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綜藝,我的綠茶妹妹處處大方得體,收獲好評。
與其精神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外耗別人。
我原地擺爛,張口就是胡言亂語。
沒想到,我靠發瘋文學火出圈了。
一群人拉著我和影帝路嚴炒 cp,取名「瘋嚴瘋語」。
1
秦思參加了一檔直播綜藝。
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帶著攝制組進了我家。
本社畜加班到九點半,推開門看見照明燈、話筒、攝像機齊上陣。
秦思從廚房裡走出來,半埋怨的語氣:「你怎麼才回來?」
我看了一眼被她搞髒的廚房,還有被他們踩髒的地板,血壓直線飆升。
討厭一些沒有邊界感的親戚!
我面無表情:「你是誰?」
秦思愣了一下,噼裡啪啦地開始自我介紹,語氣埋怨:「堂姐,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對不起,我前段時間頭部受傷,忘了很多事情。」
那幾個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臉上流露出不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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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也傻眼了:「之前沒聽說啊。」
「其實,我覺得你好親切。」
我抹了抹眼角那顆不存在的淚珠。
秦思立馬攬住了我的胳膊,在攝像機前親切地喊了我一聲:
「姐姐,你忘了嗎?我們從小感情就很好的。」
她這兩句話,好像是被晾衣夾鉗住了嗓子似的,尾音拐了十八個彎。
我點點頭:「所以,你能借我一百萬嗎?」
秦思一愣:「什、什麼?」
「醫生說我要動手術。」
「什麼手術?」
「人體表皮清除外帶指定結締組織摘除,另外需要定時用工具對頭部進行按壓,確保大腦功能順暢不擁堵。」
我說的是搓澡,剪指甲和頭部按摩。
秦思明顯懵了,半晌擠出一個笑容:「這麼嚴重,堂姐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我就不打擾了。」
等他們都在門外了之後,我喊住了秦思,衝著攝像頭展顏一笑:「剛剛的話你其實沒有聽懂吧?」
「聽不懂就對了。就在剛才,我恢復了記憶,想起來了!」
「你跟我壓根沒什麼交集,一點兒也不熟,下次再直接進來我就報警。」
說完,我也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砰地一聲把門甩上了。
身心舒爽。
第二天是周日,996 社畜唯一一天的快樂日。
秦思又找上門了。
這次她倒是直接,搶在我關門罵人之前,遞上了一張銀行卡:
「這裡頭是三十萬,我們聊聊。」
我往後一退:「歡迎,請進。」
坐在沙發上,她開門見山:
「公司的意思是,這檔親情直播類節目我必須帶上你。」
「你參加,這三十萬就歸你。」
我迅速在心裡盤算了一遍,那個破工作我本來也想年後換掉,要是有錢了,就不用受那個禿頭上司的鹹豬手了。
有錢不賺是傻蛋!
我立刻把卡揣進口袋:「說吧,需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你負責罵人,我負責道歉。」
「懂了。我祖安使者,襯託你歲月靜好、禮貌懂事的形象,是不是?」
秦思點頭:「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我無語:「這有什麼不願意的。我確實不太喜歡你,但又不是和你有仇,更何況,你還是來給我送錢的。」
沒有一個成熟的社畜會拒絕這份交易。
2
我當場發了辭職信。
周一去了一趟公司。
秦思給我當司機的時候滿臉不解:
「你公司不是都同意了嗎?幹嘛還要去?」
「去發最後一次瘋。」
我踩著高跟鞋殺進了辦公室,站在那個禿頭上司的門口:
「男的在公共場所抽煙會導致死精,造成羊尾。楊經理,你可小心。」
「哎喲,你臉色怎麼綠了?是不是昨晚累壞了?」
「不是我說啊,你們這些男人過了三十五就是賤賣的大白菜了,不值錢的。」
「嘖嘖嘖,你這保溫杯裡頭裝的一定是生蚝汁吧?也是,你都這把年紀了,也沒法兒跟那些小年輕比了。」
「你也別自卑,禿頂主要是基因遺傳,沒救的。」
楊經理咬牙切齒:「秦語,你在胡說什麼?」
我抱著手臂,笑容滿面:
「開個玩笑嘛楊經理,你不會是連玩笑都開不起吧?你不是最喜歡對辦公室的年輕女孩說這種話嗎?」
油膩又惡心,自以為幽默地對著女生開這種無恥的低級玩笑。
就像是粘在鞋子上的臭狗屎,不致命,但是惡心。
其他人都選擇忍一忍,但對這種人而言,沉默就是順從。
我晃了晃手裡的辭職信:「姓楊的,你聽清楚,老娘辭職不幹了!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要是還像之前一樣,動不動就說那些低級惡俗的蠢話去騷擾女職工,我下次就是跟在你身後循環播放,去你小區拉橫幅。」
把辭職信摔在他臉上的時候,辦公室裡爆發出一陣掌聲。
我欣然退場,戴上墨鏡瀟灑離開。
3
沒想到秦思參加的是一檔生活類的直播綜藝。
我看標籤是「親情」「溫暖」和「享受生活」。
看到最後這個,我沒忍住笑出聲。
我的人生信條就是「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開機第一天,我拖著行李箱一推開門,當場就想走了。
沙發上坐著的,赫然是路嚴。
最年輕的影帝。
我的偶像啊!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我脫口而出:「你好,你是我粉絲!」
不止周圍的人,好像連鏡頭都沉默了。
趕在我糾正之前,路嚴站起身和我握手:「你好,偶像。」
那雙漂亮又深邃的眉眼寫滿了認真,專注地注視著我。
四目相對,我確定了——這廝和我一樣,精神狀況都非常值得關注。
彈幕已經笑瘋了,秦思連忙上前,把我擠到了一邊:「路老師,我很喜歡你的作品!」
看著她伸過來的手,路嚴慢條斯理地退後了一步,語氣嚴肅。
「喜歡角色就夠了,離本人遠一點兒。」
好家伙,看看這一副貞潔烈男的樣子。
是我的菜。
秦思尷尬一笑,把我推出來擋槍:
「這是我堂姐。說話口無遮攔的,路老師,你別介意。」
當著我偶像的面說我壞話?
我剛想一個肘擊直接把秦思幹趴下,路嚴飄開了眼神:「不會啊?我覺得她這麼說話很有趣。嗯?你沒有這麼覺得嗎?」
「另外,原來這是你堂姐?看著不太像啊,感覺她長得比你小。」
一邊說,路嚴微微擰眉,搖了搖頭。
殺傷力翻倍。
我憋著笑,總覺得這話透著一股濃濃的綠茶味。
但不得不說,這茶還挺香。
就在這個時候,路嚴飛快地衝我眨了眨眼。
速度很快,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但很快,見到偶像的喜悅就被衝淡了。
過來的那幾個嘉賓,實在是一個比一個能作妖。
4
生活類的綜藝,吃當然是頭等大事。
結果秦思和一個男愛豆進了廚房,五分鍾又出來了。
一人手裡拿著鍋鏟,一人手裡拎著木柴。
秦思臉上的妝都有點兒花了,對著鏡頭落淚:
「對不起,我,我不會弄這個柴火灶。」
男愛豆挺身而出:「思思,這不怪你。我也不會。節目組這擺明是要整人嘛!」
「而且你這雙手這麼好看,一看就不是做這種雜活的,讓你那個姐姐去吧。」
莫名被 cue 的我:踩一捧一是吧?
眼看兩個人當著鏡頭的面已經開始眼神拉絲了,我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發出一聲幹嘔:「嘔……」
原本甜蜜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抱歉,我對空氣反胃。」
秦思暗暗瞪了我一眼。
我一攤手。
能順嘴找個理由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估計彈幕此時此刻也已經罵瘋了。
路嚴突然捂住嘴:「嘔……」
一堆人當場彈起來要衝他噓寒問暖。
他擺擺手,視線落在我身上:「沒事兒,我對空氣也有點兒反胃。」
好家伙,現學現用是吧?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我主動起身:「我去吧。」
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為了賺錢,能屈能伸不砢碜!
沒想到路嚴也跟了過來。
原本就窄的灶臺前多了一個一米九的八塊腹肌大高個,現在就更不寬綽了。
我盯著那臺跟著他進來的攝影機,盡量保持距離:「路老師,你、你過來幹什麼?」
「學習。」
「什麼?」
說話之間,路嚴已經把灶臺前那件碎花圍裙戴上了,一臉自然地示意我:「幫忙系一下帶子。」
這件碎花裙很明顯承受不住路嚴的身材,掛在他身上顯出幾分可愛的局促。
但偏偏那張臉又該死的能打。
就這顏值,裹個化肥袋子都好看。
我乖乖站在他身後,捏著帶子的手隔著上衣,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緊實的背部。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手下的動作越收越緊……
直到路嚴反手按住了我的手,聲音莫名有點兒啞:「秦語,你想勒死我?」
我這才注意到綁得太緊了。
路嚴這窄腰和倒三角形的身材顯露無遺。
我腦子一抽,比畫了一下路嚴的身材,看向攝像頭:「給家人們謀福利了!」
彈幕瘋狂刷流口水表情,封了我一個「女菩薩」的稱號。
5
好不容易做完了一頓飯。
感覺小廚房裡已經充滿了路嚴的荷爾蒙。
上頭,真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