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趁著她心情好,她還給他放串鞭炮慶祝下呢。
“珊珊,別給我盛,我真的吃飽了。”唐箏見幕珊珊拿起她的碗又要給她盛湯,忙伸手阻止。
葉綺蘭失笑,“好了珊珊,就算人家唐箏現在是月子期,你也不能這麼喂人家,太過飽腹也不好。”
今天薄夜宸和薄鴻業都不在家,所以隻剩她們三個女人在家的日子似乎格外愜意。
叮叮叮。
手機還在響個不停,唐箏瞥了眼隨後拿起劃開。
“唐……”幕珊珊見她接起電話,張嘴就要制止,但卻被葉綺蘭一筷子菜給塞住了。
頓時她啞口無言,隻能眼睜睜看著唐箏去外面接聽顧憬洲電話。
“有事?”淡淡的聲音從唐箏嘴裡出聲。
顧憬洲則低沉道,“出來,我在薄家門外。”
說完也不等唐箏回復,他直接掛斷電話。
唐箏沒有退縮,收好手機後抬步便往外面走了去。
不遠處。
顧憬洲此時修長的身影倚靠在車前,面容英俊,氣質矜貴。
隻不過他身上透出的懾人氣息有些冰冷,像極了這三年來他給唐箏那從不苟言笑的臉色。
“找我有事嗎?”唐箏清麗的倩影走到他面前,聲音柔柔的,甚是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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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誣陷媽?”顧憬洲淡冷發問,腦海裡回想起顧倩倩說她勾搭上了薄夜宸的話,心裡突然有些堵得慌。
“誣陷?我誣陷她什麼了?”唐箏很是詫異他過來就這麼沒原沒尾一句話出口。
“孩子的事,為什麼要和薄夜宸一起誣陷媽?她明明那麼喜歡兩個孩子,你卻幫著個外人說她不喜歡?
唐箏,你是不是覺得離間我們母子關系是件很好玩的事?”
唐箏聽完他話,突的笑了,“她喜歡兩個孩子?怎麼喜歡?為什麼我沒看到?顧憬洲,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用心用眼去看人看事?”
“唐箏,別以為你牙尖嘴利就可以掩飾所有事實,媽她對你確實有幾分偏見,但孩子是顧家的,她不可能如你之前所說,不哄不抱,甚至任她們挨餓。”
“所以錯的是我,是我居心叵測想離間你們母子關系故意說的那番話,顧憬洲,如果你是想聽這段話,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說。”
唐箏此時如同隻刺蝟,根根利刺豎起,而那扎人的模樣也讓顧憬洲分外不悅。
記憶裡,她性子向來溫婉乖巧,脾氣也很好,說話就更不會夾槍帶棒。
可現在呢?她變了,變得根本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唐箏。
說話嗆人不說,還陰陽怪氣的,還有她不冷不熱朝他丟來的那抹鄙夷譏諷的視線,都讓他非常不舒服。
“唐箏,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敢這麼跟我說話?幕珊珊還是薄夜宸?”他低沉慍怒。
唐箏冷眼掃他,那眼神像是看白痴,“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覺得我還需要別人給我底氣嗎?”
“那你怎麼敢?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在北城居無定所,還有那兩個孩子,隻要我有心奪回,你以為薄家能護得住?”
“是啊,你顧憬洲在北城權勢滔天,我怎麼敢惹你不快,別說居無定所,怕就是你要我死無藏身之地也是一句話的事。
但是顧憬洲,你不配當個丈夫,更不配當爸爸,你知道你配當什麼嗎?當兒子當哥哥,還有當你心裡白月光的後盾。”
唐箏字字句句都是嘲諷,顧憬洲俊臉被她氣得黑一塊青一塊,他不配當丈夫和爸爸?她憑什麼這麼說他。
和她結婚這三年來,他除了忽視她,有哪方面沒做好?
物質方面他也從未虧待過她,都是大把大把的錢扔向那個保姆,讓她好生照顧她。
雖說後來那些錢都被那個保姆貪了,但她身為顧氏少夫人,卻被一個保姆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還有理了?她自己沒用怪得了誰?
顧憬洲又哪裡知道,不是唐箏沒用,也不是保姆太過囂張,而是背後的溫嵐手伸得太長。
哪怕唐箏不住在顧宅,她也有的是辦法欺負她。
“看來倩倩果然沒說錯,你就是勾搭上了薄夜宸,才敢這麼硬氣跟我說話對嗎?”
“顧憬洲,你怎麼羞辱我都行,但麻煩你不要扯上薄少,別讓我看不起你。”唐箏怒著眼睛瞪向他。
以前聽著他說這些羞辱她的話,她的心會痛會窒息,可現在,她自己都有些詫異它竟然能如此心如止水。
珊珊說得對,他顧憬洲就是個狗男人,不值得她難過和心痛,他不配。
“呵,這麼護著他名聲,看來我還真沒說錯,但是唐箏,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沒離婚。
所以你最好別頂著顧氏少夫人的身份,做丟我顧憬洲臉的事,否則我絕不饒你。”
“還有,你要是空虛寂寞可以來求我,我可以勉為其難滿足你,但你要是敢爬薄夜宸的床……”
啪,他的話還沒說完,誰知唐箏突然就揮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混蛋,你無恥。”
顧憬洲被她一打,眼眸眯得更加陰森,俊臉晦暗的那抹冷色也如同地獄撒旦,駭人至極。
“我無恥?那男人若不是在你身上佔了好處,會為你這般出頭?
醒醒吧唐箏,我是男人,也最了解男人,他這麼幫你無非就是想睡你。”
“你……”唐箏氣得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顧憬洲的無恥了。
“唐箏。”突然,薄夜宸沁涼的聲音在顧憬洲身後響起。
第53章 誰說她不是寶?老子嘴裡的睡字是一輩子
“知道我薄家大門養的那些人是幹什麼的嗎?”
薄夜宸低低沉沉的聲音分外沙啞晦暗,又透著幾分性感磁性。
唐箏抿唇,被顧憬洲氣紅的一雙眼睛,此刻水霧縈繞,看得人心都不自覺柔軟。
薄夜宸皺眉,看著她被顧憬洲差點氣哭的樣子。
再次輕啟薄唇,“專門趕狗的,蠢女人,你是和幕珊珊那妮子呆久了嗎?怎麼腦袋跟她一樣遲鈍?不然被狗纏上不知道喊人來清理?”
“薄夜宸。”顧憬洲咬牙切齒,渾身陰鬱的冷意就快破膛而出。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三番兩次用狗字來形容他。
他能忍一次兩次,不代表次次能忍,而此刻,他就有種想和薄夜宸打一架的衝動。
雖說男人的較量不應該在拳腳上,但看著面前男人那格外囂張的臉,他幾乎理智盡失。
“怎麼?想跟我動手?來啊,隨時奉陪。”薄夜宸狂佞說完。
然後還當真開始解袖扣,那樣子頗有一種大幹一架的陣勢。
顧憬洲氣得整張俊臉幾乎扭曲,眯眼看著前面男人,他字字冷冽如冰,“薄夜宸,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羞辱我?”
薄夜宸冷嗤,“羞辱你?就你這種狗男人也配?”
“那就是想睡唐箏?”顧憬洲這會在氣頭上,全然不知道從他口裡說出的話有多傷唐箏。
更何況,看著薄夜宸處處護她那樣,他打心裡很不爽,非常不爽。
唐箏是他的,她愛的人也是他顧憬洲,所以哪怕他不要,她也不該被別人惦記,更別說他現在還沒說不要她。
但薄夜宸卻顯然對她上了心,而這種上心還不僅限於她,還有那兩個住在薄家的孩子。
顧憬洲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敗,失敗哄不住自己孩子,失敗治不了唐箏。
不過短短數日,他卻親眼看著她身上的城牆高高築起,和那些利刺深深扎堆。
薄夜宸見這男人如此不要臉,突的黑眸微眯,然後一股邪佞湧出。
呵,對付這種不要臉的狗男人,他就得比他還更不要臉。
“沒錯,像唐箏這麼漂亮的女人誰不想睡?你不想,那在這像隻發情的公狗是為何?”
唐箏:“……”
騰的一下,俏臉瞬間紅了個透,如果說顧憬洲那種狗男人說這話她還理解,畢竟他做事就狗,但薄少是怎麼回事?
“唐箏,聽到了吧?他親口承認想睡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寶?”
“誰說她不是寶?老子嘴裡的睡字是一輩子,顧憬洲,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狗,是個女人就下得去嘴?
呵,老子胃口可叼,不是一般的女人,哪怕脫光站到老子面前,老子也沒興趣。”
我去。
後面剛出來不小心聽到薄夜宸這番話的幕珊珊,臉都幾乎氣綠了。
這面癱臉,她好不容易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卻又因他嘴裡那番話蕩然無存。
什麼睡一輩子,什麼脫光,他想幹什麼?欺負人家唐箏嗎?沒門。
“你……簡直厚顏無恥。”顧憬洲沒料想薄夜宸會說出睡一輩子的話,氣得俊臉憤怒至極。
“哼,論無恥我哪敢跟你顧憬洲比。”薄夜宸譏諷。
“就是顧憬洲,唐箏好歹是你前妻,你怎麼能這樣羞辱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還睡不睡的,你,你們兩個大男人當唐箏是什麼?簡直不要臉。”幕珊珊大步衝上來。
一把抱住臉色有些煞白的唐箏,輕拍她後背安慰,“唐箏,別難過,就當兩條公狗在打架,走,我們進客廳去。”
薄夜宸:“……”
顧憬洲:“……”
兩條公狗?這幕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