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的惡事,在國門之外,在很多混亂的地方橫行,很多人在那裡受苦受難,而他救不了更多人。
哥哥說:“我們應該幸慶,我們生活的國家,足夠強大,我們的人民能過上能讓很多人羨慕的生活。”
現在,她見識了,這個短發女人,一開口要求做的事,就能毀掉一個女孩子的一輩子,可他們眼裡隻有錢。
“我不幹。”
蕭禾斷然拒絕。
短發女孩笑了,眼神是了然的,很多姑娘進來都是這樣一個態度,眼前這人比她們更橫了一點:
“仗著自己有一身功夫,就想和我們叫板是不是?我告訴你,就算是當兵的、做警察的,進到我們這裡,也得乖乖就範。把她關起來。不給吃的喝的,讓她睡,我看她怎麼嘴硬。”
兩個男人把她押進了一間小黑屋。
這裡漆黑一片。
充滿了腥臭的味道。
門從外頭鎖上,沒有窗,沒有席子,沒有被子,想要從這裡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事。
第一天,斷水斷糧,蕭禾餓得飢腸轆轆。
第二天,依舊如此,蕭禾餓到前胸夾後背。
第三天,那個短發女人過來問:“想清楚了沒有?”
蕭禾嚨喉冒煙,渴到不行,故作一臉害怕地說道:“想清楚了,我接。但我現在又餓又渴,氣色不好……你們能讓我休養幾天嗎?”
三天時間,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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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人隻能自救,而不是被他們鎖得寸步難行——這會把人生生逼死。
短發女人把她放了出來,手上拿著一部計算器,面前是一臺電腦,一副要和她算帳的樣子:
“養你幾天可以,但是我們這裡不養廢人。日常用度得靠自己掙。每一件東西都得靠自己買。
“一間房間,四人房每天的房費是100塊,單間每天300;毛巾50;牙膏牙刷一套50;床上用品一套包括棉被和四件套500;換洗的衣服每套普通的200,中等的400,高檔的800元;化妝品,三個檔次,也是200、400、800;三餐兩個檔次,普通的三頓60,高規格的三頓120……你自己說,你要什麼規格的。”
蕭禾生活在蕭家雖然吃穿無憂,但她在用錢上頭是很節簡的,聽罷,不由笑了,他們這種費用,一般人哪消費得起。
“光日常住宿費100加飯錢60,就是160了。這價格,普通人在國內一天最多也就掙這麼多。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這裡一天能掙多少?我指的是在不接客的情況下……”
她得了解行情。
“我們這裡不能按天數,得按月。按天,有幾天可能什麼都掙不到,掙得好的,一天能抽幾萬提成。如果是接客,除第一次貴點,平常一天兩千肯定能賺。
“當然,我們也不會一直讓你們賺的。賺夠了保證放人……可如果在期間想跑,不好意思,這輩子,你們都回不去了……”
短發女人邪惡地一笑,手上玩著打火機,左右打量著,著重提醒道:“所以,千萬別跑!”
蕭禾要了單間一天300,化妝品要的是400,衣服要的是中等的400,三餐120,牙刷毛巾100,床上用品500,也就是說,她立刻就欠了他們1820,而且以後每天得支出420。
“對了,我們這裡的欠款等同於貸款,每月月底得付利息,利率按一分算。等你賬面上有錢了,我們會每天給你扣生活費,你就不用付利息,要是一直貸款,就得一直付利息……”
蕭禾聽著乍舌。
瘋了。
真是一個吃人的人間地獄。
領了日用品和衣服,床上用品,蕭禾來到所謂的單間。
就一間小到隻能放下一張1.2米床的房間,木板床,倒是朝南的,有個小陽臺。
有個簡陋的小衛生間:蹲位,按著一個花灑,可以簡單洗澡,但很臭,沒窗,燈很暗,四角全是黑色的霉菌。
蕭禾清洗了一下,先去食堂買吃的,一天120的伙食,一頓40,領到了一碗米飯,一個肉蒸蛋,一碗清湯,一份蔬菜。
三天沒吃,雖然味道不怎麼樣,她還是吃了一個精光。
迎面一個金毛看到了她,年紀二十來歲,走路生風,拽到不行,看到她,眼睛刷的就亮了,當即大叫起來:
“這女人是誰,是誰,我要睡她……這個月我要睡她……太正點了。”
他迎了上來:“小妞,新來的,瞧瞧,瞧瞧,長得細皮嫩肉的……幹起來一定很爽……”
滿嘴的汙言穢語,看她的眼神,好像已經把她扒了一個幹淨。
蕭禾皺著眉頭,“滾開。”
金毛樂了,直拍手,叫道:“喲,脾氣還這麼大,等著,回頭,我一定讓你服服貼貼趴在我身下讓我好好的幹……呀呀呀,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蕭禾直接就將他反身按在了地上摩擦:“是嗎?我想看看你怎麼讓我趴下。現在趴下的是你吧……”
這些年,蕭禾一直在練格鬥。
今天算是用上了。
金毛沒料到這小妞這麼悍,當即大叫起來:“南姐,南姐,這女人是誰呀,現在我才是這裡的銷售冠軍吧,她憑什麼對我動手動腳的?”
南姐是誰?
就是那個短發女人。
很快,短發女人過來指著蘇禾下起了命令:“放開他,他是這裡的銷冠。如果這個月他繼續是冠軍,如果他想睡你,你就必須被他睡……除非你在這個月內掙到的錢比他還多……”
在這裡,沒有人性,隻有錢。
蕭禾面無表情放開他,沒理會,回了房。
她得好好想一想,怎麼逃出去。
晚上,她聽到隔璧房內傳來女人被強的悽厲叫聲。
她衝出去,看到南姐在巡邏。
南姐上下打量她,笑著說:“怎麼,想去救人嗎?自身都難保,怎麼救人?那女人半個月沒業績了,又沒了信用度,不能在這裡赊賬。她自己賣的身,她得吃飯……”
走了兩步,她又折了回來:“對,把蕭禾押過來,讓她去看看敢逃跑的下場……”
蕭禾被他們押著,穿過大大的院子,出了院子,坐上車,開了幾分鍾,她被押進了一個屠宰場。
看門那人笑道:“這麼漂亮的妞,也要切嗎?”
“不切,讓她看看。”
南姐笑著殘忍。
蕭禾被押了進去,親眼目睹了可怖畫面: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按在手術臺上……竟是那個白璐。
蕭禾看得吐了!
嚇得瑟瑟發抖。
場面無比血腥。
她果然沒活著出去。
他們真的是喪心病狂啊!
耳邊則是南姐的警告:“看到沒有,不聽話,不管你身手再怎麼厲害,就是這樣一個下場。
“這個白璐,就是外面派來的……就這樣沒了……
“你可千萬別做傻事知道嗎?活著,比什麼都強。”
第231章 逃跑失敗,他救了她
蕭禾嚇得晚上根本都睡不著覺,一睡,腦子裡就全是白璐死不瞑目的畫面。
現實一再地提醒著她:
她,出不去了。
養了兩天,蕭禾再度被人押到了南姐面前。
南姐掐著她標致的小臉,左看看,右看看,眼底露出了奇貨可居的笑容:
“氣色恢復得差不多了,三天後去接客。
“有一件事,你得記住了,你將見到的男人都是有身份的。所以,你得乖乖的,不能傷到客人。
“為了防止你傷人,我們會讓你吃一種藥,你乖乖去服伺,伺候完,乖乖回來,我們就給你吃解藥。
“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烈。”
這讓蕭禾很是絕望。
他們控制人還真是有一套。
“在去伺候前,我們會讓你去訓練三天。三天的訓練費是一萬。跟妝費是5000。接送的車費是5000。你第一次出去能拿到10萬。去掉這些費用,到時你賬面上會有8萬。
“以後每次出去能掙2萬,嗯,你長得好看,我們給你挑貴的接。除掉費用,你能拿1萬。會累積到你賬號上……”
按這樣一個金額算,掙滿200萬,至少兩年。畢竟不可能天天出去掙錢,而且還有日常的費用需要扣除。
被他們控制的女人,這得伺候到猴年馬月才能重獲自由?
真的是太可怕了。
“哦,忘了,每次出去吃的藥,得付成本費1000元,回來的解藥成本費也是1000。”
真是瘋了。
他們這是挖空心思在他們這些人身上榨出油水啊!
蕭禾忍著,沒反駁,重要的是得有出去的機會。
第二天,他們送她去訓練。
出去的時候,她被套著頭套,根本沒機會查看路線。
好在她有驚人的方向感,哪怕坐在車裡,她都能精準的判斷出車子是怎麼行駛的。
而在訓練中心,四周的窗戶拉著窗簾,她根本就無從知道自己身處哪裡。
如果想去上廁所,會有人押著她。
重點在這裡,整個過程,一直有人盯著,沒有任何落單的時候,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很快,三天的訓練結束了。
第四天,她就要被送去伺候貴人。
這天下午,她先被送到訓練中心,有人給她化妝,讓她穿上暴露性感的裙子,然後被逼著吃了一顆藥。
必須當著他們的面吃,誰敢吐出來,就會挨一頓毒打,然後直接送回基地。
“這顆藥服了必須在12小時內回到這裡,吃下相對應的解藥,否則你們會在一天之間七竅流血而死。”
他們還放出了幾張照片,曾經有人想伺機逃跑,最後死相慘烈,以此來達到震懾的作用。
蕭禾看著那視頻,隻覺得汗毛根根豎起。
晚上五點,一輛車子把蕭禾,還有兩個打扮得精致的女孩子送了出去。
每個人一輛車。
出來時都蒙臉。
南姐說的,所有女孩隻有這麼一次機會——就是賣初次才會這麼照看她們。
等賣多了,會被關在一輛面包車內送走。費用相對會便宜點。
他們抵達的是一家豪華飯店。
一下車,蕭禾就想逃跑,借著肚子疼想上廁所,成功從廁所的窗戶爬了出來,結果呢,不管她怎麼逃,都能被人精準定位。
原因在於,她服下的藥裡有定位器。
瘋狂逃竄幾個小時後,她被帶了回去。
南姐看著她冷笑,沒弄傷她,弄出傷疤,女人就不值錢了,而是親自灌她吃瀉藥,讓她好好拉個夠。
那天晚上,蘇禾拉到雙腿發軟,根本沒辦法從洗手間站起來。
第二天開始,是餓她肚子。
一連三天。
在她餓到動彈不得時,她看到那個金毛闖了進來,要扒掉她的衣服,想要對她實施強暴。
金毛對她說:“你這開苞的十萬,我給付了,從今天起,你就得好好伺候我。“
她有氣無力,而他在脫衣解褲。
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自保。
就在那個危急時刻,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出現在迷迷糊糊的視線當中。
是蕭平山回來了。
他一拳打飛了黃毛,寒著臉孔轉頭厲問南姐:“誰讓你們這麼搞她的?我臨走的時候說過的,別動她。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她昏過去時,心裡在想,哥哥竟然和他們這麼熟悉?
為什麼呀?
*
醒來時在醫院,正在掛水。
身邊坐著一個男人。
她定睛看了好一會兒,確定的確是蕭平山——他的面色很蒼白,左臉上添了一道可怖的刀疤,上面還縫了幾針,線都還沒拆。
曾經端正的五官,因為這疤,而顯得猙獰。
她看著呆了好一會兒,眼裡全是驚悚,感覺這一切就像在夢裡,顫著唇,她想撲過去,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在眼窩裡打轉。
蕭平山卻用手指衝她暗暗搖了搖,示意她別太激動。
蘇禾意識到了什麼,忍著,抹去了眼淚,靜靜地等他先說話,而門口,另外守著一個人,好像是南姐,正在悄悄窺視。
她知道自己不能情緒激動,且必須表現出冷漠。
蕭平山背對著門,看她的目光,是溫溫的,清了清喉嚨,開出口來是極度冷靜的,完全沒有看到愛人的激動:
“我叫楊大樹。那天我們坐了同一架私人飛機。你記得嗎?”
這是要故意裝作不認得的意思。
蘇禾心裡疼死,卻要面無表情地點頭:“記起來了。我們都死裡逃生了,但我不明白,我們怎麼就落到這群人手上的?”
這是她這幾天一直沒想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