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誰好過?
酒精作祟,霍危現在軸得很,“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任清歌點頭,“喜歡。”
霍危一下子就激動了,“任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任清歌掏掏耳朵,“幹什麼啊,突然這麼大聲。”
霍危想道歉,又拉不下面子,胸膛一起一伏的,把人拽去了浴室。
還順手拿了一盒套。
任清歌往外跑,“哎不是,是你自己要問……唔!”
高二那年,任清歌確實跟霍危一個班。
但是他倆一直都是拜把子兄妹交情,除了殺人放火一塊出主意之外,其他的互不幹涉。
有一天晚自習,班主任給他們放電影緩解壓力,選了一部鬼片。
任清歌最怕鬼了。
班裡幾個鬧事的還關燈,任清歌就縮在椅子裡抱著耳朵閉著眼,不看。
同桌知道她害怕,還故意嚇唬,時不時推她一下。
任清歌被推一下就睜眼,正好看見屏幕上的鬼臉,嚇得尖叫。
那些壞男生最愛看女生害怕了。
Advertisement
哈哈笑。
當時霍危的脾氣就很差,把書往桌子上一摔,“吵什麼吵?”
哄笑聲戛然而止。
任清歌委屈,繼續捂耳朵。
沒看多久,眼前的屏幕突然全黑,恐怖片遇上停電,教室裡一下子就躁動起來,叫的叫跑的跑。
任清歌尿都要嚇出來了,抓著桌子就往下鑽。
一隻手精準扣住她的肩膀。
“任清歌。”霍危出聲。
熟悉的聲音瞬間帶來強烈的安全感,任清歌噌的一下跳到他懷裡,“嚇死我了是不是鬼來了!”
霍危悶笑,順勢抱著她,“世界上哪有鬼。”
任清歌摟著他脖子不敢動,一張臉埋進他脖頸裡。
夏天的男生都臭烘烘的。
隻有霍危,他身上是清爽的檸檬香,叫人安心。
任清歌委屈,“同桌欺負我,你明天幫我揍他!”
“我知道。”
“你叫幾個黑社會把他零花錢搶了。”
“好,都聽你的。”
抱了一會,四周依舊鬧哄哄的,但任清歌沒那麼害怕了,緩緩松開。
她腦袋亂動,嘴唇不小心擦過他的臉頰。
任清歌的心跳驟然失控。
臉頰跟燒著了似的燙。
她摸黑找椅子,想松開他坐下,霍危突然說,“清歌,你背後好像有東西。”
任清歌理智還沒有回籠,啊了一聲。
“我背後有什麼?”
她扭頭去看,黑漆漆一片。
霍危抱著她嘿了一聲。
任清歌再次大叫,又重新鑽進他懷裡。
霍危笑得不行,“任清歌你膽子是紙糊的。”
任清歌氣急敗壞,掐他脖子,“你要死啊!”
短暫的回憶一閃而過,十幾年後任清歌,依舊在霍危的懷裡。
隻是被掐住脖子的是她。
霍危還在生氣,虛握著她的脖頸,充滿威脅卻不敢用力,“回答我,是不是騙我的?”
任清歌吐字不清,“慢點老公……”
霍危聽得心軟,但沒那麼好糊弄,“敷衍我?喊兩聲老公就想當這件事過去了嗎?”
他竟然現在才知道她還想著高二喜歡的那個人。
真是大意了。
任清歌怕了,實話實說,“那個人其實就是你。”
霍危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動作一頓。
任清歌總算可以喘口氣,抱著他的手臂蹭蹭,含情脈脈看著他,“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但是……那一段回憶我記得很清楚。”
霍危窮追不舍,“是哪一次?”
任清歌,“就是在學校看鬼片那一次,教室裡……”
他努力回憶,好像是有那麼一段。
才想起來,自己跟任清歌那時候抱過太多次。
他竟然都忽略了。
“你什麼時候親過我?”
任清歌見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冷哼,“不告訴你。”
霍危知道那個人是自己之後,醋意消散,開始變著花樣地取悅她。
“跟我說清楚,到底什麼時候親的?”
“不說……哎你別這樣……”
水霧朦朧,逐漸模糊兩個人糾纏的身影。
愛意卻越來越濃烈。
……
次日一早,霍危帶著任清歌去機場,送裴景川他們一家人。
保鏢們簡單收拾了一點東西,隻有兩個行李箱。
一行人正在往裡走。
霍危牽著任清歌跟上。
姜音微訝,“你們起這麼早?昨天霍危不是喝了很多酒麼?”
任清歌扶著腰,靠著他堪堪站穩。
沒吭聲。
姜音問,“清歌怎麼了,看起來好累。”
任清歌臉紅,霍危倒是神清氣爽,“昨晚上熬夜了,聊我們的高中時期,一不小心說太多沒注意時間。”
裴景川涼飕飕道,“聊任清歌的初戀啊?”
“嗯。”霍危笑道,“我才知道她高二就開始喜歡我了。”
裴景川,“……”
就他媽知道這狗東西一大早趕過來沒憋好屁。
可把他得意死了。
裴景川吐槽,“你看看你那點出息。”
霍危,“怎麼了,你們昨晚上沒聊阿音的初戀顧宴舟嗎?”
裴景川,“……”
任清歌不理這兩個幼稚鬼,拉住姜音,撇嘴,“阿音,我舍不得你。”
姜音抱抱她。
“以後我有空就過來玩。”
“你們不能在這邊定居嗎?”
過來定居,公司怎麼辦呢。
姜音揉揉她的手指,“等以後老了,歲歲嫁過來之後你們也跟著過來,我們買兩個大院子,有空就湊一塊玩。”
任清歌破涕為笑,“好。”
旁邊,裴景川抱著自己的小閨女,看向霍危。
敷衍的打了個招呼,“走了。”
霍危遲疑片刻,“你……”
“客氣話說不出口就不說了,我也不愛聽。”
“好的。”
裴景川單手抱人,一手牽起姜音。
他使喚裴珩,“去找你爺爺,別牽著你媽。”
裴珩抓更緊了。
“不。”
飛機落地北城,裴景川的臉都還拉個老長。
姜音翻白眼,“這種醋有什麼好吃的,大哥。”
裴景川,“我吃醋了嗎?”
“你沒吃醋這幅死樣子。”
“天生的。”
“……”
一出機場,裴景川就給顧宴舟打電話了。
姜音一咯噔,“你又要幹嘛?”
“約他出來,想辦法幹他一頓出出氣。”
“……”
神經病。
(接下來就是唐顧了,顧總追妻火葬場。)
第634章 還聯系嗎?
提起顧宴舟,姜音就會想到唐芮。
他們分手後就各自躲得遠遠的,除了在松市的那一次,就再也沒有見過。
兩個人都是臥底轉世,嘴巴一個比一個嚴。
怎麼都打聽不到兩人的感情狀態。
臨近中午,顧宴舟開車來這邊,定了一家很貴的法餐廳。
裴景川點菜。
什麼貴點什麼。
滿滿一桌子。
顧宴舟一臉古怪,“裴景川你沒睡醒啊?咱們是三個人,不是三十個人。”
裴景川,“怎麼,給不起錢?”
“錢多就這麼搞?這不是浪費糧食麼?”
“你是不是沒錢?”
“……”
顧宴舟沉默片刻,轉頭問姜音,“他更年期到了?”
姜音幹笑,“沒有,純粹看不慣你。”
“我又怎麼他了?”
姜音可不敢跟他多說話。
不然裴景川那醋壇子要掀桌子了。
裴景川給姜音盛了一小碗湯,“先潤潤口。”
姜音甜甜一笑,夾著嗓子,“謝謝老公。”
顧宴舟,“……”
裴景川爽了,跟顧宴舟說,“這一頓我請。”
顧宴舟幽幽道,“你倆有完沒完,在我面前秀多少年恩愛了,膩不膩啊。”
“知道你愛看,不用謝。”
“……”
顧宴舟真是見不得裴景川那副嘴臉。
他遞上自己的碗,“我也要喝湯,給我盛一碗。”
裴景川臉色微變,“你自己沒手嗎?”
顧宴舟皮笑肉不笑,“你盛的更香。”
“滾。”
“快點景川。”
“叫你媽叫,給老子正常點。”
幾場回合下來之後,兩個人都惡心得有點暈乎。
一桌子菜就姜音動了幾勺子。
走的時候姜音想起來一回事,“顧總,唐芮要回北城發展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顧宴舟的眸色沉了幾分。
隨後又恢復如常,“回北城開律所是麼?”
“嗯對。”姜音好奇,“你怎麼知道的,你們和好了嗎?”
顧宴舟不在意的笑了下,“幾百年沒聯系了,和好什麼,就是她的工作號發過廣告,我在首頁刷到了。”
姜音打量他的神色。
多少有點可惜。
下午顧宴舟拉著裴景川去打了一下午的球。
力氣透支之後,兩人簡單衝了一個澡。
坐在一塊抽煙的時候,顧宴舟的秘書敲門進來。
“顧總,您要的可樂。”
顧宴舟彈了彈煙灰,接過。
他皺眉,“我不是要冰可樂麼?”
秘書擔憂道,“你剛剛出了很多汗,突然喝冰的不好。”
裴景川咽下嘴裡的冰可樂,“……”
顧宴舟不滿,“拿冰的。”
秘書雙手攪在一起,嘟著嘴,“顧總,我是為了你好。”
她一撒嬌,四周的空氣都變味兒了。
顧宴舟聽得快反胃了,“出去!”
秘書被兇得沒面子,轉身走了。
裴景川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顧總可以啊,喜歡玩秘書?”
顧宴舟,“你少放屁,她是我一個股東的女兒。”
“股東的女兒給你當秘書。”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玩挺花。”
顧宴舟吸了口煙,無神地望著前方,“懶得管,一天天勾心鬥角的整得我心裡煩,隨便他們了,反正我單身。”
“單身是好,你以前跟唐芮談的時候,哪有這麼自由。”
顧宴舟的手一抖,笑了下,“可不是麼,那會還給我搞個十點鍾門禁,我媽那時候都沒那麼嚴。”
裴景川也笑。
他陪他抽了兩根,拍拍手起身。
顧宴舟,“這就走了?才幾點。”
“還要回家帶孩子。”
“家裡不是有保姆嗎?”
“你單身狗懂什麼。”
顧宴舟回到家,躺在柔軟的沙發裡,劇烈運動後的疲憊感席卷而來。
手機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不用看就知道是秘書。
他懶得看,等快睡著的時候才拿起手機掃一眼。
密密麻麻的未讀消息裡,一條訪客記錄引起他的注意。
顧宴舟點開,看見是唐芮訪問了自己的視頻號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