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我滴天啊,她到底嫁了怎樣一個有錢男人啊?
*
蕭平山的房子總共240平方,大到離譜。
他把她安排到主臥,對她說:“我們剛結婚,彼此還不太熟悉,暫時一人一房,沒意見吧?”
自然沒意見。
她覺得,感情得慢慢培養,同房一事不急,她還沒準備好——對於這個男人,她需要深入地去了解。
關於蕭平山是怎樣一個人,接下去的幾天,薛今秋漸漸有了一些認知。
他家開公司,總部在海市,而他在橫城分部當經理。
他本是個特種兵,因任務,傷了身體,退了役,養傷至今。
他在橫城,認得他的人很多,可以用“呼風喚雨”來形容,能力不凡。
他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妹妹是領養的,最近出了事故,被壓在坍塌的酒店下,但命大,沒死,正在住院。
他有一個妹夫,妹夫和妹妹這幾年失散,最近才團聚。
他還有一直外甥女叫蕭柔。
……
每天晚上回家,他們就一起一邊做飯,一邊聊一些家常話,以增進彼此之間的了解。
吃好飯,她會看點醫學上面的書籍,而他則會處理一些公務,兩個人在同一間書房,各自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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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點左右,各自回房睡覺。
氣氛非常友好。
但稱不上親密。
他是個彬彬有禮的君子,對她非常的尊重。
她是個可可愛愛的女生,對他非常的崇拜。
可這裡頭沒有男女關系該有的曖昧,沒有擁抱,沒有接吻,甚至沒有牽手,他們之間就是朋友,或是兄妹,關愛有加,但和情欲無關。
她把這個事和朋友說了。
朋友立刻生了懷疑:“這個男人,都三十七了,是不是生理方面有什麼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對你這樣一個大美女不感興趣呢?秋秋,這事,你必須去弄清楚啊……萬一他不行,這種男人你可要不得。性是婚姻的必需品,必須要有,無性婚姻是長久不了的……你難道想一輩子守活寡,一輩子不生孩子嗎?”
一個人活著,總得過正常的人生。
否則就是白來這一遭。
可問題是,蕭平山總是一本正經的,她要怎麼去勾搭人家,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她是一個黃花大姑娘,做不出這種勾引的事呀!
想來又想去,最後,她還是決定試一試。
晚上,她早早洗拔幹淨,穿上一件性感的小睡裙,吊帶那種,隱隱約約的那種,情趣那種。
蕭平山還在書房看資料。
她悄悄過去,在她想要勾住他脖子的時候,男人猛得一轉身,嚇得她一大跳。
“你幹什麼?在身後鬼鬼祟祟的?”
蕭平山看到,今晚的她穿得很暴露,近距離還能聞到平常沒有的暗香——這種香,很撩人。
薛今秋立刻緊張了,不自在地摸了摸頭發,結巴道:“我……就是來和你說一下,我睡了……”
“嗯。”
蕭平山本能地把臉轉開,看了一下表:才八點半。
但他沒問她怎麼這麼早就睡了,隻道:“晚安。”就轉過了頭。
薛今秋有點失落,看來女性的身軀,根本就引不起他的興趣,瞧啊,他沒半點反應。
她轉身離開,出了門,關上門,靠在門口,悶悶不樂。
房內,蕭平山合上了筆記本,籲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心思有點亂了,他雖然沒有過那種事,但是薛今秋那行為,他懂的。
她想和他上床……
這是正常需求。
但是蕭平山覺得,現在還不合適。
嗯,他不得不承認,即便他邁出來了,但不代表他馬上能進入和另一個女人做親密事的狀態當中來……
再等等吧!
他倆還沒到那一步。
第319章 番外2 ,餘生,就她了
幾天後,蕭平山帶著薛今秋回了家。
不得不說的是,薛今秋很會與人相處,爸媽,蘇禾,都挺喜歡她的,她也很開心,終於被婆家人認可了,笑容一直很燦爛。
這天晚上,蕭平山目送冷陌帶著蘇禾離開,內心有說不出來的悵然——他告訴自己:
慢慢的,你就習慣了。
他們有他們的生活,你有你的小日子。
這就是你要面對的未來。
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
歲月太長,有些東西,想放下,總得有一個過程。
晚上,蕭平山和薛今秋在老宅睡。
他們已是夫妻,自然得睡到一起,不會有人給他們備兩間房間的。
蕭平山在蘇禾房裡借了一件沒穿過的睡裙,給妻子,然後,他在別的衛生間衝了一個澡,回來進去蕭柔房間看了一眼,確定她睡得很香,才回了房間。
在看到床上的今秋時,他怔了怔,有點不適應。
薛今秋並沒有穿他拿來的保守睡裙,而是換上了一件吊帶睡裙,露著白淨如玉的香肩,正在和朋友聊天。
她霸佔著他一半的床,就趴在上面,翹著一雙小腳丫子,笑眯眯的,很高興的樣子。
看到他進來,她立刻坐正,還整了整儀容,也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得睡一屋了吧!”
“嗯。”
他點頭,移開了目光——她穿得有點露,令他的目光有點無處安放。
他的房裡沒有沙發一類的,隻有一張搖搖椅,也沒多餘的席子和毯子,睡地上也不合適。
既是夫妻,兩個人睡一床也說得過去。
他上了床,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心髒處有點鼓漲,感覺上多多少少有點別扭。
薛今秋見他這樣,鼓起勇氣,蹭了過來,依偎到了他懷裡,還悄悄抱住了他——幹這事,她是極害羞的,很怕被他推開。
蕭平山呢,被這麼一抱,身子有點僵:
女子的幽香,刺激著他的嗅覺,女性的柔軟,喚醒了他的感官。
他有點神思恍惚,沒有推開。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忽然,他聽得她在耳邊低低地說:“你的假肢,需要卸下吧……我幫你,再給你按摩一下?”
薛今秋為此還專門找導師學過。
蕭平山卻猛地驚坐了起來,還下了床,一副退避三尺的模樣,神情復雜極了。
“怎麼了?我……我說錯……什麼了?”
她有點緊張,忙跟著坐起來,莫名有點慌。
“沒有,我……口渴,去喝點水……”
跑了。
飛快。
門被甩上了。
而她懵了,咬著手指,有點手足無措。
他怎麼了?
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半個小時後,今秋不見他回來,便悄悄下了樓,卻發現他不在樓下,門開著,他出去了,正坐在那架漂亮的秋千上,望著繁星點點,在走神。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委屈極了:
很顯然,他根本不想碰她,也不想她碰他的假肢。
她把他看作丈夫,但是他根本沒把她當妻子看。
為什麼?
她想不明白,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他對自己沒欲望,還是他真的有生理疾病,所以不想親近她?
很想問個明白,但是,她害怕啊,怕問到能傷到她心的話出來。
有一種慌,在心裡亂蹿。
有種黯然神傷,從心底冒了上來。
她忍耐著,什麼也沒做,最終悄悄走了回去,卻看到門內,婆婆正擔心地看著他們。
“媽。”
她輕輕叫了一聲。
蕭母穿著睡衣,無聲地衝她招招手,把她拉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書房,卻一臉的欲言又止。
“您想說什麼?”她問道。
蕭母輕一嘆:“跟我說實話,你和平山是不是假結婚?”
現在外頭很流行找個合同男友或女友,帶回家唬弄家裡人。
她很擔心兒子也搞這一套。
“沒有啊!”
“那你是怎麼和平山結的婚?少跟我說一見鍾情這一套。一見鍾情是怎樣的,我比你們清楚……就憑平山看你的眼神,不可能。”
蕭母和蕭父當年就是一見鍾情結的婚。
兒子現在這情況,哪像了?
薛今秋沒料到婆婆的眼光這麼尖銳,他遲疑了一下,就把自己和蕭平山是怎麼領的證,一五一十全給說了。
說罷,她舉手發誓道:
“我是真的很喜歡平山,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覺得他好像並不喜歡我……媽,平山非娶不可的理由是什麼?你們是不是因為他年紀大了,有對他逼婚。”
畢竟他是他們家唯一一個沒配偶的人,連妹妹的女兒都好幾歲了,他卻還單身。
她實在是好奇,為什麼他要結婚,卻對新娘子沒什麼想法。
蕭母想了又想,幽幽道:“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沒有瞞,她把兒子和蕭禾的那段過往也娓娓地道了出來。
從最初的相識,到多年的相伴,最後因為任務失敗鬧得生離死別,多年後再重逢,卻重新以兄妹相處……
薛今秋這才明白,今天的蕭平山獨坐秋千是為了什麼?
他在感傷一段愛情的落幕,十數年的付出,最終隻能以這樣一個結局收尾,他心裡不難受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很偉大,與其三個人一起痛苦,不如一個人獨自痛苦。
這就是他必須娶妻的原因。
“所以,今秋,如果你真的愛他,那就給他一些時間吧……這個孩子是個死腦筋。但他既然願意娶你,想來是打定主意想要和你試一試的,隻不過,他需要一段時間去調整。
“有一件事,我可以給你打保票,平山絕對是個好男人,值得嫁,隻要你一點一點進到他心裡,他就會給你十萬分的回報……”
這話,薛今秋絕對是相信的。
所以,她又重拾了信心,假以時日,隻要她一點點攻陷他,她的感情一定會圓滿的。
重新回到房間,他還沒回來,但她沒催,而是先睡下了。
不知道了過了多久,蕭平山才回了房,悄悄坐在床上,似乎是在審視她,然後,他上床了,隻是和她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於是她故意翻了一個身,翻進了他懷裡。
他沒推開,但身體又僵硬了。
她不管,就當是無意識的,大喇喇把他抱住了。
他一直沒推開。
天亮,醒來後,她發現自己枕在他手臂上,而他睡得很沉,她開心地笑了,如此相擁而眠,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她審視這張臉,笑著描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臉線……沒碰到肌膚,隻是隔空描著,就怕吵醒他。
就這時,他睜開了的眸子。
昨晚上沒拉上遮光窗簾,隻拉上了白紗,房內很亮,她能很清楚地看到他清亮的眼神。
“你在幹嘛?”
他盯著她的手,聲音暗啞地問道。
她連忙收回,略顯尷尬地揮了揮小手:“早。我……沒幹什麼呀!”
就是欣賞我男人的睡顏。
下一刻,他放開她坐起,還扭了扭自己的手臂:“今秋,你睡相真心不太好,一整晚一直在翻身,還非得拉著我的手臂睡,都把我的手給睡麻了。”
“抱歉,我一直一個人睡,睡習慣了,以為你是我那個抱枕。”
她又撲過來摟住了他,笑眯眯的,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本正經道:
“這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