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不管她們怎麼忙活、怎麼詆毀,程晚詞就是季霆深的妻子,是季家現在的女主人。
柳婕和曲施憶就是幫忙跑腿的。
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程晚詞這才笑盈盈地招呼眾人:
“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大家入席吧。”
所有人都沒有動。
季霆深冷聲:“怎麼,還要我老婆一個一個請嗎?”
清河鎮的鎮長率先回神,趕緊招呼大家:“入席入席,都愣著幹什麼?”
季霆深又對柳婕和曲施憶道:“既然二嬸你們累了,就去房間裡吃吧。芳姨,讓人準備好飯菜給她們送過去。”
正要坐主桌的柳婕渾身一震,和曲施憶一起不可思議地看著季霆深。
這滿院子的人,季霆深是完全不給她們顏面啊!
“你這個……”
柳婕話沒說完就被季鴻澤一把拽住,拖著她回屋:
“你不是累了嗎?霆深這是體諒你,走走,回屋休息去。”
柳婕要說的話被堵在嗓子眼裡。
如果她此時鬧起來,那麼最終丟人的依然還是她。
因為,季霆深絕對不會給她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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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施憶淚眼汪汪地看著季霆深:“深哥,我、我……”
芳姨過來扶著她:“曲小姐,我送你回屋。”
曲施憶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順坡下驢被芳姨扶走。
滿院子的人紛紛震驚:’
季霆深這是在幫程晚詞打臉?
不是說程晚詞是借著懷孕逼得季霆深不得不娶嗎?
第196章 要爛爛一窩
“你是不是瘋了!”
季鴻澤一把甩開柳婕,刻意壓著嗓子,指著柳婕的鼻子怒道:
“你想幹什麼?你要不要臉?你覺得你那點上不了臺面的小把戲能騙過誰?”
柳婕像一隻憤怒的母貓:
“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他是怎麼對我的?”
季鴻澤不想跟她啰嗦,惡狠狠道:
“你就作吧!你不要臉,我跟霆淵還要臉呢!你就作吧,看看最後倒霉的是誰!”
說完季鴻澤不再啰嗦,摔門出去了。
柳婕氣得咬牙切齒,但是季鴻澤的話還是讓她清醒了一些。
雖然季霆淵身體不好,但不管怎麼樣也是她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
想到季霆淵,柳婕的腦子慢慢冷靜下來了。
這時,季霆淵端著餐盤敲門進來。
看到兒子,柳婕多少有一些尷尬。
“怎麼是你送?那些該死的佣人現在連飯都不給我吃了嗎?”
季霆淵把飯菜放在桌子上,眼神有些無奈:
“你又是何必?從上午到現在,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沒有數嗎?”
“我說的都是事實!”柳婕很不高興道:“你怎麼回事?跟你爸一樣胳膊肘往外拐,你知道你媽損失有多大嗎?”
季霆淵不想跟他媽扯這些,扯不清:
“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行嗎?”
“那不一樣!”柳婕越想越生氣:“今天晚上一下子要給三個人上族譜,也就意味著以後季氏賺的每一分錢都有那三個人的份兒,憑什麼?”
季霆淵:“憑他們都是季家的人。”
他完全不懂他媽在計較什麼,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改變柳婕。
季鴻澤不能,他這個兒子也不能。
門外,季霆浔撇撇嘴,終於知道季鴻澤為什麼不願意回家了。
要爛爛一窩,二房沒有誰比誰高貴。
挺好。
晚宴算是季霆深回老家來辦的招待,每次回來都要請一頓的。
隻是這一次季霆深明顯不高興了,本來要跟季霆深開口聊清河鎮建設的鎮長和書記就有點開不了口。
兩人在心裡把那群喜歡說闲話的女人埋怨了一通,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提了提。
季霆深淡淡道:“當初季氏撥款把清河鎮打造成了遠近聞名的熱門旅遊古鎮,之前路過鎮上的時候看到多了很多違規建築。怎麼,想讓我給他們買單?”
這話一出,席間又靜默下來。
在政府當幹部的都很尷尬,季家本家早就遷離清河鎮了。隻是因為祖宅和季家宗祠在這裡,季霆深也是看在這個面子上才會撥款扶持清河鎮。
但人家不是慈善家,更不是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那些人把原本隻有二層的木樓一個勁兒往上加,搞得不倫不類的,圖什麼在座的心知肚明。
一個貪字罷了。
席間氣氛尷尬極了,沒人吭聲。
程晚詞突然道:“季霆深,我想喝湯。”
眾人發現,原本沉著臉的季霆深瞬間變臉。
“老婆你要喝湯?雞湯還是魚湯?讓芳姨去廚房給你盛吧。”
芳姨立刻過來。
程晚詞道:“我想喝雞湯。”
孕婦能吃能喝,老一輩人就可高興了。
芳姨連連道:“好好,今天的雞湯是用了五隻老母雞一起熬的,熬了一大鍋,香得不得了,少奶奶您多喝點。”
有那會來事的人趕緊附和:
“對對,這鄉下的老母雞最有營養了,侄兒媳婦你多喝點,對孩子好。”
“我媽家養了不少土雞土鴨,回頭抓上幾隻拿回去燉。”
“我家攢了不少土雞蛋,侄兒媳婦兒你要不嫌棄,回頭裝上幾箱拉回去慢慢吃。”
程晚詞笑著道:“那就謝謝各位嬸子厚愛了。”
院子裡的氛圍總算熱絡起來。
第197章 觀音廟
“我老婆厲害,談笑見樯橹灰飛煙滅。”
程晚詞正刷牙呢,季霆深就湊過去在她脖子見一頓亂親。
家宴之後這人又跟其他人一起聊了好一會兒,這會兒才上樓。
程晚詞漱了口,推開他的腦袋。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季霆深把臉埋進她脖子裡,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洗過澡了?真香。”
然後兩人又在洗手間鬧了半天。
程晚詞慶幸自己懷孕了,否則就這人的手段,得折騰死她。
第二天就是正式祭祖的日子。
季霆深作為季家現在的家主,帶著季家人先去祠堂請出了族譜,由族裡年紀最長的叔公在族譜上添了程晚詞、季慎之以及季霆浔的名字。
然後祭拜。
下午的掃墓程晚詞就沒有參加,季家的祖墳修在山裡,她懷著孕不方便。
午休起來,季霆深他們已經出發了。
芳姨端了燕窩進來,季寧兒跟在後面鬼鬼祟祟的。
“你怎麼沒跟你哥進山啊?”
季寧兒撇撇嘴:“我才不樂意去呢,去的人老多了,祖宗不會發現少我一個的。”
雖說這鎮上很多人跟季霆深都是出了五服的,但往根上算,祖宗都是一家的。
芳姨也給季寧兒端了一碗燕窩,兩人吃完了,季寧兒就纏著程晚詞要出去:
“嫂子我們出去轉轉吧,老呆在家裡多無聊啊。”
芳姨也道:“先生留了兩個人,說少奶奶和小姐如果想出去的話,就把人帶上。”
看季寧兒都坐不住了,外面也不是很熱,程晚詞就帶了一老一小並兩個保鏢出門了。
清河鎮都能跟一些縣城比,由此可見這鎮子挺大的。
季寧兒操縱著她的無人機在鎮子上空飛了一圈,拍了不少視頻。
“嫂子,我們去觀音廟吧。”
程晚詞有點感興趣:“這裡還有廟嗎?我還沒有進過真正的廟呢。”
芳姨道:“是有一座廟,很多來這裡旅遊的遊客都會去,求姻緣求子什麼的,靈不靈不知道,香火挺旺盛的。”
古鎮嘛,寺廟或者道觀是標配。
於是一行人就開車去了觀音廟。
不是節假日,遊客不多,好在車子能直接開上山,否則程晚詞肯定爬不上去。
程晚詞不信鬼神,原本隻打算在廟裡轉轉。
路過解籤的攤子前,一個尼姑打扮的突然叫住了她:
“這位女施主請留步。”
程晚詞看過去,隻見那尼姑閉著眼睛手裡掐著一串佛珠,高深莫測道:
“不妙不妙啊,女施主這孩子恐怕不妥。”
聽她提到孩子,程晚詞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肚子。
她懷的不顯,而且穿的衣服比較寬松,一般人看不出她懷孕了。
“請問,你什麼意思?”事關孩子,程晚詞心裡就慌了一下。
尼姑睜開眼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程晚詞和芳姨季寧兒就坐在了尼姑對面。
尼姑這才道:“你孩子與你母女緣分淺薄,恐怕隻有等下輩子才能圓了母女緣分了。”
“你怎麼知道我家少奶奶懷的是女兒?”芳姨驚了,這事兒除了季霆深和程晚詞本人,隻有給程晚詞做檢查的溫靜知道。
尼姑沒有搭理芳姨,看著程晚詞道:“你若是信,貧尼就幫你破了這個局。”
程晚詞動搖了。
她想起了以前的夢,夢裡的小女孩最後不見了。
芳姨比較迷信,道:“少奶奶,要不請大師畫道符吧,就當安心了。”
程晚詞道:“好吧。”
第198章 綁架
程晚詞和芳姨寧兒跟著尼姑進了一間禪房。
尼姑說她做法畫符的工具都在禪房裡,程晚詞也沒有多想,跟著去了。
失去意識之前,她分明看到那個尼姑已經畫好了一張黃符。
等她再次醒來,她們還是在禪房裡,隻是手腳被捆住,動彈不得。
尼姑不見了,門口那邊站著兩個男人。
程晚詞心中一緊。
她迅速在禪房裡掃了一圈,芳姨和寧兒也被綁住了,那兩名保鏢不知去向。
剛才一起進的禪房,想必那兩個保鏢也被迷暈了,應該被關在別的地方。
見寧兒有醒來的跡象,程晚詞暗道不好。
寧兒心理創傷嚴重,如果再來一次,病情可能會加重。
“你們是什麼人?”
兩個男人渾身髒兮兮的,看著三四十歲的樣子。
見程晚詞看過來,其中年齡大一點的嘿嘿一笑,露出滿嘴黃牙,說出的話更是汙穢不堪:
“小娘們連聲音都這麼好聽,聽得我他媽骨頭都酥了。”
另一個搓搓手:“我也是,趕緊,你先來。”
程晚詞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要幹什麼,嚇得瞪大了眼睛:
“你們、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草,我們他媽不知道你是誰我們能在這裡?我告訴你臭娘們,我們今天要弄的就是季霆深的女人!”
程晚詞的心頓時沉入谷底,原來這兩人是季霆深的仇人。
程晚詞動都不敢動,隻能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不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
她以前看過相關的心理分析,暴徒在施暴的時候,如果受害人越害怕他們就會越興奮。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季霆深那邊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她們被綁架,隻能盡量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