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興興上來,準備撲進他懷裡說一句surprise,結果就看到他跟一個女生坐在沙發上親親熱熱。
還一塊吃東西!
還挨那麼近!
她都不敢想象,這陣子他都在這邊忙什麼。
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有沒有發生意外。
霍危走過來抱她,任清歌沒躲開,被他抱了個滿懷才想起來掙扎,“誰叫你碰我了!”
她本來想怒吼,結果一開口才發現自己都氣哭了。
哽著聲音一點力度都沒有。
霍危捧著她的臉,皺眉打量,“怎麼了?”
任清歌現在是又丟人又生氣,推他,“你不是在忙嗎?你管我幹什麼呀?”
霍危有些慌,緊緊抓住她的手,“不忙,在吃飯。”
他後知後覺,自己在消息裡騙了她,“不是存心騙你的,隻是不想麻煩你給我點外賣。”
“你不吃我的,你跟別人吃?”任清歌看向那女生,“她誰啊?”
設計師局促站在那,不敢吭聲。
霍危頭疼,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離譜的事。
他低聲解釋,“是婚紗設計師,今天太忙了都沒有吃晚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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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越描越黑,霍危幹脆抱住她,“我們回酒店再說,好麼清歌?”
任清歌情緒上頭,用力抗拒,“回什麼酒店,我就不該巴巴的跑來看你,我現在就馬上回松市!”
她一用力,還真把霍危甩開了。
那設計師一看,跑過來擔憂道,“小姐你有話好好說,霍先生生病了。”
第492章 任清歌被賣
任清歌心下一沉,連忙看向霍危,“你病了?”
設計師也抓住了霍危,滿是擔憂。
任清歌不爽,拍她的手,霍危也同時跟她拉開距離。
任清歌抿著唇鑽他懷裡,拉住他的衣服。
吵架歸吵架,她可不能撒手。
霍危感覺到了,緊緊抱住她。
他頭也不回道,“你忙吧,我愛人過來了。”
剩下的不多說,摟著任清歌就往外走。
徒留設計師在原地呆若木雞。
任清歌心裡還有氣,但是知道他生病後就壓下去了,乖乖跟他上了車。
霍危不急著走,抱著她摸她的臉,聲音輕輕的,“我沒有想那麼多,她原本是給我買藥,順便買了吃的,我懶得再去買吃的了,就沒有拒絕。”
任清歌感覺他掌心燙燙的,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有點低燒好像。”任清歌問,“吃過藥了嗎?”
“吃的感冒藥,對低燒是不是沒用?”他突然就親上她,動作毫無預兆。
任清歌正好想回答的,一張嘴倒是方便他舌頭鑽進來。
糾纏聲很快就在車廂裡此起彼伏。
霍危病了,沒力氣,喘息很重。
聽得任清歌面紅耳赤。
她服了他這個接吻狂魔,用力扒拉了半響才將他推開,“先回酒店……還要給你吃藥呢。”
霍危脫口道,“沒有什麼藥比你更有用了。”
他將她拉入懷裡,緊緊抱住。
“我很喜歡。”他呢喃,“很喜歡你過來找我。”
任清歌那點氣全沒了。
她哼了一聲,撒嬌道,“下次你給我驚喜的時候,我也跟別的男生吃飯。”
說到這就又想到剛才了,虎著臉陰陽怪氣,“你倆坐得可真近啊,你摸她了嗎?”
霍危聽笑了,“我摸她做什麼。”
“誰知道呢,色狼。”
霍危的手指掀開她的衣服,在腰腹那摩擦。
“隻摸你,清歌。”
任清歌一激靈,撥開他的手,不給他佔便宜,“要不是我有經驗,我剛才才不管你。”
霍危沉浸在她的溫柔鄉裡,腦子暈乎乎的,“什麼經驗?”
任清歌,“她喜歡你啊,我當時本來想一走了之讓你追我的,但是我又怕你這榆木腦袋不是她的對手,真被她勾走了怎麼辦?”
霍危悶聲笑。
他舔她脖頸,嗓音啞啞的,“吃醋了啊清歌。”
任清歌心裡酸酸的,“我討厭你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我其實在那站好一會了,你倆聊天的時候她就一直看你,真煩,看得我拳頭都硬了。”
霍危保證,“再也不會了,我錯了好不好?”
他也硬了。
隻是硬的不是拳頭,而是那裡。
他的清歌吃起醋來太討人喜歡了。
讓他隻想幹她。
任清歌買了退燒藥,被霍危哄著讓她在嘴裡含化了,然後他再去吃。
臊得任清歌都快跟著低燒了。
“一生病你就玩得花。”任清歌在他身上一晃一晃,聲音也磕巴,“你平時的矜持正經都是……裝的吧。”
霍危語氣粗重,“下次我生病,你還這樣喂我。”
任清歌,“才不要。”
不要你生病了。
“嗯?”霍危一用力,“不要?”
任清歌咬唇,偏不說。
霍危得寸進尺,“下次換另一張嘴含。”
任清歌捂住他的臉,惱羞成怒,“閉嘴啦!”
……
次日任清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霍危的額頭。
“退了嗎?”她迷迷糊糊問,左摸摸右摸摸,“嗯……好像退了。”
霍危給她把光裸的手塞進被子裡,“退了。”
任清歌嗯了一聲。
她聽起來好像很困的樣子,霍危以為她睡著了,重新點亮屏幕。
經常交換體液的人是有心靈感應的,任清歌是很困,這個時候卻莫名其妙睜開了眼。
無聲看著他玩手機。
他在搜索:一直想做是什麼病。
任清歌,“……”
看了一會網上的回復,他不滿意,重新搜索。
任清歌就看見了他的歷史搜索記錄:
低燒的時候接吻會傳染麼。
為什麼一碰到喜歡的女人就想做,總是控制不住。
全球婚紗排行榜。
任清歌看笑了,霍危垂眸,就見她閉著眼笑得很雞賊。
霍危扣下手機,“笑什麼。”
任清歌隱忍著,“沒什麼,做了個很好笑的夢。”
“……”
很顯然被發現了。
霍危順勢躺下來,“昨晚上盡興了嗎?”
任清歌眼皮子都拉不起來了,“你想做死我就直說。”
霍危來這邊是辦正事的,不能賴床太久,他安排自己的人跟著任清歌,帶她在A省玩玩。
任清歌趁此機會,去了一趟博物館。
看到了韓雪雯說的那一對玉樽。
果真很漂亮,預估拍賣價是八千多萬。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錢,但是知道霍危喜歡,她覺得八千萬也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她在櫥窗前看了很久,笑得幸福甜蜜。
藏在暗處的衛東,無聲看著她。
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近這個女人,老衛嘴裡很重要的人質。
衝動讓他很想馬上就把她帶走,但是跟在她身邊的幾個保鏢是霍危手裡最得力的打手。
在這樣的場合沒有勝算。
這邊事情處理完了之後,霍危跟任清歌一塊回到松市。
他回去看韓雪雯的時候,明顯瘦了一圈,看起來血色不好。
韓雪雯心驚膽戰,“病了嗎阿危,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霍危不以為意,“一點小感冒,慢慢養。”
他咳嗽幾下,喉嚨疼得仿佛有血腥味,他滑動喉結,沒放在心上。
韓雪雯僵硬地說,“那你最近就少出門了,我最近打算出一趟遠門,給清歌選一份新婚禮物。”
霍危,“想給她買什麼?”
“還不確定。”韓雪雯壓住顫抖的手,強裝鎮定,“到時候你就別派人保護我了,多照顧一下子任世昌他們,上次那群人就是奔著他去的。”
霍危神色凝重,馬上想到了周強。
“我心裡有數,到時候我依舊會派人跟著你。”
怕他懷疑,韓雪雯就沒有多說了。
這幾天,天氣一直很沉,臨近過年了,雨夾雪的天氣冷得叫人心顫。
婚紗和婚禮都在趕進度,霍危忙得腳不沾地,又因為身體不好怕任清歌擔心,所以最近見面少。
但他隨時盯著跟蹤器,確保她安全。
韓雪雯把她的戒指掉包,藏著跟蹤器的那一枚放在工作室裡。
霍危就一直以為,她人在工作室。
殊不知,韓雪雯瞞著所有人,帶著任清歌已經落地A省。
任清歌興奮非常,“我的預算是一個億,應該可以拍下那一對兒玉樽吧伯母?”
韓雪雯笑不出來,隻點點頭。
她看著任清歌一步步往拍賣會走去,渾身散發著幸福和期待。
直到拍賣會的“負責人”走了出來。
衛東獰笑著,站在任清歌面前,“久仰,任醫生。”
任清歌大驚。
她在霍危的秘密資料裡見過這張臉。
是老衛的私生子!
任清歌轉身就跑,卻見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排兇神惡煞的保鏢。
通過人縫,她看見韓雪雯急匆匆離開。
意識到什麼,任清歌臉上血色盡失,不敢置信,“伯母?伯母……”
第493章 她人在哪
一場大雪,讓松市覆蓋上一層亮晶晶的白。
霍危忙完後吃了點藥,精神好了些。
他驅車來到常去的那條街,買了最近熱賣的烤紅薯和糖炒慄子。
知道任清歌愛吃甜的,但是太甜會膩,他又買了一份章魚小丸子,一並窩在大衣之下。
本以為那女人會高高興興撲過來接他,卻沒想到工作室裡隻有任叔在忙碌。
“清歌?”任世昌好奇,“她一早就出去了啊,跟你母親一塊走的。”
霍危的心微微一沉,“是麼,我沒接到消息。”
任清歌沒跟他說,韓雪雯和保鏢也沒有說。
任世昌笑道,“肯定是出去玩了,清歌走的時候特別高興,我聽說是要給你買新婚禮物。”
霍危卻莫名笑不出來。
看了眼跟蹤器,一直顯示在工作室,他來到她的辦公室,裡面空蕩蕩。
冷風乍起。
霍危屏住呼吸在桌子上找了一圈,最後打開抽屜。
戒指安安靜靜躺在盒子裡。
她沒戴。
……
保鏢意識到出事了,跪在霍危面前慌張稟告,“夫人來找我們要的人,說要去買禮物給你驚喜。”
“我們派人跟了的霍秘。”保鏢語無倫次,“夫人一再強調不準我們告訴你,我以為,我以為……”
從她們出門開始算,到現在已經消失整整六個小時。
任清歌無影蹤,電話更是沒人接。
霍危一動氣,就止不住的咳嗽。
他卻連緩一緩的時間都沒有,立即趕回霍宅。
霍海巖剛下班,碰上霍危氣勢洶洶,他好奇道,“怎麼了阿危?”
霍危神色冷峻,“看見清歌和我媽了嗎?”
“沒有啊。”霍海巖跟他一起進去,“怎麼這麼著急,出什麼事了?”
客廳裡,韓雪雯已經回來,站在門口等他。
她原本以為事情已經做了,反正沒有挽回的餘地,她不管怎麼樣都可以鎮定自如。
可真的看見來討伐的霍危,她還是亂了陣腳。
腳步踏進,帶著刺骨的風雪。
“清歌呢?”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巨大的恐慌已經籠罩了他,讓他氣息不穩,“你今天帶她去哪兒了?”
韓雪雯站在那,魂不守舍。
“……去了,A省。”她說一個字,臉上的顏色就淡一分,“她留在那了。”
霍危撐著身軀,“帶著追蹤器的戒指,她為什麼會摘下來,你威脅她的嗎?”
韓雪雯搖頭。
她機械地說,“我幫她做了保養。”
霍危驟然動怒,將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掃落在地。
“她人在哪?”
韓雪雯止不住地抖,看著面前一塊塊的碎瓷片,仿佛在看自己的屍體。
“衛東……”她吐字艱難,“他綁架我,說要殺了你,隻要交出任清歌,他們就……放過你……”
霍危頓時眼前一黑。
胸腔疼得仿佛撕開一道縫,四肢百骸根根折斷一般抽搐著。
濃鬱的血頂開喉嚨,他嘴一張,吐出一大灘腥紅。
“阿危!”韓雪雯連忙過來攙住他,“阿危,你不要嚇媽媽。”
霍危厭惡至極,將她一把推開。
“滾。”他撐著桌子,絕望怒斥,“給我滾!”
霍海巖衝過來抓住她,質問,“你把清歌給衛東了?”
韓雪雯臉色蒼白,搖著頭,“我有什麼辦法?我不聽他們的話,阿危就會有危險!”
霍海巖氣急敗壞,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歪倒在地,整個人嗡鳴。
“衛東在國外殺人奸淫無惡不作,連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清歌一個女人落在他們手裡會有什麼下場你知道嗎?”霍海巖咬著牙,“瘋婆子,我真想殺了你!”
霍危抹去唇角的血,閉了閉眼。
他身軀朝外,面容白得跟茫茫積雪融為一體,冷到極致。
“把夫人綁了丟進地下室。”他吩咐隨行的保鏢,“在我回來之前,不準給她任何吃喝。”
餓死還是冷死,聽天由命。
事發之後,裴景川跟姜音立即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