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將她抱上辦公桌。
屁股一碰上,任清歌就清醒,“這是你辦公的地方……你那麼講究,怎麼能坐。”
霍危,“沒事,你可以。”
任清歌扭捏。
夏天穿得單薄,布料透氣性很強。
很容易沾湿桌面。
任清歌知道他在工作上是個一絲不苟的人,跟私生活分得開。
不能褻瀆。
但霍危不肯放開她,而任清歌越是避免,反應就來得越強烈。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生來惡劣,看不得幹淨又正經的東西。
時刻都想破壞。
任清歌想,霍危平時那麼廉潔的一個人,要是在這張桌子上……
她感覺自己要瘋了,卻又甘願淪陷,輕輕推開霍危。
霍危的眼神逐漸清明。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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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歌抿了抿發麻的唇,看向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她低聲道,“電影裡,還有沒有教你其他的什麼?”
霍危警鈴大作。
她嫌他技術不好了。
霍危,“是我吻技太差了?”
任清歌搖頭,“不是。”
她欲言又止,難以啟齒。
就一直玩他的手。
“吻技挺好的。”她意有所指,“你平時籤字用左手還是右手?”
霍危微微皺眉,不太想在這個時候說那些無聊的,“右手。”
“哦……”
她停下來看他反應,又說,“手很好看。”
霍危,“那你多看看。”
“……”
任清歌心說,平時我看少了嗎?
大哥我要你……那個我呀。
你在生病,就找別的地方代替一下,應該很容易想到吧。
作為女方,任清歌又不能說得太直白,偏偏這男人這個時候木訥了,愣是不開竅。
任清歌有些泄氣,松掉他的手,“你該上班了吧。”
她從辦公桌上滑下來,帶動了桌子上的文件,也掉了一地。
她順勢撿起,不知道看到什麼臉紅一片,趕緊藏進懷裡。
霍危非要拿過來看,瞧見上面的字體被水糊了。
任清歌伸手蓋住,“別看。”
霍危喉結一滾,“沒事,我重新再打印一份。”
他藏進抽屜。
任清歌道,“但是紅章也弄花了,你到時候還要再走一遍審批流程嗎?”
“嗯,關系不大。”霍危道,“就說我弄丟了。”
任清歌被臊得無地自容。
“早知道吃飯的時候就不喝那麼多水了。”
霍危抱著求問的心態,“這跟喝水多有關系嗎?”
“有的。”
“我以為跟敏感度有關系。”
任清歌心說,這個時候你倒是聰明了。
知道他剛開始,也有點放不開,所以任清歌不強求他。
霍危知道她不舒服,拿了一次性內褲出來,“換上。”
任清歌好奇,“什麼時候準備的?”
“上次你生理期弄髒褲子後,我就備上了。”
任清歌為他的細心感動,也為他的純潔感動。
“真是大暖男。”
霍危聽她陰陽怪氣,失笑,“我又怎麼了。”
任清歌往休息室走,“沒有啦,你最好了。”
霍危抬起手看了看。
好看嗎?
原來她喜歡手。
任清歌剛換上,霍危就進來了。
“尺寸合適麼?”
一次性內褲分尺碼,他大概衡量了一下,給她買了M碼。
任清歌點頭,“挺舒服的。”
霍危拿起她換下來的內褲,順手丟進垃圾桶。
任清歌一愣,“丟了幹嘛?”
“為什麼不丟?都那樣了。”
“我洗洗就好了。”
“不用,我買新的備著。”
“……”
任清歌見他一本正經在手機上選購的樣子,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好像……有點嫌棄她湿漉漉的褲子。
也是,他生性就對那種事不是很感興趣。
在床上就橫衝直撞,不玩其他的,規規矩矩地像一個假玩具轉世。
不喜歡這些也很正常。
……
黃昏時,任清歌離開。
霍危還有點事沒處理,讓自己的下屬送她。
她走後,霍危給裴景川打電話,“沒審出什麼來,我查到他以前跟過老衛,可最新的一筆僱佣金是來自秦氏集團的賬戶。”
裴景川,“什麼意思,你覺得秦家跟老衛有勾結?”
“嗯。”
裴景川沉默片刻,幽幽道,“秦淵是你情敵吧?”
霍危換了個坐姿,表情冷漠,“公仇私仇都有。”
“那你不趁機搞他一把。”
“是要搞,但我這一搞,是為你還是為我?”
裴景川獰笑,“至於麼?我們這關系還分你我?”
“怎麼不分。”霍危談條件,“秦氏集團的事我會徹查,但是成本不低,我不能白幹。”
處理秦氏集團,肯定會牽扯出老衛。
這件事可就大了。
裴景川想兩手幹淨,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他頭上。
霍危沒那麼傻。
裴景川道,“如果不是音音懷孕,我不會讓你動手,可老衛有備而來,我不想放虎歸山,你開個條件,我替你辦。”
霍危靠在椅子上,一時間想不到什麼。
“先欠著。”
裴景川最不喜歡欠。
欠到後面就成了大的,得不償失。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裴景川替他說,“等會我發給你。”
霍危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裴景川發來一條購買鏈接。
名師開課:《做到這十條,女人對你欲罷不能》
霍危:什麼晦氣東西,我現在不需要了。
裴景川:你需要。
霍危:有病。
過了兩分鍾,裴景川點進鏈接。
看見鏈接下方的最新消息:一位實名用戶*危,購買了頂配套餐。
裴景川拿著手機笑出聲。
姜音問,“笑什麼呢。”
裴景川,“笑霍危傻。”
這時候有人敲門,裴景川挑眉,“這麼快就過來砍我了?”
他開門一看,見是任清歌。
任清歌拎著滿手的禮品,“裴總,我來看看姜小姐,買了點嬰兒用品,不成敬意。”
“請進。”裴景川開門,“不用換鞋。”
“謝謝。”
任清歌的目的是姜音,寒暄之後,就拉著她去陽臺說悄悄話。
姜音眼尖看見她手臂下方的傷疤。
那傷疤創口小,處理得很幹淨利索,她很熟悉那是什麼。
“你做了避孕皮埋?”姜音有點驚訝,“為什麼,霍危不肯戴套嗎?”
第433章 招數陰險
任清歌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捂住手臂道,“不是,他對橡膠過敏。”
姜音道,“但是皮埋的危害也不小,僅次於上環。”
任清歌點頭,“我知道,但是沒關系。”
姜音看她淺笑,也不好再多說。
“霍危知道嗎?”
“不知道,我希望姜小姐也不要說。”上次說到短效避孕藥,霍危就一直不滿,要是知道她去做避孕皮埋了,肯定要暴走。
姜音點頭,“我明白。”
任清歌忸怩了一下,才步入正題,“就是我想問問,在那方面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控制一下自己的感覺?”
姜音眨眨眼,“說具體一點呢?”
“……嗯,就是不要太敏感了。”
任清歌覺得跟姜音說這些也還是很羞恥,手指不斷摩擦桌面。
姜音失笑,“為什麼要控制自己,你覺得不太好嗎?”
“我倒是沒什麼,就是霍危不太喜歡。”任清歌知道姜音不會看不起自己,鼓起勇氣道,“他不喜歡水太多的。”
姜音替霍危慶幸,撿到個寶。
而後她認真回答任清歌的話,“你大概誤會了,男人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霍危親口跟你說不喜歡嗎?”
“表現很明顯。”
“是麼?”姜音感覺他不像那種人,“但這種事沒法控制,更何況你一味的改變自己去迎合他,性質會發生改變。”
任清歌不懂,姜音是懂的。
一個勁的去討好男人,男人會不珍惜。
任清歌垂下眼,“我欠霍危的。”
她對不起他的好。
所以隻能在這些事情上,盡可能讓他快樂點。
姜音隱約覺得不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任清歌不想說。
她們倆聊完,姜音到點要做胎監了。
家裡有做胎監的機器,一向都是裴景川幫她做。
他半蹲在姜音面前,手撫著凸起的肚子。
“剛才霍危問我,我之前結扎的那家醫院現在還接不接手術。”
姜音,“他想結扎麼?”
“想,但是他已經過了三十,又是未婚,公立醫院不會做的。”
他添了一句,“我之前做的那一家,也不會同意。”
霍家名聲燥,霍危又是唯一的兒子。
沒有一項是符合結扎要求的。
要走私人關系做一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結扎後再重新恢復的話,失敗的幾率也大。
哪個醫生擔得起霍家斷子絕孫的責任?
姜音扯了下唇,“他們倆可真有意思。”
裴景川看向她,“剛才任清歌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一點私事。”姜音答應她不外傳,也不會跟裴景川說,“隻能說霍危啊,命真夠好的。”
裴景川評價,“算他小子會投胎。”
姜音拉住他的手。
“我的命也好。”她由衷道,“裴景川,謝謝你。”
……
霍危收了裴景川的“好處”,自然要給予回報。
被打得半殘的司機,他親自送去給秦淵。
秦淵剛脫下一個清純大學生的衣服,一看那司機的臉,頓時興致全無。
偏偏霍危放下人就走了,他一身怒火欲火無處發泄。
他穿上衣服去看半死不活的司機。
人攤在地上,跟要死了似的。
手下告訴他,“他跟蹤任清歌被發現了,霍危還查到他跟老爺子要了錢,估計要拿這事兒對付公司。”
秦淵臉色沉沉。
對著地上那司機就是一腳。
“誰他媽叫你跟蹤任清歌了!”他咒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手下見那司機奄奄一息,怕他踹出人命,安撫道,“是周強那邊的意思,任世昌不出門,隻能從任清歌身上下手。”
秦淵單手叉腰,胸膛起伏,“他就這麼沉不住氣?”
“內部混亂,他有買兇殺人的嫌疑,一天不讓任世昌頂罪,他就擔驚受怕一天。”手下勸他,“淵哥,不能等了,裴景川來了松市,要是查到你跟老衛有合作,咱們不好搞。”
秦淵嗤笑,“我怕他?有孩子有老婆的人能泛起什麼水花來。”
“但是霍危沒有。”手下道,“所以裴景川一直借他的手辦事。”
秦淵想到霍危,怒火又上來了。
“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
“沒有,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一副被人勾了魂的樣子。”手下警惕道,“是不是迷惑我們呢?”
就像送來的這個司機。
他不趁機敲他一記狠的,確實不對勁。
秦淵沉著臉,揮手道,“先把地上那死人弄走。”
手下頷首,撥弄了一下地上的司機,突然覺得不對,一摸呼吸,沒了。
“淵哥。”手下惶恐,“人真的死了。”
秦淵皺眉。
隨後門外有人敲門,一堆警察湧進來,直接封鎖現場。
為首的隊長走到秦淵跟前,“秦公子,有人報警說你非法殺人,走一趟吧。”
秦淵這才反應過來,霍危送人過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