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什麼有用的線索,誰接手了就等於了接了一個查不出來的死案,吳家人這樣一鬧,自己就要的工作業績就等於沒有了,後來踢皮球一樣,最後交給了老劉接手。
都沒有人願意和老劉一起查,他都是一個人,偶爾也會來找老艾,兩個人交談一下進展和線索問題,後來吳家人拿到了人道主義的賠償,直接消停了,案子也就塵封了。
再後來紙質檔案丟失了,老劉也癌症去世了,也隻有老艾還清楚的記得很多細節和線索,過了這些年了,要是問其他人那肯定是一問三不知。
離開病房之後,商奕笑低聲開口:“吳家人後來沒有再鬧事,肯定是收了好處的,而且死命的攔著不讓吳旭讀高中,肯定也是收了錢受人指使的。”
“有人送上門來了。”譚亦沉聲一笑,他和商奕笑剛走出縣醫院的大門口,卻見四個黑色勁裝的大漢徑直了走了過來,胳膊上的紋身說明什麼叫做來者不善。
“兩位,我們老板有請。”帶頭的大漢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說是請,可是兩個四個人卻已經將商奕笑和譚亦前後左右的退路都給封死了,分明是不去也得去。
“走吧。”譚亦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商務車,帶著商奕笑上了車。
十多分鍾之後,汽車停在了一處酒吧門口,大白天的酒吧還沒有開業,被四個大漢催促著,譚亦和商奕笑從後門走了進去。
即使是白天酒吧裡也是光線晦暗,空氣裡似乎都有一股酒精和香煙的混合味,酒吧兩邊站滿了黑色勁裝的大漢,一個一個兇神惡煞著。
在靠近吧臺的沙發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此刻翹著二郎腿,手裡頭夾著雪茄,打量的目光看著走過來的譚亦和商奕笑。
“坐吧。”男人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坐下來,隨後對著身後的手下擺擺手,卻見一個黑衣大漢拎著一個手提箱過來了。
箱子打開放在桌子上,裡面赫然是一沓一沓的鈔票,目測一下至少有一百萬。
“兩位,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拿了錢離開這裡,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大家都好。”男人吐了一口煙圈,白色的煙霧彌漫之下,一雙三角眼顯得陰狠而毒辣。
“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這年頭死個把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不小心出個車禍,失個火,或者走街上一不小心被小混混給捅了一刀,要弄死一個人我這裡至少有不下於十種的死法。”
“誰讓你來找我們的?”譚亦冷聲打斷對方的話,狹長的鳳眸掃了一眼全場,雖然一個一個身材健碩魁梧,但是看得出都是散路子,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
“多餘的話不要問!”男人似乎很不滿意譚亦質疑自己的話,聲音陡然一冷,兇悍著老臉,一身的戾氣迸發而出,“不要以為自己有點身份就得意忘形了,和我鬥你們還太嫩了一點,拿著一百萬滾吧,否則我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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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奕笑舉著雙手,笑著退到了安全的角落裡,自己不能暴露,不過這一位可以啊。
很滿意商奕笑的識相,但是看到譚亦這態度,男人將雪茄摁滅在煙灰缸裡,冷聲怒斥:“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動手,給他有點教訓!”
瞬間,兩個黑色大漢直奔譚亦而言,隻可惜兩人還沒有近身,譚亦卻是一腳一個,看起來一百六七十斤重的壯漢,如同皮球一般被踢飛了出去。
砰一聲撞到了遠處的桌子上,兩人痛的在地上蜷縮著身體,愣是沒力氣爬起來。
打鬥聲伴隨著吃痛的喊聲在酒吧大堂裡響起,別看這裡站著十多個人,可惜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一個一個都被譚亦踢翻在地,不是抱著肚子就是捂著胸口躺在地上。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譚亦這麼能打,不就是營區的炊事兵嗎?怎麼這身手堪比特種大兵了?驚恐不安之下,男人看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的商奕笑,眼神一狠,拔出匕首向著商奕笑衝了過去。
“啊!”像是受到了驚嚇,商奕笑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繞著桌子躲避衝過來的男人。
譚亦放倒最後一個壯漢,無語的看著繞著桌子老鷹抓小雞似的商奕笑和男人,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直接丟了過去。
男人原本打算抓了商奕笑威脅譚亦,誰曾想商奕笑速度這麼快,繞著桌子一邊叫一邊跑,偏偏他就是抓不到人,眼瞅著商奕笑似乎跑不動了,男人不由得一喜。
可惜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男人身體晃蕩了幾下,手往腦袋後面一抹,黏糊糊的一手的鮮血,身體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說吧,誰讓你來的?”譚亦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居高臨下的看著捂著後腦勺呻吟的男人,見他繃著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兇狠模樣,譚亦不由得笑了起來。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清朗的男音卻是讓人毛骨悚然,譚亦蹲下身來,看著滿臉不甘的男人,右手拿起匕首,鳳眸陡然一狠,手中的匕首落下的同時是男人慘痛的喊叫聲。
眯著眼輕笑著,譚亦目光無比柔和的看著痛的臉都蒼白的男人,右手晃了晃沾染著鮮血的匕首,“你打算挨幾刀再說?”
男人被譚亦那冰冷詭譎的眼神看到遍體生寒,而當匕首上的血液滴落到了臉頰上,男人的心理防線崩塌了,他再狠那也是怕死的。
而在譚亦的眼前他清楚的看到了死亡的陰影,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炊事兵,沒有一個炊事兵會這麼狠,給人一刀就如同切豆腐一般,笑的那麼可怕。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找你們麻煩。”男人捂著腹部的傷口,聲音哆嗦的開口:“早上醒來的時候客廳裡多了兩個箱子,每個箱子都裝了一百萬,還有一個信封,裡面說了讓我辦的事。”
他今年都四十多歲了,沒少幹殺人放火的事,正因為怕死,所以他的別墅裡裡外外至少有十個手下,但對方依舊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兩個箱子放到他的客廳,這說明對方要是想殺他,那也是易如反掌。
信說的很清楚,讓他收下一百萬,餘下的一百萬交給商奕笑和譚亦,算是封口費,讓商奕笑不要調查吳旭的事情,當然,如果她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對方不介意男人下狠手讓商奕笑吃點苦頭。
“知道我和沈墨驍的關系,還敢找這些人來對付我,背後的人來頭不小啊。”商奕笑輕聲笑著,當然一出手就能拿出兩百萬,估計也是不差錢的。
譚亦一腳將地上的男人給踢昏了過去,看了一眼商奕笑,語調涼涼的道:“對方是認準了你和沈墨驍早晚得分手,所以才有恃無恐,而且就你這身份能拿到一百萬估計也會聽話的收手。”
畢竟沒有了沈墨驍,商奕笑就是娛樂圈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角色,一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商奕笑如果是個見錢眼開的,而且對方又是恩威並施,除非有必要的理由,商奕笑隻要不傻,估計也不會繼續調查下去,對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商奕笑沒好氣的瞪著說風涼話的譚亦,邁步向著酒吧後門走了過去,“對方這麼急,說明吳旭的身份很有問題,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一切都明朗了。”
隻可惜商奕笑還沒有等到譚亦這邊的調查結果,就把自己和譚亦給折騰進去了。
中午時分,離開酒吧之後,譚亦和商奕笑找了一家餐廳,剛吃了一半,三個便衣快步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兩人,“商奕笑,張洋?”
“你們是?”商奕笑放下筷子,眯著眼打量著對方,見到工作證之後,商奕笑眨了眨眼,隨後笑著開口:“我就是,有什麼事?”
“跟我們走一趟。”帶頭的男人態度冷漠的收回了工作證,對著手下一揮手,“將人帶走。”
十分鍾之後,兩輛車子直奔和江省刑偵大隊而去,被抓捕的商奕笑很是坦然的靠在後座上睡覺,反正回程也得四五個小時,對方的動作越多,查起來就越容易。
下午四點半,汽車終於抵達了和江省,商奕笑瞅了一眼譚亦,“我說你就一點不擔心?雖然你不歸地方上管,可是那些人可都是你動手打暈的。”
車裡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是什麼事,但是商奕笑用腳趾頭猜也知道,不久前他們才在酒吧裡動手揍了人,一個小時不到就被抓了,這說明背後的人早就安排好了。
如果商奕笑老實的拿了錢收了手,那自然平安無事;如果她不聽話,後招就來了,估計是因為將酒吧那些人給揍翻了,所以用致人重傷的罪名抓捕自己。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譚亦淡然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商奕笑,“前面負面新聞才被壓下來,現在你又被抓了,你和沈家大門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汽車剛一停下來,透過玻璃車窗看到外面黑壓壓一片的記者,商奕笑翻了個白眼,果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看著車子在距離大門還有兩百多米就停下來了,商奕笑沒好氣的問道:“你們是故意的吧,什麼時候抓捕行動還需要知會記者和媒體,嘖嘖,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行動的保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