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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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錄制結束之後,許知星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放假第一天,她吃過早餐就去了秦氏集團。
幾乎聳入雲端的大廈下,許知星揚頭,不由得嘖嘖。
她走進大廳,前臺姑娘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詢問她:“小姐您好,請問您來辦什麼業務?”
“找秦佑澤。”
“找秦總的話……這邊沒有看見今天有跟秦總預約見面的行程,請您留下您的聯系方式,等我跟秦總秘書核實後會聯系您。”
許知星摘下眼鏡,還沒開口,前臺一副激動又歉意地擺著手。
“抱歉抱歉,原來是許小姐。秦先生吩咐,如果您找來的話,就帶您直接上樓,請恕我眼拙。”
她微微一頓,跟在前臺姑娘身後進了電梯。
許知星還真想用這個身份做通行證,不料秦佑澤竟然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不錯,這個小白臉包養的有點意思。
秦佑澤的辦公室在十六樓,這一層都是他的秘書辦和他親自管理的部門。
不過……
許知星聽著前臺的介紹,但從電梯出來看見這一層衰敗的景象略露詫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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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澤這種人,怎麼說對外宣稱太子爺的身份,秘書辦至少都該有十個人吧。
然而這一層連帶部門工位上的員工加起來都沒有十個。
“許小姐,這邊請。”
許知星此時才看出前臺笑容中的輕蔑。
這是怎麼回事?
她蹙眉,跟著前臺往前走。
辦公室門虛掩,前臺敲響門。
“秦總,許小姐來了。”
秦佑澤聲音從裡面傳出,“進來。”
前臺推開門,示意許知星可以進去了。
這一套流程顯然是公司高層會受到得尊敬,但奇怪的是,許知星並未從前臺的臉上看到尊敬。
一種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今天來是幹什麼的。
秦佑澤就坐在辦公桌後,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直精致卻有些年代感的鋼筆。
“許小姐是來看我笑話的?”
許知星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發生什麼事了?”
錄節目的時候,他不還是蘇寧安眼中的鑽石王老五嗎?
怎麼變成鑽頭王老五了。
秦佑澤舉起手機,“許小姐還沒有看今天早上的新聞?”
許知星當場打開新聞。
除開她已經在來時的路上看過的有關許今瑤因為過敏進ICU的資訊,倒還真有一條商界新聞在熱搜榜上高舉不下。
“本市龍頭企業更換繼承人,疑似私生子上位,原太子被趕出家門。”
她一字一頓讀完,忽然勾起唇角。
“你就是這個太子?”
秦佑澤不置可否,隻是一雙黑色的眼眸中刻滿恨意。
許知星笑出聲,“我還以為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
秦佑澤蹙眉,看向她,餘光卻瞟向門口還沒離開的那道身影。
“許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這裡一天能創造多少收益?到你手中的能有多少?”
許知星繞過辦公桌,蔥白指尖勾起被他扯得松松垮垮的領帶。
第38章 你就是那隻狸貓
“我以十倍的價格給你。日薪,跟我籤訂包養協議,秦佑澤,我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她嘴角含笑,魅惑眾生。
秦佑澤抬眼,原本隻是做戲,自己卻真的被吸進了許知星的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
他說:“我很貴的。”
許知星扯著他的領帶靠近,“阿澤,我很有錢的,比整個秦氏集團都有錢。”
門外傳來撲哧一聲笑,她回頭,懶洋洋道:“比如,我能讓秦氏集團將這個眼線開除,不管他是那個狸貓換太子中狸貓的人,還是秦氏集團中‘皇帝’的人。”
秦佑澤揚眉,眼底泛起濃濃興趣。
但還未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著而來的是帶著諷刺的笑聲。
“大哥,佔據秦家太子爺名聲這麼多年,你是不是也該讓位給我這個真的太子爺了?”
許知星饒有趣味地朝著門外看見,之間一個穿著深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這種顏色的西裝本就是彰顯個性的單品,算不得正裝。
偏偏男人裡面的襯衣扣子也開得極低,好似要將自己的肚臍眼都要露出來了。
襯衣的角從邊上落出來,給他的形象再一次增添了許多的不羈之感。
男人頭發亂糟糟的,一雙濃密有形的眉毛下面,眼睛似是秋波含情,看見許知星的時候,雙眸放光。
他毫不顧忌地打量著許知星,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你就是秦佑澤的女朋友?”
許知星靠在辦公桌前,輕勾唇角。
“你就是那隻狸貓?”
兩人目光相撞,一種叫空氣爆炸的情緒產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秦風的目光不加掩飾,於許知星而言這算不上什麼。
起碼他的眼神沒有那麼下流。
但秦佑澤不爽了。
他站起身,擋在許知星身前,“隻要我一天沒有從公司離開,你就沒有資格同我大呼小叫。秦風,你要是不想死太早的話,最好出去。”
秦佑澤的聲音淡淡的,但卻擲地有聲。
“看來是真的啊,我還以為網上的傳言都是演的呢。哥,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把老太爺氣成了什麼樣子吧?”
沙發上的年輕男人笑容囂張,秦佑澤並未理會他。
秦風不甘心,繼續說:“我說,老爺子對你還真的是挺好,都已經找了一個戲子做女人了,他竟然都還是舍不得將自己給你的那些股份要回去。不過無所謂,那點股份,已經不足以翻起什麼風浪了。”
辦公室中安靜的過分。
忽然,一聲嗤笑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許知星從秦佑澤身後出來。
“我說,是什麼東西在叫。”她挽住秦佑澤手臂,“原來是秦家的私生子。”
“什麼私生子?”秦風面上的笑容開始變得冷冽,“誰是私生子,你的男人可能更清楚。”
許知星側目看向秦佑澤,“所以,你是跟秦家沒有血緣關系的那個孩子?”
秦佑澤瞳孔微震,他沒想到許知星會將這件事情說的這樣直接。
“承認也沒關系啊,畢竟,究竟是誰在外面,一直到成年之後才被父親接回了家裡的人,可不是你呢。”
她嘴角的笑意加深,衝著秦佑澤眨了眨眼。
秦風冷笑,“你這話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許知星咬了咬唇,佯裝疑惑,“我在想,你怎麼不用野種來形容阿澤呢?難道……是因為你更明白誰是秦家的野種嗎?”
“你!”
方才還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秦風,面色忽然就變了。
他死死地盯著許知星,“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感到秦家來撒野?不過就是一個被男人玩弄就隨意丟棄的戲子。”
“你當然可以這樣理解我,隻是我想你既然能這樣形容一個女人,應該也非常的清楚你母親在你父親眼中是什麼樣的吧?”
許知星咯咯笑著,聲音如同鬼魅。
“賤人,你他媽說什麼?”
“沒聽清楚?”她嘖嘖了兩聲,“可惜呢,秦家好像隻是把你接了回來,並沒有管你母親怎麼樣呢。”
“秦佑澤,我沒有想到你會將秦家的醜事就這樣傳出去,也不怕丟臉?”
秦風說不過許知星,轉眼看向秦佑澤,聲音尖銳。
誰料話音剛落,許知星就哈哈大笑。
“不是吧,你將自己回來秦家的事情叫做醜事?拜託,我活了這麼久還真是沒有看見過你這樣有自知之明的人呢。”
本以為秦風是一個厲害角色,長得也不錯。
許知星看他外表還覺得有幾份可以接觸的意思,可他一說話,就好像暴露了自己內心的空洞和愚蠢,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去笑話他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佑澤將自己兜裡的鋼筆拍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