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鄭素素被後面的人推了一下,手中的酒灑了出來,灑在自己的裙子上,她不由暗道倒霉,身後的人連連道歉,她也不好說什麼,能站在這裡都是有身份的人。
所以鄭素素隻好去洗手間清理裙子。
宴會剛開始,還沒人來補妝,也沒人因為喝多酒水跑來解決,所以這時候洗手間很安靜。
唐黛跟著走了過去,唐乙將“正在清潔”的牌子放在門口。
鄭素素一邊低聲咒罵一邊用水洗裙子,希望一會兒能快些吹幹。
唐黛走進來,笑著說:“如果不用些清洗劑,恐怕不容易弄幹。”
鄭素素一看到唐黛,立刻就警惕起來,唐黛卻若無其事地說:“你看,就用洗手液好了,溫和不容易傷到衣料。”
鄭素素納悶,覺得唐黛對自己肯定沒有那麼好心。
唐黛則看向她的裙子,說道:“咦,你裙子上的花紋好奇特,你看花瓣一片、二片、三片……”
完全不懂催眠的鄭素素,一點沒有防備,很容易就被催眠了。
過不多時,唐黛走了出來,唐乙收了牌子,和她一起向大廳走去。
再過一會兒,鄭素素也走了出來,她的裙子剛剛清洗過,可沒有吹幹,所以那片湿漬非常的顯眼,但她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似的。
鄭素素走到剛才那群人中間,有人注意到她的裙子,不由皺起了眉。
唐黛站在她的不遠處,想聽聽鄭素素會說出什麼來。
人們以為她還要繼續剛才的話題,沒想到鄭素素突然興奮起來,說道:“你們不知道,他是個很棒的男人呢!”
眾人莫名其妙,這是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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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素素一臉愛慕地說:“他溫柔體貼,對我特別的好,當然有時候也很威嚴,雖然他歲數不小了,可床上功夫一點都不比年輕的差,反而技術特別的好,讓女人真是爽死了!”
眾人這才明白鄭素素在說什麼,很多人都驚訝地捂了臉,還有人低呼出聲。
一個歲數不小的床上功夫厲害的男人,這代表了什麼?太勁爆了吧!
唐黛也萬萬沒想到,鄭素素內心中覺得最重要的事情,竟然是這個。她猜到是不好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這方面的,她也萬萬沒想到一個千金小姐,竟然會和個中年男人有私情?
這種情況,簡直比霍文柏與郭情那種大大方方娶過來的要讓人看不起了,不要說鄭素素還是個沒結婚的姑娘。
鄭素素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繼續笑著說道:“他很浪漫,經常會送我一些情趣內衣和用品,我從來沒想過,男女之事竟然那麼的刺激。”
有人去通知鄭母了,而鄭母氣急敗壞地往這邊走。
人群中,沒人打斷她,都想聽更加火爆的內容,並且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
鄭素素還在自豪地說著:“他還特別的受歡迎,好多女孩子都吃醋為了爭他,別的不說,以前那炎……”
她的話沒說完,鄭母就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鄭素素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著為什麼這麼人都在奇怪地看自己,她說了什麼嗎?
她覺得莫名其妙,她沒記得自己說什麼啊,她隻是去洗了洗裙子,然後就回來了。
鄭母的手摸過了她的額,說道:“你怎麼又發燒了?明明昨晚退了,怪不得說了胡話呢?”
“媽,我什麼時候發燒了?您在搞什麼啊?”鄭素素不滿地叫道。
“你看你燒的糊塗的連自己昨晚發燒都不知道,我趕緊去帶你看醫生,走!”鄭母拉著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鄭素素卻不幹,她又沒病,她幹什麼要走?於是她掙扎著說:“媽,您這是怎麼了?您沒事吧,我什麼時候有病了?”
“趕緊跟我走!”鄭母嚴厲地看著她,聲音有些高,更吸引了不少人往這邊注意。
鄭素素被母親的厲色給嚇到了,忘了掙扎,就這樣被拉著走了。
沒人相信鄭素素是生病了,即使這說的是瘋話,人們也會八卦地認為,鄭素素說的是真的。
肯也注意到這一幕,不由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霍成堯微微勾著唇說:“有女人在的地方是非就是多,不必理會。”
紀銘臣卻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他已經聽人說這鄭素素不斷地說宋嫋嫋的壞話,他正沒辦法呢,畢竟這是女人之間的碎嘴闲話,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去貿然阻止吧,那樣小事也變成大事了。
他一看鄭素素說那些話的狀態就知道是被催眠了,畢竟他也被催眠過很多次,他從心底裡感激唐黛,夠哥們。
而此刻,被拉出門的鄭素素一臉不解地甩著手,埋怨地說:“媽,您在幹什麼呢?幹嘛說我病了?又幹嘛把我拉走?”
鄭母已經被氣得面色鐵青,她根本就等不及把她帶回家,將她拽到一邊問她:“你不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嗎?什麼一個老男人,什麼送你情趣內衣?還爽?你是不是瘋了?啊?”
她說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覺得自己都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怎麼都不會相信這些話是從女兒嘴裡說出來的。
鄭素素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她呆滯地看著母親,問道:“媽,您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應該問你,你為什麼要說這些?”鄭母氣的都抖了起來,今天真是出了大醜了,關鍵是女兒這麼一弄,以後還怎麼嫁人?恐怕這將會成為B市最大的醜聞,迅速掩蓋別的醜聞,讓人津津樂道,想起來她就想死去。
“我……”鄭素素啞了一下,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我沒說啊!”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剛才你自己說的什麼你都不知道?全大廳的人都聽到了?你沒看到她們看你的眼神嗎?你肯定是腦子有病,不然怎麼會說這些呢?”鄭母都要崩潰了。
而鄭素素卻搖頭說道:“媽,我記得我什麼都沒說,我就是去洗手間洗了洗裙子,然後到大廳裡去了,您把我拉了出來,我沒說話啊!”
鄭母驚恐地看著女兒,難道女兒真的神經了嗎?怎麼會這樣?
“媽,我還說什麼了?”鄭素素一臉驚慌,那些話,她……
鄭母探究地看著她問:“你給我說實話,你在外面是不是和一個歲數大的男人……”
“媽,您說什麼呢?”沒等母親說完,鄭素素就急於打斷。
鄭母看著女兒閃躲的目光,心裡一陣發涼,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女兒的表情,又讓她不信這是假的。
她一把就扯住女兒的手臂,問她:“素素,你跟媽說實話,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媽,沒有、沒有,我肯定沒說過那話,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找個歲數大的男人啊,我有病啊!”鄭素素不耐煩地說。
“不是,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怎麼就不記得了呢?那麼多人都聽到了,你是不是要我給你拉個證人來?”鄭母指著酒店的方向問她。
“媽,您還嫌事情不夠大嗎?”鄭素素氣急敗壞地問。
“不行素素,你這不是腦子出問題,就是中了邪,媽得帶你去看看。”鄭母說著,拉著女兒就要走。
“媽,您別神經了,要是讓別人知道,我還怎麼做人啊!”鄭素素甩開她的手說。
她現在不知道,她自己說的醜事已經迅速傳遍了。
全B市有頭有臉的太太小姐都在那大廳裡,不算大的廳,傳這麼個流言,分分鍾的事兒,真是效率比在任何地方都高。
大廳裡的唐黛卻在想著鄭素素話中的內容,這話很多人當成八卦聽了,可唐黛卻沒完全當成八卦,一個歲數大的男人,讓鄭素素心甘情願獻身不說,還有很多女人爭他,並且似乎還涉及了情趣的嗜好,這絕對是個龐大的信息量,這個男人,會是誰?
還有,鄭素素最後說的那個炎,又是誰?
晏寒厲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唐黛回過神說道:“在想鄭素素身後的男人是誰,這麼大的魅力?”
晏寒厲勾勾唇說道:“現在大家想的都是這個人。”
宋嫋嫋和紀銘臣過來敬酒,兩人立刻舉了杯,紀銘臣看著唐黛說道:“好朋友,都記在心裡了。”
剛才宋嫋嫋已經聽紀銘臣說了,所以她也舉杯說道:“蜜月回來給你帶好東西。”
唐黛笑著說道:“我等著收大禮!”
喝過酒,霍成堯走過來對晏寒厲說道:“有個項目,來談談?”
晏寒厲點頭,對唐黛說道:“你吃點東西,我馬上回來。”
“去吧!”唐黛微微笑著說。
晏寒厲和霍成堯一起走了,過不多,肯走到唐黛身邊說:“我很無聊。”
唐黛笑,看向他問:“你不是非想看看中式婚禮的?”
“Carl一走,就沒人理我了,一個人,總覺得奇怪。”肯說道。
唐黛說道:“其實很多人都想和你說話的,可是又覺得自己身份不夠。”
肯聳下肩,說道:“我和他們沒什麼共同語言。”
神態十分高冷,讓唐黛無語。
肯看著她說:“如果沒有投機的人,我寧願寂寞著。”
唐黛明白,有這樣一種人,挑剔的連說話的人都要挑。
肯換了話題,說道:“對了,剛才那個女人為什麼自己說自己壞話呢?”
“你聽懂了?”唐黛意外地問他。
“我戴了翻譯耳機。”他指指自己的耳朵說。
唐黛隨意說道:“大概她腦子有病吧!”
“可是我看到你跟著她進了洗手間,她出來之後就神經了?”肯十分認真地看著她問。
唐黛看向他,看到他滿眼的好奇,她微微地勾唇說道:“我隻看到她在洗手間裡洗裙子,別的沒有看到。”
“可是跟著你的女人為什麼要把黃牌子放在門口呢?”肯又奇怪地問。
唐黛明明看了,周圍沒人的,怎麼肯會看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