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一死,蔣紅霞就發動了段家的親戚和媳婦小崔的人一起抬著棺材去賀氏醫門鬧事了,屍體被搶走之後,蔣紅霞心裡最後的不安也放下來了。
如果屍體真被屍檢了,在屍體裡發現了新的不明藥物,那也是醫院和中醫診所的責任,到時候為了隱瞞消息,肯定還是要給自己賠償金,蔣紅霞也就铤而走險,原本以為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幾百萬的死亡賠償金都要到手的了,可是最終卻是功虧一簣。
“那個醫生你記得長什麼模樣嗎?”關煦桡的重點還是在這個醫生身上,偷偷給病人注射不明藥物,一般家屬肯定不會在意,也就蔣紅霞不願意多花藥錢才會追出去尋根問題的。
“我不知道,他戴著口罩,看不清臉。”蔣紅霞搖了搖頭,醫院裡的醫生都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看起來都一樣,“那個醫生大概四十多歲,聲音有點粗,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蔣紅霞這裡的確沒有可以挖掘的線索了,關煦桡讓手下給蔣紅霞做了口供,又派了人去段家現場取證,腳手架上被剪斷的鐵絲,包括剪斷鐵絲的老虎鉗。
證據齊全加上蔣紅霞等人的招認口供,段平死亡的案件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賀氏醫門誤診醫死人的報道,公安部終於召開了記者發布會,當聽到蔣紅霞的惡行之後,在場的記者都傻眼愣住了,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竟然會這麼惡毒。
可是公安部門出示了相關證據,包括兩個孩子和周剛的DNA鑑定報告,還有意外保險公司的巨額保單,無一不證實了段平的死完全是源於蔣紅霞這個後媽的謀殺。
記者拿著話筒站起身來,“請問一下關隊長,段平的真正死因是什麼?搶屍體送去火化的人又是誰派來的。”
“因為沒有了屍體,無法進行屍檢,不過根據罪犯的交待,段平的死是完全是人為造成的……”關煦桡並沒有提起新藥的事,而是將段平的死歸結到了蔣紅霞身上。
是蔣紅霞故意不給段平吃退燒藥,關掉了他房間裡的暖氣,還不給段平吃飯,在他的被子上潑了冷水,最後導致段平受寒最後因為高燒而死亡。
“搶屍體的罪犯叫做李鐵,是公安部通緝的逃犯……”關煦桡再次出示了李鐵接電話的時間,還有收到一百萬轉賬的時間,這個時間段裡,段平還沒有死,這一點也證明了段平死於謀殺,和賀氏醫門絕對沒有任何的關系。
記者會結束之後,各大新聞媒體第一時間轉發了公安部關於段平死亡公告,賀氏醫門的罪名算是洗清了,廣大網友估計都被蔣紅霞這個惡毒的後媽給嚇到了,大家討論的焦點都轉移到了蔣紅霞身上,沒有人再議論賀氏醫門。
嶽家大宅,看到電視上的新聞,嶽老臉色有些難看的關掉了電視機,原本以為這件事可以讓賀氏醫門栽個大跟頭,讓譚亦不得不對嶽家低頭,沒想到竟然被譚亦逃過了一劫。
“奶奶,我不嫁給曾明繁那個蠢貨,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嫁給他!”嶽婧一路尖叫著從門外走了進來,猙獰的面容裡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當日衛榮成和鄧玲瓏的訂婚儀式上,嶽婧和曾明繁滾床單的事被眾人給撞破了,而且因為藥性太重,兩人是活生生被撕下來的,最後送去了醫院,嶽家有心將這個醜聞給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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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嶽家的實力都在學術界,帝京這些世家豪門可不會買賬,嶽婧躲在家裡一個多星期不敢出門,受不了各種嘲笑的眼神。
聽到客廳裡的喊叫聲,走到大門口的嶽誠惠快步走了進來,“婧婧,怎麼了?你不是說今天嶽了秦甜甜她們聚會嗎?”
“別說了,在馬場的時候碰到了曾明繁那個人渣!”將手包丟在沙發上,嶽婧表情扭曲著,一想到那群人醜陋的嘴臉,嶽婧恨不能衝上去找他們理論。
尤其是聽到一個紈绔竟然開口說他當時手快還拍了幾張照片,嶽婧的忍耐終於到達了頂點,可是大吵大鬧的結果就是被一群不著調的紈绔狠狠的嘲諷羞辱了一頓,連帶的和秦甜甜她們都是不歡而散。
“婧婧,不氣不氣,有媽在,姓曾的算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嫁給那種人渣!”嶽誠惠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為了讓她嫁得好,嶽誠惠更是不顧丈夫的反對,堅決讓嶽婧跟著娘家姓。
而且還住在嶽家大宅裡,就是為了給嶽婧一個好的出身,然後找個門當戶對的金龜婿,曾明繁那個一事無成的老紈绔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死皮賴臉的賴在曾家,估計吃飯都成問題。
“媽。”嶽婧白天受了一肚子的火氣,此刻一把抱住嶽誠惠嗚嗚的哭了起來,越想越是傷心,越傷心對商弈笑越是仇恨,“都是商弈笑那個賤人,明明該是她和曾明繁上了床,為什麼害得我倒霉!”
提到這個,嶽誠惠這個當媽的也氣的面色鐵青,就為了這事,她還和嶽婧她爸大吵了一架,原本女兒出事了,嶽誠惠就打算報復商弈笑,可是嶽老和老太太都不同意。
嶽誠惠也就是個整天喝喝茶逛逛街的貴婦,嶽家不提供助力,她隻好去找丈夫,女兒受了欺負,當父親肯定要出面的,誰知道嶽婧她爸也拒絕了,嶽誠惠氣的和丈夫吵了一頓。
“媽一定會給你做主的。”安撫著女兒,嶽誠惠看向嶽老和老太太,“媽,你不是和我說會處理嗎?會讓譚亦娶婧婧,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進度?”
嶽婧其實也看上了譚亦,畢竟那麼俊美高雅的男人,無可挑剔的長相,是個女人都會心動,再者譚亦和商弈笑是戀人關系。
嶽婧隻要一想到自己拆散了他們,讓譚亦成了自己的老公,到時候商弈笑還不痛不欲生,而且沒有了譚亦這個靠山,商弈笑算個什麼東西,估計都會卑微的跪在自己腳下求饒,這種畫面隻要一想象,嶽婧就感覺無比的痛快。
“奶奶,你什麼時候讓譚亦來家裡一趟那?。”嶽婧收斂了所有的怒火,帶著一股小女孩的嬌羞,就該讓那些嘲笑自己的人看看,她嶽婧的老公是多麼英俊帥氣。
“這事急不來。”老太太敷衍的說了一句,原本借著段平死亡這件事,給賀氏醫門施壓,逼迫譚亦向嶽家低頭屈服,誰能想到峰回路轉,段平竟然是被她後媽給弄死的,嶽家之前的打算都落空了。
“媽,你說不急,可是婧婧的名聲該怎麼辦?要不先讓婧婧和譚亦訂婚?”嶽誠惠還是很滿意譚亦這個金龜婿的,不說長相和醫術,他還是賀氏醫門的當家人,上百年的傳承和底蘊,嶽誠惠知道譚亦的身價肯定不低的。
要不然之前那個姓毛的就不會將賀氏醫門的好藥材都調包出去了,那可是有市無價的藥材,品相上等的好貨,再者嶽誠惠也打聽到譚亦是六七歲的時候就去賀氏醫門跟著賀老學醫的。
根據賀家人的說法,譚亦是某個富商的私生子,好像富商一家都移民到國外去了,譚亦在國內就等於無依無靠的,這樣婧婧嫁過去之後就能當家做主,而且譚亦要是對婧婧不好,嶽家也可以施壓讓譚亦低頭。
“行了,這段時間讓婧婧在家裡不要出去了。”嶽老一錘定音的開口,對這對沒什麼腦子的女兒和外孫女,嶽老爺懶得多解釋什麼,讓老太太扶著自己上樓去了。
書房裡,老太太泡了茶過來,嶽老喝了一口,這才神色凝重的開口:“拿捏譚亦比我想象的要困難一些,賀氏醫門終究還是有底蘊的。”
“小琳說下個星期就回來了。”老太太提到嶽琳這個寶貝孫女兒,神色都顯得慈愛了許多,“而且這一次小琳在抗排斥生物酶這一塊有了重大的突破。”
嶽老臉色也舒緩下來,嶽家後繼無人,唯獨嶽琳是可以栽培的,而且現在也不像以前,女孩子隻要能力強,依舊可以繼承家業,嶽老早幾年就開始注重培養嶽霖這個孫女了。!分隔線!
連青大學,辦公室。
“教授,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商弈笑可憐兮兮的看著錢教授,一學期就要結束了,商弈笑發現自己真沒聽幾堂課,即將面臨的期末考試,商弈笑想想就頭皮發麻,於是就想要曲線救國了。
“不是給你劃重點了,該看的看,該背的,再把那套復習資料做了,考不上六十分,我給你補上。”錢教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商弈笑,這孩子平日裡聰明的很,怎麼到了考試的時候就慫了。
商弈笑生無可戀的耷拉著腦袋,自己都脫離學校好幾年了,再讓她像個學生一樣背書,這絕對比挨一槍還難受。
“教授,要不您老把各科答案給我,我去背一下,等年後你來研究所上班,我保管給你最充足的研究資金。”商弈笑笑的無比的諂媚,為了能順利過關不補考,她已經豁出去了。
錢教授簡直被商弈笑這厚顏無恥的談條件給氣樂了,“你想都別想,好好背書考試,還有一個星期,你加班加點的背!”
“您老也太沒有同情心了,我去找校長開個後門。”商弈笑知道錢教授這裡是徹底沒戲了,氣鼓鼓著臉頰出了辦公室。
說是去找校長,也就是賭氣的話,商弈笑還丟不起這個人,要不晚上偷偷溜進辦公室將試卷偷一份出來,可是即使有了期末試卷,自己也不會做啊!
商弈笑無語的嘆息一聲,最終還是認命的拿出手機撥通了譚亦的電話,果真自己還是屈服在惡勢力的淫威之下了。
“笑笑,有什麼事嗎?”電話另一頭傳來譚亦的聲音,明明是清朗悅耳的男音,可是商弈笑保證她絕對聽到了譚亦話裡勝利的得意!
“你不用裝了,我同意賣身了,記得準備好期末考試的各科答案。”為了期末考試能及格,商弈笑已經豁出去了,不就是賣身嘛,就譚亦那張臉,指不定是誰嫖了誰呢!
輕笑聲愉悅的響了起來,“成交。”