琪琪隨口跟林熙熙解釋了兩句,她也說不清楚。
她隻知道,他們家之所以能夠在首都這麼橫著走,主要還是因為自已大伯家是武道之中顯赫一方的厲害角色,所以才可以讓所有人都對文家忌憚三分。
“熙熙,我這次願意帶上你,也是我原諒你了,你以後要是跟林墨牽扯上,就是我的敵人,你懂嗎?”
林熙熙對上文琪琪眼中的寒芒,忙不迭點頭:“懂,你放心,我巴不得她早死!”
林墨在電梯門口等著,想到街尾的車子,眯了眯眼睛。
她即便是不注意,都很困難。
這種地方停著這樣的豪車,又是熟悉的車牌,不是文琪琪都沒得跑。
她對暗中的暗衛吩咐,“幫我把那束花送還給她們,不過你們也要小心,那花估計是有點不對勁,戴上口罩,不要直接接觸了。”
隨即,她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到,直接進了電梯裡。
東方白又來送菜,冰箱裡已經被他塞的滿滿當當的了,不過東方白要出差一趟,去接一樣寶貝古董,所以送完菜就走了。
林墨在客廳裡,給二哥打電話說了一下被砸了花的事情。
電話那一頭,沉默了一下,“墨墨,等我大概2到3個小時,我趕過來,我正要進行一場手術,估計要一個半小時,是我曾經的老師,不得不出手。”
風昭寧的聲音沉穩,讓林墨有一種濃濃的安全感。
“二哥,那你別急著過來,我隻是問問你,要是真有事兒了,我也知道自已去醫院的。”
“更何況,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說不準是自已疑神疑鬼了。”
“你要專注手術,別想著我的事情了,好好準備室手術。”
林墨說完,也不等風昭寧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她不禁有些懊惱,“這麼點小事情,我實在是不該拿著去煩二哥,下次還是不能這樣了。他們也都有自已的事情要忙。”
林墨想著,起身打開冰箱,拿出一盒子胡蘿卜和青椒和瘦肉,“三哥還有半小時回來,我得趕緊把晚飯做好才行。”
廚房裡響起哗啦啦的水聲。
手機裡播放著做菜的視頻教程。
林墨切著胡蘿卜絲兒,覺得廚房有些熱,青椒絲也辣手的很。
她突然一陣眩暈,手裡的胡蘿卜掉在了地上,她放下菜刀,雙手攙扶著廚房臺面緩了緩。
面前的一切都有些轉動,她隻能夠憑借著下意識的動作,關閉了灶火,然後去用冷水澆了澆臉頰。
可是她並沒有清醒,這種症狀,她一時間分不清楚是什麼緣故。
難道是過敏了嗎?還是那花香裡是夾雜著別的東西?
房門被人敲響。
林墨以為是南宮遙回來了,走過去打開了房門,還沒看清楚外面的人,身體一軟就軟軟的朝著人倒下去了。
“林墨?”
“你是在碰瓷嗎?”
“要不是主子交代要我拉攏你,我至於給你收拾爛攤子……”
第299章 陰鸷少年
林墨恍恍惚惚的,隻覺得雙手亂抓,抓到了一些冰冰涼涼的東西。
她也搞不清楚,冷,太冷了……
車子很平穩,她掀開眼皮,看到了車窗,隨即,又陷入了黑暗中。
她不確定時間過去了多久,似乎是很久。
她難受極了,也分不清楚了。
溫馨的房間裡,大床上躺著林墨,旁邊圍繞著兩個女人。
核桃嘆了口氣:“柳姐姐,她好像是過敏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看她臉頰都紅了,不會真是過敏了吧”
“過敏可是會要命的,還是送去醫院急救吧?”
溫婉的女人低笑了兩聲,狐狸眼迷人的微微上揚著,她豐腴的臉蛋上帶著幾分促狹。
她的聲音拉長,帶著成熟女人的嫵媚,“小核桃,你怕了?”
“她是主子要的人,她不會死的。”
柳惜惜抬起手,撫摸著林墨這一張蒼白的臉蛋,她的眼神繾綣又懷念,透露著幾分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意味。
一雙眼睛裡是成年人的熟欲。
她微微笑著:“核桃,她跟我像嗎?”
“不像啊。”核桃搖頭,苦巴巴的趴在床邊上,“她長得是清冷掛的,而且年輕貌美,而柳姐姐你是成熟的美人,人間尤物。”
“如果是說五官,她比較好看啊,如果是說氣質,我估計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拒絕你吧?”
核桃也是很耿直的。
柳惜惜拿著毛巾,擦了擦林墨的手背,“她怎麼會被下藥呢?多愚笨。”
“她不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可惜了。”
“可惜什麼?”核桃不解。
“可惜她天姿綽約,卻泯然眾人。”柳惜惜的美眸中帶著遺憾和追憶,“我之前的任務就是觀察她,在學校裡觀察來觀察去,也隻是一個表裡如一的普通學生。”
“要不是我曾經跟她熟識,估計真要以為不是同一個人了。”
核桃聽不懂,聽不懂幹脆就不聽了。
“柳姐姐,醫生到了,我們先出去?”
柳惜惜看到門口年輕的少年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眸光閃爍了一下,她恭敬的起身讓開了位置。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蒼白的臉色,“主子,你最近狀況似乎不是很好。”
少年根本沒有理會柳惜惜,像是看待一團空氣。
柳惜惜卻是習慣了,她抿唇笑了笑,帶上了房門。
林墨呼吸有些困難,胸口像是放了一個大石頭,喉嚨裡也痒痒的,難受極了。
床上的少女纖細漂亮,肌膚白的跟雪一樣,可是身上不自然的緋紅色,卻昭示著她此時的狀況很不對勁。
尤其是那暗斑一樣的紅色,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的嘴巴微微張著,呼吸有些困難,體溫也不自然的高。
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醫生給林墨注射了一針,然後掀開了她的眼皮,“你感覺怎麼樣?”
林墨有片刻的清新,都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有好多毛毛蟲……在爬,好痒好疼……好難受……”
說完,就又陷入了昏迷。
她昏迷之前,聽到少年一聲低笑。
她根本沒看到少年,隻是狐狸糊塗的在想,自已都已經這樣子了,怎麼還有人笑得出來?實在是世態涼薄……過分……
醫生給林墨進行了輸液處理,看到她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備注是二哥。
“主子,她這個情況是別人下了藥,我看,是武道中那些見不得人的藥物,對方很歹毒,竟然要毀掉這位小姐的臉。”
“如果真的得逞,會全身潰爛,直接毀容。”
“絕對沒有逆轉的可能性。”
少年氣質很陰鸷,站在那邊會讓人忽視他的存在,仿佛能夠跟陰影融為一體一樣,但是那一雙陰狠深邃的幽藍眼眸,卻讓人心驚膽顫。
就像是在無盡的草原上,周圍毫無遮蔽,被一隻吃人肉的狼盯上了一樣。
在這一雙理性至極的眼神裡,沒有任何可以暗藏的遮蔽物,像是最尖銳、最透徹的光線,能夠直射人心,看透一切謊言。
“呵。”
“有點意思。”
少年摸了摸指節上的銀色戒指,手腕上也有泛著幽冷的金屬裝飾物,細細看來,是一串藍色的鑽石。
他的瞳孔的顏色異於常人,黑色的瞳孔裡有藍色的光澤,在白天這墨藍色瞳孔尚且不明顯,在黑暗處,就格外的讓人難以忽視了。
“主子,那我們現在是?”
“有把握治好她麼?”
“沒有,這藥奇特霸道,我隻能夠暫緩,需要回去配藥才能夠治療,最少需要一個月才能夠徹底拔除這毒素。”醫生很坦誠的說著,“如果是那一位神醫,他肯定是可以解決,但是也要一周,他是神醫,也是毒醫……”
少年抬起手,摸了摸林墨的臉頰,低垂的眼睛,眼尾是耷拉的狗狗眼,卻有著和容貌不想附和的冷冽黑暗的氣質。
“一個月,治好她。”
醫生點頭答應,等人走了,才松了口氣。
他們這位太子爺可不是時時刻刻都這麼平和的,精神狀態十分堪憂。
太子爺一犯病發瘋,那真是六親不認……
在他眼中,不管平時是不是眼熟的,都會淪為獵物,是的……遊戲中的獵物。
嗜血、瘋狂,不擇手段,這危險系數可想而知。
等人走了,醫生才站直了腰杆兒。
進來的隻有核桃,她擔憂,“她沒事了吧?不會死吧?”
“你見過的死人不少,能夠問出來這麼天真浪漫的問題,我挺犯惡心的,別裝傻白甜了好嗎?”
核桃每次出任務受傷,都是這個醫生治療的,對方也知道自已是什麼人。
核桃吐了吐舌頭,“她可是我們主子要的人,我當然要上心點,她要是沒了,我估計也就得嗝屁。”
“你以為我裝傻白甜?我隻是擔心自已的死活罷了。”
醫生一聽,那倒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別擔心,問題不大。”
“隻是被人下了點藥物,一個月保準兒不會有問題。”
“隻不過,太子爺到底為什麼突然讓你們關注這個女的?挺奇怪的。”
核桃也不清楚,她這種底層,根本不可能經常見到太子爺,而且秦頌有自已明面上光明的身份呢,自然不會經常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