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的這是白眼狼嗎?”
一番話,他的聲量,那是一句高過一句,一句冷勝一句。
帶著深深的斥責,他把“白眼狼”三字咬得格外重。
冷以晨頓時漲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是和秦陌哥站同一戰線的……”
“那就根本不該說這番話。”冷陌繼續厲斥。
冷以晨咬唇,這麼多年,她從來沒被這麼喝斥過,態度還這麼兇,忍了忍,她還是問了一句:
“可是秦陌哥,你真覺得蘇禾……配得上你嗎?”
這話裡分明帶著對蘇禾的瞧不起。
冷陌的面色更冷了:“當初,我救你的時候,你覺得外面的人會認為,你配做我妹妹嗎?以晨,你從最混亂的環境裡走來,現在也學會瞧不起人了……”
又是一記數落。
冷以晨的面色越發臊得慌:她現在是很看不起人。
“我是什麼脾氣,你沒點數嗎?別人的看法,在我看來一點也不重要。我喜歡她。她喜歡我。我和她就一對。”
冷陌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化驗報告單,擱到她腳邊:
“冷以晨,以後千萬別再做這種傻事……
“你在哥哥這裡,永遠是最貼心的妹妹,也隻可能是妹妹。哥哥對你的疼愛,一直在。但你不能觸哥哥的底線……
“luke是我們家庭的一份子,不可以傷害;以晨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不可以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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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是我太太,你要尊重,以後,你要叫嫂子。明天必須改口。否則以後,你就不用叫我秦陌哥。”
冷以晨的面色從通紅變成駭白,僅僅用了幾秒鍾。
這幾秒,她心痛如割。
原來他已經發覺她對他的心思了。
可她卻不敢往下問。
他說了:也可能是妹妹。
她若強求,就連妹妹都沒得做了。
冷陌已站了起身:“睡吧!待腳傷好一點就回京去,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和你嫂子。”
門合上了。
冷以晨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她喜歡的哥哥,以後再也不喜歡自己了,而她根本爭不過,一個從哥哥十二歲開始就讓他喜歡上的女孩,在哥哥心裡藏了十五年。
那麼長的時間,誰能爭得過?
難道,她就該這樣放棄他嗎?
她不甘心啊!
*
冷陌回房,看蘇禾已經睡下了,又或是吃醋了?
剛剛他抱冷以晨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睡沉的人兒,先去洗了一個澡,上得床,想將她攏進懷,誰知她速度飛快,直接就把他壓到了身下。
他愣了愣,還以為她會生氣,畢竟今天那丫頭那麼鬧騰。
如果換作是他,她養了一個異性弟弟,弟弟愛慕她,不斷地吸引她的注意力,他心裡肯定超極不爽。
“有一件事,我必須教育教育你……”
蘇禾忽狠狠戳了一下他發達的胸肌,他這一身腱子肉,那是超級有彈力:
“以後不許隨隨便便抱其他小姑娘,妹妹也不行……會讓人家小姑娘蠢蠢欲動的,你是我的,要抱隻能抱我……”
那濃濃的醋味,令冷陌不覺勾唇一笑,點了點頭,雙手扶著她的細腰:“遵命,老婆大人,我是你的……以後誰都不抱了。”
蘇禾盯著他看:
他悶笑著,雙手撫向她圓翹的地方,輕輕撫著,看來很享受摟她的滋味。
從這個方位看他,這張臉,真的又邪又欲又俊,成熟男性能給人一種安全感,那一句,“我是你的”,說得穩穩當當,能讓人成就感滿滿的。
隻是男人太出色,也是一種麻煩。
她好像越來越擔心了,以後會不會有吃不完的醋?趕不完的蒼蠅?
不行。
她在他身上烙下她的印記才行。
這麼想著,她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令他一顫,雙手將她的腰扶得一緊:“你在幹什麼?”
“做個標記。”
她笑眯眯的,伸出了手,剝掉了他的睡袍,小手不斷地在他身上撫摸著,那精健的肌肉又緊致又細膩,手感超好……
他縱容著她,由著她胡來,眼神卻是一點一點深了起來。
直到她的手伸過去握住了他的……
冷陌反過去壓她,目光深深:“身子不方便,還敢還撩我,蘇禾,你現在越來越野了。”
她憋著笑,看著他不上不下的樣子,特別開心。
“你得幫我滅火。”
翻了一個身,他把她推下去,軟言哄著。
她咬唇問:“怎麼滅?”
那雙眸子,閃閃的,水光滟滟的,他在她耳邊低語,她的臉,紅成了熟透的蘋果……
第185章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事後,蘇禾進衛生間漱口,喉嚨不舒服,抬頭時,看到鏡中的自己臉孔緋紅緋紅的。
咬著唇,她暗暗一嘆:她要被他教壞了。
冷陌進來,腰際隻束了一條浴巾,摟住她細細地吻。
吻罷,他眼睛發光,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做得不錯。很……”
他輕笑著說出那兩個字。
她臉紅,磨著牙掐他腰間的肉。
這樣的事,夫妻之間應該是最正常不過的事,男人喜歡,女人若是喜歡男人,也願意取悅。
但她多多少少懷著一點私心。
這房間隔音效果不會特別好,他們這樣鬧,多少有點聲響——讓一個女人死心,這也是一種法子。
*
冷以晨的確聽到了。
氣得渾身發顫。
蘇禾明知道她就睡在邊上的房間,還故意鬧出這麼大動靜,是惟恐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恩愛?
她太浪了。
一個二婚女人,果然精通以床事取悅男人。
狐狸精不配做她嫂子。
秦陌哥不能被這種女人蒙蔽了。
多年前,她拒絕了秦陌哥,傷了他的心,才令他跑去了MB,如今她婚姻失敗,回過頭來纏著秦陌哥,這樣的女人,哪配得上她心裡的男神?
這樁婚,必須拆。
*
彼時。
蘇喜在受著折磨。
蘇喜養了好些天,身體勉強好了一些。
這大半夜的,那個可怕的、長著滿肚子贅肉的老男人又摸了進來。
她根本反抗不得。
那個老男人從她身上爬下去時,她在被窩裡哭,這個混蛋的東西全在她身體裡,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懷孕的。
她要怎樣才能離開這種鬼地方?
這種恥辱,她要受到什麼時候?
正想著,被子被扯了下來,老光頭冷冷地捏著她的下巴,審視她光溜溜的胴體:“被我這種老鬼幹,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
蘇喜忍著惡心,顫微微地求道:“不敢,能伺候爺爺是我的福氣。”
“哼,謊話都不會說。”
老光頭直接就打了她一記耳光。
那力量,打得她那是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說話,就怕說得不好,又得挨揍。
“聽說你還是個大學生?”
老光頭坐在那邊繼續問。
“是。”
“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幫我報了仇,我就送放你回家繼續讀書。說,你要不要這個機會?”
老光頭開始下餌。
蘇喜可不覺得這個陰險的老男人會這麼好心,她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不知爺爺想讓我做什麼?”
“把那個臭娘們蕭禾給我引來MB,我就放你離開……一命換一命,你覺得怎麼樣?”
老光頭摸著她白嫩嫩的身子,狠狠地掐著,掐出一個個紅印子:
“要麼你被我幹死,給我生孩子;要麼,把你姐姐弄來,讓我幹死她,換你自由……你自己選著。”
蘇喜忍著痛,咬著牙,眼淚汪汪地問道:“那我怎麼確定,我把蘇禾引來了,爺爺真會放我走?”
“或者,你先把蘇禾在乎的人騙一個過來,然後,我放你走,你再把蘇禾騙來MB……這樣也是可以的……”
老光頭這麼建議著。
蘇喜閉著眼,忍耐著那隻惡心的手,“好,我答應你……”
“那就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幫我把人弄來?”
老光頭步步緊逼著。
蘇喜想了想,很快,一個想法在腦子裡形成了:“我姐最在乎的人,共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幹媽,一個是她葉老師,匠心工作室的老板。
“她幹媽好像已經死了,那就隻能從葉老師身上下手。葉老師喜歡買各種優質的木材。你們隻要弄到木材,就有可能把她弄來,到時,我姐一定會乖乖自投羅網……”
老光頭一聽,好主意啊,這邊很容易找到優質木材的。
他邪笑,撫著自己的贅肉,又爬了上去,再次盡興了,才下來。
等老東西一走,蘇喜連忙上廁所,委屈地哭著,看著馬桶裡那堆髒東西,她哭得更大聲了。
可沒人會來安慰她的。
這人間地獄,越是弱小,越是隻有被欺負的份。
洗了洗,她出去找東西吃,卻看到阿傳在走廊上煮泡面吃。
阿傳看了她一眼,剛剛有聽到她的求饒聲,眼睛裡也有哭過的痕跡。
他面無表情:“要不要吃點?”
她想吃,可一聞到那味道,忽覺得惡心,轉頭衝到附近一個花壇吐著,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阿傳跟了過來,站在路燈下,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才面色淡淡道的:“你的生理期過了嗎?看你這模樣,應該是懷上了。”
蘇喜面色慘綠慘綠的,算算時間,月事已經推遲了,可是之前她和簡城在一起,就不曾做過措施,而在這裡,她一次又一次被欺負。
這孩子會是誰的?
她驚駭地抬頭,渾身都在瑟瑟發抖:“你能……幫我去買個驗孕棒嗎?”
“晚上沒牌子出不去,天亮了我去問爺爺要個牌子才能出去……”他慢悠悠折了過去。
蘇喜捂著肚子,心裡滿是恨和絕望,坐在外頭的大椅上,悲哀地望著天空——明明天空都差不多,可這裡的天空卻是如此的可怕。
天亮,阿傳領牌子去買驗孕棒。
上午八點,阿傳回來,把驗孕棒給了蘇喜。
蘇喜驗了。
雙紅槓。
她面色蠟白蠟白,出來給阿傳看,眼紅紅的,激動地低叫:“我不要這孩子,有什麼辦法流掉它?”
其中一半概率是簡城的。
另一半概率是老光頭的。
但不管是誰的,她都不想生。
這種惡心的孩子,一旦成為一個活活生的人,就是她人生的恥辱。
阿傳瞄了一眼:“一,老光頭不會讓你流的;二,現在你可以借著懷孕,不受他虐待。如果真不想要,過一兩個月再流也是可以的。在這裡,隻有你能堅持下去,才會有離開的機會……”
蘇喜覺得阿傳不像這裡的其他人,他心思很深,不會亂來,一直在鼓勵她,是個好人。
在這種垃圾遍地的地方,阿傳給了她一種可以託底的感覺。
這一刻,她覺得阿傳在自己心裡的形象,一點一點高大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